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上阵杀敌,保护妻儿是男人的本分。
而这生儿肓女的事,男人却帮不上一点的忙。
“啊——!”大乔的呼喊一次比一次来得急促,分娩时的阵痛让她禁不住将塞在口中的锦被也扯碎。
高宠心急火燎,一个箭步跨上台阶,房门已被内扛上了,推开不得,高宠只得趴在窗棱上,费力的向里面窥看。
“不许看,这女人生孩子男人看了,不吉利!”一个膀阔腰圆的巫婆端着盘血水从里面出来,一见高宠便生生的将其拉开,并凶巴巴的吼道。
在高宠的地位面前,很久以来都没有人敢对他这般说话了,这巫婆倒是第一个,在她一脸无畏的坚持下,高宠也只得无奈的笑了笑,退下台阶去等待结果。人有所长,也有所短。正如张机、华佗擅长医术一样,这巫婆所擅长的是传宗接代的本事,在这一方面,她确实有神气的资本。
巫医同宗,在蒙昧时代这两者是不分的,诸多的禁忌由来也是基于人们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信念,这一种信念根植于人的内心深处,即便是失去生命也不能将它从心里割裂出去,这就是巫婆不惧高宠的原因。
“我们到前院去等吧!有陆姐姐在里面,相信阿妤会平安无事的。”听到动静,慕沙轻步从房中出来,走近高宠身边说道。
看着高宠脸上流露出的关切,一向爽朗的慕沙在心头也不禁掠过一丝妒意,她轻轻的将纤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高宠有些怅怅的与慕沙来到前院,那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只等待着小生命的来临。
就在高宠苦苦等待的当口,至近黄昏,一个清脆的哭喊声从后院传来,随后,一个侍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见到人就喊道:“二夫人生了,生了——!”
高宠一下跳起,双手死死的抓住那侍女的肩膀,急问道:“这是真的?”
那侍女被高宠这一抓痛得脸色刹白,一时哪里说得出话来,好半天方支吾道:“二夫人生了一个千金!”
千金——,高宠虽然有一点点的遗憾,有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果大乔生的是男孩的话,那么就可以随自己上阵杀敌、驰骋沙场了。
房内,大乔静静的躺在床上,满面的疲惫,此时的她正沉沉的睡着,分娩的过程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高宠的小宝贝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大乔的枕边,几缕头发软软的,黑黑的,又湿湿的沾在嫩嫩的皮肤上,在弹指即破的小脸上,是两道浅浅弯弯的眉毛和一双灵活可爱的大眼睛。
“乖女儿呀,你是长得象我多些,还是——。”高宠忍不住微笑着说道。当抱起婴儿的一刻,那一种初为人父的感觉袭上心头,高宠早将原先的一丝遗憾抛到九霄云外。
这一份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喜悦令他无法遏制,这一时,高宠对于大乔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已不太在意,在他的心中,只要是自己的骨血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宝贝。
“女孩子家要是长得象你一般,那岂不是难嫁了!”慕沙在一旁娇嗔道。
“要我看呢,这眉毛、这眼睛活脱脱的一个小美人胚子,将来呀不知会迷刹多少男子呢!”陆缇洗去手上的血污,转身有意无意的对着高宠说道。
与慕沙一样,陆缇的心情也是复杂得很,虽然已与高宠两情相悦,明媒正娶的日子就定在了下个月,但与大乔相比,毕竟还是晚了一步。若比起认识高宠的时间,陆缇是最先结识的高宠,但造物弄人,想不到到了现在,自己却成了最后一个。
“摆宴——,我要宴请所有的官员来庆贺她的降生!”高宠将裹在锦袱中的孩子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然后他俯下身去,朝着稚嫩的小脸扎了下去。
“哇——!”坚硬的胡须触痛了婴儿的脸颊,她禁不住哭喊了起来。
一旁的陆缇白了高宠一眼,一把夺过孩子,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胸口,她怒嗔道:“胡须扎着宝宝了,知不知道?”
一向温柔的陆缇这时尽显凶样,似是全不把高宠放在眼里,高宠呆呆的瞧着陆缇的样子,有些惊异于她刹那间的神情,而这时慕沙也向他投来抗拒的目光。初生的婴儿唤醒了陆缇、慕沙的母性,在强烈的呵护冲动下,高宠只得无助的慢慢退出房去,在这个时候,他所才做的就是乖乖的到前院去召呼前来恭喜的众贺客。
“女人太多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呀!”高宠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
在可以预见的不久,随着陆缇的进门,高宠将面对四个女人的狂轰滥炸,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相当累人的活计。
建安四年十月十二日,高宠在秣陵为女儿降生宴请江东的文武百官,这样的场面在过去只为男孩举办过,高宠这一次也算是开了一个先例。
席上,躬酬交错,笑声盈盈。
酒席间,张昭捻着花白的胡须,口中念念有词:“诗经有云:皎皎如清风,栩栩如明月。宠帅千金十月降生,正是秋高气爽之际,这女孩子的大名应为皎字,闺名则对应为:清月。”
适才,高宠请他为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取个名字,张昭思度再三,遂以“皎”、“清月”两个字命名,皎是洁白的意思,清月则更添高洁。
高宠举杯哈哈大笑,道:“子布才识冠绝江东,这名字甚合我的心意。”
从见到女儿的第一刻起,高宠就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女儿是用来呵护的,而不是无关紧要的附属品。
清月无尘——,我高宠的女儿当佩得上这个名字。
江东的喜气止于淮水,就在高宠为初得千金而欣喜的时候,中原却是一片刀光剑影,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惨死于战火之中。
天下苍苍,刀与血主导着生与死的定律。
当大汉的最后一点遮羞布也被无情的撕下时,天地间就只剩下强者肆无忌惮的狂笑。
在曹操一手扶持下建立起来的朝廷虽然已有四年时间,但它的威严却并没有随着曹操在军事上的节节胜利而风光无限,相反却是日益的没落。
诸侯争霸的局面演变到这时,已到了最关健的时刻,在过去的十个月里,天下大势可以说是风云突变,三、四月间,袁绍终于成功攻破易京,公孙瓒兵败自焚,至此,袁绍坐拥青、冀、幽、并四州之地,麾下士卒十余万,精骑万余众,实力跃居各路诸侯的首位,便是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也远远不及。
不过,曹操在这一段时间里也并没闲着,为牵制大敌袁绍,二月间,他先是以朝廷的名义任命渔阳太守鲜于辅为将军,督幽州六郡,夏四月,他以史涣、曹仁为先锋,在犬城击斩眭固,后又进逼令张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归降,并以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巩固西北边界。
秋八月,曹操在得悉袁绍已在筹划南征之后,亲自统军再渡黄河,先机抢占冀州重镇黎阳,又令臧霸攻克青州所属的齐、北海、东安等地,以巩固已方东翼;并派部将于禁、刘延分别率兵驻守延津与白马,以阻击袁绍军南下。九月,曹操返回许都,部署重兵至官渡设防,以防卫许都,至此曹操与袁绍之间形成隔河对峙的局面,大战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
而最先引燃这一股导火索的,却是占据了徐州的豫州牧刘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汉皇叔
建安四年九月末。
许都城外,兖州道。
三骑快马飞奔向东急驰,当先马上一人,身披淡红色的铠甲,面如冠玉、双耳垂肩,腰间悬挂双股剑,其左右两人,一红一黑,红的面如重枣,髯长二尺,一对凤目,炯炯有神,手中提着一把冷艳踞,黑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中擒着一杆丈八蛇矛。
此三人不是旁人,正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人。
他们这一路急驰正是要返回徐州去,上个月,天子诏令刘备朝见,抱着赌一把心态的刘备携着关、张二人到了许都。
一直说自己是汉室宗亲的刘备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天子的确认,在排了世谱之后,年轻的皇帝竟以“皇叔”称呼自己,这让刘备顿感万分荣幸。
“皇叔在上,谨受侄儿一礼!”那一时,年轻的皇帝在偏殿恭恭敬敬的向自己揖礼,刘备清清楚楚的记得。
“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当时,他口中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一直宣称是汉室宗亲的他终于得到了天子的确认,大汉皇叔,左将军,城宜亭侯,这样的名份足可以让自己翻江蹈海。
当然,这皇叔也不是白来的,随后在国舅董承的安排下,刘备与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西凉太守马腾共七人分别在带血诏书上具名押字,商议密谋推翻曹操。
这是一次极其冒险的举动,许都的军队都在曹操的掌控之中,所以在刘备看来,董承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要想得到皇叔的身份,刘备就不得不答应参与此次几乎注定失败的行动。
在许都的日日夜夜,刘备几乎都没有睡一个好觉,每一次夜半听到些许声响,他都会以为事情泄露,曹操带兵来抓捕自己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正好这时,东海昌豨复犯徐州,刺史车胄连战连败,刘备籍此机会匆匆向献帝告请需回转徐州,临行之时,曹操在府中设宴款待刘备。
“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席上,豪爽的曹操言词铿锵。
这一句话听在刘备耳中,本就心中有事的他差一点掉落手中的筷子,适好天空中雷声阵阵,刘备在慌忙中遂掩饰道:“古人云:迅雷急则风云动,备一时失态,乃至于此。”
经此一吓,刘备安敢再滞留许都,遂与关羽、张飞急马回转徐州。
秣陵,望海楼上,高宠与鲁肃把酒临风,甚是难得的有清闲功夫叙话,自鲁肃担当了相国之后,高宠相邀鲁肃还得预先告知一下,不然鲁肃还真抽不出身来。诸事繁忙,得益于鲁肃和诸属下的尽心尽力,使得高宠有了更多的心思去陪伴妻儿,在感觉上也比在豫章无人可用时要轻松了不少。
当然,扬州比之豫章要大了太多,高宠也不可能干做一个甩手掌柜,有些事还必须要他来决断才行,比如出征江夏。
攻打江夏在上半年就被高宠提到了头等军机大事上,这不仅是因为黄祖的频频骚扰不休,更是因为江夏特殊的地理位置。
得江夏,进可袭取长江中游重镇江陵,退可保住下游的豫章、庐江一带大片沃土,要想掌握控制长江的主动权,就必须拿下江夏。
这一点,高宠与周瑜、鲁肃、甘宁众将的意见是一致的。
但随着高宠在江东地位的巩固,刘表也逐渐意识到了高宠的威胁,在南方战线上,大将文聘被委以守卫江陵的重任,黄祖在江夏也聚集了不下二万的雄厚兵力。
四月间,文聘看准高宠久战兵疲,粮草匮乏的有利时机,从武陵出兵,进占几乎不设防的长沙,太守张机等一干官员匆忙退至衡阳一带,后幸有吕范、李通屯兵坚守,方堪堪稳住了荆南危如一线的战局。
在建安四年的这一个夏天,荆南和平的局面被再一次的打破,又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当协议被撕破的时候,剩下的除了刀兵相见,已没有其它的了。
新一年的丰收让高宠终于有了些许底气,在苦苦捱过了七、八、九三个月的被动局面后,高宠终于准备再一次对西面的强敌刘表用兵了。
“子敬,你看这江水东流,无穷无休,距离你我初识,已有年余,唯今我坐领江东,兵精粮足,而中原诸州则纷乱频频,值此之际,我军挥师西进,可乎?”高宠俯身拾起阶上一枚石子,奋力扔出,那石子远远的落入江中,飞溅起一小丛浪花。
周瑜、甘宁等一干大将都已被高宠派往柴桑口练兵去了,留守在秣陵的,除了平乱结束的陆逊一军外,还有以鲁肃为首等一干官员。
江东是高宠的根基,根基不固,冒然举兵是兵家之大忌。所以在出兵之前,高宠希望能听到一个全面的意见,他不希望在自己兵发江夏之后,江东突生什么变故。
鲁肃一如往常的沉静,他不慌不忙的从袖口取出一份薄囊,淡然道:“古人云:生于忧而死于逸。我知宠帅不是那种沉溺于安逸舒适之中的人,请先看过这一份密信。”
高宠接到拆开一看,里面却是派往许都的暗探传回的最新消息,上面寥寥几字:天子和刘备叙叔侄之礼,并拜其为左将军,宜城亭侯。
等看完高宠禁不住叫道:“事实果如这信上所说,刘备成了天子的叔父?”。
“千真万确。听说天子亲自着史官排了世谱,那刘备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鲁肃沉稳的点了点头,禀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天下诸雄,在高宠较量过的对手中,真正能引为强敌的,除了曹操之外,就只有刘备尚能一较长短,虽然,刘备的?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