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玛雅末日预言(精心编辑版本)





模挥行┤嗽蚩赡苁且蛭喂酃鞲缡械奶岚绿峄玻═eotihuacan)废墟才知道。但基本上在美国很难遇到有人能够直接说出阿兹特克族与托尔特克族的差别,或点出整个墨西哥中部与洪都拉斯这个区域,也就是现在我们称之为中美洲的地方。还有一些没那么有名但成就同样辉煌的民族,像是密克斯特克族(Mixtecs)、萨波特克族(Napotecs)、特拉斯坎族(TarascansM)等;而印加族是在千里之外的东南方,这对当时的玛雅人来说,他们是住在海王星上的生物。

    如果真要说明的话,上述的这些文明发展的时间,其实前后时间差了非常多。托尔特克文明的巅峰期是在公元前1100年左右;著名的提奥提华坎在公元前650年到750年间;而所谓玛雅文明的后古典时期则落在600年到850年间。这时阿兹特克文明才开始萌芽,当600年后他们到达顶峰时,玛雅的政经文化已开始陨落。从事中美洲研究的学者有一派人甚至认为玛雅人就像西方历史上的希腊人一样,托尔特克与阿兹特克人则像是罗马人。但就我的观点,玛雅人与希腊人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天才。

    不过现在,我们对每个文化与文明都会给予认同,并且要强调他们的特别之处。记得我在念书的时候,有一天学校还派人将大学美术馆的牌子都换过,上头原本写着“19世纪:当族(Dung)、费悌族(Fetish)、梧卡布拉孔卡族(Ookaboolakonga)”全部都得改成“19世纪:当文明、费悌文明、梧卡布拉孔卡文明”不过我也怀疑,难道五间茅草屋再加上一名木匠就等于文明吗?在世界上所有的文明发展当中,玛雅文明可以说是一匹黑马。音标系统的发明在人类历史上只出现过三次,分别由中国人、美索不达米亚人与玛雅人的祖先所创。只有两个民族曾经发明过“0”的概念:一个是在现今巴基斯坦附近的民族,另一个就是玛雅人发明的。玛雅人真的很独特,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够了。

    当然很多人都没听过这些事,可能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偏见,另一个则是因为在人类所知的文明当中,恐怕没有一个像玛雅文明这样被连根拔除得如此彻底的。还好现今会讲玛雅方言的还有600万人,一半以上都居住在危地马拉,当中大部分的人对于我们过去的历史文化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尤其是我的母亲,她知道的更多。但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她本来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因此我没特别去注意她异于常人之处;但或许她也没有很特别,除了在1981年的雨季,当我卧病在床的那段日子里,她传授给我的秘密……

    二

    在我年纪还小时,曾得了现在称之为登革热的病,那在当时还是十分危险的传染病;除此之外我同时得了肺出血,鼻涕中也有血丝,因为我还同时得了血友病。我在暖炉边虚弱地躺了三个多月,被包得密不通风,每天听着狗吠、数着毯子上的缝针度日。我的母亲亲自喂我玉米糊和奶制副食品,一边用西班牙语和柯兰语对我说话,她用低声吟唱的方式说了许多古老的故事给我听。当时其他人都在低地工作,连我最小的姐姐都上工了。有一晚我侧躺着,努力压抑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突然发现墙上爬着一只蜗牛,它的身上有橘黑色的线条,十分显眼。

《2012玛雅末日预言》  第一部分 《2012玛雅末日预言》(一)(7)

    母亲告诉我,蜗牛是我第二个恰奴①,也就是供魔法师使唤的妖精。

    每个传统的玛雅人都会有个恰奴,或用玛雅语来表达的话,称之为“卫”②。卫通常都在体外,但精神上与你同在。你饿的时候它也会饿,如果有人杀掉你的卫,你也会跟着死去。有些人跟自己的卫十分亲近,有些人甚至还可以将自己的身体与卫的形体相互交换,进而以卫的形体出现(通常是动物形)。卫有点像是《黑暗元素三部曲》(HisDarkMaterials)书中所提及的动物妖精,只是卫也算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已经有自己的卫了,玛雅文称之为sa’bin…’och,是一只长得像刺猬的动物。不过根据我母亲的说法,蜗牛之于我也同样重要。通常不会有人把蜗牛当作卫,而且它的法力也不强,但其实有很多魔法师的卫也都十分神秘,而且不太起眼。

    这段时间里,我的母亲开始教我玩一种算数游戏,我猜她一开始的用意是要教我数数,我们每天下午都会玩这个游戏。她总是会将铺在地上的灯芯草席掀开,然后从下方的泥土上挖25个小洞,呈现出十字的形状。我们得假装这个十字是在天上,而玩的人本身则是躺在地上仰望天空,头的位置是在太阳目前的方位角,也就是东南边。

    母亲通常都会在整个十字上方盖一块薄白布,然后用力压每个凹槽。接着她会在口中咀嚼烟草,再将其汁液涂抹在左边大腿的内侧。我模仿她的动作时,母亲却要我将汁液涂在右边大腿上。然后母亲会拿出她心爱的特百惠密封罐里面的格兰德萨(grandeza),那是一包装有避邪物、小石头等小东西的囊袋。她会倒出一些红色的蔡特(tz’ite)豆子,那其实是珊瑚莓果树的种子,然后拿出囊袋里面一些磨得圆滑的小石子,在白布上排列开来,我总是会抓起一两个晶亮的石头,贴近眼睛欣赏它们发出的光亮。母亲接下来的动作至今我仍不明白目的何在,她会在脸上划一条黑色的线,从左耳一路到左眼下方,经过她的上唇然后斜向右脸颊,停在右颚的棱角上。游戏一开始我们得遵循一定的步骤,各自从那堆红豆子中抓起一小把,沿着白布边缘倒出一些,横跨整个东边与西边的方位,同时向当天的守护者祝祷,请求他们的协助。接着母亲会用手轻击地面五下,嘴边念念有词;

    “Hats…kahik;

    Ixpaayeenb’aje’laj”

    意思就是:

    现在请让我借着

    今天朝阳之气

    预借明日的太阳之气

    现在我往下扎根

    我是宇宙的中心

    我撕下黑色的种子

    与黄色的种子

    加上白色的玉米粒

    与红色的玉米粒

    一边数着蓝绿色的太阳

    数着灰褐色的太阳

    接着我们轮流将种子以四个为一组放入凹槽里,一边标出当天的日期。然后母亲会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石英石,以它当作棋子。

    如同古老印度游戏帕奇喜①(Parcheesi)一样,棋子在板子上的移动全靠一个随机性发生器。这种游戏不使用骰子,而是以许多单面有黑点的玉米粒代替。我们把玉米粒往上丢,然后数看看有几颗玉米粒是黑面朝上。不过这边和帕奇喜的规则不太一样,游戏玩家可以丢的玉米粒数量与游戏进展到的阶段有关。玉米粒数量的规则有很多种,例如:如果你走到最后一圈时还有三个筹码可以用,则可将其分成两次来丢,一次丢两个玉米粒,另一次只丢一个玉米粒,然后分别以基数和偶数来计算。

《2012玛雅末日预言》  第一部分 《2012玛雅末日预言》(一)(8)

    这游戏还有其他很复杂的规则,例如:有整套的韵诗要背诵,以玛雅古历法当中的260天为主,每一天都有其相对应的数字与名字。而这些名字又可以与另外360个太阳日的称谓相配对。配对成套之后又可以依其相对位置衍生出相关联的谚语和韵诗。这有点像是中国的易经或是非洲优鲁巴人(Yoruban)的诗经,游戏本身会衍生出一些诗句,可以当作句子来解读。由于配对组合的可能有很多,因此为整套游戏增添了许多不可预料的因素。

    我的母亲宣称这一切都是圣塔德雷沙(SantaTeresa)在为我们诠释不同的诗句。当我们遇到歹运时,她则说一切都是圣塔西蒙(SaintSimón)在主导。他蓄着长胡子,坐在游戏十字图样的正中央,有些人称他为马西蒙②。总之,这个游戏可以说是地图、算盘与古代历法的总和。

    棋子的移动有各种可能,要看游戏玩家选择如何诠释这些诗句,以及玩家是否相信自己的直觉或灵感。有时候,在左右两边都可以移动的情况下,顺着直觉会是较好的选择;但如果要另外呼唤灵感的涌现的话,也会有一定的规则。母亲教会我静下心来坐着等待tzamlic,直接翻译是“血液闪电”,也就是皮肤下一股战栗流窜全身的悸动,这也可以说成是一种微乎其微的肌肉痉挛。当这样的灵感涌现时,身体接收的部位与问题的答案息息相关。

    举例来说,如果是大腿内侧涂有烟草汁液的地方痉挛,则可能表示有位男性亲属将从东北方来探望你;若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大腿外侧,则可能是女性亲属将至。我实在不想用“预知”这个字眼,但通常母亲总是会有办法得知一些跟农作物有关的事情,像是南瓜园什么时候会有虫害的威胁之类的事。这些“预知”大部分的时候其实是跟天气有很大的关系,母亲通常会用二个红色的棋子当作是太阳,其他则代表云朵或是邻近的山峰。有的时候,她也会把棋子当作是一位亲戚或邻居,然后占卜出他们人生中的大事,像是什么时候会办婚礼。甚至有些时候,遇到亲戚生病,母亲也会用游戏来替他们占卜吉凶。我记得有一次远亲家中的长辈肚子痛,母亲在进行到一半时,忽然终止了游戏,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早已经通过游戏知道这位长者可能无法康复了。

    不过就如同母亲说过的,这个游戏并不适合用来占卜无关紧要的事情。有一回我曾经为了想要知道父亲当天几点钟会回到家,而要求母亲进行占卜,一开始她并不愿意,因为这是一件实在太繁琐的事情了。最后她拗不过我,才勉强将一颗棋子拿来当做父亲,由我丢玉米粒与母亲对弈。占卜是这样进行的,过程中我要想办法让我的棋子不被母亲的追到,如果我最后在东北方的格位被追上了,那表示父当天晚上会晚归,因为他得从东北方的城镇赶回家;如果最后我的棋子走到了南边的格位,那表示他还在学校;如果最后是在中间的十字路口上,则表示他快要回家了。结果那天棋子走到正中央,父亲果真在几分钟后就走进了家门。

    这一切对我来说并不像算命或星象学,或者是任何另类的活动,它反而比较像是个游戏,为了之后叙述方便,它的正式名称叫做“祭祀游戏”。不过我没有把这个游戏的原理介绍清楚,祭祀游戏只是帮助玩家唤出潜意识里早就知道的东西。我的叔叔曾说过,古代原始人的眼力比老鹰还要锐利,可以穿透云层看到天顶,还可以穿过山峰看到山洞里还未出世的婴儿以及已过世的祖先。如果有人生病了,则可以穿透他的皮肤看到身体器官哪里出了问题。

《2012玛雅末日预言》  第一部分 《2012玛雅末日预言》(一)(9)

    那时候的人类可以看到过去与未来的所有事情,但后来我们的眼睛开始被遮蔽,变得只看得到这世界的一小部分,也就是表面的事物。我听了之后不断努力练习,到了我第12个命名日的时候,也就是我八岁半那天,母亲引导我成为了一名h’men。

    这个字通常翻译成“守日者”、“时间守护者”、“太阳守护者”或“时间计算员”。从字面上来说,柯兰语的意思应该是“太阳加总员”或“太阳加总计算员”,但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太阳计算员”。太阳计算员是村庄里的祭司,功能像是天主教里的另类神父。如果村庄里有人生病,我们就会告诉他是不是有去世的亲戚在烦他,是不是买些贡品就可以解决;还有要买哪一种香料挂在门口来避邪。什么时候适合烧玉米田?今天适不适合搭车去首都办事情?今天进行命名典礼吉利吗?由于受到天主教的影响颇深,因此我们也会提供一些东正教的圣餐礼仪服务。

    说得难听点,我们有点像是村庄里的神算。会被称为太阳计算员,是因为我们主要的工作在于维持传统历法的天数计算,我们得根据节令来准备相对应的贡品,如果要用比较拙劣的方式来诠释,这一切,包括祭祀游戏本身,都可以说是卜卦算命的一种。

    在柯兰族文化当中,双数是不好的。在我成为太阳计算员的两年后,厄运来了。

    当时,危地马拉还有殖*义的侵略。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这段期间,生活在危地马拉的原住民族几乎都已尘埃落定,到了1950年代初期大家生活也都已经十分安适。但是在1954年的夏天,CIA策动了一场暴动,****了当时选上的总统,扶持了卡洛斯?卡斯提利欧?阿玛斯为傀儡*统治者。他上任之后除了遵照美国人的指令行事之外,私底下更立刻开始大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