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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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还好,多谢将军搭救!”孙尚香好半天方回过神来,俏脸一红,低声作答道。
“姑娘独身与歹徒相斗,这一份巾帼气概便是男子也自不及,逊倾慕得紧,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陆逊自见到孙尚香后,一双眼睛就再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
许久以来,对高宠崇拜得紧的陆逊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他期望自己能找到一个象慕沙公主一般美貌泼辣的意中人,只是这乱世天下,凡是有才有貌的女子多半是深藏闺中,而且受儒学之道熏陶,这些女子一个个学得知书达礼,温柔娴淑,慕沙的脾性若不是生在越族,也不可能会如此。
现在,这个意中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是那样的娇艳美貌,浅浅酒窝,明眸善睐,一颦一笑都令陆逊意乱神迷,这一刻,陆逊的心里,除了她,只有她!
“我叫——,叫香儿!”孙尚香既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名,又不想欺骗眼前的少年,只得含糊其辞的答道。
“香儿,好听的名字!放心,跟在我身边,没有个敢动你。”陆逊自信的说道,沉浸在喜悦中的他没有兴趣去关注孙尚香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他只知道自己的唯一任务就是时时刻刻的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爱从来都是盲目的,在战场上精明果断的陆逊在对孙尚香一见钟情后,已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
“我——!”孙尚香轻启朱唇,想要回绝陆逊的好意,但转念一想,说不定邢道荣之流还不死心,正守在暗处等着抓自己的机会,也许跟着陆逊反倒能安全些。
长沙郡,是荆南四郡中首屈一指的大郡,其南联交趾、桂阳、零陵,北通江陵、襄阳、江夏的特殊地理位置给予了它恢复的活力,在四年的休养与恢复之后,如今的长沙城内人潮涌动,一片繁忙景象。
北城门口,一队军卒正由北向南进入城内,平南中郎将陆逊身着银甲战袍,锃亮的盔樱在阳光下闪动着炫耀的光芒,再加上俊朗的玉面,一时引得众多路人争相观望。
“江东陆郎,果然是仪表堂堂,不知哪一家的女子有这个福气呐!”
周郎之后是陆郎,在高宠、周瑜先后成婚之后,年轻的陆逊成为了众多待闺女子心目中的最理想人选。
医圣张机在长沙度过瘟疫的传染期后,淡泊功名的他辞去了太守的职位,回到巴邱竹溪继续钻研他的医道去了,接任太守位子的是桓阶。
得到陆逊移师长沙的消息,桓阶率城中一干官员迎出城外,陆逊年轻有为,少年才俊,又是高宠的小舅子,桓阶膝下有一女,年方十四,再过一、二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如果有机会与陆家攀上亲事,那岂不美哉!
寒喧进城,陆逊的住处桓阶早已安排妥当,为表示隆重和敬仰起见,桓阶将自己的府邸让与了陆逊,自己同家人则搬到了城西的另一处别宅。
“快——,把香儿姑娘扶进房间里,免得受凉了!”待桓阶等官员一走,陆逊急忙命亲卒将混杂于军中入城的孙尚香用藤榻抬进房内。
藤榻放下时,硬硬的扶手正好撞到孙尚香的伤腿上,“嘤——!”孙尚香轻叫了一声。
“你们这几个粗手粗脚的,不会轻轻放吗?”陆逊勃然大怒,指着这几个亲卒喝斥道。
吓得几个人唯唯喏喏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他们心里都在奇怪,以前和颜悦色的少将军今日怎么跟吃错了药似的。
待这几个人退出门,孙尚香支起身,朝着犹自怒气未消的陆逊轻声道:“陆将军,可以和你商量件事吗?”
陆逊一听是孙尚香说话,忙转颜笑道:“香儿姑娘有话只管说来,在这里,没有我陆伯言办不到的事情!”
“那——,能不能,能不能现在请你先出去!”孙尚香红着脸,低低的说道。
陆逊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孙尚香是要换伤口的布条,遂悻悻道:“姑娘只管放心,门口我会着亲卒严加防护,绝不会有外人出入。”陆逊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退去,他的眼睛犹定定的盯着孙尚香,仿佛多看一刻都是好的。
“咚!”慌忙中,陆逊的脚后跟撞上了门栏,重心不稳的陆逊一个踉跄,险险的摔倒在地上。
“卟哧——!”孙尚香见状,娇颜生春,弯起的嘴角处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陆逊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正好看见孙尚香的绝世容颜,一时痴在那里,半响无语。
建安五年十一月二十日,徐庶从桂阳传回金陵一个好消息,在巩志的太守府中,夜枭查出了那个向交趾方面通风报信的老鼠——桂阳都尉鲍应。
猎户出身的鲍应在接受了原苍梧太守吴巨的贿赂之后,三次出卖我军运粮草情报于敌方,致使军粮三次遭截,为了引出老鼠,徐庶在到达桂阳后,故意当着太守府众官员的面放出风声,说有一批从长沙运来的粮草要在三日内运往苍梧,果然,急于想再次立功的鲍应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忍不住张了口,而这一次他吞下去的却是致他死命的毒药。
抓捕鲍应的秘密行动徐庶选择在深夜进行,这个时候人的反抗力往往是最薄弱的,就算鲍应手脚上再有功夫,在五名夜枭的围捕下,也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第二日晨,鲍应的首级被送到了徐庶的案头,而这时,他送出去的假情报也让交趾伏兵毫无察觉的进入到了徐庶布下的陷阱中,结果一战下来,苍梧太守吴巨被俘,其所率五百名兵卒悉数被歼。
由此,南下交趾的通道再一次被打通,粮草由后方的长沙、桂阳、零陵通过灵渠转运至岭南,使得庞统、吕范的推进速度大大加快。
高宠一边看着徐庶撰写的报告,一边想道,与周瑜相比,徐庶的长处更集中于对情报的分析和判断,而不是对战略的执行。
以往高宠一直惯性的依靠斥候在战前的突击刺探,这一种方法的不确定性和情报的真实性都存在很大的问题,而通过鲍应这一次事件,让高宠下定了要建立一个完善的情报机构的决心,这个机构的负责人选就是徐庶。
由徐庶对刺探到的情报分析汇总之后,其价值高宠相信会增值不下一倍,于蛛丝蚂迹间找出敌人露出的破绽,这本就只有军师的敏锐嗅觉才能发现。
第一百五十一章 等价交换
建安五年的十二月,相比往年更加的阴冷,冬日的瑟凉毫无遮挡的袭卷扬州牧高宠的治所——金陵。好在有了近一年的休养生息,江东百姓对于这个冬天并不十分的惧怕,他们更多的期望是来年的春天如何收获一个好的收成。
在这段日子,高宠既感到欣喜,又有一丝烦噪,欣喜的是能看到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烦噪的是自己的身体恢复得过于缓慢。将近一年的休养对于本性不羁的他来说,如同被囚笼锁住的骄龙,想奋起却被铁槛挡住,想挣扎又挣脱不出。
“你呀!就是那么一个不安生的命!只是若没有好的身体,你就是想与别人争也会力不从心。”每每在高宠烦噪不安时,心直口快的慕沙总是能一语触破他的心思。
这一日,高宠一如往常早早的起床,来到院内习练起五禽戏的套路招法,清晨瑟瑟寒风直钻进襦裙,让高宠感到了一点缩头缩脚的寒冷。不过,等一套“虎扑”招式使完,高宠的额上就已沁出了汗珠,浑身上下也是暖暖的很是舒服。
“最近这筋骨关节都好象灵活了许多,不象以前那么僵硬了,难道说我这身体大好了!”高宠这样想着,心头有一种莫如的惊喜。
“哎——哎呀!”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高宠身后响起。
高宠寻声看去,却见女儿清月正伊呀呀的嘟囔着什么,一摇一晃的扶着栏杆跚蹒着,瞧她的样子,虽然每次都只跨出一小步,但她却骄傲的抬起小脸,冲着高宠笑着,这一笑是那样的纯洁无暇,让高宠禁不住三步并作二步抱起了她。
“嗯!”清月使劲在高宠怀中挣扎着,完全不领情似的要下地去。
“你呀莫宠着她,还是让她自己走的好!”大乔不知何时,来到了高宠父女俩身后,轻声嗔道。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着会走路了?”高宠惊喜道,瞧着清月跨出每一小步的样子,高宠心头甜滋滋的,直比打胜了一场大仗还要痛快。
大乔白了高宠一眼,道:“你整日里为了这为了那忙碌,哪有时间顾上关心孩子?”说这话时,大乔眼中盈光一闪,那是一滴幽怨酸楚的泪花。
“是我错了,妤儿对不起!”高宠上前,紧紧的搂住大乔温软的身子,柔声道。
但凡男人,从潜私心里讲,无不希望能拥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然而当真正拥有时,如何把一份爱不厚此薄彼的给予对方,这又是一道谁也无法解开的难题,面对慕沙、大乔、陆缇这三个爱他的和他爱的女子,高宠只能无奈的苦笑。
“只要你有这份良心,我们母女就知足了!”大乔埋首在高宠宽大的胸膛内,恋恋不舍。
忽然间,高宠感到腿上有人在轻轻敲打自己,低头一看却是清月正握着小拳头,朝自己怒目圆睁的瞪视着,那样子仿佛在说,这是我的地盘,你走开啦!
“我这丫头,将来肯定厉害得紧!”高宠哈哈大笑,伸手将女儿抱过头顶,然后让她骑到自己脖子上。
“瞧你这样子,哪象一个统领江南十一郡的英雄?”大乔娇嗔道。
“嘿,现在呐我的任务就是当一个好爸爸,是不是呀,我的小公主!”高宠使劲亲了一下清月两条胖乎乎的小腿,道。
在高宠头顶上的清月仿佛听懂了似的,翘起小腿来回的晃动着,瞧那神态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哎,对了,前二天小乔妹妹过来了,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嗯,小乔妹妹呀,她有喜了!”大乔笑道。
“真的吗?那公谨一定还不知道呢?我立马修书告诉他去。”高宠兴冲冲的举着清月,向书房跑去。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急得没一点耐性!”身后,大乔娇嗔道。
就在高宠修书告知周瑜好消息的时候,在夏口,大都督周瑜正召集荆州辖部诸将商议当前的战事。
“都督,刘备到达竟陵之后,乘着刘表病重的机会,积极笼络军中将领,夺权的野心已昭然若谒,我们如果待其坐大,想要对付他可就晚了,所以,我提议应立即出兵攻打荆北!”老将黄忠大声道。
黄忠的建议引得众将纷纷点头,刘备一方面以皇叔的身份聚集清议之士对高宠大加毁誉,另一方面加紧谋夺荆州实权的步伐,他的目的是想乘着曹操北伐、高宠受伤的这段时间,迅速取代刘表成为荆州的统治者,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与曹操、高宠一较长短。
周瑜扫视了众将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黄老将军所言虽有道理,但现在还不是进攻荆北的时候!”
“为什么不是?难道我们就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刘备反过来打我们吗?”水军都督甘宁问道。
周瑜微微一笑,道:“甘将军勿急,我话还没说完。刘表经营荆襄已有近十年之久,其根基深厚,并不是轻易就能憾动的,刘备若想取而代之,最佳的方法应是慢慢的培植亲信,一点一点剥夺那些亲刘表的人的权力,然后等有朝一日刘表病死,再伺机学着曹操,扶持一个傀儡来操纵实权。而现在,如果我军进攻荆北,刘备就会以对付我们为借口,进一步向刘表争取掌握荆州军队的实权,而如果我们不给刘备这个借口,就更能暴露刘备赤裸裸的野心。”
听周瑜这般一说,甘宁眼睛一亮,接道:“都督的意思是现在刘备反其道而行之,试图用急进的方法来篡权,这会引起蔡瑁、蒯越、文聘这些拥兵自重的荆州将领的恐慌。”
周瑜赞许的点点头,笑道:“不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分歧会加剧,只要我们能耐心的等待并加以利用,就能安安稳稳的坐收渔利。诸位将军,这难道不比打一场苦仗来得更好吗?”
周瑜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让意见不一的众将纷纷定下心来,西线的战局随着他的到来也基本稳定了下来,刘备在几度试探性进攻无果后,更加积极的笼络和培植荆州军中亲向自己的势力,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引起了一些忠于刘表的将领的极度不满。
十二月末,庞统、吕范已经兵取交趾六郡,士燮连战连败,只剩下了交州一座治城,面对困境,士燮连续派使者向刘表、刘璋两个同盟者求援,本就对这个同盟抱着可有可无态度的刘璋态度冷淡,而主导同盟的刘表也只是口头上答应,落实到行动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同一时间,司空曹操率三路大军进攻河北,河内郡北、青州南、以及冀州大半都落入到了曹操的手里,面对危局,一向不睦的袁绍长子袁谭、幼子袁尚开始摒弃私怨,在乌桓铁骑的帮助下,联合起来与曹操对抗。
在这种情况下,邺城虽然被围了近二个来月,但城内将卒士气犹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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