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4-10李敖系列之2李敖对话录





挥猩靖模姨涤辛街侄赖陌姹尽#钦呶剩旱扔谑堑涟姹厩址改愕娜ㄒ妫┪揖醯靡参匏搅耍蛭以谔ㄍ逍戳?00多本书,台湾国民党伪政府查禁了96本,这是个世界纪录,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从来没有一个人的书被查禁这多的(笑),查禁这多还在写,我有很多书黑市在卖,他们抓不胜抓。所以我认为盗印本有他的功能,只是这钱我拿不到而已,除了赚的钱作者拿不到以外,其他都还好吧(笑)。
  问:下一个问题很大又很小,请谈谈你的爱情观。
  答:哦,爱情观(大笑)。谈到爱情有一个大前提,就是爱情不是很永久的,除非两个人一起殉情死掉。真的爱情是要分开的,不是永久的。分开了以后才是真的爱情。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呢,我觉得爱情本身要有很多的情调,可是现在年轻人都不太讲情调,年轻人跟霸王一样,霸王硬上弓公鸭搞母鸭也不需要对方同意的,台湾有句话叫“鸭霸”,是没有情调的。爱情要有基本的情调,可现在的年轻人不太会写情书(大笑)。我认为爱情本身是变动不拘的,是常变,而不是定位的。爱情是个变数而不是常态,要有这个心理准备。(记者:分分合合?)有合必有分,有人认为海枯石烂,有这种想法的人除非在两个人海枯石烂的时候死掉、殉情。否则爱情是不会永久的。我在台湾写过一个歌,巫启贤唱的,台湾正在唱这首歌: 不爱那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 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
  我的爱情短。
  不爱那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眉来眼去,
  我只偷看你一眼。
  这个就代表了我的爱情观,含蓄,挺老派的。
  问:你在《独白下的传统》一书扉页写到:“50年来和500年内,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嘴巴上骂我吹牛的,心里都为我供了牌位”,你又称:“若有来生,愿做李敖第二”,这是你对自己比较幽默的评价,能解释一下吗?
  答:第一部分是说我对白话文的表达方式的一个推动,一般人会说“我文章最好,我的文章第一”,就会用这个方式来表达,我的方法可不一样。前三名李敖,李敖,李敖,都是我,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感觉上,这个句子是特意在推动你,李敖一次,更一次,又一次,在推你,推你三下。也许你很不高兴,觉得这个人很自大,可是你很难忘掉我这种表达方式。句子你很难忘掉。它是一个宣传的方式,运用中国文字的一个技巧,很狂妄的一个技巧。第二部分呢我答复你,是一句有名的话,过去希腊的亚历山大大帝,他去看一个哲学家狄阿杰尼斯,狄阿杰尼斯正在一个木桶里晒日光浴,亚历山大大帝过来后就问候他,狄阿杰尼斯就讲了一句话,他说:“请你不要挡住我的阳光。”这种哲学家,皇帝过来他也不买账,不在乎。皇帝就很感动,觉得这个哲学家这样地神奇,就讲了一句话:“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希望我是狄阿杰尼斯。”我用这个句子改写:“如果我不是李敖,我希望我是李敖第二”(笑)。所以你问这个句子的来源,我是有背景的,是充分地自信,自恋,自大狂(大笑)。我本人是谦虚,可是我写文章时候是很嚣张的人。我写文章很自大,待人接物是很谦虚的(笑)。
  问:能否介绍一下由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的《李敖大全集》?
  答:《大全集》我一共写了150多万字,前面20册在大陆友谊出版公司出版了,现在我又授权给他们出后面的20册,这是我这多年来写的一些主要的东西,1500万字。这东西我可以告诉你,比梁启超、鲁迅、胡适,我比他们写得多得多。什么原因呢?因为我很单纯,我跟别人不来往,婚丧喜庆不喜欢,吃喝嫖赌也不参加,所以我很多时间都在写作,写得比他们多得多。我现在64岁啊,再活个一二十年的话,还会写出很多来,我认为,写书是我给我自己最好的定位。我写出来1500万字,这东西有价值的最好证明就是它被国民党查禁了96本(笑)。
  李敖作品辑录 《李敖回忆录》、《李敖快意恩仇录》、《且从青史看青楼》、《北京法源寺》、《传统下的独白》、《中国性研究》、《为中国思想趋向求答案》、《孙中山研究》、 其他文章。
  (参考资料:北京青年报、羊城晚报和搜狐网相关信息编辑)
  
  洗脑子、掐脖子、选总统和诺贝尔奖——美国之音对李敖先生访谈录
   
  汤本﹕听众朋友,您好!我是节目主持人汤本,今天我们很荣幸地请到著名作家李敖作这个节目的特别访谈,我们将从他的总统选情,到诺贝尔奖的提名人,来与听众朋友们分享他的思想和感受。李敖先生很荣幸能请您到我们的节目来。
  李敖﹕汤先生你好!我是李敖。(以下汤本﹕汤;李敖﹕李)
  汤﹕李敖先生您好!您作为一个非常著名的作家,我觉得您带着强烈地自由思想家和独立地知识分子的使命感。参加台湾总统大选,而且以批判的精神来对待其它的参选人。您有两句话,令海内外的华人听众印象非常深刻。第一您说﹕洗你的(台湾民众的)脑子。您能不能向听众朋友详细介绍一下,这句话的含义。
  李﹕因为台湾的民众他有他的历史背景,是他的头脑不好。我解释一下,这在清朝统治台湾的时候,台湾是一个穷人、罪犯、农民落脚的地方,所以他没有甚么,很勇敢、很纯朴、很勤勉,可是他没有文化水平。到了日本人统治台湾的五十年,同样的日本人带给台湾的不是日本那种高级的文化,而是那种兵人(丁人?)的文化。兵人的文化,就是商人文化加武士文化混在一起的。所以台湾的文化水平,在日本统治下五十年也不好。后来国民党来了,国民党来了之后呢,是一样的,水平不但不好还给他提供了一个错误的对大陆的政策,就是蒋介石那时候反共抗俄。他就是给共产党的两种定位,第一个定位就是共产党是坏的,第二个呢,就是共产党是小的。因为坏的他不会变好,因为小的我们可以打败他。结果蒋介石在台湾扯了二十六年死掉了,这个观念根深蒂固,蒋经国又接下去搞了十三年,前后三十九年父子俩就宣传这种思想,这种思想在他们父子死了以后,流传到台湾人身上,所以台湾人对中国大陆的看法是不正常的,是这个不正确的。所以,我们今天可以发现,从李登辉以下搞这些错误的政策,这个政策就是害了台湾人。台湾人整个的政治见解是很低的,所以这就是我要做的要给他们洗脑,这个意思。
  汤﹕最近几年,我写过一些文章,我谈到,我认为台湾的成就,并不仅仅是居住在台湾的人的成就,应该是中华民族追求现代化的一代人在台湾的成就。那么,最近几年的过度的本土化是不是使得台湾民众的眼光变狭窄了。我们能不能这样理解,就是台湾是一狭长的岛屿,但它也是一个跳台,也就是说是整个中华民族能够投向现代化和民主化大海的起跳台?在这方面,您有甚么样的批评和意见呢?
  李﹕你说的很正确呀。就是这样子,台湾现在越来越,他们有自信是好的,可是他们的自信是建筑在愚昧上面,很愚蠢。所以搞本土化,台湾有甚么本土东西呢?台湾这个在文化上是边陲文化,他根本就没有甚么文化。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譬如说用歌仔戏来取代京戏嘛,京戏本身都已经落伍了,你歌仔戏怎么能根京戏相比呢?京戏那种细腻,眼神的那种水秀,根本是不能比的。所以台湾严格地讲根本就没有甚么文化。而这些人忽然自己台湾话讲“澎风”,自己扩充自己,认为一切本土都是好的,譬如一个本土画家的画在台湾可以卖到一千万,三个小时以后到了香港一万都卖不到,甚么原因呢,明明是没有世界性的平价,你关着门自己作皇帝,自己自我膨胀夜郎自大。所以台湾的情况如你所说就是这样子。
  汤﹕是,您还有一句选战中的蛮有名的一句话,那就是您对宋楚瑜先生也有所批判,您认为要“掐住宋楚瑜的脖子”,那么您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句话的含义?
  李﹕因为政治人物并不是那么可靠的,政治人物是基于利害,他可以做好事,他也可以做坏事。可是如果你掐住他的脖子,用制度用这个大量的力量控制他,他也可以做好事。所以我认为,任何政治人物都是这样子。宋楚瑜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是非常勤勉的人,他如果作台湾的总统的话,我们要有严格的鞭策的力量。否则,他也会变得跟以前的宋楚瑜一样。所以要掐脖子是这个意思。
  汤﹕您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知识分子参加总统大选这么一个非常有魄力,非常有前瞻性的著名的作家。很多朋友听到您要参选,用三个字说“好痛快!”那为甚么,您老是调侃自己说“我来台五十年,是李敖祸台五十年”?
  李﹕这当然是一个文字技巧了。哈哈(笑)
  汤﹕哈哈(笑)
  李﹕这个祸害是个反面的说法,事实上当然是我是有益于台湾,当然也是有益于中国。应该这样正面解读。可是语气上面可以用一种夸大的、耸人听闻的语气啊,这是语气的问题。
  汤﹕而且您在祸台五十年的纪念会上,支持人是曾经主管民进党文宣的陈文茜,您和陈文茜也有相当长的一起推动台湾民主的共同的经历,大家觉得您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人。您有很强烈的中华民族的情结,但您跟民进党的一些可以说有很强烈的民进党意识的人还能成为好朋友。您是怎么和这些人交成朋友的?
  李﹕因为过去这些民进党的这些人一开始并没有搞甚么台独,没有这个意识。过去是一个自由民主运动,一般讲起来,今天的历史被改写了。譬如说,你看过去澎明敏他们搞那个“台湾人民自救宣言”,他里面谈到台独的比例很小很小,他们主要的运动是一个自由民主运动。事实上过去党外所走的路,也是自由民主运动。后来历史被改写,把它改写成当年是台独运动,其实是不对的。所以,我也没把台独运动看在眼里,因为他们这些人是假的台独。为甚么原因呢?我讲过,因为在戒严时期,政治犯的案子一共是二九四零七,就是两万九千四百零七件。这里面,有成千上百的人都被枪毙了,他们都是共产党,而因为台独被枪毙的人只有一个人,叫作邓(郑)平,我认识他,他是一个神经兮兮的人。这证明甚么呢,这就证明搞台独的人并没有种,并不敢玩真的。所以,今天的台独,他们口口声声“台独,台独”,真的为台独抛头颅、洒热血、坐穿牢底、横市发长(?)他们都不敢,所以这些人都是假货。(笑)你懂我的意思吧?
  汤﹕是。
  李﹕所以我认为,台湾的台独分子是假的。至于民进党这批人,这批人我也讲过,他们这批人在我眼里看,过去很多人都是跟着我走的小兄弟。他们这些为了政治利益,忽然搞甚么民进党。
  汤﹕对呀,陈水扁当过您的总编辑,您是社长当时。
  李﹕嘿嘿…陈水扁作我的…。
  汤﹕小兄弟。
  李﹕我是总监。严警富是我的副社长。周伯伦是我的总经理。嘿嘿,这些小鬼都在我的手下。
  汤﹕最近,陈文茜很遗憾地带着一种比较讪讪的心情说﹕“阿呀,还说李敖一定会跟我坚持到底(作搭档竞选总统),没想到李敖选了冯沪祥作副总统候选人。”那陈文茜在那一厢恭候您很久,您却没有挑重她。当然她是朋友的也是一种佻侃的语气,那您为甚么让陈文茜失望了呢?
  李﹕这是开玩笑的话。陈文茜本身对这看穿了,我也常常讲,当年林肯的故事。人家说,林肯为了打败消灭他的敌人而奋斗,后来发现他跟他的敌人好起来还拉着手,人家说,你不是要消灭你的敌人吗?林肯说﹕我已经消灭他啦,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敌人,他变成我的朋友啦。这是我常常讲的一个故事,就是说,这些人不是敌人嘛。
  汤﹕是。
  李﹕他随时可以变成你的朋友,当然也随时需要对他们的当头棒吓,就是这样。
  汤﹕是,我觉得像陈文茜这样比较杰出的女士,对您的佩服不仅仅是因为您有独立的政治见解,而且还对您的人品特别佩服。因此她能跨越党派,对您的许多…
  李﹕是,她比他们优秀多了。她没有受过这么多的他们这些意识形态的(影响)。她很,用四个字讲就是“不伦不类”,可是也非常正确。这个人高风亮节,她对这种权威的得失根本没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