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4-10李敖系列之2李敖对话录





一挂觯饩褪俏摇?br />   问:真实的。
  答:是真实的。假如我说把诺贝尔奖当作破鞋来看,是错的,我珍惜这个。因为它累积了一百年,名气形成了,所以它不是一点(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十几个学究的东西,应该是世界性的东西。因为(是)世界性的东西,它不给中国,我们就不服气。100年不给中国,我们就不服气。就好象运动会一样,奥运,我占了世界将近五分之一人口,拿了那么多金牌,你美国举办两次了,你还跟我抢,你什么意思呵?对不对?我们会觉得不服气。
  还有一点,我记得清朝的龚定庵讲了两句话,“科以人重科亦重,人以科传人可知”。好比说,普林斯顿大学的名誉博士给了毛泽东,我举个例子,“科”这个头衔就是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它)这个名气也跟着重了,因为他人重。“人以科传”,(人)以名气来传的时候,“人可知”,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就知道了。好比说,谈到高行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有人还问:谁是高行健?我告诉你,我李敖得了(提名)以后发现这个问题,因为语言的原因,我们不是世界性的。美国人听了以后会问:李敖是谁?可海明威就不会,因为海明威在得诺贝尔奖之前,他已经是有名的作家了。所以如果你这个作家靠的诺贝尔奖得主的头衔为你单一头衔,“人可知”,你这个人不高嘛,格调不高嘛。
  这就是我的答复。就是说,说我不重视它是错的,因为它名气形成了;说我为它而写作,错的。我这本书就骂它,骂诺贝尔奖:你们怎么给达赖喇嘛,你们给错人了。我的意思,我们觉得很不公道,就好象我们为什么不办一个“中华民国”运动会呢?为什么要参加奥运呢?奥运就是我要跟你抢这个名气。所以,我觉得大陆朋友的这个看法,他们没有深一层看这个问题。就是说,我为了得诺贝尔奖而拚死拚活,我告诉你,我没有那么笨!
  你看这本书,就是去(前)年得诺贝尔奖的,写这个《铁皮鼓》的(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他送给我的。他前后申请了26年。也是有名的作家,就因为他有原罪,他给纳粹做过军夫。当然这是原因之一了。这个东西给不给人,主观的判断太强了。这一次高行健的原因,我们大家知道什么原因,很明显的。所以他们对我的批评,我觉得他们不只不了解我,而不了解诺贝尔奖的具体。
  问:他们带着偏见来看。
  答:为什么会形成这种看法呢?就表示他们在那个地区里面所形成的这种认识不够的评论。
  问:您说您不喜欢订计划。您下一步的创作有什么方向吗?
  答:我从现在起,同时要写好几本小说。
  问:以小说为主?
  答:因为小说的语言是世界性的。我承认我在台湾这么多年来写这么多书,有一部分,虽然我举例,可这个例子都是台湾的例子。我觉得不好,它不是世界性的。小说这个东西可以越过地区(的界限),所以我比较采取小说的方法。还有,我现在年纪大了,不太喜欢写那种历史性的、考据性的东西,因为它很烦人,靠资料。所以你看,英国那个哲学家罗素就是这样,它一开始写数学原理的,写完以后他又开始写杂文,一路写到底。他写那个《西方哲学史》,也比较行云流水的写法,不是那种学究式的写法。原因就是他觉得应该放开,很自然地来写东西。不需要那么样子地雕琢式地写东西。
  问:您下一步主要准备多写几部小说?
  答:嗯,希望如此。(待续)(孙承斌)
  
  大陆记者首访李敖(七):台湾太笨听不懂一国两制
  编者按:“坐过两次牢,禁过96本书;休过两次学,著作千万余字;大学时身着长袍,考研究所时主考官不敢出题;年老了穿着红夹克,骄傲地告诉每一个人:‘当代中国写白话文第一名是李敖、第二、第三名还是李敖。’……”
  这就是李敖——对于大陆读者来说,一直如雾里看花般的台湾文坛巨匠。近日,新华网驻台记者孙承斌在台湾完成了对这位传奇人物的独家专访。
  台湾太笨听不懂一国两制
  ——参选“总统”·一国两制
  问:去年您出来竞选,我们都觉得很惊讶……
  答:是,是。
  问:我想当面向您请教一下,您当时究竟抱着什么样的一种动机?
  答:抱着,抱着……,我跟你讲,虽然我在台湾很有名,可是你们没有看到,我应该更有名。这次选“总统”呢有次机会,使他们封锁我的机会变得非常微弱。因为他们没办法,控制不了我。
  象那个《自由时报》就是典型的例子。《自由时报》被我整,那次赔了我30万(台币)。它恨我,就下命令不许这个报纸有“李敖”两个字出现。可是你怎么封锁我呢?我是“总统”候选人。你不能少一个,5个人怎么就变4个呢(笑)?逼得(它)非登不可(笑),我觉得很有趣的一个现象。对我而言,我在舞台上50年,从来没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这样子畅所欲言,这样子游戏人间。还有一个呢,传达一个理念——我是唯一一个敢在台湾公开宣传“一国两制”的,并且今天,从我们宣传时候只有3%(支持“一国两制”)的民调,现在变16%,这是蔡英文的民调……
  问:“陆委会”的民调。
  答:就是,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虽然它是个起点,可是给大家知道,什么是真的声音。当然,我也承认,很简单,我当时在香港《明报》上写一篇文章,叫做《国家定义与总统定义》(笑)。我台湾选的不是“总统”,是中国台湾地区的领导人。我先声明在先,不是“总统”。他们很恨我,说你在台湾干什么?我游戏人间嘛。你们每个人穿得西装革履,我穿个卡其布裤子,就跟你玩玩,对不对?照相时我站中间,不然不照(笑)。你晓得这个故事吧?我不照。他们问为什么5个人照相,你站中间?我说我年纪大,就站中间。说还有什么理由吗?我说我抽的3号。3号,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都在中间(笑)。
  问:(笑)
  答:到第二次再照,我还站中间;第三次我还站中间,他们不肯了,不肯走下来跟我照。我也不肯,我站中间,后来听到讲一句话:呵呀算了,算了,让他站中间算了(大笑),然后他们这样走过来,我在那左右看,一边两个我才肯照。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吧?我一点亏都不吃的。我很象犹太人,以色列人。我反应是立刻的。我们中国人相信说“吃亏占便宜”,我从来没有这样。吃亏就是吃亏,可是我要占便宜回来。
  问:吃了亏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答:没有!捞回来!捞不回来,加倍还回来(笑)。
  问:刚才您也提到您在台湾是唯一敢公开提“一国两制”的。为什么您敢?您对“一国两制”是怎么理解的?
  答:第一他们不敢打我,因为他们是我带大的小鬼。当年跟国民党打,我是队长,你懂我意思吧?只是我不是“台独”而已。“一国两制”本来是邓小平提的,对蒋经国量身定做的,因为知道你不会搞“台独”。蒋经国突然死了,你懂我意思吗?事实上“一国两制”对大陆不利。
  问:为什么呢?对台湾有什么好处,您觉得?
  答:50年不变,先卡住了。然后,我尊重你的制度,你也尊重我的制度。然后,台湾外交跟国防归我,其他都归你。你可以有军队,你可以有特务……
  问:什么都不变。
  答:什么都不变。大陆不派人来做官,你可以到大陆来做副主席,做部长都可以。跟香港来(比较),你知道,它非常不公平的。对香港苛刻,对台湾宽大。
  问:其实大陆做了很多让步。
  答:嗳,很多让步。所以“一国两制”(是)对台湾极为有利的一个条件。我跟邓小平说的不同,邓小平说的是未来式,我说就现在式。现在“一国两制”对我们最有利。好,你不到我台湾来做官,对不对?好,我去大陆做官,你会点名要呵。
  问:可以谈。
  答:当然可以谈判。可台湾太笨,听不懂;或者时间不够,他不会那么快就接受的;或者其他音声音太多,他听不懂。可是现在我们可以知道,台湾商人跟一般民众比政治人物聪明。他们对大陆清清楚楚的。(孙承斌)(待续)
  
  大陆记者首访李敖(八):台湾政局 统一话题
  编者按:“坐过两次牢,禁过96本书;休过两次学,著作千万余字;大学时身着长袍,考研究所时主考官不敢出题;年老了穿着红夹克,骄傲地告诉每一个人:‘当代中国写白话文第一名是李敖、第二、第三名还是李敖。’……”
  这就是李敖——对于大陆读者来说,一直如雾里看花般的台湾文坛巨匠。近日,新华网驻台记者孙承斌在台湾完成了对这位传奇人物的独家专访。
  解决统一问题,就是最后,大陆有没有这个能力跟美国“对赌”
  ——台湾政局…统一话题
  问:现在台湾比较混乱。您对台湾社会有什么看法?
  答:我跟台湾人在一起51年,我跟他们关系太熟了。这批人有很多优点,我们可以举个例子:我们刚来台湾的时候,大家排队。问干什么?交税。我们在大陆逃还来不及,你们这么老实。当兵的时候,放鞭炮庆祝,去送行。我们当时逃兵,谁愿意当兵呵?台湾,那么老实的台湾人。可在台湾,这么多年成长下来,变成爆发户。他最大的缺点,我觉得就是没有见识。尤其在政治上面,目光如豆(笑),没有见识。
  问:岛民心态。
  答:所以我觉得很荒谬,就是荒谬的事他们会做出来。(眼光)非常小,并且荒谬、幼稚;幼稚,荒谬。当时一个很有名的人叫蒋渭水,他的弟弟蒋渭川,他跟国民党的一个特务,叫做陈绥名讲一段话,陈绥名后来告诉我,说他描写得很好,台湾人描写台湾人,他说台湾人“畏威而不怀德”。你凶悍,我怕你;你对我好,我不感恩。这是一种海岛型(心态)的一个特色。
  可是很贱,你看蒋介石死了以后,大家下跪呵!省主席是谢东闵,带队,带着台湾各县市的县市长去下跪。我们外省人的官,虽然也是蒋介石的狗,都不至于下(跪)、磕头的,鞠躬而已。象这几天你看到没有?你看,3月7号,“建国党”主席发表谈话,在《自由时报》登出来的,他讲了这段:台湾人给日本人当兵,我们觉得光荣;台湾女人也不觉得失掉贞操是耻辱。可以贱到这个程度!那好了,我们男人给你当兵,女人给你搞,那么至少我们领土要收回呀?典型的例子钓鱼台(岛)嘛。钓鱼台(岛)属于台湾省宜兰县头城乡,所以你看到邮筒上面有一个邮递区号,右下角有290号,就是钓鱼台(岛)。你写信,(那边)收不到。什么原因呢?给日本人占了。台湾领土呵,日本人承认(是)台湾领土,过去教科书里面它(也这么写)。你为什么不拿回来?我领土你要还给我呀?敢不敢?不敢。所以在我眼里,台湾,一群孬种。
  问:台湾好象媚日比较严重。
  答:韩国被日本统治了37年,你看媚不媚日呵?人家有种呵。所以当时日本文官分发的时候,分发到台湾欢天喜地,分发到韩国就愁眉苦脸。高丽帮子不好统治。高丽帮子凶,民风强悍。所以,我看不起台湾人!从根子上看不起他们。他们有很多优点,可是政治上面,绝大部分的人没有见识。她也许……她怨妇,吕秀莲不说嘛,深宫怨妇。你看台湾的歌曲,都是大悲调,都是被遗弃的女人,那个小可怜、养女,那种声音。她是怨妇,怨妇的情结(是)非常痛苦的情结,因为它是妻妾争宠(的)失败者。台湾这方面是怨妇情结。可是我怎么做呢?我就骂,一直骂到现在,就这样子(笑)。
  问:台湾一些人刻意混淆身份认同。许多人好象对自己的身份、定位很迷茫?
  答:乱掉了。可是,我还是这句话,其实应该绝大多数台湾人,应该说至少有一半的台湾人,他们本身还是很稳定的,也不搞这个(“独立”),也觉得无聊。可是一批人因为选举、炒作,或者嫁祸,转移目标,他们在炒(族群矛盾)。事实上,有一批沉默的大多数,或者说沉默的一半,他们是很稳定的。所以,宋楚瑜到我家里来,我就劝他,我说你要结合外省人,结合300万外省人、30万高山族和至少有一半的这种沉默的、稳健的台湾人,组成一个势力,来稳定台湾的现象。他们那样胡闹,会为台湾带出祸来。
  台湾口口声声尊严,什么尊严呢?美国这一次,我要卖神盾舰给你,就卖;我要不卖就不卖。然后跟共产党:你对我不好,我就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