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柳眉儿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又在柳条箱子里找了半天,最后讪然地道:“好象,就这个最小了。要不,我给你画个简单的吧!”
顾夕颜忙点头:“那样最好不过。”
柳眉儿见她很尊重自己的决定,看顾夕颜地眼神就更亲切了。
“顾妹妹想绣个什么呢?”
顾夕颜脸上微红。道:“能不能绣个荷包。”
“荷包啊!”柳眉儿沉吟。
顾夕颜忙解释道:“荷包又小。花色也不多,更简单。”
“荷包怎么会简单呢?”柳眉儿一副你不懂的样子。“最难绣地就是荷包了。又要针角紧密,又要配色雅致,而且技法又多……”
顾夕颜怔了怔:“这么,复杂啊……”
柳眉儿道:“要不,我们绣个别的!”顾夕颜想了想,道:“缝个荷包可不可以?不一定要绣花啊!”
柳眉儿一笑:“哪有荷包上不绣东西的。”
“或者,绣几片树叶子之类的。”顾夕颜出主意,“这个我到在行!”
柳眉儿还要反对,桂秋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姑娘,您不如听听顾姑娘的想法再说。”
柳眉却表现出少有地固执:“荷包上是一定要有绣活的,不然还能称为荷包吗!”
桂秋心里着急,真怕两人因此而吵了起来。当初自家姑娘和魏姑娘交恶不也是由于绣花引起的吗?
顾夕颜却很能理解。
有一种人,平时看上去很随和甚至是可以说没有什么脾气,可一但涉及到她所看重的领域时,她就会显示出固执的一面。好比喜欢足球的人,谈起自己喜欢地球星来都是滔滔不绝极力维护不容抵毁地。
“你是行家,自然是你说了算。”顾夕颜笑道,“你觉得我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学我们就从什么地方开始学吧!”
柳眉儿露出舒心的笑容来:“那好,你先学着绣树枝。”
顾夕颜没有异议。
柳眉儿在柳条箱里找了一块白色地丝绸,拿了一个粗粗的黑色象是铅笔的东西在上面画了好几种形态各异的树枝。看得出,她的画功很好,信手勾来,栩栩如生。那个黑色的东西也比铅笔容易着色,颜色却淡一点,可能是专在丝绸上画东西用的。
她画完后开始跟顾夕颜很详细地讲解。怎样的树枝要配怎样粗细的绣花针,怎样地绣花针适应于怎样的绣法。怎样地绣法又各有哪些特点……比当初赵嬷嬷教她难度简单不可同日而语。到了最后,顾夕颜只好阻止她:“你等等,我找个笔墨把它记下来。你说的我大多都听不懂。”
柳眉儿嘴角微翘。露出秀美高雅的微笑来,透着几份自信,让她雍容华丽地面庞更加光彩照人。
秋桂也很高兴。
觉得顾夕颜这人真不错,说是想跟姑娘学绣花就是真的想学绣花,待人很真诚。
顾夕颜趁机打发秋桂到外室去磨墨。
古时候写字可不象现在这么容易,一个墨可以磨大半个时辰。
她趁机和柳眉儿再续前言。
“燕国公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柳眉儿也有着被秋桂打断话题的不自在,顾夕颜一问,象一口气终于接上了似的。她凑到顾夕颜耳跟子边说话:“你是不知道啊,叶夫人嫁过来没有多久。国公爷就领她去了老河口的马场……结果你可想而知。”
顾夕颜还真想不出来:“去马场,又出了什么事吗?”
柳眉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北地的女子大多数都会骑马,那叶夫人是熙照来地,哪里懂这些,偏偏国公爷教叶夫人骑马,叶夫人吓了个半死。而且还被马惊着了,孩子也没了……为这事,燕国公府的高姑姑被贬到了春里,一直都没能再回到雍州。”
顾夕颜愕然。
怎么会这样!
齐懋生不是那样鲁莽的人啊。
她想到了齐红鸾,道:“我到听说国公爷只有一个女儿,好象叫红鸾的……”
柳眉儿并不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她一生下来就被放在徐夫人身边养着。今年六岁了。我还一次都没有见过。”
顾夕颜有些意外。
听柳眉儿的口气,好象经常去燕国公府的。怎么会没见过齐红鸾。
她狐疑地道:“你没有见过一次。”
柳眉儿点了点头,眼宇间有着抹不去的尴尬:“叶夫人和徐夫人都是熙照的人,她们之间一向亲厚。”
话里透出了很多的内容。
“不过三爷家的碧鸾和紫鸾我都见过,两个小姑娘模样真好。”柳眉儿笑滋滋地,“特别是紫鸾,白白胖胖的,见人就笑,见人就喊,上次我去的时候还诓了我一块梅花玉牌去。”
没见过齐红鸾,却和齐潇的女儿关系很好……
柳眉儿也很有感叹:“要是国公爷膝下多几个子嗣就好了。叶夫人怀孕不容易,所以孩子没了,高姑姑也受了牵连。可我听我母亲说,这事根本和高姑姑没有关系,都是叶夫人身边地嬷嬷们没有把叶夫人怀孕的事情告诉高姑姑……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高姑姑,这个名字出现两次了。
柳眉儿还在为叶紫苏伤心:“叶夫人那么温柔腼腆的人,怀了孕,自然不好意思跟别人说……都是那些嬷嬷,你不知道,当时在德馨院当家地嬷嬷还是叶夫人从熙照带来的|乳娘呢。”说到这里,柳眉儿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她不由情绪低落起来。觉得自己和叶夫人一样,都信错了人。“叶夫人当时还不知道怎样的伤心呢?特别是后来她的身体再也不适合怀孩子了,徐夫人和魏夫人都怨她……”
“再也不适合怀孩子了?这么辛秘的事她你听谁说的?”顾夕颜有点不相信。在栖霞观的时候,她还亲耳听到方少卿说过,叶紫苏刚刚流产……
“是高姑姑跟我母亲说的。”柳眉儿语气中带着坚信不移,好象地这个高姑姑的说词不容一丝怀疑似的。
又是高姑姑。
顾夕颜不由皱了皱眉:“高姑姑是什么人?”
柳眉儿心里还有点难受,但听到顾夕颜问起高姑姑,脸上还是露出了难掩的笑容:“是燕国公府内院的总管,为人很好的。我小时候有一次跟着母亲去见姨母,把姨母屋子里的一个玉雕荷花笔洗给打碎了,还是高姑姑帮我善的后。我现在都还记得她的样子,高高的,瘦瘦的,脸上总是带着和气的笑容……可惜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高姑姑了。”
第一百零七章 家长里短(三)
“就算是这样,”顾夕颜还是有点怀疑,“叶夫人后来不还是生了齐红鸾吗?”
柳眉儿打量了一下四周,凑到顾夕颜耳朵边低低地道:“你是不知道,叶夫人怀三姑娘的时候,整天都躺在床上保胎,连背上都生了疮……”
顾夕颜倒吸了一口冷气:“背上生了疮?”
柳眉儿认真地点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当初还是我母亲偷偷从春里请了高姑姑去给她瞧的病……就是到现在,我母亲每年春节都还要亲自去给高姑娘拜年。姨母也常常通常我母亲给她很多赏赐。”
顾夕颜心五味俱全。
叶紫苏,娇花照水弱柳扶风般温婉娇柔的女子……十二、三岁的年纪,孤身一个从繁华的盛京嫁到冷天雪地的雍州,公卿富贵之家,繁花似锦,仆妇成群,却让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背上生了疮……叶紫苏,在燕国公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齐懋生,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又干了些什么呢?
顾夕颜非常的疑惑。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顾妹妹,顾妹妹!”柳眉儿喊着神色恍然的顾夕颜,“是不是被我吓着了?”
听到柳眉儿关切的话,顾夕颜很快收敛了收思,笑道:“有一点。”
柳眉儿笑着安慰她:“反正我们又不会嫁给那个人,有什么事也不会落到你我的头上。”
顾夕颜苦笑,转移了话题:“德馨院,是叶夫人住的屋子吗?”
“嗯。”柳眉儿道,“燕国公府的嫡夫人住德馨院,侧夫人们住在恭顺院里。姨母就一直住在恭顺院里。”
“那三爷的生母呢?”
“哦。你是说周夫人啊!”柳眉儿道,“原来也住在恭顺院里。只是姨母住在恭顺院东边的槐园。而周夫人住在恭顺院北边地榕园。后来国公爷继续爵位后,两兄弟就分了家。齐三爷在离燕国公府不远的蒜苗胡同里开了府,周夫人自然是跟了儿子。徐夫人则搬进了贤集院,但国公爷一直没有妾室,姨母就一直住在了恭顺院地槐园没有搬。”
“没有妾吗?”顾夕颜喃喃低语。
“是啊!”柳眉儿也很郁闷,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象馆子里的小姐似的送到洪台来,“他是个怪人。”
顾夕颜低低地露出浅浅的笑来。
这才是自己了解的齐懋生会干的事啊!
“燕国公府是很冷清的。”柳眉儿无精打采地道,“前院还好说,特别是后宅。其他几个院子都关着。空得吓人。一到了夜晚,就几盏朦朦胧胧的灯。象鬼火似的……”
顾夕颜心情很好,笑道:“你见过?”
“当然。”柳眉儿道,“我每次去燕国公府都陪着姨母住在槐院,总是很不习惯。不仅人少,而且个个都板着脸,走路没有声音。问个什么事谁也不敢跟你说些什么……还好我马上就回成州去了。”说到这里,她想到了顾夕颜,她马上就要去燕国公府了,不由担心地望着顾夕颜:“要不,你去见了姨母后我再跟姨母说一声,你跟着我回成州算了。反正我们家已经有了一个魏士英。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顾夕颜对她的天真有点哭笑不得。好奇地问道:“魏士英?什么人?”
柳眉儿撇了撇嘴:“也是东溪魏家地人,不过和我们是远房的姑舅亲。”
看样子柳眉儿好象不是很喜欢这个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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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笑:“那你们家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吃闲饭地。”
柳眉儿有点不好意思:“看顾妹妹说的。士英妹妹一向不大喜欢和我在一起玩。你去了,正好和我做个伴。”
顾夕颜笑道:“这事,我也不好说什么!”
“也是。”柳眉儿满脸的理解,“没有姨母的同意,总是不好。”
如果魏夫人真的把自己送到成州的柳府去,齐懋生……会不会抓狂?
想到这里,顾夕颜不由眉目浓情地笑了起来。
那边秋桂磨好了墨,柳眉儿又把关于绣树枝地技法说了一篇,顾夕颜细细的一一写下,写到一半的时候,柳眉儿实在忍不住了,接过了她手里的笔:“还是我来写吧,照你这样,有多少纸也不够用。”
也是,字体粗细不一,有大有小,实在是不成体。
柳眉儿写着一手秀丽的簪花小楷,非常漂亮。
兴许是能者多劳,最后的局面变成了柳眉儿自说自写。
顾夕颜由心不在焉地坐在炕上研究那条真红色牡丹花图样地手巾:“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绣一个荷包?”
“顾妹妹!”柳眉儿拔高了声音,“你专心一点好不好。我在给你写东西呢!”
可能是和顾夕颜熟了些的原因,她的声音里就带了一点点的娇纵,可并不让人讨厌,只感觉到可爱。
顾夕颜无所谓地笑了笑:“我记性很好的。你什么时候写好了,我什么时候开始背,一会就记熟了。”
“你!”柳眉儿无奈地放下笔甩了甩手,语气里带着无奈,娇嗔道:“我的手都写酸了。”
“怎么会。”顾夕颜不为所动,“你的字写得那么好看,平日里一定下苦功练过。这几个字对你来说是小意思了。”柳眉儿无语地瞪着顾夕颜。
可惜人太漂亮,眼神太柔,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秋桂在一旁掩嘴笑。
这样也好,顾姑娘这一闹,至少姑娘不再愁云满面了。
屋里的气氛变得欢快而温馨。
不同于顾夕颜那边的欢快,齐懋生这里的气氛却很凝重。
和他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旬的中年文士。白皙地面容,秀雅的五官。举手投足间优雅而从容。
他叫定治汉,齐懋生最器重地谋士。也可以说,他才是齐懋生真正意义上的心腹。
齐懋生的脸色有点凝重:“查出毓之去盛京干什么了吗?”
定治汉地脸色也不轻松:“他在查爷的行踪。”
齐懋生的眼睛眯了起来。射出如鹰一样锐利的目光。
“熙照二百九十九年六月间爷的行踪。”定治汉补充道,“那时候爷正在栖霞观里落脚。”
“不是现在的行踪吗?”
定治汉很肯定地回答:“不是”
熙照二百九十九年的六月。经过五年的准备后,那正是他定下出兵高昌地日子。同时他听到叶紫苏去逝的消息。那时候方少卿在燕地做客,也不见了……所以他亲自追了过去,要去确定方少卿到底知道了多少。谁知却看见了叶紫苏。震怒之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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