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爱





报了江浩的酒吧,其实这样也挺好,他祸害了不少人,终于得到报应了。不过王贝,你最好离开这座城市,要不然江浩回来,肯定不会饶了你。我了解江浩,他对背叛自己的人,会下死手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岚岚姐,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这些是做什么?怎么想临别赠言,你不是也要走了吧?”

    钟岚岚抚摸着我的脸,认真的说道:“该解脱了,谢谢你呀王贝,如果你不举报江浩,我也没机会脱离他,我是该走了。”

    “你去哪儿?”

    钟岚岚起身,很压抑的说了一句:“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她要走,我赶忙爬过去抓住钟岚岚的手,我说岚岚姐,你到底要去哪,你起码告诉我,我想你了,可以去找你呀。

    钟岚岚说没这个必要,早晚我们还会相见的,因为有颗种子在发芽,开花结果时,就是咱俩相见日。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种子在发芽,开花结果时,相见日。钟岚岚的话,让我一头雾水,这字里行间,埋藏着什么呢,我想不通。

    文书群回到我身边,碎嘴的说了一句:“今天钟老师还挺漂亮,看的我都有感觉了,哈哈。”

    我怒斥道:“闭嘴!”

    文书群十分小心的说道:“贝哥,对不起,我想学着和你们一样说话,以后聊天我就不会光听了。是不是我说的不对,太下流了,贝哥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这么说了。”

    我哎了一声,对文书群说:“你别老这样行不行,动不动就对不起,本来不生气,也被气死了。我这会儿心情不好,你也别呆在这里了,你回寝室吧。”

    文书群低着头,默默的离开了,我躺在床上,心里莫名的辛酸。先是走了董珂珂,今天钟岚岚又来告别,我突然感觉,日子越长,身边的人会越少,这大概就是成长的过程吧?

    刚想到董珂珂,她就发来一条短信,说她刚上课半天,班里就有几个男生对她示好,问我怎么看。我发了三个字,无所谓!发完我居然后悔了,又按了几个字,发了出去,我说刚才打架,被打惨了,现在脸都是疼的。

    发出去以后,我就觉得纳闷,我没事给她发这个干吗,让她心疼我吗?但是不管怎么说,董珂珂发来的短信,正好是我需要的。

    “用不用我给你揉揉啊,来,把脸凑过来。”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发道:“哼,才不要,你要不走的话,估计现在就在我身边吧?”

    “……”

    “啥意思?”

    半天,手机再没动静,我有些躁动,很不爽。

    正在此时,张启旺进来了,说王贝,一切都安排好了,你现在如果没事,咱们去看好戏如何。我说你安排啥了,张启旺问我有事没,我说除了脸还肿着以外,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走,我带你看场好戏。”

    我穿好衣服,跟着张启旺走出小医院,张启旺带我来到一家游戏厅,大厅里人头攒动,烟雾缭绕,能见度很低,跟现在的重度雾霾有的一比。

    我说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没见门口写着未成年禁止入内吗,要是被巡查的警察发现了,报给学校,就惨了。张启旺笑道:“你想太多了,门口挂的只是个形式,你看游戏厅有多少成年人,这里就是挣咱们钱的。”

    “那好戏在哪,不会就看着机器哔哔的响着,闪着光,就是好戏吧?”我瞅了瞅周边的机器,上面写着老虎机,一会儿,其中一台机器啪啪啪发出声音,从中间出来好多硬币。

    正当我看的入迷时,听到里面有吵闹声,张启旺拉着我跑过去,我们站在附近看。刘东身边有个小个子,对面有个中年男子,三人针锋相对,似乎有什么纠纷。

    “怎么了,拿你几个硬币不行啊?”小子个叫道。

    中年男子骂道:“没钱就别来玩,你俩还他妈嫩点,穷逼滚!”

    刘东指着中年男子:“你最好能好好说话!”

    “哎呀卧槽,跟我这块装地痞是不是,爷我混的时候,你他妈还在胎盘呢,赶紧滚!”

    刘东一拳挥在中年男子脸上,刘东果然猛,这一拳打的,中年男子都有点晕头转向。不过十几岁和几十岁的比,刘东还是嫩点,中年男子缓了缓,一巴掌打在了刘东脖子上,那响声,真是震耳欲聋。刘东被打趴下了,但是晃晃脑袋又站了起来,双手抱住中年男子,吆喝着,把中年男子推到了机器边,这力度,直接把机器给撞倒了,中年男子磕在了机器上。

    接着就是混战,有人正玩的兴起,被刘东给打搅了,打着打着就一群人揍刘东一个。再厉害的双拳,也难敌群攻,这下刘东不行了,连连后退,可是他逃不掉了,被围了一圈。

    小个子跑到我们身边,张启旺提醒我:“王贝,撤了!”

    张启旺和小个子跑了出去,我也赶紧跟着他们走出了游戏厅,在门口,张启旺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说幻影游戏厅打架了,挂了以后,我问张启旺给谁打的,他说报警了。

    正在我们等警察的时候,一批又一批的人走出了游戏厅,其中有些人还抱怨,说真他妈晦气,那傻逼是不是有毛病,活该被一群人揍。

    张启旺冲我笑,我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问他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然后看向我旁边的小个子,让张启旺介绍一下,张启旺说这小个子叫何伟,以前跟刘东混的。

    “那为什么又不混了?”我问道。

    何伟说刘东这个人刚交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可是自从迷上游戏机,天天问我要钱,不给还打我。所以我有点生气,想找机会报仇,这次终于出气了,只是没能起手打他,有点不爽。

    何伟刚说完,一辆警车和一辆急救车,同时驶向我们这边,后边还跟着一辆大货车。四五个警察和医护人员下车后,快速的走进了游戏厅,不一会儿,医护人员抬着已经晕厥的刘东,走了出来。警察每两个人抬着游戏机,往货车上运,老板走出游戏厅,手上带着手铐,看着被运走的游戏机,脸上愁容满面。

    “卧槽,这是不是过分了,你把人家游戏厅也给毁了。”

    “本来也是黑厅,我不举报,早晚也会有人举报的,我早点举报,就少点人被骗。”

    走到学校门口时,教学楼大门口站了好多人,都抬着头往上面看。我仰头瞅了一下,心顿时就拧巴起来了,站在四楼楼顶的人,是闫歌!

28:你跳下去我就相信你() 
此刻我心跳加速,内心十分慌张,自从酒吧一别,我把闫歌的事情就给忘了。今天她居然跑到了学校,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看着楼顶头发蓬乱,展开双臂,仰着头的闫歌,我知道,是我害了她。

    “歌呀,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一个中年妇女从我身边跑过去,来到了学校,站在教学楼中央,央求自己女儿赶紧下来。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旺哥,你说会不会是失恋了想不开?”

    张启旺和何伟在聊,我一个箭步跑了过去,冲到人群中,准备上楼时,被教导主任拦住了。他说别上去,会刺激到她的,结果闫歌在上面喊了一句:“让王贝上来!”

    我上到楼顶,走到闫歌旁边,她转身指着我说:“别过来,就站在这里。”

    “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行不?”

    “好好说?王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骗我,你知道我在酒吧,受到了什么待遇吗,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你知道心碎是什么感觉吗?”

    我看着满含热泪的闫歌,心中也是无比内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那个无耻而人渣的王贝,已经洗心革面了,但是却换不来闫歌重新开始。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这就再见了吗?”闫歌转身,我大叫:“我有话说,我当然有,你听我说完好吗?”

    闫歌转过身,我说你能不能别站在边上,哪怕你坐下来也行,我跟你聊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只要消防到了,估计她就没事了。

    闫歌倒是听话,坐在了边上,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你说吧,我听完你的话,我就该离开了。”

    我把自己的事情统统说给闫歌听,讲了十多分钟,结果消防队还没来,我都讲完了,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在说什么。

    “所以,你把你的苦难,就加给我了?凭什么,就凭你长得帅啊?”

    “没有,闫歌,对不起,我之前不懂事,我知道自己错了。现在我想弥补,如果你愿意,等我们长大了,我来对你负责任,行不行?”

    好像,这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我觉得,闫歌是我害的,如果将来真的要娶的,我也没任何怨言。

    “我怎么信你,之前我信你一次,你把我害成这样,之后我再相信你,我可能在你身上摔倒两次吗?王贝,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等等!”

    闫歌再次回过身,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一次性说完。我说你怎么样才会相信我的话,闫歌告诉我,从上面跳下去,我就信你,你敢吗。

    虽说教学楼只有四层,也不是特别高,但是真的跳下去,摔残肯定有可能。我也不是什么蜘蛛侠,也不是阿头目,飞下去指定没好了。

    “你不敢对不对,我敢!”

    “闫歌,我……我也敢!”我咬牙说了句话。

    “那你跳啊!”

    我在想,如果我说跳,然后来到闫歌身边,把她拉住,这个可行。结果我刚往前走,闫歌警惕的说道:“你别来我这边,你去另外一边!”

    卧槽,都要跳楼的人了,居然脑子还这么清晰,看来闫歌不是跳楼来的,是报复我来了。≮あ书⇄阅⇉屋➶www.sHuYueWu.Com≯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把她害了,这是我的错,得接受惩罚。

    我来到一边,站定往下看,还是有点距离的,此时我都有点抖了。如果这一跳,摔死了的话,我奶该怎么办?

    悔不当初,可是已经无路可走了,既然已成定局,那就听天由命吧。

    “我跳下去了,你肯定原谅我,然后你再也不寻短见了,是不是?”我问闫歌。

    闫歌说是的,只要你敢跳下去,以后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只是,怕你不敢跳。话音间,尽是看不起我的意思。

    我闭上眼睛,准备往下跳,脑海里浮现出奶奶的音容相貌,人在将死那刻,大概都会想起自己最亲的人吧。如果我这一跳,了却了自己的生命,谁又能替我照顾奶奶呢。

    “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不敢跳就下去,反正你不跳我就跳,你跳了我就原谅你。”

    我一横心,身子倾斜,往下坠落。

    “啊!”闫歌的叫声还在我耳边回荡。

    “王贝!”

    我砸在了物体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张启旺和何伟身上,那俩人疼的嗷嗷叫,我居然没死。不过数秒后,眼前一黑,还是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闫歌,她洁白的脸上,淌满了泪水。我说我没死,你是不是不甘心,闫歌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跳,你怎么这么傻,我就是吓唬你而已。

    我说这是我罪有应得,如果不是我欺骗了你,你也不至于被那什么,我欠你的太多了。闫歌告诉我说:“其实,我没被欺负,我只是太生气了,才想到这个办法。”

    我有点惊讶,当时在酒吧那么久,出来的时候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怎么会没事。我说你别这样,不用安慰我,你有事我也不介意,将来我肯定对你负责任。

    “王贝,我真没事,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从小得了一种病,一旦被陌生人摸,就会发癫,然后口吐白沫,像是羊癫疯。这件事我就跟你说了,我再相信你一次,你可不准备出卖我!”

    “这是啥病?没去医院看吗?”

    闫歌摇摇头,说道:“我都没告诉过父母,也没什么大碍,只有陌生人摸我,我才会那个反应。”

    “哦,也就是说当时你酒吧,犯病了之后,没人把你怎么样?”

    “是啊,我都那样了,谁还敢啊?”

    “那你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闫歌没回答我的问题,她问我刚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了,我问她什么话,她说就是你要对我负责任的话呀,还有效没了。

    我没你都没事了,我楼了跳了,还负什么责任。

    闫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