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通天盗墓者:盗墓之王·大结局
兑陨稀?br /> 萧可冷是第一个跟过来的,后面是如影随形的小来,两人手里的枪都已经打开了保险栓,保持随时都可以精准发射的状态。
我迅速迎过去,低声吩咐:“挡住月洞门,别放一个僧人过来。”
我希望如果真出现神谕的话,只让我跟关宝铃看到,千万别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失去了主动的先机。大亨的朋友遍天下,但敌人的数量也同样保持着跟朋友一比一的比例。朋友自然希望大亨破除诅咒,重振雄风,那些敌人的意愿则是恰恰相反,他们会恨不得大亨一辈子ED下去,并且从此一蹶不振。
如果神谕会告诉我们解救大亨的唯一办法,这将是一件最应该谨慎保密的事情。
萧可冷警觉地低声叫着:“风先生,多加小心,千万别弄出像上次一样的消失事件来!我没法跟苏伦姐交代,拜托了!千万拜托了!”她脸上的肌肉线条因过度焦灼而古怪地扭曲着,牙齿一刻不停地咬着嘴唇,已经在下唇上留下了一排触目惊心的血印。
不等我有任何回答,小来也跟着气喘吁吁地低叫起来:“风先生,有什么怪事,让我先上,您千万别孤身冒险。否则,要我这样的兄弟还有什么用?孙龙先生也说过,如果咱们两个中间,一定要有人先死,就一定是我。就算我苟且偷生回去,他也会亲手毙了我!”
我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萧可冷与小来,他们身后还有更多关注我的人。
萧可冷回撤到月洞门之前,向关宝铃连看了几眼,无奈地纵声长叹,对我的一切责问、不满、怨艾尽在叹息之中。
风很冷,我极力运功抵抗严寒,但我不清楚这种状态下,关宝铃能支持多久。她的狐裘、黑裙、鞋子都被泡透了,或许半小时后所有的衣物会结成冰甲,把她紧紧包裹起来。
“她的神奇武功呢?轻功呢?”
我在偷偷地掂量,是不是需要让她面临寒冷的极限,从而再次显露武功。
僧人们果然没敢冲进来,他们对于两个年轻人手里的枪械还是充满忌惮的,况且旅游旺季时来塔里祈祷的人多如牛毛,他们才不会冒死过来看热闹。
等了足有二十分钟,井水仍然没有变化,关宝铃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她的身上绝对结冰了,长发间闪闪发亮,全都是细碎的冰晶,再这么下去,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我走近她,低声商量:“关小姐,我们要不要先去换了衣服再回来?小心受凉。”
关宝铃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我既然听到了上天的召唤声,神谕一定会传达下来,或许我应该再回塔里一次——”
刚说到这里,井水一翻,十几串白花花的水泡浮上来,发出高低不一的“噗噗”破裂声。
关宝铃惊喜地低叫了一声,一步跨上井台,双手用力握成拳头,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贯注到双眼中去。井台那么滑,她脚上穿着纤细的高跟鞋,当然立足不稳,随时都有滑进水里的危险。
我跟着向前迈了一步,全身戒备,生怕她失足落水。
肉眼能看到的水泡的出现部位,约在八米到十米的深度,但任何具备物理学常识的人都该知道,正常状态下,所有的水泡都是从水底产生的。也就是说,假如水中没有什么怪事发生,这些水泡就一定是来自“通灵之井”底部,经过了长途翻滚才到达水面的。
一瞬间,我记起了邵黑的“遥感”境界中,我站在海底的两扇门外时,也曾看到水泡从水下浮上来,然后一直涌向无限高远的头顶。
我站立的位置,竟然在完全无意中与大哥曾经站过的地方重合,也就是面对正北而立,很直观地看到那些水泡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隶体“雀”字。水泡无休止地涌上来,这个字越来越清晰,到了最后,就像是有人用银色的大笔在水面上写字一样,每一笔画的宽度都超过二十厘米。
“一个‘雀’字,对不对?”关宝铃揪住了我的左臂,神情紧张。
我点点头,紧接着水泡升起的位置起了变化,“雀”字消失了,接下来水面出现的是一幅飞鸟图案,那是一只急飞觅食的麻雀,尖嘴向着正北,两翼铺张到极点,尾巴指向正南。我禁不住脱口而出:“九宫八卦雀杀阵!”
麻雀的嘴、脑门正中、双翅根、双翅尖、双爪、尾巴这九个位置,在视线里显得非常突出,如果把水池表面划成九宫格,则它的心脏处于九宫正中,头、翅、爪、尾构成了八卦阵的生、死、惊、伤四道门户。
“那是什么意思?风,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关宝铃不懂奇门无行,当然也就不能从一幅简单的鸟雀图案里分析出暗含的玄机。只是用力抓着我的手臂不放,精神极度紧张。
麻雀图案消失之后,水面上出现了四行汉隶小字,依次是“九鸟挣命,天下大凶,拆为雀渠,咒怨皆消。”
水泡形成字迹的情况,与国庆日的激光水幕非常相似,如果不是关宝铃的身子一直在高度紧张地颤抖,我会觉得这是某个人跟我开的超级玩笑。
“以前出现的神谕就是这样子,就是这四句话!”她一直在摇晃着我的胳膊。
四行字持续了三十秒,总共有几千个细碎的水泡冒上来,支撑着完成了这二十四个字,情形之诡异,完全可以同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相提并论。幸亏是在艳阳普照的正午,如果换了鬼气森森的半夜里,非得把人吓出毛病不可。
第五部 海底迷踪 第五部 海底迷踪 6 顾倾人城(上)
( 本章字数:4851 更新时间:2009…7…16 17:49:55)
上次关宝铃提到“通灵之井”里出现了字迹的时候,我还是抱着“姑且听之”的态度,这次亲眼看见了那些水泡组成的大字,极度震惊的同时,心里更充满了疑惑,毫不犹豫地俯身探手,要搅碎那些字迹。
冰冷刺骨的水里好像蕴含着巨大的吸引力,我的手刚刚探入,猛然觉得水面以下存在一个无形的漩涡一样,要将我的身子急速地拉扯进去,赶紧“哗”的一声抽手,溅起一阵细碎的水花。
水泡仍然源源不断地漂浮上来,关宝铃又问:“你看懂了吗?这些字的意思,我曾请教过寺里的神壁大师,是他的解答,替我找到了一条破解‘黑巫术’的明路。”
字面上“九鸟挣命”的这一句,很明显是指寻福园别墅,可惜神壁大师已经横死,再也没办法亲口对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了。我从左边的灌木丛上,捋了一把圆形的枯叶下来,撒向水面,如同预想的那样,几十片叶子立刻被暗流控制,急速旋转着,然后一个一个被扯向水底。
五秒钟之内,枯叶全部消失,水面又恢复了清澈明亮,那些水泡也停止了上翻。
“拆掉寻福园,改建成雀字形水渠,大亨的病就能好——神壁大师就这么说的?”我必须从她这里得到确认。
“对,他说这是唯一的办法,既然上天已经给了我神谕,只要照着去做,就一定能奏效。风,隔了这么长时间,神谕的内容依旧没变,可见神壁大师的解答是完全有道理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你要帮我,好不好?”
我稳住心神,向她笑着:“这件事,以前我就答应过你了,当然没问题。”
寻福园那边“九头鸟挣命”的格局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或者真的应该做什么改动才对。手术刀对别墅整体的探索没有任何结果,那么,至少在一砖一瓦的拆解过程中,我更能明白大哥当初建造它的意义。
“真的?”关宝铃脸上掠过一阵喜色。
我点点头:“君子无戏言,我们马上回别墅去,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
回到车里之前,我跟关宝铃就开始接二连三地打喷嚏,声音震天,着凉感冒是无可避免的了,她为了早点回去拆解寻福园,甚至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萧可冷要她先回去换衣服的好心建议。
小来迅速发动汽车,沿盘山公路赶往别墅。
在枫割寺生活的这段时间,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个谜团就是关宝铃摆脱我时显露出来的武功。
我跟关宝铃坐在后排,萧可冷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路扭头向着窗外,沉默阴郁的脸映在车窗玻璃上。车子里的气氛太沉闷了,小来按下唱机开关,骤然轰响起来的竟然是日本“小天后”滨崎步的疯狂歌声,喧嚣的摇滚乐像是要把这辆车子撑破一般。
小来歉意地迅速关小音量,不好意思地回头说:“想不到日本僧人也是滨崎步的歌迷,看来佛门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净土了。”
关宝铃叹了一声:“这个世界,无论人在何处,在佛在俗,心是永远不会变的。”滨崎步的名气比起她,相差不是十步八步,犹如萤火虫与明灯的差别。
小来在后视镜里羡慕地笑着:“关小姐的话,哲理高深,怪不得能红遍全球,成为华裔社会的骄傲。我们会里的兄弟,对关小姐有百分之百的支持,连孙龙先生、管夫子、五好高手都是您的影迷,等您身体恢复以后,千万记得给大家签名,可以吗?”
如果不是枫割寺里的曲折变化,神枪会的人怎么可能接近关宝铃这样的天后巨星?所以,小来的话,绝对是语出挚诚,毫无故意奉承的成分。
关宝铃嘴角浮出一丝浅淡的笑容,沉默地点点头。
小来利索地换了另外一张碟片,响起的是肯尼金二零零四年东京音乐会的现场版,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取代了滨崎步的喧嚣吵闹,立刻令人心神舒泰。
正在播放的是他的成名曲《回家》,萧可冷忽然若有所悟地自语:“回家、回家?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
我猛的醒悟过来,她从天涯流浪到被手术刀聘请打理寻福园主别墅,除了遥远的韩国平壤,这里就是她的家。如果一朝拆建,改为水渠,岂不是连家都没有了——手术刀去世了,就算苏伦和我再信任她,仍旧难脱了“寄人篱下”的成分。特别是关于寻福园的命运,拆与不拆都是我说了算,她没有丝毫的发言权,充其量不过是“高级管家”的身份而已。
这样一想,我真的该对萧可冷说抱歉才是。
车子里又陷入了沉默,除了小来,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车外,看着视线里高低延绵起伏的山梁,都被披上了厚厚的白雪,嶙峋峥嵘的山势因而变得温和敦厚起来。
驶出盘山道之后,不长时间便看到了黑黝黝的神头镇,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它是无法完全被白雪覆盖的,向着大海的那一面黑墙,冷漠地壁立着。
小来轻轻吹了声口哨,自言自语:“这鬼地方,主人也够古怪的,还不赶紧卖掉,留在这里真是讨人厌!”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我注意到神头镇西南方向的海水中央,有一片突出水面的礁石,也是黑色的,像是一个刚刚成熟的莲蓬,面积约二十米见方,孤零零的暴露在大海里。
旅游杂志上把那片礁石叫做“鬼眼莲蓬”,因为它只在冬天海水退潮时才会露出水面,平时隐藏在水底下,从直升飞机上俯瞰,像是隐藏在水底下的一只鬼眼一样。
第一次经过神头镇的时候,我曾对它的布局感到怪异惊骇,但经过了枫割寺里的一系列惊天动地的巨大变化之后,已经见怪不怪,心境平和。
小来极力想打破车子里的沉默,指着“鬼眼莲蓬”,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风先生,每到樱花开的时候,那边礁石上会出现一种叫做‘贞子蟹’的大螃蟹。每一只的体形都有两个巴掌大,撬开肚脐之后,母蟹会露出一幅贞子的鬼脸,公蟹则像一个女人的后脑,还披着黑乎乎的长头发……”
关宝铃“啊”的低叫了一声,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子。贞子的恐怖形像,随着《午夜凶铃》的碟片传遍全球,已经成了日本恐怖片的代名词,怪不得她会如此害怕。我真怀疑,有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名字的食物,还会不会有人来吃?
小来、萧可冷几乎同时回头看着她,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真的?”我的脸肯定是红了,特别是看到萧可冷眼睛里的异样冷淡之后。
“真的。”萧可冷代替小来回答,不过,接下来立刻转换了话题:“风先生,进入寺门之后,我感受到了一股迎面而来的强劲阴风,鬼气森森的,以风力标准换算,会在六级以上。我亲眼看到在我前面的两个僧人,竟然被风吹到,跌进雪地里去了。”
她伸手在驾驶台上笃笃笃地叩响着,沉吟着再次接下去:“鬼气、杀气形成的强大气流,来路和去势都很明显,从‘亡灵之塔’来,向寺门外冲,您感觉到了吗?”
我皱了皱眉,等关宝铃重新坐好,才谨慎地开口:“没有,我进入寺门的时候,至少落后你三十米。”
车子此刻驶上了笔直通向寻福园的公路,大约几分钟后就能重回别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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