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通天盗墓者:盗墓之王·大结局
人说。席勒哈哈了两声,不加分辩,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高昂起了头。他以为在苏伦面前贬低我、贬低关宝铃会令她开心些,这一点可是完全估计错误了。“风哥哥,你猜,来的会是谁?”苏伦低声问了一句。墙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奔向“洗髓堂”,脚步声里还夹杂着佛珠稀里哗啦乱抖的声音。这些应该都是枫割寺里有点身份的僧人,其中很大一部分脚步敏捷,显然都是身怀武功。我没法猜,要知道大人物是不可能跟随员同乘一架飞机的,那不亚于自坠身份。苏伦吸了吸鼻子,眼珠转了转,再习惯性地甩了甩头发。可惜,剪了短发之后,已经失去了美女甩头的韵致,这样的动作也不会在吸引男人的眼球。“还记得谷野神芝说过的话吗?关于藤迦小姐的身份——”她沉思着提醒我。我抬手压在她的手背上,不动声色地缓缓摇头:“我知道,我也猜到,但来得不像是大人物。”谷野神芝曾经说过,藤迦的真实身份是日本皇室的公主,她的苏醒,应该会引起皇室上下的震动,所谓的几个大人物肯定要过来探望她。我不想这些鲜为人知的内幕暴露给席勒,这些秘密只要我们自己知道就好,免得节外生枝。席勒忽然把手遮在耳朵上,侧身向南仔细谛听,惊讶地自语:“嗯?又有两架飞机过来了?今晚怎么回事?难道北海道这边有什么大的军事行动吗?”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我也听到了两只螺旋桨的轧轧声,接着视线里便出现了两对不停闪烁的夜航灯,向这边迅速靠近着。偏僻的枫割寺,在这个阴冷的冬夜里突然热闹起来。据资料显示,属于日本皇室直接调配的新式直升机共有五架,现在已经来了一大半,真不知道皇室的大人物们要干什么。苏伦仰面看着那两架直升机越来越近,长吁了一口气:“又是樱花标志,看这次的螺旋桨旋转力度,第二架飞机上不超过两人,应该是大人物出现了——”她的判断力与我不相上下,现在看来,第一、第三两架飞机是做为护航者出现的,真正的大人物在第二架飞机上。特别是先前到达的那架飞机,上面坐着的肯定是先头保镖队伍。“大事当前,我们还是少安毋躁为妙,对不对?”苏伦再次看着我。我已经安排小来出手,开弓没有回头箭,希望这个小小的插曲不会惊扰到大人物。再说,席勒狂傲到了极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又出言侮辱关宝铃,不给他一点小小的警告,岂不便宜了他,让他更觉得中国人软弱可欺?“是,我知道。”迎着苏伦的目光,我报以温柔的微笑。疏不间亲,席勒这个后来者永远不可能体会到我跟苏伦之间生死与共过的深情。十分钟之后,枫割寺里骤然出现了绝对的死寂,只有山间永不缺少的风声时紧时缓地响着,四周高高低低的路灯全部打开,但没有一个人说话、咳嗽、走动。枫割寺里的两大高僧龟鉴川、布门履一走一死,主持事务的只有神壁大师——我很怀疑谷野神秀算不算是枫割寺里的人?从不见他从“冥想堂”出来,也不参与枫割寺的大小事务,再联想起他从前的盗墓者身份……如果可能,我希望找机会拜访他。环绕“冥想堂”的五行八卦埋伏,想必挡不住张百森、邵白、邵黑三人的联手。我心里感到纳闷有这么一点:“做为中国大陆首屈一指的特异功能大师,张百森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处处隐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来木碗舟山到底怀着什么目的呢?并且放着那么多特异功能人士在札幌不用,只邀请邵家兄弟过来,又是什么意思?”该考虑的问题还有很多,回头看看,急切之间还真的没时间谈及个人私情,如果关宝铃离开枫割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让我静下心来,着手解决眼前的难题。“风哥哥,你在想什么?今晚我会请小萧订机票,要不要准备你的?”苏伦去意已决。我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必,我觉得探索‘日神之怒’的秘密比寻找莫名其妙的第二座阿房宫更有意义。你传给我的图片,我只粗略看过,不是太感兴趣,不好意思。”席勒无声地笑起来,我拒绝了苏伦的邀请,正中他的下怀。苏伦有些不悦地皱着眉:“那些图片——如果你能看到那个指北针的实物,相信就能提起兴趣来了。咸阳当地有很多关于第二座阿房宫的神奇传说,并且掺杂着很多杨贵妃死而复生的诡异情节,以你的好奇心,必定不会轻易错过,或许过些日子你就会后悔现在的决定了!”我还没有回答,席勒已经不屑一顾地“嗤”了一声:“夏虫不可以语冰,苏伦小姐,既然风先生觉得‘阿房宫还在’的推论是无稽之谈,再多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处。我们还是自己继续努力好了,剑桥大学实验室方面已经同意再拨两千万美金的探索经费过来,等到新的超声波探测仪到位,相信——哈哈……”他以彻底的不屑结束了这次谈话,仿佛对我这种井底之蛙再说半个字都是浪费感情。我不再看席勒,以他的见识和气量注定不会有大的做为,只配给苏伦做助手而已。“那么,我先告辞。风哥哥,你自己多保重,期待着咱们可以在西南边陲再见面,或许那时候我们已经找到阿房宫的神秘入口了。”苏伦对搜索队的未来很有信心,清瘦的脸上绽放出了自信的微笑。这一刻,我很想用力抱抱她,但只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保重!”相聚太短暂了,如果不是有席勒在场,我跟苏伦真的可以秉烛夜游,痛快地畅谈整晚。其实,她的住处就在东边隔两排院子的地方,如果想到什么问题,我随时可以走过去见她。枫割寺占地广阔,即使是闲置的客房粗算起来也超过二十个院落,有日本皇室做后盾,寺院不可谓不财大气粗。席勒转身向外走,距离月洞门还有七八步的时候,小来倏地闪了出来,低头向他迎面猛撞,装作…
有急事前来报告的样子。有了我的提前预警,小来在飞撞的一瞬间,肩头、肘尖、胯骨、膝盖、足弓都满满蓄力,任何一个部位随时都可以发力攻击。即使不能用枪,相信他的袖筒、裤管里也会藏着短刀,至少可以逼席勒全力应付。我需要知道席勒的实力,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苏伦已经够机警、够聪明,能妥贴地照顾自己,但我也得替她扫清一些前进的障碍。“咦?”席勒没有防备,脚步一错,斜向闪开。一瞬间,小来不动声色地肩头一晃,至少攻出了十几招,身子已经紧贴向席勒。他的武功根基扎实,硬桥硬马,大概是来自河北沧州一带的八极拳门下,其中又掺杂了山东、河南两地的拳脚散打功夫,不算好看但非常实用。“呵呵——”席勒冷笑,身子向后猛退一步,避开小来的袭击,同时双臂一翻,喀的一声,压在小来肩膀上。他比小来高过一头,这种攻击方法跟中国武术完全不同,连压带抓,类似于道家小擒拿手,却又不尽相同。“啪啪”两声,小来陡然向后空翻,双脚踢中了席勒的双肘,化解了席勒的攻击,但落地时明显一个踉跄,双臂已经无力地垂落下来。
第六部 海神铭牌 第六部 海神铭牌 9 人在江湖,离合两难
( 本章字数:6478 更新时间:2009…7…16 17:47:45)
两个人的出手都是点到即止,两番交换,只是五秒钟之间的事。“小兄弟,走路小心点,别撞破了头!”席勒装模作样地拍打着肘尖,双脚悄悄错开一步,八字形站位,暗藏着更厉害的泰拳里的“踢技”。我敢肯定他脚下的战靴鞋尖上内镶铜皮,贯以腿部的旋踢力量,一脚就能把对手致残。“小来,有什么事?”我及时扬手,制止了小来的二次进攻。如果不动用枪械,小来恐怕不是席勒的对手。他的硬桥硬马最怕的就是毫无章法可言的泰拳散打,并且由于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一交手便被重创,没必要再去硬拼。小来飞奔过来,脸色已经变得蜡黄,低声报告:“三架飞机上至少下来了三十名全副武装的便装保镖,将‘洗髓堂’内外全部戒严。寺里的所有僧侣已经排坐在‘洗髓堂’院子里,恭恭敬敬地垂头打坐。”我点点头,双手按在他肩膀上,不禁一阵惊骇。因为我手指拂过的地方,小来的肩胛骨已经软塌塌地陷落下去,很可能是被席勒一招捏碎了。我特别注意过席勒的双手,也预感到他的指上武功非常厉害,却没想到如此狠毒。小来“哎呀”一声,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晶亮的汗珠。席勒好整以暇地甩了甩胳膊,肘部、腕部、指骨竟然发出了“喀吧、喀吧”的巨大响声,他的武功竟然与少林寺的“铁琵琶指”有七八分的相似。小来是一名江湖杀手,如果双肩被废,这一辈子也就难有大的作为了。我长吁了一口气,用力挤出微笑:“席勒先生,无冤无仇,何必下这么大的重手?”小来是受我的指使出手的,他受了重伤将会让我愧疚一辈子。这就是江湖,不是我伤人、就是人伤我的江湖。我垂下双手,缓缓提聚内力,准备为小来挽回这个面子。“重手?如果我不先断他的肩胛骨,他那两脚踢上来,我的胳膊不也废掉了?神枪会的人向来出手不计后果,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席勒冷冷地瞟着我,十指缓缓地伸直,然后慢慢攥拳,发出“噼噼啪啪”的动静。这样的指力,捏碎核桃、抓裂毛竹已经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很难想像他这样的高科技研究人员怎么可能身怀如此出类拔萃的武功?他的身份非常值得怀疑,普通生物学家又怎么可能对江湖上的事了如指掌?我轻轻呼出一口闷气,把满腔的郁闷尽情吐出来,然后将小来推向一边,迎着席勒的轻蔑:“好吧,神枪会的人是我的朋友,中国人历来讲究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只好不自量力为朋友讨回面子了。”弹腿破泰拳,是我惯用的腿技,他抓碎了小来的肩骨,我总得废掉他一条腿来扯平。无论是公报私仇还是私报公仇,我都有非出手不可的理由。人在江湖,谦让隐忍不可或缺,但有时候却又是全凭一口热血豪气活着。“风哥哥,别太冲动,非常时期,有话慢慢说。”苏伦低声劝阻我,并且试图移动脚步拦在我前面,可惜我的滑步在她起动之前,她的话出口,我已经晃身站在席勒对面。刚刚从长时间昏睡中醒来,我的体力大打折扣,席勒又是劲敌,所以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啪啪”两声,席勒举起的左拳五指一放,盛气凌人地笑着:“何必动气?比武伤残是很常见的事,在美国黑市拳赛上每天战死在擂台上的不下百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王的年代。不过请放心,苏伦小姐在,咱们都不会下重手对不对?”他的拳锋上布满了筋肉虬结的凸起,在前的右脚虚踏,随时都会猝起飞踢。我不会在苏伦面前丢面子,也不会像席勒那样不知天高地厚地随随便便下重手。“来吧——”我只说了两个字,席勒右脚一起,带着呼啸的风声,倏忽一连踢出五脚。我举起右臂格挡,但右耳给他的鞋带扫中,火辣辣地疼。肘击、膝顶、铁指轮扫——他的攻击路子跟我预想的相差无几,全部是泰拳里的一击必杀的狠招。我连避两次,但脖颈又被他的指甲划中,有一行粘糊糊的液体滑落到胸前,肯定是皮破血流了。“还手啊风先生?不敢还是不好意思?”他的脚尖在青石地板上轻轻点击,发出“咔咔”声,足以证明,鞋尖上包裹的铜皮是加厚加重的,一被踢到,立刻肉裂骨碎。他是苏伦的助手,再回到川藏边界去延续搜索行动时,很多时候苏伦还需要他的帮忙,所以我不想碰他的双腿,这也就是刚才没有急着还手的原因。小来仍在呻吟着,闯荡江湖的汉子,如果不是痛得厉害,绝不会当着敌人的面呻吟示弱。一想到席勒出手不留余地,我的怒气又开始在胸膛里滚滚涌动起来。院外无人,夜的寒气正滚滚而来——我陡然近身,左臂在下、右臂在上,同时挡开了席勒的一肘、一腿,攻入了他的内圈。“哈!”他叫了一声,脖子一拧,一个头槌砸向我的天灵盖。泰拳的训练方法可以将人体的任何部位化为致命的武器,席勒的泰拳不算正宗,但杀伤力却是非常致命的。我可不想自己的头被撞成烂西瓜,右肘一抬,打在他的琵琶骨上,借着他的身体前倾之力,很轻易地便“喀嚓”一声击碎了那块脆弱的骨头。席勒身子后仰,脚下滑动,企图远离我的攻击范围,再起双脚连踢。“噗噗”两声,我的双掌重重地拍在他的左右两肋上,拿捏的正是他提气发力的一瞬间,内力透过皮肉,直达他的五脏六腑。外国人练武只重表皮、技法,从来不懂“内力”为何物,相信席勒也是如此。“再来——呀……”他退出五步之后,脚步站稳,刚刚想抬脚发力,突然痛苦地捂住胸膛,弯下腰来,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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