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淘宝女王
不过,这地方却是孤儿唯一的机会,她必须一次成功。
不破之城中的女战士不会追出来,为了省马,路易一定会走这边平坦的路,反正过了那个山角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了。她只要在那个时候跑到悬崖边上,跳下去就行了。
背上的伞包,本是她无意中背上的,没想到这时候成了她逃跑的助力。
她在地球时玩过跳伞,当时是被她老爸逼的,她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玩这么危险的东西,而她从来也不是喜欢冒险的人。难道父亲预见到了今天?预见到她女儿必须跳伞以逃生?
不,不可能的,盈禄家的人从来不是以预言著称的,那是精灵家族的活儿。想来不过是老爸的恶趣味罢了,他喜欢看她吓得哇哇直哭,然后呕吐不止,他强迫她玩各种极限运动,虽然她一直玩不好,每回都像死了一回一样,可在逃命的紧要关头,也许足够了。
悬崖跳伞与普通跳伞不同,气流复杂得很,但是比起被强娶,冒点生命危险也值了。一旦她被带进追风家族的领地,盈禄家没有力量攻打鹰岩城,朱丽也不会为她举兵,只有那四个保镖会骑着小猪和小蛇前来送死。
所以,尽管危险,可是必须!
“我想去崖边看看。”当三批人马都已经顺利出了惊马大道,孤儿对路易说。
“现在赶着回鹰岩城,我希望三天内和你结婚,你去那里干什么?”路易有些疑惑,还有一点警惕。
孤儿决定刺激他一下,于是回身一望。
只见魔晶的银紫光芒直冲天际,北峰入口处的两尊魔神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红光,整片红土地上,连一只兔子也不敢经过。
“你怕朱丽城主追出来吗?”她侧过脸,扬起下巴,神情高傲的问。
“如果不是忌惮魔神之力,我会怕一群女人吗?”路易显然有点被刺到了,神情严肃的回答。
“那么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停一下?我只是看看我的龙是否还在。它一向在那个地方等我,难道你连让我看一眼魔宠也不敢?或者你以为我会跳崖?”
“没有人会因为要嫁给我而跳崖,女人们希望享受这荣耀已久。而你,我亲爱的伯爵小姐,成为了那个幸运者。”路易很自傲,而他也确实有那个本钱。
“那么,你可以让我看看我的魔宠吗?”
“有何不可,只要你别用太久的时间。”到现在,路易被孤儿挤兑得没有理由说不,只得率先下马,然后抱她下来,“要我陪你吗?山边的风都是魔鬼,说不定他会从我怀里抢走你。”路易调侃了一句,“至于你的龙,你可以带走它,或者我再送你一头做为新婚礼物。”
孤儿摇摇头,表示想和魔宠单独告别,然后在路易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崖边,心里“呯呯”乱跳,不仅是怕悬崖跳伞,还怕路易突然变卦。
第一卷 变身,月圆之夜!
第十九章 … 人生何处不相逢
她强迫自己不紧不慢的走,步姿和身体不泄露一点秘密,好不容易到了崖边,探出身子往下一看,不禁头昏目眩,差一点跌下去。
不到高处就不知道深谷的可怕,这悬崖好像一个绝深的矿坑,四面绝壁陡峭,谷底却只见一片森森绿意,间或有一两块灰色的石岩露出来,仿佛是一只怪兽张大了口,獠牙闪亮,正等她自投罗网。
一瞬间,她有点犹豫,心想也许到了追风家族的领地还有机会逃走,犯不着如此冒险,但一回头,就见路易正大步向她走来,一边走一边叫,“站着别动,你会掉下去的。”
山风从崖底倒卷上来,吹得她的长裙飞舞,披风飘扬。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有些站立不稳,身体微微一晃,感觉风拉扯着她的衣服,把她往崖底拽。
这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胆小鬼,这种极限运动实在不太适合她,而这个逃跑的主意简直糟糕透了,眼看路易越走越近,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和身后巨大而空洞的恐惧感相比,她宁愿先跟这个漂亮的公爵大人离开,以后再想逃跑的办法吧。
又一阵山风吹来,风力很大,孤儿身上的披风都被卷走了。她只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搂抱她,想让她飞起来。她脚下用力,想向前走几步,没想到地面传来“喀啦”一声,山崖边上碎石很滑,她居然不进反退,双脚已经到了崖岸的边缘,甚至有一只脚跟已经悬空。
“千万别动,我来救你。”路易看到孤儿的险况,大叫一声,开始向前跑。
而他这突然的举动反而吓了孤儿一跳,她没有动,但是重心本能的向后,于是不可抑止的,她直直的掉落了悬崖。
尖叫声被风声所掩盖,最初的几秒慌乱被求生的本能所代替,她估算着下降的位置,然后拉开了伞包。
在降落伞打开的一刹那,她感觉好像被山风拉了起来,山间复杂的气流撕扯着她,她没有风镜,眼睛被风吹得张不开,裙摆像花瓣一样张开,她拼命想看清周围的环境,调整降落的方向,可做得并不好。
不想跳也跳了,安全着陆是下一步的问题。
但她跳伞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无论如何努力也控制不住方向,任由山风把她吹得东飘西荡,好几次都差点激烈亲吻山壁,吓得她连汗毛孔也闭起来了。
她印象中从天下掉下来的速度是极快的,可这次感觉特别慢,不知道被气流戏耍了多久后,山风推着她突然一个俯冲,向着地面一片葱郁的树冠冲了过去。
她惊叫、咒骂、大声祈祷、可这都阻止不了她的下降之势,浓密的树叶和枝干迎面汹涌的扑来,伴随着噼噼啪啪的树枝折断声、抽打在她身上时她的痛叫声,她不断下落。
“别慌,注意角度。孤儿,千万不要慌乱。”她紧张的提醒自己,要知道她落地的成功率非常低,被父亲逼着玩过三次跳伞,除了第一次侥幸成功,第二次她摔了个嘴啃泥,脸上大片擦伤,差点毁容,第三次更是断了脚。总之她是一次不如一次,不知道这第四次会如何?
更可怕的是,她七年没碰过伞包了。
可是,尽管大片树枝的阻挡降低了她落地的速度,但地面的景色出现之快,还是完全超过了她的眼睛对事物的反应。她只看到眼前黑乎乎一片,也不管那是树干还是岩石,在即将撞上的一刹那,本能的伸出四肢,紧紧抱住,就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一切浮木一样。
呯!
她抱着浮木一起倒在地上。还好还好,浮木在下,她没有直接亲密接触地面,不过这浮木很坚硬,她这一下撞得也够戗,而伞面像一张巨大的云,把她和浮木一起罩在下面。
她暗吁了一口气,虽然姿态差点,毕竟安全着陆了,而尽管她身上无处不疼,却感觉没有受内伤。
唉,幸好她拼命的护住了脸,她美丽的面貌才得已保存。只是――不过――这浮木很古怪,质感冰冷而光滑,好像是――金属!
不会是恰巧抱到一大块金子吧?
孤儿兴奋的撑起一点身体仔细看,眼神却撞入一片蓝色里,最深邃的蓝,好像玄冰再燃烧。
“啊,我的奴隶!”透过狮子面具上窄窄的眼缝,孤儿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而下一秒,她只看到寒光闪闪,伞面被斩为碎片,像漫天飞舞的白蝶,而她则被一只手抓住衣襟,举了起来,双脚离地。
“放手!放手!我才从上面掉下来,受不了高处。啊,要断气了。”虽然抓的是衣服,但让布料这么勒着脖子也受不了。
话音未落,她就被远远扔到了地上,幸好地面上有厚厚的枯叶,不然一定被摔个半死。这死奴隶,真野蛮,看来以后要好好调教,还得用狠招。孤儿坐在地上干咳,瞪着眼前神秘的冰封骑士。
近距离看,他似乎比被封在冰晶中更为高大,也更为冰冷,从头到脚的黑色铠甲依旧闪着寒意的光泽,森然狠戾的杀气在他身周弥漫,连飞虫也退避三舍。
孤儿看不到他的脸,他也不说话,但他的巨剑却垂在手侧,斑驳的锈迹已经退去,剑身散发着幽蓝之光,看来锋利异常。剑的护手上雕刻着一个标记,像S型的火焰,又像是尾部相连的双头蛇,正是驿马家的标记。
“你是阿德斯!”孤儿冲口而出。
本来冰封骑士已经背转身去,一手拉过马缰,似乎就要上马离开,听到孤儿这样说,又停了下来,半侧过身看她。
孤儿这才注意到这是一片林间空地,而自己从天而降,居然把他从马上砸了下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从空中掉下来两次,两次掉在男人的马背上。这下可好,她闯了大祸,因为根据塔撒大陆的习俗,骑士从马上摔下来是奇耻大辱。
她侮辱了一位骑士,虽然阿德斯是相当于雇佣兵的自由骑士,但他的荣誉仍然不容玷污。
第一卷 变身,月圆之夜!
第二十章 … 舍命不舍财
“呃――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翅膀,所以无法控制降落。”孤儿笨拙的解释,“你就当这是缘份好了,这样想,会不会好一点?”
她偷瞄,而回答她的,是眼前寒光一闪和紧随而来的疼痛。低头一看,自己右小臂出现了一道至少三寸长的口子,鲜血正争先恐后的冒出来,衬着雪白的臂,看来触目惊心。
他敢伤她!还无缘无故的!
孤儿立即就愤怒胜恐惧,怒道:“你干嘛划伤我!作为一个奴隶,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世界上只有我老爸可以打我,因为他生我养我,他有那个权利!你算老几?不过是一个兵马俑――”她住了嘴,因为那巨剑的剑尖抵住了她的喉咙,不过她虽然不敢动,还是不服输的怒目而视。
顺便瞄了手一眼,血哗哗的流,好疼!
“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冷漠,似乎从胸腔中发出,却说不出的磁性好听。
孤儿紧盯着剑尖,见上面的血迹正像蒸发一样快速消失,似乎被剑身吸走,而一道幽蓝剑光仿佛隐秘的气息一样盘旋剑身。
也许这巨剑一出就必须见血,所以他要划伤她。她心想。照这么说,他只是取她一点血,而没有杀了她,已经很客气了。
可是,他不应该对她客气吗?他现在应该单膝跪在她面前,亲吻她的脚,请求她的原谅,因为他是她的奴隶。他否认有什么用,事实就是事实。
“这剑叫什么名子?”她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突然像拉家常似的问了一句。
隔着面具,她似乎都能看到阿德斯皱紧眉头。他没回答,但是剑尖缩了一下,让孤儿感觉他不会杀她。
“这么保密?那我以后自己打听好了。”
“疾风。”他吐出两个字。
一时之间,孤儿没明白,愣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巨剑的名子。她很开心,因为交谈是建立关系的第一步,他肯说话,就证明万事好商量。
“这名子很好听,但是请把剑拿开好吗?”因为不敢动,她脖子都酸了,而且手臂疼得要命,“至少容我包扎一下伤口,自由骑士也不会欺凌弱小。”
看不到他的脸,揣测不到他的心意,但巨剑终于还是移开了。
孤儿抬起胳膊,见一缕血迹已经染过手背,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显然划得伤口虽然长,却并不深。而这样一把巨剑却能划出轻巧的伤口,阿德斯的武力指数摆明了相当高,从奴隶的价值上而言,他是一等货色,甚至可以加价好几倍。
可是就算胳膊止血了,她也得包扎一下才行,否则碰了脏东西会感染的。这边的医疗条件不太好,受了伤总是用各种古怪的花草和湿泥来解决,她可不敢接受这样的治疗。而要回现代还得等差不多一下月,她不想因发炎化脓而持续高烧。
想到这儿,她拉起长裙的裙摆,学人家的样子用力一扯,不过并没有预想中的嘶啦声,可见裙子的料子质量不错。再拉,还是没反应。于是她左右寻找锐物,眼光一飘看到巨剑光亮亮的闪,剑尖就扎在距她不远的地面上,她想也没想,把裙摆凑地去轻轻一划。
啊,这剑果然锋利到无与伦比,就算紫金家的极品宝刀“王权”也比不过。不过,她才把布条胡乱缠在手上,身子就僵住了,因为她听到了一声愤怒的哼声,虽然轻微,但寒意阵阵,似乎这小片空旷的林地都降温好几度。
哎呀不好,她貌似忽略了一件事,以神兵宝刃去斩女人的裙子也是侮辱骑士的做法,还被很多人认为是不吉利的。几分钟内,她已经严重侮辱阿德斯两次。
“我希望你明白,你就是我的奴隶。”她不知死活的说,企图以这件事来掩盖她侮辱骑士尊严的事实,“你是我从鬼影森林中挖出来的,是我解开的你的封印,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属于我!”这可是她的财产啊,她这人就是死也要赚钱,舍命不舍财的。
“我可以杀了你。”他慢慢的答,收回巨剑,声音中毫无感情,态度骄傲,“今天容忍你的愚蠢行为,就是为了抹去那一挖之恩,否则你早就人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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