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有人走了进来。
她这才意识到齐懋生喊四平的用意。
“别,别让他进来!”顾夕颜拉着齐懋生的衣袖急急地道,脸色羞的绯红。
齐懋生暗恼自己的粗心,忙道:“四平,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已走到了门帘外的四平立刻止住了脚步,应了一声“是”,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齐懋生衣衫凌乱地望着顾夕颜。
顾夕颜也望着齐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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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衣衫勾勒出完全地比例。修身宽肩细腰窄臀,而且……好象还有六块腹肌似的。
顾夕颜歪着头,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象个无辜的小狗似的望着齐懋生。
齐懋生暗叹了一口气。
算了。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也没有人跟她说。
念头一转,又想起刚才的亲密来。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能那样的率真吧。
世间万物有利就有弊,只看是利大些还是弊大些而已。
想到那绞着自己指头的紧致,齐懋生小腹又升起一团火来。
还是利大些吧……
他有燥热地想着,认命开始自己穿衣服。
齐懋生的举止间很从容却又很利索,好象不会浪费一分力气似的,带着一种韵律感,就象世间最优美的舞蹈。是力与美的结合。
顾夕颜脸上露出痴迷来。
齐懋生穿好衣服,一回头就看见了顾夕颜有些迷离的目光。
他男性地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嘴角就轻轻地抿了起来,带着一丝暖意,使得硬朗的面容也柔和了不少。
齐懋生走到炕边给她掖了被角:“折腾一晚上了,你快睡一觉。”
什么叫折腾了一晚上?
顾夕颜的脸立刻绯红。
齐懋生看见她苍白的脸上升起两朵红嫣,有种病态的艳丽。心里一动,不由俯下身去亲她,但转念间想到这一亲下去后果……他微侧了头,亲在了嘴角上:“快闭上眼睛睡觉。”
“你,走了吗?”顾夕颜窝在被褥里低低的问。语气中有透着浓浓地依依不舍。
齐懋生心情愉快:“嗯。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办。”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来准备今天中午安排顾夕颜启程去雍州的,昨天夕颜几乎是一夜没有睡,现在看来是去不成了。而且还有夕颜的身份问题。他略一犹豫,道:“夕颜,你今天好好休息休息,过几天我让人送你去雍州。”
丑媳妇要去见公婆吗?
顾夕颜突然心虚起来。
齐懋生看见她犹豫的神色,又想到她曾成功地逃跑了两次,心里不由一突。他坐到炕边拉起顾夕颜的手。正色地道:“夕颜,你会和我回雍州去吧!”
顾夕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三心二意出尔反尔地事来……虽然是女人,但也要讲诚信。
“齐懋生,我只问你一次,也只问你一遍。”顾夕颜坐起身来,正色地望着齐懋生,“我去雍州,会伤害别人吗?”
齐懋生忙拉了被子把她裹住,轻轻地吻了她的嘴角一下,很肯定地回答:“不会。”
顾夕颜紧紧抱住齐懋生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我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那样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我不会要的!”
齐懋生下颌低着顾夕颜的头顶,紧紧地回拥她:“你,觉得幸福吗?”
顾夕颜点了点头:“嗯。现在我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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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懋生咧嘴无声地笑。
傻夕颜,你的到来当然会让很多人都觉得不幸福。可这有什么办法,我哪有那么多心思顾着别人,我得顾着我自己,还有你……
两人静静地拥住了一会儿,顾夕颜放开了手,笑道:“柳姑娘怎么办?”
齐懋生装聋作哑:“什么怎么办?她去雍州看魏夫人,住几天就回成州去了。大家是亲戚,你应付应付她就完了。”
顾夕颜狡黠地笑:“大冬天的,她穿的那么少,不是给你看的?”
齐懋生皱了眉,满脸的冷凛,好象很生气的样子,声线骤然提高:“夕颜,你推开窗看着我走出去,然后立刻喊了柳姑娘来问。”
“好主意!”顾夕颜俏笑着,起身真的要下炕去开窗户。
齐懋生拦着顾夕颜:“现在是什么天气,怎么这么淘。穿了衣服再去开窗。”
顾夕颜拿起一直丢在炕上的厚布棉衣棉裤开始往身上套。
齐懋生笑着摇了摇头。帮着顾夕颜穿衣服。
耳厮鬓磨间,少不得又是一翻动手动脚,等顾夕颜穿好衣服,天空已泛起鱼肚白。
齐懋生嘱咐她:“在屋里好好休息。别乱跑,我白天不方便来看你,晚上再来。”
恋爱中地男女都一样,总是希望呆在一起。
顾夕颜点了点头,知道齐懋生是为自己好。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毕竟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被人看见早上齐懋生从她屋里出来,就算是以后他们结了婚,自己都难逃一个“淫荡”的名声。
“让段缨络陪着你,她身手好。也可掩饰你的身份……”
顾夕颜突然想起一桩事来:“懋生,我还约了|乳娘和墨菊在棱岛见面地……”
齐懋生点了点头:“这件事先搁一搁,战事结束了再说。这时淞江盘查森严,冒冒然而去,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顾夕颜也这样觉得。平河郡有战事,大家都往淞江以南跑避战火。哪里还有人象他们一样往平江郡跑的。这番逆势而上的举动如果引起朝庭的怀疑,反而让端娘和墨菊处在危境里,违反了自己的初衷,还不如等太平了些再说。如果自己进了燕国公府,这样事还是需要齐懋生帮忙。提前跟他提一声,也好有个妥善的安排。
她要送了齐懋生出门,齐懋生把她按在了被褥里:“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贴身的嬷嬷啊、婢女之类的我都会安排好的。”说话间还是忍不住摸闻摸她的脸。“外面冷,身子又弱,小心着了凉,也让别人看见。”
顾夕颜低低地嘱咐了一声“你也抽个空休息休息”,然后含笑看着齐懋生披了大麾走了出去。
齐懋生走出屋子,东北特有的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吸在肺腑间有种特别的干净、清澈、明朗。让他心情大好。
四平垂手静息屏气地走了过来。
“回啸傲轩去。”齐懋生回头留恋地望了望倚在窗边凝视着他的顾夕颜,抖了抖大麾。龙行虎步地出了院子。
四平不敢回看,跟了上去,偷窥着齐懋生的面色。
国公爷好象比平常更冷竣些,刚才的温情好象都留在了那间屋子里。这让已经伏伺他已经有十一年的四平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怎样了?”齐懋生冷冷地问。
四平小心翼翼地回答:“爷放心,我趁着顾姑娘穿衣的时候去的柳姑娘那里。该嘱咐柳姑娘的话我已经嘱咐过了,她不会在顾姑娘面前乱说话的。”
齐懋生大步朝前走去:“哦,你倒说说看,什么话是该嘱咐的,什么话又是不该嘱咐地呢?”
四平知道齐懋生是在秋后算帐,对他昨天在他面前跟柳家说了几句好话心生不满。
贴身的小厮和内院的夫人们来往,是齐懋生最忌讳的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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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的确是他做得不妥。
平时人家柳少爷看见他一口一个“四平哥”,还不是想让他关键的时候能在爷面前给他们柳家说一句话。可没想到……他一路小跑着,努力跑上齐懋生的脚步,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
他们刚进啸傲轩的院子,就遇到齐潇正睡眼朦胧地从敞厦的穿堂中走进来。
齐懋生给了四平一个眼色,示意他闭上嘴。
四平立刻机敏地点了点头,忙上前几步迎了齐潇:“三爷,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早,爷刚想去找您……”
齐潇喝到了今天早上四点才睡,刚躺下,被褥还没有热,就被贴身的小厮三安叫了起来:“三爷,国公爷昨天说让您今天一早就去啸傲轩见他地,你看这事……”
他是知道齐灏地脾气的,除非出了什么人力不可逆转地因素,否则,你最好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记到心里。昨天虽然是齐灏提出来让自己陪客而引起的宿醉,可这在齐灏眼中,根本就够不上“人力不可逆转的因素”,所以他还是骂骂咧咧了一番然后很艰辛的爬了起来。
看样子,自己来得正好。
这家伙这么早披了大麾不知道准备去哪里?
好象精神状态很不错,难道是梁庭都督府都边有什么好消息了不成?
齐懋生背脊微冷。
还好来的及时,不然让齐潇给逮个正着……他可是出了名的滑头。
两人一同在军营里长大,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在一条河里洗过澡,在一个校场上打过架,如果不是齐灏的性格太拘谨,还差点一起睡了同一个女人。所以两人虽然是同母异父,中间又隔着这一大份家业,争来斗去的,最后倒是比一些亲兄弟还还亲厚很多。他们之间,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齐潇生用手掩着打了一个哈欠,含糊不清地道:“一大早的,你不在屋里装死,又准备跑到哪里去!”
第一百零二章 运筹帷幄(二)
齐懋生转身朝屋里走去:“梁庭都督府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那不是你的宝贝大将龚涛负责的吗?”齐潇毫不掩饰自己对龚涛的不满,“你问我干什么?他是不是不行了,要不你换个人吧!”
他正说着,四平在一旁轻轻地咳了咳。
齐潇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龚涛来了。
他撇了撇嘴,越过齐懋生自己先进了屋。
那边龚涛已恭恭敬敬地给齐懋生行了礼。
他虽然只听到了半句话,但不用猜就是知道是在说自己。
龚涛看也不看齐潇一眼,轻声对齐懋生道:“爷,那边有消息来。”
“哦!”齐懋生眼睛一亮。
看来情况正如他所料。
“走!”齐懋生笑道,“我们进屋谈!”
齐懋生和齐潇在内室的炕上坐下,龚涛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齐懋生的下首,四平上了茶就到了敞厦去陪着三安说话去了。
齐家的规矩,大人们谈正事的时候任何人靠近十仗以内格杀勿论。
龚涛首先说了一个梁庭都督府的动静:“正如爷所料,朝派了史俊为大将军,领梁庭都督府一万五千骑兵经俞林取道八盘山直奔眉州而来。最迟后天晚上就能到达眉州边境的木集。”
齐潇笑了笑:“太后她老人家可真大方,派了史吉平独子为大将军领了一万五千骑兵来,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急着想把肖家在军中的势力打下去为史家造势呢。还是想把史家这位唯一的后嗣留在平河郡让我们和史家势不两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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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懋生沉吟:“我还以为朝庭会派左小羽领军。他早些年一直呆在梁庭都督府效力,在军中也颇有威信,又是久阵沙场地老将了,七进五君城。有不败将军之称……怎么让了史俊领军?”
龚涛笑道:“爷还不知道吧,那左小羽一世精明,这次可不知怎地,走了一步烂棋。”
齐懋生微怔。
龚涛道:“左小羽娶了皇贵妃娘娘顾氏的嫡亲妹妹,惹了太后,被罢了羽林军副都统的职,听说在家闲赋了有一个多月了。”
齐潇哈哈一笑:“想不到这左小羽还是个多情种子,要美人不要江山!”
齐懋生眼帘轻垂,嘴角难得地浮起一丝笑意。
夕颜,你这个惹祸精。
齐懋生知道顾夕颜要嫁给左小羽的时候也同时得到了顾夕颜逃婚的消息。所以他一直没有太过关注盛京的事,现在听齐潇这么一说,也想知道盛京的情况了。他笑道:“怎么,盛京还出了这样的事?”
齐潇道:“我已派人去打听了。不知道左小羽打得什么主意。结盟有很多办法,不一定非要联姻,他怎么会走了一步这么臭的棋。”
齐懋生想起自己手下那片细如凝脂的肤肌,只觉得心旌摇曳。嗓子象冒了烟似的干。他大口地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顿了顿,才敢开口:“怕是情不自禁吧!”
齐潇不由望了齐懋生一眼。
老二什么时候这么温情了,话说的这么暧昧,还好象身同感受无限唏嘘感叹的样子。
他突然想到那些关于顾氏的传话。挪揄地笑道:“怕那位顾二姑娘也是个绝色美人吧!”
齐懋生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觉得顾夕颜那双黑白分明清丽无双眨呀眨地大眼睛好象还在某处望着自己似的:“是吧!”
齐潇一怔。
这个齐灏,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以前是最不喜欢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的!
龚涛也有这感。
这个齐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战事当头却不想着怎样克敌取胜却象女人似的一味的讨论那左小羽地私事,简直是……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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