谋杀现场
唐青青心虚地说:“我想这么私人的事情,也不好与人言说的,再说,我也不会在这里住多久的……”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难道你也有望远镜吗?”清扬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现在白领必备是人手一架望远镜么?
花月升躲在光线相对昏暗的室内,又半拉窗帘,如果不用望远镜,真是很难发现他的举止动作。
“我怎么会有那个,我……我是猜出来的!”
清扬这个女探长,用脚趾头想也可以得出唐青青在搪塞的论断,她直接问:“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唐青青看她目光炯炯,忽闪着大眼睛的样子,噗哧一笑:“清扬,我觉得你现在就象一只猫头鹰!”
这只猫头鹰现在一副追根求底,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地对看了一会儿。
青青叹口气:“好,好,我投降!我说!我发现他的偷窥,是从‘风雪夜归人’开始的!”
青青一五一十把自己与“风雪夜归人”你来我往的情况讲给清扬听。末了,她问:“你不会觉得这件事情与花香被害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么?”
清扬说:“慢着!我没有听错吧?你认为那个风雪夜归人是花云起?”
“是啊,他还曾跟我一起上楼,谎称自己住在17楼呢!”
“可是,我今天看见的偷窥你的人,是花月升!”
“啊!”唐青青讶异地看着高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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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青给花云起打了个电话,约他在某咖啡室见面,花云起立即答应。他现在都几乎把青青当成了恩人一样地感激和顺从。
唐青青依照清扬的意思,开门见山:“花云起,那天我去我们17楼找过你……”
花云升脸上露出一点尴尬的颜色:“那天是我顺口胡说的,我见你的车刚好停在我的前面,那天我不是撞了你么?呵呵,就想给你打个招呼,又觉得特意向你去道歉,有些不好意思,临时想了这个搭讪的借口。”
“噢,原来是这样,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你神出鬼没地,以为你临时又搬家了呢!”
“我其实就住在你对面,说实话,还看见过你呢?”
唐青青很有兴趣地问:“是嘛,什么时候看见过我?”
“有天晚上我回家早,我在房间看见你在你的玻璃房中看电脑,你开了一盏小台灯,光晕下刚好看见你的脸。”
“是吗?那么远距离能看清我的脸么?你是用望远镜看得吧?”
“没有,我才不用那玩意儿看人!玻璃房是通透的,你的灯光在夜里显得很明亮,看得很清楚的!”
唐青青“噢!”一声:“我一直看你妹妹在对面玻璃房跳舞,觉得真是真切清楚极了!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观察目标!”
“观察目标?我可没有特意观察过你,我每天都回来很晚――我是夜游动物。”
唐青青:“夜游动物?你的意思是彻夜不归?还是回来很晚?”
花云起完全把唐青青当作了知心朋友:“我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跟我爸我哥有些不对眼,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我们家是分两国的,一个是我爸跟我哥,一个是我跟花香。”
“为什么?一家人四口还分两个小团体?”
“也许你不知道,花香是我们家收养的妹妹,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都快10岁了!她一来,我就很喜欢她――你不知道,她小的时候是多么可爱……”
花云起垂下眼睛,表情无比落寞。
唐青青说:“你爸爸和哥哥不喜欢你的原因,难道跟你喜欢花香有关系么?”
花云起叹口气,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我的妈妈,是因为花香自杀的!”
唐青青很是惊异:“你是说,是为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自杀的么?”
花云起握紧拳头:“其实,根本跟花香没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我爸爸!他自从得到了花香,比得到什么黄金宝贝还欣喜若狂!整天整夜看不够她,一直把她的小床搬到了自己的床边,不厌其烦地亲自照顾她,我妈为此跟他分床睡了!”
唐青青有个问题都溜到了嘴边:“这个花香,有没有可能是花秋平的私生女?”这个问题问人家的儿子,貌似不够尊重,唐青青又咽回去了。
花云起却恰好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妈妈都几乎怀疑这个小女孩是我爸爸的私生女,还曾经偷偷给她做过亲子鉴定呢!结果却不是,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妈知道这一点后,更要歇斯底里了……”
唐青青奇怪道“为什么?”
花云起叹口气:“因为我妈这下明白了,爸爸对那个女人是多么深情,多么向往了……”
今天又被安排了一天紧张的工作内容,小7也真是当牛做马的命!急得都快把头发揪光了,小7的字可什么时候码啊?家里没有余粮了~~!
舞殇 第二十二章 往事如风
花云起叹口气:“因为我妈这下明白了,爸爸对那个女人是多么深情,多么向往了……”
唐青青问:“啊,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花云起却把话头打住了:“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他们大人间爱来爱去的事儿,反正,我妈就整天跟我爸两个人为了花香吵架、打架!我爸虽然对花香有的时候非常凶,但他是绝对不允许其它人不给她好脸色看的!我记得我爸有一天下班回来,看到小花香脸上有人掐得手指甲印子,就立刻跳起来,跟我妈狠狠打了一架,又狠狠打了我哥和我一顿――他说他的女儿给我妈打了,他也要打我妈的儿子出气!”
花云起望着窗外出神:“那个时候我还小,打一顿也就打一顿了;可大哥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了,一直品学兼优,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父母动过一个手指头,他那次被父亲打了后,整整二天没有吃饭,后来是我妈哭着求他,他才肯喝了杯牛奶――大哥跟妈妈感情一直是最好的,他是妈妈最宠的孩子!”
“在我们家,爸最宠花香,妈最宠大哥,只有我是被他们忽视的,可是我不在乎,我发现我的全部乐趣在花香身上,我喜欢看她笑,看她跳舞,看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可惜爸爸一直不让我们给她讲她的身世,她当我是她的亲哥哥,我也不能把她当作妹妹之外的人对待……”
唐青青因为有清扬的交待在先,又锲而不舍地绕回来:“那么,你妈就是因为嫉妒小花香自杀的么?”
“我妈是个很烈性的女人,她一直扬言死给爸爸看,不过,我爸却表现得很冷血,他丝毫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他就把我妈当隐形人,给小花香买好吃的,好穿得,天天打扮得她象个小公主……一天,我被老师送回家,说接到医院通知,我妈出事了,我当时就一个激灵,妈妈到底是出事了!”
“我妈是卧轨自杀的,你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么可怕的自杀方式么?她就是要让我爸记得,她和我爸认识,就是从乘同一节火车车厢开始的……而且,结婚后,他们夫妻当时分居两地,都是乘火车你来我往的,大概,火车给了她最美好的回忆,她情愿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火车铁轮下……”
说完这些,花云起就陷入深深的沉思,象是进入了对往事的绵长回忆。
唐青青忍不住问“后来呢?”
花云起一笑:“什么后来?你以为这是讲童话故事,一定会有‘很久很久以前’和‘后来’?”他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后来就是,我们和花香都一起慢慢长大了,爸爸老了……如此而已!”
“那,你们妈妈死后,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家人对花香的态度?”
“你是指的我哥么?他从我妈死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对我,对我爸,对花香都这样,他在家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出……如果你是指他有没有仇恨花香,不,他是个理智而冷静的人,他对花香跟对其它家人是一样的,若即若离,客气而疏远,他读书很优秀,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毕业后就到了爸爸的公司工作,现在已经是总经理了;我爸也没有因为我妈的死动而摇对花香的好,他还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只是,随着花香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我爸大概是通过她想到了那个女人,情绪上很容易失控而已,他为了花香跳舞打过她几次,他每次打了她,自己都难过得几天吃不下饭,一定会补偿给她什么昂贵的礼物才行……我看我爸是真得把她当作最心爱的小女儿了!”
“这次花香出事了,我爸伤心地几乎要崩溃,他整夜整夜地失眠,三更半夜在花香屋子里大哭,幸好在你的帮助下把凶手抓住了,他有了点心理安慰,否则,老爷子非疯了不可!”
花云起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说到凶手,我倒想问一下,你不是跟警局熟么?能不能帮我个忙,等那个变态被枪决的时候,换我来开枪呢?我一定把他打成个蜂窝……”他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唐青青:“呃,这个,恐怕有些难度……”她看看表:“时间很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晚上还有工作呢!”
花云起抢在唐青青前面付了账单,两个人出咖啡室的时候,唐青青笑笑:“花云起,我们也算是朋友了,给我你的MSN吧,我们有时在网上遇到了,可以聊几句!”
花云起摇摇头:“我最讨厌那些网络聊天工具了,一点也没有效率,还不如电话来得直接方便呢,我从来不上网,我的爱好是喝酒和户外运动!你要想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唐青青一笑,点点头:“那也好!”
花云起没有开车出来,唐青青请他搭自己的车一起回去,她一边开车,一边好似无意地问:“花云起,你大哥是总经理,工作一定很忙吧,他回家的时间肯定比你还晚吧?”
“哪有!他是标准早起早睡的好孩子,惟一爱好就是工作,工作,工作……三十多了,连女朋友都没有,每天对着个电脑,好像也自得其乐。”
“噢,他喜欢上网?”
“谁知道呢,反正他好像离了电脑一天都不能活,上一段时间他去西藏,也要公司的秘书给他订能够上网的旅馆,他还说如果不能上网的话,他宁肯不要出差了!”
花云起笑笑:“我们公司员工私底下,都偷偷叫我们花家男人三个不肯结婚怪物:一个老鳏夫,二个小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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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的精华又要见底了,为了给明天留点余地,今天的精彩评论就暂不加精了哈!谅解,谅解!
预告:明天两章“往事并不如风”,呵呵,题目有剽窃之嫌啊……
大家多支持,多推荐!
舞殇 第二十三章 往事并不如风(上)
一大早,清扬就召集了探组的案情分析会。
探员1米86负责调查田英娘家人――问询她自杀的原因和背景。他给大家读了几份笔录材料――几乎都是花秋平负心背叛发妻的控诉信。
田英的父亲已过世,她的母亲是个退休语文教师,70多岁的人了,思路清晰,表达能力依然很强,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给1米86讲了个惨烈的爱情故事。
田英认识花秋平刚满二十岁,她那个时候在某部队做话务兵,人高挑白皙,端庄秀美。她是在那一年春节探亲的火车上遇到花秋平的。
三十多年前的火车,又是春节期间,自然是能挤死人的那种,田英是被三个战友死命推进去的,占了一足之地,另一只脚还是悬着的。在火车开动后,她发现了自己处境的不妙,她正处在两个膀阔腰圆的大汉中间,那两个人似乎是同乡,一直用家乡话攀谈着,就是这两个人在田英被推上来的时候各腾出了半只脚的地方,才得以让田英落下了一只脚。
田英仅可用一只脚做支撑,可想而知,她不可能稳住自己,不到一会儿,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面红耳赤了――她的状态只能在这两个人身上找到支撑点,各靠一会儿了。两个男人被这样美丽又青春的女兵靠着,没一会儿就心猿意马起来,他们的话题越来越猥亵,手脚也开始不老实了,女兵田英是个烈性女子,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骂道:“你们放正经点,这可是公共场合!”
这两个人就不干了:“怎么?我们看你是穿军装的,军民鱼水情么,好心让个地方让你挤上来了,你不谢就算了,还倒打一耙,乱给人扣帽子?你说说看,我们怎么你了?!”
田英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年轻女孩子,被那两个人激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会乱骂:“流氓,不要脸!”
这两个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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