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后,必须迅速乘张鲁还没有作出反应之前,抢占米仓道入口木兰关,如此之后,再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南郑说项,到时候不怕张鲁不让我们通行。”
“军师,以为何人可作先锋?”身处困境中的刘备眼望诸葛亮,这时的他已完全为诸葛亮的才学所折服。
“主公可以张飞为先锋,统五千精兵西取上庸、西城,同时,令魏延为后军,阻挡高宠军的追击,如此则西进无忧矣!”诸葛亮谏道。
刘备悲喜交加道:“备得军师相助,如鱼得水也。高宠,且让你先得意一回,待我掌握了益州之后,再来报二弟被杀的一箭之仇。”
按诸葛亮的设想,在高宠兵至襄阳之前,裹胁百姓撤退至上庸这是第一步,这些荆州的百姓能随着一同入蜀自是最好,如果发现背后追兵袭来,则也可以作为阻挡追敌的盾牌,为刘备主力顺利摆脱赢得时间。
第二步是借道入蜀。张鲁刚刚在汉中站稳脚跟,对于刘备的到来自然心存警惕,这个时候就必须坚决的先在军事上震慑住张鲁势力,让猛将张飞为先锋目的就在于此,至于刘璋,只要刘备打着协助平叛的旗号,正被张鲁和东州兵暴乱搞得头昏脑涨的刘璋说不定会鼓掌相迎呢。
而第三步就是帮助刘备占据益州,攻取汉中。当然,这是远景的目标,现在还谈不上具体的方案。
建安六年三月十三日,刘备主动撤退出襄阳城,率军一万六千余众西奔上庸,随军同行的还有襄阳城周围的十余万百姓。
这些百姓大部分倒是出于自愿的,在刘备那日在城楼上哭跪关羽之后,襄阳民众对于这位皇叔的敬慕之情日甚,加之有传闻说高宠军一路烧淫掳掠,残杀屠城,因此,如果不想死的话,他们的选择只有随军西奔。
城门口,拥挤不动的人群将足可以五马并行的驿道挤得水泄不通,在大汉皇叔刘备和诸葛亮的出色鼓动下,数十万襄阳百姓携老带幼,只匆忙带着仅有的一点财物,蹒跚走向未知的地方。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从三辅一带流亡来的,惊慑于先前董卓焚毁洛阳城的惨景,一股惊恐不安的情绪再度蔓延开来。
“父亲,西边的上庸郡地僻人稀,我们去了哪里能有活路?”人群中,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愣头小伙子嚷着粗豪的嗓门道。
在他身旁的一个垂垂老者轻咳了几声,斥责道:“啥。你想留在城里等死呀,皇叔仁义,一定不会负我们的。”
小伙子被斥得低下了头,心中像是犹有些不服,嘴里嘟嚷道:“我看不一定。”
三日后,当信心满满的黄忠部出现在襄宜平原上时,迎接他的除了一座全不设防、几乎空空如也的城池外,没有其它。
“刘备这个懦夫,溜得倒是飞快!”黄忠一脚踢翻城门口的一个破罐子,大声怒骂道。
“将军,我们是不是赶紧向宠帅报功呀!”随军参谋在一旁低声谏道。
黄忠恨恨的一跺脚,吼道:“报个屁功,你领着一队士卒进城去接收,我率其余兵卒立马去追赶大耳贼,我就不信他能跑到天边去。”
说罢,黄忠牵过战马,一跃而上,双腿一夹马腹,大刀朝着西边一指,直追了下去。
新城郡、房陵。
这是一个曾经容留了韩、楚、燕、赵、齐、魏六国王族遗民的地方。
他也是荆襄进入汉中的咽喉要道。
十万百姓扶老携幼,每日行军不过十余里,待到房陵时,已是疲累之极,落单的百姓稀稀拉拉的,将数十里长的房陵道塞得满满的。
负责留在后方掩护的魏延一脸的焦虑,根据斥候火速送来的消息,高宠麾下大将黄忠已率部朝着这边追杀过来,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不消半天,就能将缓缓而行的百姓追上。
“将军,前面的道路崎岖险峻,我们若是留在这里,将不得不与追敌死拼,怎么办?”士卒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魏延。在这些士卒眼中,屡屡以勇猛和机智击败高宠军的魏延是最值得信赖的。
魏延紧咬嘴唇,象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终于他大声吩咐道:“我们超过前方的这些百姓,向西进军!”
“将军,把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留给敌人,主公一旦怪罪下来——!”有士卒小声提醒道。
魏延冷冷一笑,道:“是百姓的性命重要,还是我们这些勇士的生命重要,主公自然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在一片烟尘之中,本应担负掩护任务的魏延部撞开挡路的百姓,将这些相信刘备的无辜民众遗弃在路上,对于这个决定,魏延没有后悔,身为统兵一方的将领,他必须首先考虑手下士兵的安全。
建安六年三月十六日,追赶了二天二夜的黄忠终于追上了刘备的队伍,只不过,让黄忠促不及防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群席地而坐、面容憔悴的百姓。
“都闪到边上去,不然的话,刀枪可不长眼!”急于追杀刘备的江东士卒一边叫喊着,一边挥动手里的兵刃唬吓道。
“军爷,我实在走不动了!”一时间,哀嚎之声四起,被驱赶的百姓懒洋洋的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极不情愿的向边上靠去。
这一段道路两山夹一道,最窄处只能容得两马交错通行,加上百姓们携带的钱财、车辆堵塞,黄忠部只能象蜗牛般一步一步的通过。黄忠心急如焚,看这个样子,就算是狠下心来屠出一条血路,也无法加快半点行军的脚步。
“嘿,奶奶的,等老子过了这段路,我见一个敌卒我杀一个,见二个杀一双,见——!”无处发泄郁闷的黄忠口里喃喃叫骂着。
等黄忠好不容易到达房陵时,刘备主力早己远遁西走,城中除了好几万老弱妇孺的百姓外,见不到刘备的一兵一卒,无奈之下,黄忠只好一面差兵卒向高宠回报情况,一面集中有限的一点军粮应付饥渴不支的民众。
与黄忠的受阻不同,张飞的行军速度直可用迅急来形容,他的五千精兵几乎没有遇上多大的抵抗,到达上庸之时,太守申耽率族归附,随后,张飞兵取西城,在一轮猛攻之后,将守卫在该处的张鲁守将杨昂杀败,顺利拿下木兰关。
三月十九日,刘备派简雍为使者,携带财物金帛前往汉中首府南郑游说,此时天师张鲁在得知杨昂兵败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以为刘备有图谋汉中的企图,忙不迭在汉中各属郡鼓动宣传,调集起天师教信徒近四万余众欲与刘备决战。
面对满怀敌意的张鲁,简雍不负刘备、诸葛亮所望,一面陈述厉害,向张鲁暗示刘备入蜀的目的是要取而代之,一面摆出积极的致谦诚意,最终说动张鲁默许了借道入蜀的事实。
张鲁得知刘备要去对付死敌刘璋,心中大喜,遂默许了刘备借米仓道入蜀,三月二十一日,刘备率军经木兰关,进抵米仓道上重镇宕渠,从而为下一步争夺益州铺平了道路。
第一百五十八章 红颜祸水
建安六年三月二十日,在徐庶的周旋下,文聘率二万士卒离开江陵,向长沙郡、桂阳郡一带休整,一直在巴陵的锦帆水军在甘宁的统领下,于次日进驻江陵城,至此,高宠顺利占据江这座故楚要塞,兵锋已隐隐指向更上游的益州门户——永安。
三月二十二日,高宠亲率大军进抵襄阳城。
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的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十室九空、一片肃条的城池。街道上曾经的繁华喧闹不见了,巷口弄间只有一、二只野狗在不住的狂吠着,似是在抗议主人将它们遗弃的卑劣行为,但它们却不知,自己的主人也在同样遭受了另一场被遗弃的命运,而且结局比它们更加的凄惨。
拥聚在房陵道上的数万民众已开始陷入到极度的恐惧和饥饿之中,仓促出行的他们携带的干粮已剩不下多少了,有自持身强力壮的更是肆无忌惮的抢夺起他人的粮食。
如果不是黄忠极力维持混乱的秩序,局面将更加的不堪。
祖籍南阳的黄忠早先也是随着族人父辈从北方逃亡过来,同样的祖源、同样的境遇让他对这些身处绝境的百姓有了一份无法割舍的怜悯。但是,黄忠所部不过三千余人,所携带的干粮也只够几日之需,就算士兵们愿意忍饥挨饿,也应付不了好几万饥饿的民众,无奈之下,黄忠只得向后方的友军寻求帮助。
“十余万逃亡百姓聚集于房陵,迫切需要得到安置,可是我军一路追击,士卒所携粮草皆是有限,实在无法接济那些困乏的老弱妇孺,望宠帅能急民之急、为民解困,如此则荆襄民心自然东归矣!”黄忠的军奏写得朴实而无华,一如他耿直的性情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拐弯抹角。
“堂堂皇叔,竟也使出如此不堪的手段,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仁义?”看罢黄忠的军奏,太史慈惊怒道。
刘备素有爱民如子的声誉,这一次逃窜竟然完全不顾百姓的生死,当真是无耻之极。
对此,高宠倒是平静的很,若是换作自己处在刘备的境况下,怕是也会这般去做。况且,刘备能将伪善的伎俩运用到极致,并以此作为逃脱的武器,这不是寻常的人能够做到的,就冲着这一点,连高宠也是自叹弗如。
“昔日董卓火焚洛阳退关东诸侯,今刘备携民西进的举动同董卓相比也是一般无二。”随军参谋和洽也道。
高宠摇首道:“刘备比董卓可要胜过一筹,董仲颖是胁迫百姓溃逃,而刘备却是能让民众自动跟随其逃跑,仅此一点,就能知上下矣!”
“宠帅,我们现在怎么办?襄阳城中十室九空,我军一路追击,士卒所携粮草皆是有限,实在无力救济这些饥渴不堪的百姓。”先期得到黄忠消息的太史慈已命部曲取出的干粮分发于受饥的百姓,但由于人数太多,一时也是杯水车薪。
“哼,这些愚民上了刘备的当还不知晓,饿死活该!”凌统气哄哄的说道。
与世居荆襄的黄忠不同,出身江东的凌统对于荆襄一带的百姓没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敌境的百姓都是敌人,没有必要对敌人手下留情。
“公绩,不可放肆。这些百姓也是一时受了蒙蔽,只要我们用行动证明自己,他们一定会主动回来的。子义,你速速赶往当阳,从公谨、休穆军中调一部分军粮过来应急,军中将士的缺口,我会修书与子敬再从江东紧急调拔。”高宠的声音平静而从容,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稳定混乱后的荆州形势是最重要的任务,而要混定局面,首先就是要使得逃亡的百姓安心回归家园。
黄忠说的对,这是一个收拢民心的好机会,哪个是真爱民,哪个是假爱民,只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高宠相信,只要自己坦承的付出,那些百姓自然会衷心的拥戴自己。
长沙郡,总领情报司事务的徐庶还未等到达城中,就被早早来迎候的太守桓阶截住。
“伯绪,如此远道相迎,庶实在是荣幸之至!咦,伯言怎么没跟你一道来?”徐庶已有二年多未见着桓阶,这次自然分外欣喜。
桓阶神色凝重,凑近徐庶跟前,低声道:“元直,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重要情况回禀。”
徐庶点了点头,与桓阶一道行至一偏僻之所停下,然后问道:“伯绪有事请讲?”
桓阶又看了看左右,在确信无人之后,方道:“行刺宠帅的要犯我已察探到了下落!”
“噢,伯绪快快说来!”
“元直兄,此事事关重大,据可靠消息,那孙家余逆现在正躲在了陆将军的府内。”桓阶说道。
“这怎么可能?你可知这事传扬出去的后果?”徐庶脸色一变,道。
以陆逊的特殊身份和高宠对他的信任,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桓阶的说法都是不可能的,但事实却往往不能以常理来揣度的。
深感此事重要的桓阶拿出了一系列的证据,人证包括长沙都尉邢道荣的证词、陆府内的厨娘、仆从的证言,物证方面更有一小段孙尚香衣衫上的绸衫和换下的裹伤的血布,如果不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桓阶也没有胆量去质疑手握重兵的陆逊。
“此事你有没有向其它人提及过?”徐庶沉声问道。
“除了都尉邢道荣知道外,就是那些参与调查的人也不会清楚真实的情况。”桓阶道。
“好——。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我会命令夜枭严密监控整个陆府,只要发现刺客在府中出现,立即抓捕。”徐庶道。
荆南都督陆逊府。
“春二月,宠帅率二万士卒攻竟陵,破刘备将关羽于葫芦谷口,枭羽之首,后遣大将黄忠入襄阳——!”陆逊朗声读罢军谋书记刚刚呈上来的战报,不自禁轻叹了一口气。
与参加荆北破袭战并立下赫赫战功的周瑜、黄忠、太史慈等将领相比,位于大后方的陆逊自然有些感到不平,这一次高宠让陆逊出镇长沙,本是为填补庞统、吕范南征后留下的空隙,以防便江陵的文聘偷袭,但随着文聘的归降,原先的顾虑也就不存在了。
门帘轻启,一个娇红的身影映入陆逊眼际,孙尚香灵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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