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等新人到了左府的大门口,一身红装作新郎打扮的左小羽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跳下马背亲自撩开了花轿的帘子。行动间,竟然有点仓促,惹得一旁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一阵哄笑,左小羽的同僚中有人起哄:“左统领,你可迫不及待要进洞房了……”
又是惹得大家一哄笑。
左小羽很难得地闪过一丝尴尬,略略低了低头,眼角一扫,却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陪嫁丫头的马车里跳了下来。
他不置信地望过去。
修长的身材曲线玲珑,瑰丽的五官甜美静谧,细嫩的皮肤冰肌晶彻。他不由望了望眼前满身红装的新娘子,又望了望那个跟着左府迎新嬷嬷朝后院走去的身影。
旁边的人见左小羽愣在那里,起哄着簇拥而上,推搡着他朝喜堂走去。
皇太子杨余今天代表皇上来参加他地喜晏,还等着他拜堂了好回宫呢!
那人总归是进了左府,等婚礼过后再说吧!
左小羽心中略定,压下疑惑随着众人的脚步朝喜堂走去。
顾夕颜和段缨络从最后一辆马车中跳了出来,跟着一群嬷嬷丫头们进了侧院朝内院走去,突然拿着一个柳条小提箱地段缨络扶着顾夕颜叫道:“嬷嬷,喜儿吃坏了肚子,哪里有茅厕。”
左府迎亲的嬷嬷笑盈盈过来,看见她们一怔。
顾家这两个陪嫁丫头生的真俊。怕是知道左府内院复杂,所以特意选的通房丫头的吧。看样子,内院又要热闹了!
念头一闪而过,她热情地领着她们到了侧院一个偏僻的小院,段缨络忙谢了那嬷嬷,笑道:“嬷嬷快去吧,等她好些了我扶她进内院就是了。等会我们家姑娘要发封红了!”
那嬷嬷犹豫了了一下,笑道:“那我就不陪着姑娘了!”
段缨络笑道:“嬷嬷快去吧,这里有我。”嬷嬷又说了几句嘱咐的话。快步出了侧院。
顾夕颜从茅厕里钻了出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厕所真脏!”
段缨络将淡然一笑:“姑娘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
顾夕颜俏笑将段缨络手中的柳条提夺了过来转身进了茅厕,不一会儿,就出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她佝偻着身子,脸色黄黄的,好象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段缨络笑道:“嗯。是那么回事了。还是太漂亮了些。”
顾夕颜斜睇了段缨络一眼,目光滟潋,妩媚动人:“你快去换衣裳吧,免得有人寻来了。”
段缨络笑着也进了茅厕换了一身朴素的装扮。
两人镇定自若地出了侧院,路上有管事模样的人见了她们,正欲说什么,段缨络忙接着顾夕颜给那人行了一个福礼。笑道:“我们是顾府陪嫁的粗使丫头,那边的嬷嬷吩嘱我们找我们送亲的李管事,说顾家借了一辆马车给贵府的,让别忙着回去,姑娘等会要打赏的。这位爷。知不知道我们府里的马车停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你们府我们府的,姑娘进了左府,就是左府的人了。”那人笑着调侃了几句,然后指着前面道:“姑娘们从这里直走拐弯出了甬道就是外院了,我们刘管事在那里陪着府上送亲的人呢,你去那边问问!”
两人道了谢,按照那人说的到了外院。
外院张灯结彩,酒案旁的宾客却不多,大家都去正厅看拜堂去了。尽管如此。她们走出左府大门的时,那青衣管事还是把她们拦下来问了几句,知道是顾家粗使丫头奉了嬷嬷地指派找车的才放了行。
两人出了左府,却并没有去找顾府的马车,而是在段缨络的带领下拐了几个弯。进了一个死胡同。她们等了一会儿。胡同口停了一辆青帷油车,车辕上坐着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中等身材,须发全白,段缨络拉着顾夕颜的手上了车,没想到车内还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相貌端庄,穿着华美,气质不俗。妇人对她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对那老者道:“袁先生,辛苦您了。”
老者没有出声,鞭子凌空打了一个响,马车辘辘地开始向前驶去。
熙照的婚礼是在晚上,七点一刻是吉时,现在已是八点左右,古时候的人晚间娱乐活动有限,都睡得很早,除了一些风月场所,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车子很快就驶到春明门,高大地城门前儿臂粗的火把照得通明,城墙上不时有士官来回巡逻,城门半开,几个青衣小吏坐在案前闲聊,另一旁则站着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官。看见她们的马车,大家都望了过来,袁先生把马车停在了青衣小吏们的案前,其中一个小吏迎了上来:“袁伯,接到姑奶奶了吗?”
袁先生点了点头,从怀里抱出几块碎银子递给那小吏:“五儿,等会和几位爷去喝杯酒。”
小吏接过银子道了谢,马车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驶出了盛京城。
顾夕颜咋舌。
盛京城门七点就关,没有金吾军的令喻,谁也不能随便进出。所以她原来的计划是准备在盛京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一夜,明天一大早出城,没想到跟段缨络一说,她竟然提出由她来安排出城事宜,顾夕颜考虑到她的背景,就把自己要去棱岛的事说了,段缨络笑了笑,说请她放心,定会平平安安地把她送到棱岛的。
顾夕颜也只是纸上谈兵地谋划了很久,听段缨络这么一说,当时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今天再看看人家出城的方法,顾夕颜决定这一路都要跟着段缨络,等到了棱岛再去想办法摆脱段缨络。
天上零零散散地坠着几颗星子,圆圆的月亮发出明亮的光芒,把厚厚堆积的青色云层硬生生的撕了开来。
马车飞驶在宽敞的驿道上,顾夕颜被颠簸得东昏西倒的,那妇人的情况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段缨络却很殷情地在那里伏侍那妇人,而且态度很真诚,不象是因为尊卑的关系,顾夕颜怀疑这妇人是段缨络的长辈世交之类的。
第八十三章 千里迢迢(上)
大约走了一、两个小时,马车停在了一片树林旁,那中年妇人下了车,马车又立刻飞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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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好奇地撩开马车旁的窗帘向外看了几眼。
只看见一辆和自己所坐马车一般一样的青帷油车错身而过,那辆车的车辕上坐的赶车人也是须发全白。
李代桃僵之计!
顾夕颜惊异地撩开了马车的车帘,车辕上坐的袁先生听到动静回头过来,朝着顾夕颜微微笑了笑。顾夕颜也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缩回头来,段缨络把刚刚靠在那妇人身后的大迎枕递给顾夕颜:“你也靠一靠吧!”
顾夕颜很难受,爬过去靠在了迎枕上。
迎枕上隐隐的香味,非常淡雅好闻。
顾夕颜闭着眼睛,嘟道:“那位妇人是你的长辈吗?”
段缨络犹豫了一会,道:“是李大人的夫人!”
顾夕颜一时没有听明白,在脑海里转了一遍才想起段缨络是怎么来顾家的。想到刚才段缨络对李夫人的态度,她有点担心起来:“会不会连累到他们家!”
段缨络目中闪过温和的光芒,她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怎会没有风险呢?
顾夕颜不敢多想,闭上了眼睛,在颠簸地马车里睡着了一觉醒来。马车继续在飞驶,车厢里昏沉幽暗,段缨络盘膝在车内打坐,见她醒来。笑道:“醒了!”
顾夕颜觉得浑身都象散了架似的,呻吟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到了哪里?”
段缨络从掏出怀表了一眼,道:“八点一刻。我们已经出了富春县。”
出了富春县,是个怎样的概念呢?
顾夕颜有片刻的茫然,问道:“我们离棱岛还有多远?得几天的路程?”
没等段缨络回答,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袁先生在隔着车帘道:“段姑娘,你们趁机梳洗一番,我去买点吃食。”
“有劳了!”段缨络非常客气。然后撩开了车帘。
金色的阳光洒进来,耀花了顾夕颜的眼,她不由伸手挡住眼睛低下了头,眼角扫过去,发现马车停在一个小坡上。坡下有一条两米来宽地小溪,溪边三三两两的长着半人高的灌木。
段缨络扶着顾夕颜:“走,我们下去洗个脸。”
顾夕颜带了个包袱和段缨络到了溪边。她们各自找了一个溪边的青石块蹲了下来,用顾夕颜带包袱里的杯子打了水沾了牙粉刷牙。
溪水有点凉,顾夕颜的手伸进去的时候不由哆嗦了一下。
段缨络找了一个灌木丛蹲在旁边解决了生理问题。
顾夕颜也憋着尿,可她生平还是第一次需要在野外解决,她咬了咬牙,也学着段缨络地样子找了一个灌木丛。当她蹲下来的时候,总担心灌木丛里会有小虫子之类的东西跑出来咬她的屁股。感觉非常不好。
等她们梳洗完回到马车,顾夕颜发现袁先生根本就没有走远,而是背对着小溪站在那里,想来是怕两个女孩子不自在特意如此说的。
袁先生从车辕旁一个木箱子里拿出几个冷馒头递给她们,两人就着水囊里地冷水吃了一点。然后又开始赶路。一路上。顾夕颜和段缨络都尽量少喝水少吃东西,这样可以减少上厕所的次数。节省时间。到了晚间,袁先生找个林子停下来,段缨络值班,袁先生就在车辕边打个顿,到是顾夕颜,并不担心安危问题,所以能倦在马车里睡个好觉。
因为值班的关系,段缨络睡觉的时候挪到了每天的早上。所以顾夕颜和段缨络虽然同坐在一个马车里,大家只有在下午才有时间说说话儿。可不知道为什么,段缨络自从出了盛京城,就很少主动和顾夕颜说些什么,有时候被顾夕颜问烦了,才不冷不淡地吭几声。
态度和在盛京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顾夕颜不知道为什么,免不了要七想八思,可又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压处心中的疑惑。
或者是说,顾夕颜相信的是介绍段缨络来的齐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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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走了四、五天,袁先生把马车停在一个林子里面,他御了马,道:“这马不行了,我要去前面集市上买匹马。”
段缨络笑道:“我们等袁先生三个小时,如果还没有回来,就先走一步了。如果袁先生回来没有看见我们,就到绿柳山庄去报个信。”
袁先生点了点头,牵头马走了。
顾夕颜知道这是怕袁先生万一进城被捉住了,只要能拖两、三个小时,她们就可以脱险;如果她们被发现了,就请袁先生去那个什么绿柳山庄求救。
待袁先生走远了,段缨络拉着顾夕颜道:“走,我们趁这个机会也去梳洗梳洗,顺便把水囊装满。”
顾夕颜坐了几天地车,身子骨都僵硬了,段缨络扶着她慢慢下了车,这次她们在河边的草丛中解决了生理问题。
看得出,段缨络野外生存能力比顾夕颜不止高一个档次,顾夕颜左顾右盼地整理衣服的时候,段缨络拿着牛皮做的水囊到河边去装水了。
顾夕颜盯着脚下,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出来,到河边寻了块石头垫脚,洗一个冷水脸。擦脸的时候,眼角却看见河边石缝里有枯结了的大便。她身子一僵,喊段缨络:“别,别装水了,这水太脏了。”
段缨络身轻如燕地几个起落落在了顾夕颜的身边。紧张地问:“你发现什么了?”
顾夕颜恶心地指着石缝间的东西。
段缨络却要凑过去看。
顾夕颜拉着她的衣袖:“别,别看了,就是那东西。”
段缨络笑起来:“我们在上游打水就是了。”
顾夕颜望着蜿蜒的小河。呻吟了一下。
结果一整天,顾夕颜都忍着没有喝一口水。
晚间,段缨络找一个庄户人家讨了口热水给顾夕颜喝,又借了人家的茅厕让顾夕颜用。顾夕颜已顾不得那多,端起油腻腻的海碗咕噜咕噜地连喝了三大碗水,当她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人舒服不少。她握着拳对段缨络道:“你放心。我能适应的。”
段缨络笑了笑,道:“走吧!”
两人又上了马车,连夜赶路。
她们又日夜兼昼地赶了七、八天的路,带的干粮都吃完了,就在一个小集镇上买了两笼馒头带到路上吃。馒头下肚没有半天的功夫。顾夕颜开始拉肚子。行程明显的开始慢了下来,到了晚上,顾夕颜整人象焯了水似的,恹恹的。段缨络没想到顾夕颜的身体这么不经事,皱着眉头停在了一个小镇上,请了大夫为她看病。
顾夕颜知道现在她们是在和时间赛跑,根本耽搁不起,就让段缨络在小镇上买了一个马桶,寻了家小客栈里将药全煎了带到车上去喝。
大家也是心如明镜。明知道这样不妥,但没有谁反对。
就这样走了十来天,天气越来越冷,顾夕颜的病一直不能完全好,断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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