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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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严偏过身,看着站在一边唯唯诺诺的金康,说道:“你就是金康?”
“是……是的,司徒前辈!”金康低着头不敢看司徒严。
“你为何不抬起头看老夫?难道老夫很让人害怕吗?”司徒严说道。说话的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一分,金康浑身一阵轻颤,随即慢慢地抬起头,待看带司徒严那双威严的面容时,本想低下头,但最终还是正视了一下,随即将眼球转移开来。
“你们二人机缘巧合走到一起,我不会干涉,但是现下乃是乱世之际,你若真要和玲儿在一起,就必须要有保护她的责任,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你能做到吗?”司徒严说道。
“我做得到,我一定做得到!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让玲儿受到一丝伤害!”金康几乎没有思考地立刻回答道。站在一边的司徒玲听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幸福的甜蜜。虽然两人不过相处很短的时间,但是却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两人互相之间都对对方有了深刻的了解。金康平时虽然说话散漫,自夸自大,简直到了自恋的最高境界,而且行事也是很懒散,但是他的心地却是很好,一旦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出手。就说上次常无悔的事情,他不顾生死硬是冲出来和常无悔打,虽然不敌,但是他却是像极了自己的父亲,那般执著,这或许就是司徒玲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吧。
“哼!但是如若面对的是比你厉害百倍以上的对手,你纵使拼命保护玲儿却依旧还是于事无补!”司徒严说道。金康面色一怔,司徒玲也是一脸担忧地上前说道:“爷爷!金康他能力有限,就算他能打得过你说的那些对手,但还是会有更厉害的对手出现,所谓学海无涯,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些可是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明摆着是故意刁难他嘛!”
司徒严没想到自己的孙女竟然会拿着自己曾说过的话来压自己,微微一怔,淡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现在就已经向着外人了!”
“爷爷……本来就是你说错了嘛!”司徒玲一阵娇嗔。司徒严笑了一下,随即冲金康说道:“听剑儿说你出师天禅?”
“是的,晚辈自幼拜在无尘大师之下!”金康说道。
“嗯……后来你拜慕老为师?可有此事?”司徒严继续问道。
“是的,晚辈非常敬佩慕老的高深法术,所以一路跟了过来,最后幸得慕老收容,才得以跟随左右!”金康说到后面脸上渐渐浮起一丝骄傲的笑容。
“慕老不论是为人还是修为上均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你能够有幸拜在他门下,可谓是三生有幸!要知道慕老可是从未有收过弟子,你是第一个,可要好好修习!”司徒严说道。
“晚辈一定会努力修炼,不负师父和前辈厚望!”金康说道。司徒严捋着胡须微笑地看着金康,随即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近日来魔道妖人可能会对玲儿有所行动,单靠你一人可能无法保护她,所以我叫了几个同道弟子前来相助。你好自为之吧,一定要记住你先前所说的话,否则,纵使你是慕老弟子,走遍天涯海角我也必定会取你人头!”司徒严说到最后语气放重了许多,身上一直隐含着的气势也瞬间爆发出来。
金康赶忙低下头,坚定地说道:“晚辈一定不会违背誓言,我会用生命去保护玲儿!”金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感觉像电视剧里的台词,但是现在说出来却没有一丝扭捏的感觉,相反还隐隐感到有股豪气,肩膀上也隐隐多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那是保护司徒玲的责任。
“不过……师父说过几日要去伊离内部,帮莫言治病,我担心他老人家不肯让我留在这里!”金康忧虑道。
“这点老夫早已意料到,他已经准许你留在此地,这是慕老叫我给你的修炼法诀,乃是最基础部分,你在此保护玲儿的同时也需要努力参研修习!”说着司徒严取出一本本子,递给金康,后者双手微颤地接过手,慢慢翻开,里面均是些修习的法诀,晦涩不已,比自己以前学的内功心法还要复杂,不过正因为如此,更让金康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多谢前辈!”金康一脸激动地说道。司徒严微微笑道,随即又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又过了两日,谢莫言的伤竟出奇地痊愈了,这或许都应归功于体质吧,自己的身体里掩藏着太多秘密,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参透,只要等到记忆恢复的时候,必定可以一飞冲天。另外一边,司徒剑在经过司徒严的帮助下,伤势也是好得非常快,但是比起谢莫言来多少还是有些差距。还有小飞,受伤的翅膀早已恢复如初,比起受伤前毫无异样。
明日,慕老便将携着谢莫言离开此地,这一夜水姬躺在帐篷内,却是无眠,深夜的风轻轻吹着,水姬走出帐篷外,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而明月却已化成一道弯弯的银钩,挂在繁星之中,将这夜色点缀得如梦似幻。
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水姬却是感到一阵怅然,她真希望明日永远不要到来,但是人的力量是脆弱的,留下的也只是深深的遗憾叹息。
走进谢莫言的帐篷内,水姬再次看到心爱的人静静地睡着,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水姬又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记得当初被困血影门的时候,两人互相照顾,但是身份却又是对立,他一直都劝解自己离开血影门,但是到最后反而是自己害了他。
鹤山一役,他不畏生死,在众多正道之士面前毅然将自己救下,但是这也导致了他最后受了重伤,以致两人半年之间毫无音讯,再见之时却是行同陌路。不过还好他虽然不记得以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他能够如此真心待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但是心中却为什么还是如此不舍……
水姬轻轻触摸着谢莫言的脸颊,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他的脸上,水姬轻轻俯下身,双唇相对,轻轻触碰了一下,水姬脸色略显羞涩,但是眼角却是挂着一丝泪水。刚想起身,却被一只手抓住,随即只听到一阵梦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水姬……不要走……”
水姬转过身,将谢莫言的手松开,慢慢放好,然后再替他盖上被子,一咬银牙,转身离去。刚离开帐篷,慕老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前面,慢慢转过身,冲水姬说道:“你决定要离开了吗?”水姬点了点头。
“哎……走了也好!这里是我当年隐居之地,你只要按着着地图走就可以到了,那里是深山野地,有我道家剑阵守护,不会有外人进去更不会有妖魔侵袭,你可在那里安然度过,你依照上面的步法走进去就可以了,切忌不要走错!”慕老递过一块羊皮。
“多谢前辈!”水姬接过手,小心地放在背后的包袱里,抬起头冲慕老说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好吧,你说!”慕老说道。
“还请前辈务必要替水姬编造一个可以骗过莫言的谎言,否则,我担心他一醒来会做傻事!”水姬说道。
果然是惠心兰质的女孩子,世界上有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水姬是出生魔教。慕老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一路上,就多由前辈照顾莫言了!”水姬深深地朝慕老鞠了一躬,朝谢莫言所在的帐篷看了一眼,身形化作一道淡蓝异光,朝远处飞弛而去。
慕老看着水姬离去的身影,双眼一阵迷茫,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此时另外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赫然就是司徒严。
“你说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慕老微叹了口气,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
“她本是血影门的人,虽然叛出血影门,但是正道中人也未必会接纳她,她和莫言在一起只会害了他,更会害了你,所以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严老淡淡地说道。
“但是……你没发现她是个好女孩子吗?这样的女孩子,这年头,可真的是太少了,只可惜老天爷开了个大玩笑,她竟然出生魔道。”慕老苦笑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我们可以接纳她,其余人未必会接纳她!身为魔道之人,那她一辈子就都会被扣上一个魔道妖孽的身份,永远也摆脱不了。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悲哀吧!”严老叹了口气说道。
今晚的夜色很朦胧,淡淡的云轻轻遮掩在明月前,只露出半个月影,似乎连它也不想看到如此悲怆的一幕。
次日早晨,谢莫言休息了一个晚上后,甚感神清气爽,比起昨天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比金康还要精神百倍,精神抖擞地走出帐篷外,先耍了一套掌法,松弛筋骨后便准备去叫水姬,但是当他来到水姬帐篷时,却发现她并不在里面,被子叠得好好的,什么东西都在,但是谢莫言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是水姬的包袱,来此的时候她明明有一个小包袱的,但是现在怎么不见了?
“水姬!”谢莫言冲出帐篷外,没头没脑地喊着。慕老闻声走过来,谢莫言转过身,抓着慕老问道:“慕老,你有没有看到水姬去哪里了?”
“她昨晚已经离开了!”慕老说道。
“离开?她去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谢莫言有些激动。
“她说他有要事要急着离开,但是你在睡觉,所以为了不打搅你,只和我说了一声就走了!但是她也没说去了哪里,只是叫我好好照看你!”慕老说道。
“不会的,她……她能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离开,慕老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有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谢莫言说道。
“我没听她说过!大概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她很希望你能够恢复记忆,如果我们从伊离回来的话,相信她已经回到这里来了!”慕老说道。
谢莫言有些失魂落魄地松开抓着慕老的手,慢慢转过身,走进帐篷内。慕老看着谢莫言如此这般,不由得感到一阵愧疚。
谢莫言静静地坐在水姬的帐篷内,里面依旧飘荡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谢莫言想着自己和水姬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自己已经将她牢牢记在心中,难以割舍,这或许就是自己失去记忆前的副作用吧。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样去改变,它依旧还是会和原先一样,一成不变。
但是现在她却突然不辞而别,自己印象中的水姬是不会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来的,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自己根本无法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谢莫言将自己整整关了一天,慕老和金康也在外面等了一天,本来金康是不用陪慕老等的,毕竟他这次已经经过慕老批准不必跟着去伊离了,还有保护司徒玲的重任在身,事实上,金康留在这里也并不显得像表面上那般轻松。
“师父……莫言进去一整天了,或许他已经睡着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吗?”金康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答应过她,要保证他的安全,不能让他做傻事!莫言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哎……”慕老似乎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她?她是谁?师父,该不会就是水姬吧!”金康捕捉到慕老口中的漏洞,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得说道。慕老一听之下,脸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
“师父……水姬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她和莫言相处得很好啊!怎么会变成这样!”金康不解地说道。
“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慕老轻叹了口气说道,随即转过身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瞪了一眼金康道,“你还不回去休息的话,恐怕明天司徒山庄的二小姐就要过来抓着你的耳朵起床了!”
“啊!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师父你要保重!”金康一想起司徒玲用她那几近变态的方法,每天早上准时四点钟用力扯着自己的耳朵将自己整个人拉离床板的情形,全身不由得一阵轻颤。别看司徒玲平时对金康很好,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她施加暴力,展现出她本性的一面时通常是在秘密中进行的,但是金康却是感到越发地喜欢司徒玲,这或许就是金康苦中作乐的缘由吧。
慕老淡笑一声,看着金康小跑着离开后,转过头,继续看着谢莫言所在的帐篷处,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后,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次日,当慕老刚走到谢莫言所在的帐篷时,却刚好见到谢莫言走出帐篷,但是一双眼睛中却已是充满了血丝,一股深深的忧郁充斥在他的双眼中,令人看了无不为其哀叹。
“想好了吗?”慕老说道,他清楚莫言一时间多少也是难以接受水姬的不辞而别,所以给了他一天时间,但是现在看到谢莫言一脸忧郁的样子,心中也不是那么好受。
“嗯!想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谢莫言淡淡地回道。
“现在先去拜别司徒家,然后我们就立刻起程!”慕老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没做回答。
两人来到司徒剑所在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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