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宝盒





  说此一顿,立即向着汪丽玲,沉声道:
  “玲儿,把我的锦囊里的‘凤盒’拿出来给她看看!”说话之间,汪丽玲早已在锦囊内将“凤盒”绸包取出来。
  吉欣绮一看汪丽玲手中的红绸包,神色一惊,立即回头去看身后的几个彩衣侍女,并愤怒的低声问:
  “我不是叫你们放好的吗?”
  马玉龙看得心中一动,立即向铁婆婆叮嘱了两句。
  “湘江女侠”一等汪丽玲将红绸丝巾解开,立即怒声道:
  “吉欣绮你看,这是马玉龙家的传家之宝,‘凤盒’在我手里,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和马家的亲密关系了!”
  话未说完,吉欣绮早已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恨声道:
  “原来她就是马玉龙的未婚妻子,她居然骗我说是飞龙岭的汪丽玲……”
  汪丽玲立即沉声道:
  “我就是汪丽玲,马玉龙的未婚妻就是我,你盗走的‘龙盒’就是向我下聘的文定信物……”
  气得浑身微抖的吉欣绮竟怨毒的望着汪丽玲,切齿恨声道:
  “你是马玉龙的未婚妻,稍时我就称杀了你……”
  汪丽玲冷冷一笑道:
  “你马上要死了,你永远别想杀!”
  吉欣绮冷冷一笑道:
  “谁能杀的了我?”
  马玉龙立即道:
  “我!”
  吉欣绮淡然“噢?”了一声道:
  “马玉龙,我为你夺回了宝盒捉住了强盗,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要杀我,你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
  马玉龙怒声道:
  “你还知道什么叫情理?你鹊巢鸠占,强占人家的山庄不算,还狠心的把他们都关进了水牢里……”
  话未说完,吉欣绮已怒声道:
  “你可知道他是此地的恶霸?我前来山庄投宿,他不但调戏我身边的丫头们,还逼我做他的小老婆……”
  婆字出口,假山旁的溪边上已传来一个沙哑颤抖的声音,怒声道:
  “你胡说,你们一进来就打的打,捆的捆,又要银子又要财,宝……”
  马玉龙闻声回头一看,只见水牢内的那些人已全部由破栅洞里出来了,俱都站在溪边惊惧的向着这边看。
  南宫灿和崆峒派的道人们虽然是吉欣绮的座上客人,但看了“湘江女侠”托抱着的郝丽珠,以及假山小溪旁的那些人,也不禁神色惊异,深感吉欣绮的犯毒手段,实在不亚于阴狠的老江湖。
  吉欣绮早已气得浑身颤抖,神色凄厉,不停的切齿恨声道:
  “好!稍时我要让你们有一个活口,我就立时转回天南去,永不再来中原……”
  话未说完,溪边人群中的胡朋已怒声道:
  “呸!你还想活到明天呀!马少侠今天晚上就要你的命!”
  吉欣绮顿时大怒,立即回头厉叱道:
  “去!去几个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十数彩衣少女同耐娇喏一声,“呛呛”连声中,纷纷将剑撤出鞘外。
  就在十数少女撒剑的同时,另三个架着蓝子瑜的彩衣少女已望着吉欣绮,急声问:
  “公主,这个姓蓝的……”
  吉欣绮立即沉声道:
  “留个废物有什么用……”
  蓝子瑜一听,不由惶的哀号道:
  “姑姑快来救我!姑姑快来救我……”
  “湘江女侠”已将郝丽珠放在桥头旁,准备撤剑对付即将扑过来的十数彩衣少女。
  这时一听蓝子瑜向她哀号救援,立即怒叱道:
  “闭上你的嘴,我不是你的姑姑,我也没有你这样的侄儿!”
  吉欣绮一听,突然挥手阻止道:
  “慢着!”
  十数准备扑过来的彩衣少女急忙刹住了身势,准备撤剑杀死蓝子瑜的彩衣少女也停止了动手。
  只见吉欣绮望着“湘江女侠”,举手一指蓝子瑜,讥声问:
  “这么说,我叫人杀了他,你也无所谓了?”
  蓝子瑜早已吓得杀猪般的哀嗥道:
  “姑姑,姑姑,看在我爹我娘的份上,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
  “湘江女侠”当然不能说不关心,不管怎么说,蓝子瑜终归是她亲哥哥的儿子。
  马玉龙知道“湘江女侠”处境为难,因为吉欣绮提这个问题来,必然附有条件!
  是以,冷哼一声,恨声道:
  “你杀了他,我就杀了你!”
  吉欣绮冷冷一笑,傲然沉声道:
  “马玉龙,你少在那里神气,告诉你,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杀得了我!”
  马玉龙一振手中虎头凤尾刀,双眉一剔道:
  “我就能杀得了你!”
  吉欣绮愤然恨声道:
  “好!我倒是看看你怎样杀得了我!”
  说罢转首,望着三个彩衣少女,厉叱道:
  “把他的脑袋给我剁了!”蓝子瑜嘶嗥一声,顿时晕死了过去,头一偏,身体也跟着萎缩在地上。
  举剑正待将蓝子瑜斩首的彩衣少女,由于蓝子瑜猛的萎缩在地上,因而不能及时下手,只得松手将蓝子瑜丢地上。
  “湘江女侠”一见,只得颤声疾呼道:
  “住手!”
  吉欣绮一听,立即沉声阻止道:
  “慢着!”
  三个彩衣少女虽然没有下手,却同时用脚踩在蓝子瑜的背上,宝剑则指在蓝子瑜的后颈上。
  “湘江女侠”只得道:
  “我承认他是我的侄儿,你要怎样?”
  吉欣绮有恃无恐的提高一些声音道:
  “很简单,带着你的女儿和他,马上离开!”
  “湘江女侠”立即道:
  “可是,还有马家的传家之宝‘胭脂宝盒’……”
  话未说完,吉欣绮已淡然道:
  “这你不要管,这是我和马玉龙之间的事!”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吉欣绮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恨恨的一指地上的蓝子瑜,尖叫道:
  “你不怕我杀了他?”
  马玉龙冷冷一笑道:
  “你就是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把他剁成肉酱煮着吃,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吉欣绮娇靥铁青,神色凄厉,瞪着马玉龙,缓慢的恨声道:
  “噢!我知道了,郝丽珠因为痴爱你而冷落了他,你又因有他在中间搅局娶不到郝丽珠,你恨不得他死了你好得到郝丽珠,是不是?”
  马玉龙淡然道:
  “你这么我也不否认!”
  汪丽玲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气得转首去看马玉龙。
  吉欣绮听得一愣,不由瞪着马玉龙切齿恨声问:
  “你可知道郝丽珠从今将要变成残废?”
  “湘江女侠”惊得脱口惊啊!
  汪丽玲心中一痛,也不由惊得急忙回头去看蜷卧在桥头的郝丽珠!
  但是,马玉龙却淡然一笑道:
  “只要两人真诚相爱,莫说你把她弄成残废,就是剜了她的眼,弄得满脸的疤,我反而更爱她!”
  早已气得浑身颤抖的吉欣绮,咬牙切齿,神色凄厉,突然厉声尖叫道:
  “我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说罢俯身,伸出弯曲如钩的双手,“卜”的一声抓住了蓝子瑜的双肩,同时尖叫道:
  “滚回去和他争那个女人!”
  说话之间,猛的将蓝子瑜抡起,就在蓝子瑜的惨叫声中,呼的一声掷向了马玉龙。
  双方入众一看,俱都惊呆了,因为,吉欣绮神情凄厉,宛如疯狂,简直不像一个双十年华的美丽少女。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吉欣绮性情暴戾,心肠狠毒,如不即早除去,将来必为害武要,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将要惨遭她的蹂躏!
  大家虽然这么想,却都知道她是萧七姑的唯一女儿,莫说萧七姑得罪不得,就是吉欣绮的武功也极惊人,不是容易对付的。
  由于吉欣绮用过猛,“湘江女侠”飞身没有接住,蓝子瑜“咚”的一声摔在花圃中滚了两滚,再没有动一动!
  马玉龙早已看到蓝子瑜的双肩渗出了血水,立即冷冷一笑,有些得意的说:
  “你捏碎了他的琵琶骨,他也变成了残废,丽珠更不会嫁给他了……”
  吉欣绮听得神情一呆,猛的挥手尖叫道:
  “来!七星剑阵擒他,捉活的,我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他!”
  七八个彩衣持剑少女,同时娇喏一声,正待提剑纵出去,“琅琊岛主”南宫灿已沉声道:
  “慢着!”
  吉欣绮一听,立即威凌的向南宫灿望去。
  南宫灿抱拳谦声道:
  “公主曾经答允本人,让本人先会过马玉龙之后公主再手……”
  一旁的崆峒长老“明尘”“涤尘”也同时稽首宣了声拂号道:
  “无量佛!公主也曾答应贫道两人,要让贫道争回本派掌门失败之耻后,才杀了马玉龙……”
  吉欣绮又愣愣的转首去看“明尘”和“涤尘”,想是那声佛号使她的激怒情绪稳定了不少,因而沉声道:
  “我是要活捉马玉龙,我要一刀一块肉的活剐了他方消我心头之恨……”
  “明尘”“涤尘”急忙谦声道:
  “公主请放心,贫道等只是打败马玉龙,争回掌门人失去的颜面,绝不杀他……”
  南宫灿也急忙补充道:
  “本人前来,原意决心杀了马玉龙为二岛主报仇,既然公主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他,本人愿将他活捉后,掷在公主您的脚下!”
  吉欣绮一听,突然高兴的笑了,并欣然赞声道:
  “好!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不过,马玉龙是异人的高足,剑术诡谲神奇,你们自己要小心了!”
  由于吉欣绮谈到了马玉龙的剑术,大家才注意到他手中提的兵器却是一柄寒光闪动的刀。
  南宫灿首先蹙眉问:
  “你当真是马玉龙吗?”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
  “废话,你的部下不是已向你指明了吗,何须再问?”
  南宫灿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
  “大胆,居然敢顶撞本岛主……”
  马玉龙哼声道:
  “你的脑袋我都敢砍下来,何在乎顶撞你?”
  南宫灿恨恨的喝牙喝了声好,“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同时恨声道:
  “本岛主虽然已答应了吉公主将你活捉后交给她,但本岛主仍要先在你身上留个记号……”  南宫灿一听,脱口沉声道:
  “慢着!”  说罢,立即目注马玉龙,沉声问:
  “你既是马玉龙,为什么舍剑而用刀?”
  马玉龙淡然沉声道:
  “剑可杀人,刀也可杀人,既然都能杀人,用刀和用剑又有何不同?”
  察看过蓝子瑜伤势的“湘江女侠”,急忙愤声道:
  “龙儿,你可用我的剑……”
  马玉龙急忙道:
  “不必了阿姨,对付这些人,用刀足够了!”
  南宫灿一听,哪里还能忍耐,大吼一声:
  “好狂妄的小子,看剑!”
  大吼声中,飞身前扑,剑尖颤了三个碗大剑花,分刺马玉龙上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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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灿冷哼一声,猛的旋身退步,手中剑却照准马玉龙的天灵斩下。
  马玉龙原本飞身斜走,这时一见,前足一点地面,身形猛的刹住,手中虎头凤尾刀扭腕一翻,刀背“当”的一声绷在了南宫灿的长剑上。
  南宫灿自认这招“惊虹天降”即使不能伤及马玉龙,至少也可以将他逼退,然后扭腕以一招“毒龙出洞”刺向马玉龙的前心。
  在他认为紧密神奇的连环三剑,一旦得手,立时进步欺身,飞起一腿便可将马玉龙踢倒在地上。
  岂知,马玉龙身法玄妙,身随念动,手中刀更具有神奇变化,寒光一闪,刀向上翻,竟然在他惊觉撤剑的一刹那,“当”的一绷在了他的剑身上。
  一股巨大潜力撞来,只觉虎口剧痛,右臂发麻,手中剑险些脱手,惊得他嗥叫一声,飞身退走。
  但是,就在他嗥叫声中,一片寒光刀影匹练,有如霹雳电光在他面前一闪,接着听到“沙”的一声裂帛轻响!
  南宫灿大吃一惊,左手袍袖藉势猛的一挥,身形又远退了数步。
  低头一看,脱口惊啊,顿时呆了!
  因为,他绿缎绣锦的袍襟上,已被马玉龙的刀尖扫了一道七八寸的刀口,而且,胸肌虽露,却没有伤及一丝皮肉。
  吉欣绮看得柳眉一蹙,对马玉龙即使用刀也有如此惊人的威势,着实吃了一惊。
  崆峒派的两个长老和几名黑衣道人一看,俱都惊得面色一变。
  南宫灿虽然心中大骇,但想到自己岛主的地位和自尊,不由猛然抬头,怒目瞪着马玉龙,横剑恨声道:
  “马玉龙,如果你再在我身上留个记号,本人转身就走,今后永不再历江湖!”
  马玉龙淡然道:
  “再动手阁下脑袋只怕已不会再在你的肩上了……”
  南宫灿听得浑身一哆嗦,他带来的十数劲衣佩剑大汉,不自觉的脱口轻啊!
  但是,吉欣绮却纤手猛的一挥琵琶,“荒”的一声大响,同时沉声道:
  “在我的‘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