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盗
“见过公孙前辈!”谢莫言虽然极不想和公孙洪说话,但是白老既然说了,就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冲公孙洪作了一揖,礼貌地说道。
“老夫不敢当啊,我哪里敢让堂堂谢大侠行如此大礼!”公孙洪不冷不淡地嘲讽道。
谢莫言早就知道公孙洪会有如此回复,心中虽然受气,但是依旧强忍住,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百印门着想,毕竟现在自己可是百印门的弟子,还是白老最器重的弟子,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己就是代表百印门。
“我忍了很久了,有种出来比画比画!”性格最冲动的卓师叔坐不住了,“霍”地站起身,脚下的椅子霎时间散架开来。
“我早就想领教百印门绝技,现在更好,老夫就来领教领教卓道友的高招!”公孙洪双眼露出一丝精光,冷冷地说道。
待卓师叔刚要上前出手时,坐在中央首座的白老一阵大喝:“住手!”众人心神一震,卓师叔转过头看着白老,欲言又止,一甩袖忿忿离开偏厅。
刚才白老那声大喝灌注了强大的灵力,就算是公孙洪这等高手,此时也不觉得心神震荡,体内的灵力一阵絮乱。看来这个百印门门主并非等闲之辈,不觉另眼相看。至于谢莫言,此时不禁脸色惨白,还好身子比较靠近墙壁,有墙壁依靠,否则刚才他已经坐在地上了,双脚不受控制得有些发软。看来白老生气的时候确实有够恐怖的。
“刚才本座师弟有所冒犯,公孙道友还请见谅!”沉吟了一阵子,四周气氛有些压抑,白老开口说道,语气已经恢复到原先和气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那般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
“无妨!我这次来是来商讨劣徒和云仙婚事,卓道友一时情急,我能谅解!”公孙洪大言不惭地说道。谢莫言一听之下,心中对公孙洪更是愤恨不已,但是却又不能怎么样,坐在一边的秋师叔和江师叔脸色也略有些难看,看来对公孙洪的脾气和话语感到非常不爽。
“师父,既然你们有要事相讨,弟子就先退下了!”谢莫言担心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胸中愤怒,公孙洪实在是欺人太甚。
“那好吧,你就先退下吧!”白老似乎理解谢莫言此时的情绪,说道。
离开偏厅之后,站在外面等候的云山一脸惊魂未定地说道:“怎么样了?刚才我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大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后来见卓师叔非常生气地走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现在古月昕在哪里?”谢莫言问道。
“她在云仙厢房里,这几天她一直都和云仙同屋,足不出户,也不见人,只有她妹妹和云仙两个人可以进那房间。就连师父也不让进!”云山说道。
“我去看看,你去追卓师叔,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在百印门之中谢莫言最为了解的就是卓不凡了,他那种火暴的脾气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刚才不是白老大喝之下制止他进一步举动的话,恐怕现在卓不凡已经和公孙洪打得天花乱坠了。谢莫言知道白老这样做的缘由,鹤山毕竟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一个小小的百印门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白老为了保全百印门的基业,这样做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刚才卓师叔和公孙洪打起来的话,原本已经快要建立起来的和睦,瞬间就要瓦解,接下来的局面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这可不是白老所要看到的。
云山迟疑了一下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冲卓不凡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虽然知道卓不凡脾气火暴,现在去的话一定会把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但不管怎样云山还是准备去,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百印门的生存。
谢莫言来到云仙师姐的厢房门口,这里位置很安静,外院的环境也非常安静,东面是一个小竹林,时不时有鸟鸣声传来。想必云仙师姐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谢莫言刚想上前敲门,身后一阵声音响起:“你终于来了!”谢莫言转过身一看,见是古月樱,她们两姐妹虽然长得一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谢莫言一听就分辨出眼前这个是古月樱。
“我听说你姐姐要嫁给丁石,所以想来看看!”谢莫言想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话来。
“我姐姐不想让人打搅!你走吧!”古月樱不冷不淡地说道。
“你姐姐真的喜欢丁石吗?”谢莫言问道。
“这不管你的事,你再不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古月樱冷冷地说道。虽然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谢莫言的对手,但是古月樱却依然决定如此。谢莫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看着厢房,默默离去。
见谢莫言走远之后,古月樱走进厢房,古月昕正呆呆地站在窗口,幽幽地说道:“他走了吗?”
“走了,姐姐,你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古月樱说道。
“有些事,不说要比说来得好!百印门对我们有恩,当初要不是他带我们来这里,我们现在或许还在被‘掠夺者’追杀,四处躲避,现在百印门有难,我只是做我能做的,又算得了什么!”古月昕说道。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为的是他对吗?难道就因为他不喜欢你,你就要这样糟蹋自己一生吗!”古月樱越说越大声。古月昕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沉吟了一阵子缓缓说道:“妹妹,有些事,并不是你相像中那么简单的!”
谢莫言走在回廊上,心中想着古月樱刚才说的话,古月昕为什么突然答应要嫁给丁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谢莫言以前一直认为古月昕是个非常理智的女孩子,做事一丝不苟,但是在这件事上,谢莫言确实不清楚古月昕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女孩子的心思,自己是永远猜不透的吧。不知不觉间,谢莫言来到碧波池边,微风轻轻吹动着,谢莫言坐在池边的草地上,呆呆地看着古井不波的池面,不知怎么地,每次想起古月昕那双幽怨的眼神时,谢莫言便隐隐觉得有些心痛,随即又甩了甩头。暗暗想道:“她怎么会看上自己!”但心中又突然冒出另外一个声音说:“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呢?”
“一个人不怕无聊吗?”此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谢莫言陡然回过神来,刚刚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一时间有人接近自己竟然毫无发觉。正当谢莫言诧异时,一个身影已经来到谢莫言旁边,一袭白衣打扮,一身脱俗的气质和那张美丽而又冰冷的面容,隐隐让人无法接近。
“云师姐!”谢莫言没意料到云仙竟然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实当初师父是选择我和丁石成亲的,只是后来被古师妹代替了!”云仙说道。冰冷的面容此时隐隐露出一丝愁容。云仙缓缓坐在谢莫言旁边,谢莫言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和云仙在一起,老实说她确实很漂亮,只是一脸冰冷的样子让人无法接近。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相信她会喜欢丁石!”谢莫言说道。
“她心里似乎还喜欢着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并不喜欢她!”云仙淡淡地说道。谢莫言心中忽然咯噔一下,立刻将自己和云仙所说的“那个人”联想在一起。随即又甩了甩头,苦涩地说道:“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必这样做,虽然和她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多少了解她的性格,她并不像这种不理性的人!”
“有时候,爱情不仅可以改变一个女孩子的性格,甚至可以改变她的一生!”云仙说到这里,眼中隐隐流露出一丝伤感,看来她心中也有过一段不好的回忆。
爱情?谢莫言心中开始衡量“爱情”这两个字眼,老实说从小到大,他认识的女孩子不少,但是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爱情竟然有这样一层定义,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要是以前的谢莫言根本就不会理会,以前的他只是喜欢做些自己爱做的事,不喜欢被任何事物所羁绊住。但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谢莫言身上多了一种责任感。
和慕容香是经历了数次的波折才有今日的局面,而古月昕……或许是自己以前一直都没注意到,一直都在逃避吧!
“这些年……修真界根本不像平常看上去这么平静,其实,百印门一直都在掌门的努力下勉强撑着局面,若非如此,百印门恐怕早就被其他门派吞并,或者解散了吧!掌门一直都希望有一个资质高的弟子来继承百印门,出外十年,最后终于找到你。所以……你是掌门的希望,也是百印门的希望!”云仙淡淡地说道。
谢莫言愣了一下,随后木讷地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白老对我的器重我感觉得到,但是我本是一个浪子,习惯了无拘束的生活,要我一下子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我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百印门不应该只依靠白老或者我,如果每个人都努力的话,不会有任何门派敢看不起我们百印门!”谢莫言说道。
对于谢莫言的话,云仙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说道:“或许吧……只是,有时候我真的看不透你,你似乎一直都有什么事情瞒着很多人!”云仙看着谢莫言说道。后者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女人的第六感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灵,这样都能看出来!表面上却装作很诧异的样子笑说道:“是吗?但是女孩子的心思,我也是猜不透啊!”
“或许吧……”
云仙和谢莫言并坐在碧波池边,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扯得老长老长,斜斜地铺在身后。
次日,谢莫言跟着白老等人,御剑来到鹤山,几百年来百印门内修为达到御剑程度的不过二十人而已,简直就是少得可怜,不过每人附带一人也有四十个人,加上一些贺礼也差不多了。二十道飞剑划破天际迎风飞驰的场面谢莫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心情激动之余却也为这次去的目的感到忧伤。到底是为何,谢莫言并不清楚,只是隐隐感到有些愧疚,愧疚古月昕。
鹤山很大,比天景山还要大上许多,远远看去犹如一把庞大的剑一般直冲云霄,旁边几座偏峰也是傲然耸立,在高空中看去,显得壮观不已。
鹤山山顶就是鹤山派置身之处,不同的是众人竟看到这鹤山山顶被一团奇怪的白色雾气包住,看不见里面,就在这时,白雾渐渐散开两边,两个身影御剑飞来,停在众人面前双手作揖冲众人说道:“在下李侍,李剑,拜见白掌门,掌门早已在正殿恭候各位前来,特命我二人前来恭迎众位前辈!”
“哪里,有劳两位道友带路!”白老微微笑道。
“请!”李侍,李剑二人率先朝那层白舞飞去,众人随之跟了上去。
穿过那层白雾,一座犹如皇宫一般的建筑物出现在众人面前,谢莫言一直认为百印门的百印大殿已经很大了,没想到眼前这座建筑物竟然比百印大殿大了不下三倍多,如果不知情的人见到的话,还以为是传说中的天宫呢!
众人一路飞到大殿上方,停在建筑物前那块巨大的空地上,粗略估计一下,这个巨大的空地几乎可以容纳十万人以上,面前这个大殿犹如一座高山一般屹立在众人面前,最小的一根柱子都至少有七八米高,五人合抱粗细,大殿上高高挂着一块五人宽大的牌匾,上书“云霄殿”三字,龙飞凤舞,如果谢莫言没看错的话,这三个字应该是由剑气在牌匾上一气呵成刻画出来的,入木三分,几乎每一个笔画都凸显出写这三个字的人修为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在修真界里单单能够将剑气控制得应用自如这般程度的人屈指可数,可见鹤山派有多大气魄,不乏高手。
大红地毯几乎有五六米宽,直直地从大殿内铺出来,一直延续到殿外百米出,大门上贴着两个大红喜字。
众人收起飞剑时,大殿内走出十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老头,这样说似乎有些矛盾,但是在谢莫言看来确实如此,眼前一头白发的老头,一袭白衣宽袍,走起路来几乎像是在飘似的,根本感觉不到一丁点声音,双肩也没有丝毫颤动。特别是一双眼睛,精光闪过,隐隐有一丝不可言喻的威严和一丝……神秘,对!是神秘,谢莫言几乎看不透这个老头,虽然岁月将他的头发染成白色,就连双眉都是花白一片,可那张面容却拥有年轻人才有的光彩,显得很是精神,站在他面前竟然隐隐有一股莫名的压力。想必此人就是鹤山派的掌门无崖子了。另外站在老头后面的便是那个公孙洪,还有其他三个中年人,不过其中一个最为显眼,
“呵呵……白道友,多年不见,越显健朗啊!”无崖子笑呵呵地说道。
“无道友也别来无恙啊,大概有……五十年没见了吧!想必‘剑道’已大成啊,真是可喜可贺!”白老也上前作了一揖说道。
“哪里哪里,今日之后你我便是一家人,听闻这次论道大会贵门弟子一举夺魁,给贵门添了不少光彩啊,真是可喜可贺!”无崖子笑道。
“呵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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