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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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帘轻启,一个娇红的身影映入陆逊眼际,孙尚香灵动活泼的身影如同一条跳动着七彩神韵的飘带,顿时让屋内显得生机无限。
“陆郎,想什么呢?”孙尚香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一向活泼好动的她对于无法外出很是苦闷。
安全从来都是相对的,在渡过了最初的一段平静时光后,孙尚香敏锐的察觉到了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异常,凭着多日来练就的本能和直觉,她隐隐约约的感到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的窥伺着自己。
也许,是离开的时候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感到一份深深的痛楚,这是以前的她所不曾会有的。
“噢,没什么,只是刚刚看了前方的战况,有些感慨而已!”陆逊微微一笑,掩饰住心头的不快,道。
“又打了胜仗吗?”孙尚香尽量淡淡的说着。对于高宠这个名字,她极力的想避免提及,但这两个字如同阻挡在她与陆逊面前的礁石一般,无论怎么绕都绕不开去。
“是的。”陆逊点头道。
“陆郎,我想离开这里——。”孙尚香幽幽说道,纤手放开剑上的红穗,轻撩起耳垂的一缕青丝。
“为什么?香儿,我待你不好吗?我又说错了话吗?还是有什么人惹你生气了?”陆逊急切的一把抱紧孙尚香的双肩,然后紧紧将温软的身躯贴在胸口。
孙尚香将头靠在陆逊起伏不定的肩膀上,这一刻的刹那美好几乎让她忘却了所有的一切,天地间只剩下了两个人,可惜,梦总有醒的时候。
“将军,府门外突然来了大批的卫卒,他们——,他们将整座府邸包围了!”一名守门的亲兵跌跌撞撞的跑进书房,急急的叫喊道。
“是谁敢闯我的府邸,是桓阶,还是那个不知死活的都尉邢道荣?”陆逊放开孙尚香,一边大声喝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是我!”刚近门口,却听得外面一个洪亮的声音朗声答道。
陆逊一惊,这一声是如此的熟悉:“是徐军师吗?”
门吱呀呀的打开,首先映入眼际的正是一脸肃容的徐庶,在他的身旁,桓阶、邢道荣还有一大批卫卒正持刀枪如临大敌般的站立着。
“伯言,我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强迫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将那个行刺宠帅的女杀手交出来,那样的话,在宠帅面上我也好有个交待。”徐庶沉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陆逊脸色一白,低声道。
“这件事我本来也是不信,但事情查下来却又让我痛心不已,伯言你怎么能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宠帅?”徐庶顿足斥道。
徐庶这一句话说得沉痛异常,以他和陆逊的私交,如此相责也是当然。
“没有将军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进来?”这时,护卫府邸的陆逊亲兵与蜂涌而入的卫卒遭遇,一时剑拔弩张,谁也不敢相让。
“你们都退下,军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能不能听我慢慢说来。”陆逊急得满头是汗,眼见着事情朝着更复杂的情况发展,作为事件的主角,他既担心无法说清楚情况,又担心后院孙尚香的安全,此刻,纵是平日里智计百出的他也是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
也是,少年男女之间的情爱除了当事人外,在旁人看来,实是最荒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冥冥中,长沙道旁那回眸一瞥的瞬间,或许就注定了陆逊与孙尚香的一段刻骨恋情,对于处在势不两立的敌对之中的他们来说,一切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又或许,老天根本就不想给他们任何理由与借口。
爱就爱了,其实就这么简单。
就在陆逊绞尽脑汁解释的时候,后院已是喊杀声四起,不甘束手就擒的孙尚香岂容卫卒近得她的身前,“百里”剑寒芒出鞘,顿时好几个冲上前的卫卒都伤在她的手下。
“孙姑娘,今日这场面,你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吗?”徐庶冷冷的打量了一下激战中的孙尚香,眼前这少女的眼神是如此的倔强不屈,看来要想生擒并不容易。
“哼,出不去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哪个敢上前,我的剑可不是吃素的!”孙尚香娇吒道。
“姑娘的剑法确实无双,只不过你在陆府如此作为,难道不想想会连累其它人吗?”徐庶微微一笑,眼睛似有意若无意的朝着陆逊扫了一眼。
“我,我和陆——,和这个姓陆的没有丝毫关系,你们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孙尚香一时情急,差一点将后面的那个郎字也说出来。
徐庶点头道:“好,若让我们相信你的话,就乖乖的扔下剑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任你说出千般理由,也不能使那个人脱得干系。”
如果孙尚香能够主动放下武器放弃抵抗,陆逊收留要犯的行为就可以解释成一种诱捕的手段,徐庶相信以自己的辩才,可以从容让陆逊摆脱所有不利的指控。
这是徐庶作为陆逊朋友能够做的事情,也是他作为军师为保护一员不可多得的帅才而行使的一个保护措施。
年轻人又有哪个不犯点错误。
徐庶相信以后等陆逊理智之时,他会感激自己今天做的一切。
“好,反正我也刺杀过了,那些个恨呀,仇呀,我也不想再去多想了,想来大哥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再怪我了,今日纵是这般死了,我也了无牵挂了!”孙尚香紧咬朱唇,雪白的贝齿衬着一抹凄艳、一份坚毅,更有一种让人心碎的美丽。
说罢,她的剑缓缓放下,她的眼睛久久的凝视着几步外的陆逊。
咫尺天涯,造物弄人,对于孙尚香和陆逊来说,人虽在,心已碎。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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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徐庶一声令下,众卫卒蜂涌而上,准备将孙尚香就此擒拿。
“慢着!”陆逊突然间跨步拦在中间,他的双手左右张开,挡住了卫卒们前进的去路,府中的亲卒见此情形,也随即持刀枪与徐庶等人形成又一轮的对峙场面。
徐庶完全没有料想到陆逊还会袒护孙尚香,在他眼里,陆逊的智略是那样的出类拔萃,个中的厉害关系自然是一点即明,根本用不着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伯言,你这是为何?”徐庶失色道。
陆逊沉声说道:“军师,我救不了香儿,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被抓了去,今日之事,我陆逊不敢作反叛谋逆之举,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香儿一道,受苦也好,砍头也好,此生此世,我们永不分离。”
说罢,陆逊转头示意府中亲卒一个个放下兵器,同时,他伸出双手,一把将孙尚香紧紧的拥在怀里。
“陆郎,你这是何苦?你这样做傻不傻呀?”孙尚香的肩膀轻轻的抽泣着,端庄清秀的脸颊上一行珠泪如线般滚落,外表倔强的她这时终显露出小女儿的情态。
陆逊轻抚香肩,凝视着孙尚香的一对泪眸道:“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时,在陆逊和孙尚香的眼中,互映的只剩下了对方的身影。
徐庶长叹一声,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对小儿女,顿足道:“情之误人,可惜呀!”
“大人,我们还是赶紧将这女刺客绑了,万一要是有个意外——!”长沙都尉邢道荣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幕情形,长沙道上的那一番羞辱至今日终算是报了。
徐庶狠狠的瞪视了邢道荣一眼,沉声道:“这女子系行刺宠帅的要犯,关系重大,为慎重起见,我会嘱咐夜枭专门负责看护,明日一早,再将人犯押解到襄阳,请宠帅亲自定夺,邢都尉有什么意见吗?”
“这个不敢,不敢!”邢道荣被徐庶这一瞪吓得不轻,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提一提邀功行赏之事,眼瞧着阵势不对只好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好,伯绪,长沙都尉府的人都退到府外警卫,这里交由夜枭看管就是了。”徐庶吩咐道。
“但听军师安排。”长沙太守桓阶应声道。
对于徐庶的意见,桓阶倒是并没有太大的想法,在他看来,将孙尚香交与徐庶处置,正可免了自己的责任,即便万一有个闪失,也自有徐庶在前面顶着,再者说了,就陆逊的身份,莫说是尚未定罪,就是已定了罪,也说不定会得到高宠的宽恕。
待桓阶、邢道荣一干人退了出去,徐庶朝着陆逊道:“今晚,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明日一早押解路上可就说不上了。”
“多谢军师体谅!”陆逊惊喜道。
“唉,你不要谢我,为了一个女子,你把我也弄得如此狼狈,当真是个不可救药的痴情种子!”徐庶叹息着摇摇头,转身离去。
是夜,红烛高挑,“卟卟”跳动的火苗将罗帐映得通红。
这火苗也照在孙尚香的脸上,使得她微微的皱了皱鼻子,一对明眸也自微微的眯了起来,在黑漆漆的瞳孔里面,更可以发现一种淡淡的、执着的、又是坚毅果敢的决然,她的脸色依旧白皙,因为紧张鼻尖处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一小颗一小颗的清晰可见,让陆逊忍不住要咬向这一张娇靥。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先冲破了那一层禁忌,经受考验后的爱情已不需要任何言语来辅助表达。
少女处子般的清纯芬芳随着一件件罗衫的褪下而沁人沉醉,孙尚香的双肩滑腻柔和,当陆逊的手再一次触摸到她的胸前时,孙尚香微微一抖,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这一声柔弱无骨的呒语顿时让陆逊压抑着的欲望倏然暴发。
情与欲本就无法割舍,情之极致,欲之所至。
玉体横陈,孙尚香的婉啭低喃是如此的具有诱惑力,她的指尖已深深嵌进陆逊光滑的背肌中,并刻划出一道道血痕。
“不要忘了我!”孙尚香的眼睛里,流动的是一种令人怦然心跳的妩媚,在方才的那一刻,她从一个少女成为了一个女人。
紧紧的抱着这个深爱着的男人,孙尚香的心正在往下急垂,她的手抚过陆逊背上的伤痕,他是这么的年轻,他会有无限光明的前程,他终会有一天名动青史,让所有的女人都投来倾慕的目光,他绝不能陪着自己去死。
“此生能有真爱,就算是死了也无悔了!”孙尚香心中一念及此。
红烛已燃尽了大半,锦被遮挡住了春光,陆逊已酣然入睡,他的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孙尚香轻手轻脚的起身,披上衣衫,她伸手取过妆台上的一枚玉钗,将锋利的钗面用力划过耳际,顿时一缕青丝落入她的手中。
“陆郎,原谅我不能再和你一起双宿双飞,我把这一缕青丝留在你身边,想我的时候,你就看它一眼,此生既然注定无缘,我们只好来世再长相厮守了。”孙尚香低声说罢,替陆逊拉过一角锦被,仔仔细细的盖好,然后她快步走出门外,那一枚玉钗紧握在她的手中,被藏进了袖口。
前院,徐庶的房内灯火通明。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徐庶犹自正襟危坐的在看阅着一份份情报,并逐件审视着这些情报的重要程度。
“是孙姑娘吗?请进。”徐庶头也不抬的说道。
房门被轻轻推开,孙尚香移步进门,惊讶道:“大人怎么知道是我?”
徐庶转头,微微一笑道:“姑娘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是孙家的子谪,孙家的人纵算是落难了,也是一般的英雄无二,昔日孙伯符如是,今日姑娘也如是!”
“你知道我大哥?”孙尚香惊喜道。徐庶是高宠的军师,连他也交口称赞孙策是英雄人物,凭这已足以让孙尚香引以为傲了。
“江东孙郎,凡与他交过手的人,又有哪个能忘记的?”徐庶轻轻一叹,道。
“我这时来,是希望大人能答应一件事,只有大人应允了,我才会安安心心的跟你走,否则的话,我只好以死相抗了。”孙尚香说罢,手腕一翻,将锋利的玉钗刺向颈间。
徐庶站起身,“卟“的将拧结的油花吹散,缓缓说道:“其实姑娘要说什么话我已经猜到了,你放心,只要姑娘跟着我们走,陆逊就还会是以前的那个陆逊,今日之事我会守口如瓶,至于其它人我也会想方法让他们闭紧嘴巴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孙尚香惊异道。
“别忘了我是军师,察言观色揣度人心就是我的工作,好了,我们立即起程吧,免得夜长梦多。”徐庶朝窗外打了个手势,两名夜枭飞快的在黑暗中出现,一左一右挟持住了孙尚香。
“姑娘得罪了!”徐庶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门外走去。
清晨,当陆逊睡眼腥松的醒过来时,他的手不知不觉的去抱了抱身畔,昨晚的疯狂犹自清晰的显现在他的脑海中,那软语温香消魂入骨的刹那间欢喻又如何能让人忘怀?
锦被齐齐整整的平铺在床上,陆逊的手却已触摸不到那个温热的身躯,他一惊幡然坐起,除了枕边的一缕青丝外已见不到孙尚香的影子。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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