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时代2








“不是! 他说他是因为临时有事。”周建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反驳,他受不了这么一个可笑的根本就是无耻的猜

测!这算什么?他周建成 

什么人了! 



“我跟东东滑冰怎么了?我不光手把手的教他滑冰,我还给他讲功课,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生活,他刚来的时候

我还给他洗澡呢!我到底 

做错什么了?”周建越说声音越大,引得周围的人都回头。莫言和东东也不安的向他们张望。刘小源一只手搂

住周建的肩,叹口气:“ 

老大,你跟我火没用。我说的就是自己的感觉。你自己心里没鬼,挡不住别人心里有。该说得我已经说了,你

自己好好体会吧!” 



周建半天没说出话来,脸色渐渐发黑。 
二十一 

交易所里,人很多却没人说话。大家都看着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漠然的目光好像那上面的东西与自己无关。鲜

红的字码在急速的变换翻 

飞,天远直直的站着,手指冰冷的攥着。上亿的抛盘铺天盖地,原本稳定上升的价位顷刻之间土崩瓦解。透过

巨大的显示屏,天远仿佛 

可以看见那金钱背后的一只翻云覆雨手。 

股票难做,又急需要钱。天远和段名联手作了期货。原以为凭借两个人的精明和经验,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以

稳获利益。谁知道就在临 

近终局突生变故,这就意味着自己好几万的投入毁了。噩梦终于降临,冷汗从发麻的脸上流下来,连呼吸的力

量都没了。 

段名把手搭在他肩上,低沉的说:“别看了,走,我们去喝一杯。” 

天远看着手里的酒杯,呆呆得发愣。忽然,天远抬起头:“就这样结束了?不,我不相信!还没有到山穷水尽

的地步,明天,明天我们 

还是有希望的对不对?”天远高高的挑起眉毛,犀利的眸子盯着对面的段名。段名把一杯酒整个倒进嘴里,闷

声说:“对,希望还有。 

不过,天远,我想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明天开盘以后会有一场恶战,在大户的操纵之下我们是分得一杯羹还

是血本无归,就看我们的 

运气了。” 


段名用力的掐着额头 ,那里跳的很疼。这一次的投入实在是非常冒险的。一旦失手,多年以来的积蓄就化作乌

有。而天远,恐怕还不止 

一无所有,弄不好。。。。段名都不敢想。 

一杯酒灌下了喉咙,天远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能输!不能输!我不会输!周建那样的辛苦,东东可以忍耐清苦

的生活,我可以心安理得 

的看着他们吃白菜就酱油,就是因为我们有希望!希望就握在我的手里,我没有理由,没有资格输掉! 

天已经黑透了,天远还没回来。周建和东东坐在摆好饭菜的桌边等着,谁也没心思吃饭。东东不时地瞟一眼周

建,周建铁青的脸色让他 

担心又害怕。一个小时以前周建就一直拨打哥哥的手机,可是都只听见一个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哥哥

到底在做什么?他到底为 

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哥哥生气了,因为我。建哥哥也生气了,因为哥哥。为什么心里酸疼酸疼的,为什么想

哭?因为,因为,东东不 

敢想了。一颗心通通的跳着,心慌意乱的低下头。今天在冰场里听到的几句话让东东心里像裂开一道缝,一些

从来没有想明白过的问题 

开始死死的纠缠着他。 



7点,8点,9点.周建坐不住了,抓起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很冷啊!东东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来。看

着周建的背影消失在门的 

外边,东东黯然的低下头。建哥哥,你说过喜欢一个人,是因为他对你是不一样的。现在我知道,你对我也是

不一样的。我喜欢看你笑 

,喜欢你拉着我的手疯跑,喜欢粘着你赖着你。可是我没想到这种喜欢会伤害哥哥伤害你。哥哥是你很爱很爱

的人,他对你很重要。你 

也是哥哥很爱的人,你们在一起很快乐。我想跟你们在一起啊!可是哥哥生气了,他容不得我了。也是啊,从

小就没有和哥哥多亲近过 

,更多的时间是看他在家中匆匆的走进走出。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过我把我当过弟弟,谁知道呢?可我真的不想

让他生气。 

建哥哥,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没这个资格。东东把手压在大腿底下,垂着头。 

匆匆的跑出家门,周建才忽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天远在哪?他在做什么,这么晚了,他会在哪?会不会出

事了?会不会他不舒服? 

越来越恐怖的想象让周建把最初的怨愤早抛到九霄云外。天远,不管你在哪,不管你现在怎么想在做什么,你

快回来!我只想看见你平 

平安安的。 


段名的家里,两个人对着电脑聚精会神的分析考究。这匹突然闯出来的黑马是何方神圣,什么来历?一直处心

积虑慢慢抬升价位的几家 

大集团明天的封盘是不是会有所动作?在明天的战场,鹿死谁手? 

事关重大,两个人的大脑飞速运转。天远轻轻的拍一下键盘,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们做反手吧!”段名凝

重地看着他:“你确定? 

现在情况不明,而且我认为那匹黑马未必会得手。明天的价位一定会被不计代价的抬上去!就算不能赚钱,我

们至少不会亏得太多。如 

果做反手的话,说不定我们真地会血本无归啊!” 


下雪了,雪花飘了一天一地。天远打开窗户,雪花飘进来,落在脸上凉丝丝的。现在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失去

理智的后果就是自取灭亡 

!敞开衣领,天远回身对段名说:“我有一种感觉,我是对的。段名,有没有胆量赌一把?我相信,我是对的

!”段名没有说话,痴痴 

的看着站在窗前的颀长的少年。那么坚定,那么睿智,那么冷静。黑亮的眸子像天上的寒星,闪烁着动人的光

芒。 

“天远,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要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吗?性感。”说着段名的嘴角浮起一抹暧昧的微笑。天

远“吃”的笑了一下:“ 

我佩服你,这个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段名哈哈大笑:“开心穷,穷开心。就是指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的!

”“太晚了,我想先回家 

。今天晚上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明天交易所见!”天远笑着说。 

“我的车就在楼下恭候您的大驾,护送您回宫将是我无上的荣幸,我尊敬的殿下。”天远看着恭恭敬敬弯下腰

的段名,笑着骂了一句: 

“神经病!”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天远一言不发。看着被路灯照得有些发亮的路面,天远仍然在紧张的思索。 

突然,车子一个刹车,停了。天远也看见了不远处站在十字路口的人,周建!周建,怎么会站在哪里?天远迅

速的打开车门,踏着积雪 

脚步踉跄的跑过去。“周建!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我不想错过你。你一定会从这里回来,所以我等。”没有看天远身后的段名

,周建用几乎冻僵的手捧 

住天远的脸:“你回来就好。”天远又急又气,颤抖的手揉搓着周建冰冷的面颊和手臂:“你傻啊!这样的天

儿你就这样傻站着!犯混 

你也挑个时候!”嘴里骂着,眼泪热热的滚出来。天远哽咽着一把拽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周建围上。 

“快走,我们回家。”天远拉着周建,周建却不动。越来越冷的脸看的天远有些发楞,突然,天远被火烫着似

的一把拽下了那条围巾。 

该死的!他忘了那不是自己的,那是从段名家出来的时候段名随手给自己围上的! 

“我。。。。。”天远手里抓着围巾不知所措了。 
二十二 


从天远手中接过围巾,段名淡淡的微笑着:“你已经到家了,围巾我就带回去了。明天见。”走了几步突然回

过头来笑着对周建说:“ 

今天打扰了你们滑冰很遗憾,不过你尽管相信好了,天远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股票。” 

冰冷的空气几乎凝滞,车子掉头开走的声音分外刺耳。呆呆的站了半天,两个人慢慢的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回到家里,东东正焦灼不安的等着。见他们两个都回来了,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周建一直沉默着,破天荒地连

澡都没洗就直接躺到了床 

上。天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堵得难受。周建的样子让自己都觉得 好像做了多少亏心事似的!我还没有说你什

么呢你倒来生我的气,我 

做错什么了我现在就在刀尖上站着你知道吗? 

看着周建躺在那里,天远又觉得心酸。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天远拿被子给他盖上,摸摸他没有一点温度的

脸颊,低声说:“对不起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股票出了一点问题,我一着急就忘了你们了。”周建紧紧的皱着眉头

,低声问:“很严重吗? 

”天远摇摇头:“没什么,赚多赚少的问题。我跟段名一直在商量这件事,就没想别的。你别担心,我会处理

的。好好睡吧!”天远轻 

描淡写的说,周建默默的点点头。天远知道他不高兴,但是现在他根本没心思想这些。明天就是生死战场,能

不能求得一条生路就看今 

天的决策是不是正确了。“你先睡吧! ”天远轻轻的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痴痴的凝神,反反复复得在脑

子里衡量着各种信息数据 

,反复的验证着明天要怎么做做多少? 

看着天远的背影,周建的一颗心沉得疼。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相信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可你竟连解

释都懒得做。你有多少话 

不愿意和我说?在你心里,还有多少地方留给我? 

东东踟蹰着,建哥哥一定冻坏了,他需要一碗热辣辣的姜汤。姜汤已经做好,可是,能端进去吗?哥哥会怎么

想?一直害怕建哥哥会发 

火,会和哥哥吵起来。虽然他们并没有吵架,但是脸色都不好看。还是不要惹事了。想了半天,终于放弃了姜

汤的念头,心神不定的躺 

在床上,今天晚上是最难熬的夜晚。以后,怎么办? 

夜深了,天远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侧头看看旁边的周建,眉峰皱着,紧紧地闭着眼睛。天远轻手轻脚的

披衣起床,随手把门带上 

。无论如何也躺不安稳,背上似乎有无数的芒刺在扎。天远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让冷冷的风吹进来。清醒一

下,再好好想想。 

看着天远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周建一只手卡住了太阳穴,那里疼得钻心。冷,浑身没有一点温度。周建把被子

紧紧的裹在身上还是不停 

的哆嗦,每个骨节都钻心的疼。到底是怎么了?知道天远睡觉轻,又才睡下不久。周建怕吵醒他刚才就一直忍

着不折腾。看见天远出去 

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没睡。周建难受的抓着枕头,胸膛里有团火在烧。想喝口水,可是头晕目眩的又起不来。 

“天远,天远!”嘶哑的声音很难听,周建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浅白色的小身影很快的走过来,周建艰难的

咽了一口唾沫,苦的要命 

。“东东,给我拿点水。”天远听见屋里的动静,赶紧从阳台上走回来。东东已经托着一杯温水送到周建嘴边

,周建正欠着身子喝水。 

“周建,怎么了?”天远吓了一跳,赶紧在周建身边蹲下来,一摸他的额头,天!烧得烫人!天远赶紧说:“

东东,快把温度表拿来, 

顺便看看还有退烧药吗?”东东答应着一会儿就拿来了。一试表,快39度了。天远知道他是冻的,又心疼又难

过。低低的声音骂:“笨 

蛋!”周建也不做声。 

吃了退烧药,喝了水。周建迷迷糊糊的躺下了。天远给他盖好被子,坐在他身边,轻轻的叹口气。 

早晨,一夜没怎么睡得东东早早的爬起来。在厨房里忙着做早点,建哥哥得吃点东西,然后好上医院。天远坐

在周建旁边,摸着他的头 

。退烧药的药劲儿过了,他又开始烧了。哎~~怎么都赶到一块了!天远皱着眉,悄悄得看看表,要是先带他去

医院不知道是不是来得及 

。 
电话响了,是段名的。“你快下来,我就在你楼下,有东西给你看,快点!”语气很急,天远知道他昨天夜里

一定又找到了很重要的信 

息。天远坐不住了。周建睁开眼睛看他:“你有事就走吧,我没什么的。就是感冒。”声音嘶哑的像砂纸,天

远轻轻的叹口气,这轻易 

不得病的人,一旦病了就山倒一般。 
“你好好的吃药,多喝水。我去交易所,”天远歉疚的拍拍他:“我会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