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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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二十九人个个都可以独挡一面,高宠一下子调给徐庶五人,这已是最大的可能了,如果许无名现在知道这一情况,一定会心痛不已。
“多谢宠帅,军情急迫,庶不敢拖延!”徐庶说罢,作揖转身离去,在迈出大厅的一刻,他回头朝高宠一笑,那清亮的目光让高宠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步出州府大门,高宠瞧着街市上吵吵嚷嚷的人群,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待要迈步往街上去时,身后一名黑衣壮汉闷声不响的拦住了高宠的去路。
这名壮汉并不是刺客,而是一名护卫高宠安全的专职夜枭,在秧歌节上遭遇刺客之后,在慕沙和文武将领的要求下,高宠身边多了四名夜枭形影不离的跟随,二人在明,二人在暗,目的就是防止再有不速之客接近。
这样的严密防护措施让自由惯了的高宠很不适应,在心情不畅的时候,他会时不时的用举动挑战护卫夜枭的权限,不过每一次都在与夜枭的相互瞪视中败下阵来,这一次的结果也是一样。
这些夜枭从身份确定的那一刻起,就学会了一样东西,只认命令,不认人,一旦接到指令,就算面前站的是顶头上司,也是一样照杀不误。这是刺客的规矩,据许无名说是从春秋那个最著名的鱼肠刺客专诸留下来的,任何人都必须遵从。
金陵,秋日的落叶片片沿着屋檐飘下,又一年的大半光阴过去了。
走南闯北的吆喝商贩、背着一点粮食赶埠的屯田客和赶考落第的读书士子,构成了街市上最繁忙的景象,对于江东的百姓来说,这一年却是最舒心的时光,没有战争的恐惧,也很少有乱贼来袭扰,只要付出自己的劳动,就能养活全身家小的生活,甚至在收成好一点的地方,还能略有节余。
辛苦了一年的屯田客背上一点存粮到埠头集市上为老婆买上一、二尺葛布,替家中幼儿带回个便宜的玩具,这便已经让这些憨厚的汉子知足了,带着幸福的笑容回家,抱着老婆温软的身子美美的睡上一觉,什么疲乏就都会去了。
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平凡而知足,只要心里存下了满足,就是一份幸福。
高宠感慨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的是一份自豪,带给百姓安宁就是给予自己幸福,小时流离失所经常饥肠漉漉的日子在高宠心头留下了太多的阴影,他不希望这一切又在自己的治下重演。
要安宁者,唯有自强,曹操在官渡表现出来的强大霸气让高宠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原先猜测曹袁大战可能经历十余年的设想现在来看是不可能了,袁绍死后,虽然他的三个儿子仍然占据着冀、并、幽、青四州肥沃的土地,凭着河北一带雄厚的基础,重新征募兵卒也并不困难,但老子既然不行,儿子则更是不行,无论是袁谭、袁熙,还是袁绍最宠爱的袁尚,都不够资格与曹操抗衡。
等曹操统一了北方,回过头看放眼天下,江东必成其眼中之钉。
要想再以后的较量中不落下风,现在就必须未雨绸缪。
建安五年十一月七日,高宠在连续思虑了两天后,悄悄的将许无名唤到府中书房。
“无名,自摄山初遇,你跟着我已近二年了吧!”高宠说道。
许无名的身板挺得笔直,象一杆标枪,透着精干与执着,他道:“禀宠帅,到十一月十一日,就满整整二年了!”
高宠点了点头,略一沉吟说道:“无名,今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需要你隐姓瞒名,离开江东,到另外一个地方长期潜伏,你可愿意接任!”
许无名答道:“无名有名,俱不过一形耳!宠帅有令,尽管吩咐!”
高宠赞道:“好一个无名有名,当初在摄山之上我没有看错人,你来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新身份证明,以后你就要以这个名字出现了!”说罢,从案几上取过一册素绢镶黄边的档案,递给许无名。
许无名接过,展开看去,却见素绢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许德,字孝礼,京兆人氏,年二十二,初平元年,关东诸侯讨董,父母亡于途中,族人南迁随之流落荆扬,后拜隐士习练剑术,数载有小成。
“京兆一带战乱不断,府库中档案户籍均已烧毁,这些资料的真假没有人能核对得出,这一点你尽可放心。不过,鉴于这个任务相当危险,现在你要是反悔还来得及,我会另外挑选合适的人选执行这一计划,当然这些资料也会随之变动。”高宠淡淡的说道。
在思考再三之后,高宠最终把许无名定为了首选的第一目标。许无名生性恬淡,不喜交际,即便是在行刺孙策成功之后,他也没有到处去声张,就连他是许贡儿子这一点也很少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究竟这个人长什么样却并不知晓。
这是做一个暗间最具有优势的地方。
“孝礼见过宠帅!”许无名看罢,将素绢交还给高宠,不假思索的朗声答道。
“好——,自今日后,这世上少一无名,多一孝礼,此一事关系重大,除你我之外,也唯有老天知晓!”高宠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册素绢投入案上松油灯上,顿时薄绢被火苗灼烧成一缕黑烟,消弥不见。
然后,高宠上前携着许德之手,嘱咐道:“孝礼的任务是设法在曹操军中潜伏下来,到许都后你只管以你的能力去赢得上司的信任,待时机成熟之时我会派人与你联系,记住,你的代号是——吴钩。”
许德一怔,笑道:“吴钩,这个名字真好,我喜欢它。对了我走后,夜枭怎么办?”
高宠一笑道:“夜枭我会另外派合适的人去负责,你只管放心去好了。”
“那无名——,孝礼告辞了!”说罢,许无名掀起窗棱,从开着的窗口飞掠而出。
高宠走近窗前,久久的凝视着黑寥寂寂的夜空,许无名的身影随同这无边的黑夜一起,消失不见,从今往后,他会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这个世上。
对付曹操,高宠启用许德作为暗间,目的是长期潜伏,作长远的考虑,而对付荆州的刘表、刘备,高宠决定用明间。
这个明间的人选,高宠也有了目标,他就是长沙太守府书佐何宗。
何宗,字子弼,当初高宠远征长沙之时,何宗留在长沙协助张机治理战后伤痕累累的城池,对于参与制造这一场劫难的高宠,何宗一贯抱以冷嘲热讽的一种姿态,这一种姿态正是高宠看中他为明间的原因之一。
鉴于当时长沙的特殊地位,何宗的身份既不能算是高宠一方派驻的官员,也不算是刘表一方的吏史。
建安五年春,荆州兵复攻长沙,何宗随一干官员撤往衡阳,随后辗转至金陵,在这期间,何宗看到了江东治下百姓的安宁生活,对高宠的看法也有了实质性的改变,如果何宗主动投奔荆州牧刘表,相信不会受到过多的怀疑。
与许德的暗间不同,何宗不需要隐瞒或改变自己的名字,他可以堂堂正正的投奔过去,这就是所谓的明间。
何宗的代号是——越女,一个听起来很妩媚的名字,但它与吴钩一样,也是一种特殊兵器的代号。
第一百五十章 傲雪寒梅
岳麓山畔,长沙道旁,枯枝荒草被风卷起,一阵飘起,一阵零落,就象这人世间的命运,倏然高高在上,受人拥戴,倏尔跌落崖底,无家可归。
天色渐昏,山脚处一株傲雪红梅正独自绽开,在它的周围,没有同伴,没有遮挡,有的只是趴伏在地上的荒草凄凄。
一个清瘦的十五岁少女就这样定定的瞧着寒梅许久,她的目光冷艳而骄傲,一张俏秀的脸庞上流露出的是崛强不羁的神情。
她便是正被扬州七郡通辑追杀的女刺客——孙尚香。
原来,那个贼子也会有感情,也会舍身去救她的女人?
英雄救美——,这样的故事在孙尚香年轻的心里,只有大哥伯符才配有这份荣誉。
那个叫“高宠”的恶贼怎么可能算是英雄,可是,偏偏他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又都让人无法反驳。
“大哥,我这样做是对了,还是错了?”孙尚香喃喃自问。
这一路逃来,孙尚香见到的,听到的都是赞扬高宠的声音,以前有兄长母亲呵护着,不用担心吃穿用度,什么百姓饥苦、什么民生大计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但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沛之后,体会到民众艰辛的她信心在一点点的动摇。
“若真的杀了他,我不成了全江东百姓的死敌了吗?”听到高宠没死的消息,孙尚香既有些婉惜,又有些庆幸。
仇恨就象是一粒播种在心田的种子,如果得不到渲泄,它就会越长越大,直至最后将整个人都毁灭掉,孙尚香原以为在复仇的那一刻,一切纠结于心头的怨念都会随风而逝,然而,当她用青冥、百里刺入高宠身体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另一种无种言语的感受。
“快——,跟上,那小娘们腿上受了伤跑不远的。”一声粗大的吆喝呼喊声从不远处传来。
孙尚香揉了揉受伤的右腿,仓促包扎的布条上血迹斑斑,这是昨天晚上在那个该死的客栈留下的记号,长沙府的都尉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事先在客栈内埋伏了人手,幸好孙尚香察觉到了异常及时退出,否则的话还真着了道。
这腿上的伤看似不重,但对跳跃奔跑影响很大,不过,官兵也没讨到好去,在孙尚香剑下毙命的追卒起码超过了五个。
“高宠,你派的那些饭桶是抓不到本小姐的。”孙尚香轻蔑一笑,仅听这吆喝的声音,就能断定领头的家伙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
方才正是孙尚香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追捕的人悄然靠近,说不定能一举擒下自己,而这一声喊却正好将孙尚香从迷茫中叫醒。
从金陵一路西走,孙尚香与尾追堵截的兵卒几度相遇,每一次她都是独对数人,但最后的结果都能有惊无险的逃脱,这主要归功于她凌厉的剑术和敏捷的身手,再加上各郡、县派出的搜捕官兵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找死!“孙尚香厉声娇叱,手中百里剑飞疾而出,剑芒直指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粗豪壮汉。
“嘿嘿,小娘们,长得挺标致的吗?让老子摸摸你的小脸蛋。”这壮汉对接近的剑气毫不在意,继续淫笑着说道。
孙尚香怒极,右臂蓄力百里剑如跳跃的娇龙,直取壮汉颈项咽喉。
那壮汉横刀架迎,封住喉间要害,大声道:“贱人,落到邢爷爷手里,还想逃吗?识相点的,快快速手就擒,否则的话——!”
孙尚香见这汉子污言侈语不断,知道再与之斗嘴也是无趣,遂打点精神与之战在一处。
以剑法论,孙尚香仗的是脚法轻灵和剑术上的无穷变化,而姓邢的汉子不过是仗着力大刀沉,用的是硬拼硬的笨劲,若是在孙尚香没有受伤时,解决这么一个莽夫并不困雄,但现在由于右腿的伤势影响了她的行动,以致于许多剑招使将开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渐渐的,孙尚香已落下风。
“可恨——,落到这些人手里,哪有我的好,与其这样,莫如自刎了以全名节!”孙尚香想到这里,狠一狠心,拔剑欲向玉颈处抹去。
正这时,前方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员年轻英俊的少年将军,银甲长枪、白马红缨,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这少年将军一声怒喝,催马而上一把抄起惊惶中的孙尚香置于身前。
“你什么人,敢误老子的事?这小贱人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姓邢的壮汉眼见着到手的猎物飞走,如何肯善罢干休,也自直愣愣的大喝道。
“满嘴污言,找打!”少年说罢,摆长枪如灵蛇吐信,疾刺壮汉面门。
这一刺之快迅雷不及掩耳,刚刚骂得爽口的汉子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枪杆拍中腮帮子,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响声,那腮帮子上立马显出一条深红色的印痕来。
“咯——,打的好!”孙尚香轻笑出声,这一笑如冰河解冻,万物复苏,顿让扶着她的少年看得痴了。
“你,你敢包庇要犯?”被打的汉子捂着肿起的脸颊,边说边退。
“路有不平,拔刀相助,今日之事是我陆逊做的,你若不服,尽可回去邀来同伙挑战!”少年这一句话说得气宇激昂,豪情万丈。
“好,我长沙都尉邢道荣记下了,来日一定讨教!”汉子悻悻然瞪了孙尚香一眼,率着手下转身离去。
“姑娘没有受伤吧?”待等邢道荣跑远之后,陆逊轻轻下马,伸手扶住孙尚香盈盈纤腰,关切的问道。
孙尚香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俊朗少年,心头怦怦而动,陆逊——,难道是那个十六岁就升至破贼校尉,十七岁官居代都督的江东陆郎?陆逊是高宠麾下的得力战将,这刚想着脱了狼窝,没想到竟又入了虎口。
“噢,还好,多谢将军搭救!”孙尚香好半天方回过神来,俏脸一红,低声作答道。
“姑娘独身与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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