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神仙 附番外





头不可。” 

听得原初负气出门,我得意的笑笑,打开掌心,露出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小片瓷杯碎片,撸开袖子,在白皙水嫩的胳膊上狠狠一划,血流到马桶中,聚成一小滩,以血为祭,我念起咒语,向所有学过蜀山仙剑功夫的人传输一个信息——我在这里!…… 

至于谁能接收得到,就看他的功夫如何了。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嘛,我现在内息全无,也只好用这记忆中唯一的巫术试试了。 

* ** ** * 

十三王府别院内,靳无心与靳非情脸色凝重的听着各路人马的汇报,不时发出新的指令。稍微告一段落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花园。 

靳非情突然笑笑,“第一次见他我就吃了大亏,居然被他暗算当众出糗,呵呵,想一想,也只有他能让我‘笑阎王’有哑巴吃黄连的时候。” 

靳无心冷哼一声,森然道,“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他最好不要出什么事,如果被我知道谁让他受了苦,我会让那人知道生不如死的痛苦。” 

“有没有可能……”靳非情想了一下,“是石衣呢?他最近展现的实力太过惊人,若说他为了转移青王府的注意力和削弱我们的实力而下手除掉优这个潜在的威胁,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优的武功虽不敢说宇内无敌,也绝对是罕有对手,石衣没道理能威胁到他才是……咦……”靳非情突然顿住,露出奇怪表情。 

靳无心不解的看看他,“怎么?” 

靳非情惊异不定的呆了半响,难以置信道,“我刚才,似乎听到了优的声音……” 

“什么?”靳无心难得露出讶异神色,“我怎么没听见?” 

靳非情也是一脸雾水,“说不好,这种声音……似乎是直接在脑海中出现,他说‘我在这里’……” 

“哪里?”靳无心急切的问。 

“镜花山庄。” 

(今天够勤奋吧?最近的读者亲亲催文本事越来越高的说,回帖写得那叫一个诗情画意情真意切,看得我想偷懒都不好意思。 

以下是特别对某些看文的朋友说的,耽美只是一种文学体裁,如果你不懂或者不接受,敬请离开,但是请不要戴着有色眼光来看待这些文章和喜欢同人的这个群体。发言完毕。) 



37. 
“离京城多久路程?” 

靳非情估算一下,“大概两天吧。” 

“两天……吗?”靳无心垂下眼帘,气氛变得凝滞。 

靳非情也敛起神色,陷入沉思。 

许久,靳无心长吁一口气,背着手淡然问道,“如何?做了决定吗?” 

靳非情苦涩一笑,“还能如何?两天后就是宣读父皇退位密旨同时选择新帝的关键时刻……我们,不能离开。” 

“是呀……”靳无心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辛苦经营多年,若在关键时刻缺席,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呵呵……”他故作轻松的笑两声,靳非情却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握得紧紧的,骨节径明。 

“派人去请虹摄吧。”靳无心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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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过着米虫生活,与原初倒是混个烂熟。她的脾气是不好,手艺却不错,据她形容,为了保证消息不外泄,连饭菜都是她这个“食指不沾洋葱水”的大小姐亲自为我做的。虽然我不是很明白食指、洋葱和大小姐有什么关系,不过想来想去,大概是说她平时不爱吃洋葱吧? 

原初听了我的解释后神情诡异,抽搐着嘴角纠正那叫“十指不沾阳春水。”我打个哈欠,随便啦,谁管你什么水,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原初见我无语,搬张椅子坐到我身边,没话找话地缠着我跟她聊天。我无奈的睁开眼,“我知道你一个怀春少女成天对着我这种惊才绝艳的美少年难免动心,但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勉强是不会幸福的,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原初一把掐住我的脸蛋,咬牙道,“你小鼻子赖脸的哪点吸引得了本姑娘!有时候真想掐死你,省得你成天这么多废话。” 

我扑嗤一笑,“你掐吧,我最怕疼,最好是让我疼死,那样我死得痛苦,就永远也忘不掉你,我死后一定变成鬼魂跟着你,每天跟你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出游,你走到哪里都丢不下我,连换内衣都……” 

“啊!”原初尖叫一声打断我的话,她甩开手,气道,“你这人……!” 

我继续阴森的讲述死后生活,“你知道死掉的魂灵是什么样吗?他们可没有我这么青春美貌,自然也没有你那么丑——他们都是没有五官的,你能想象一个人没有五官的样子吗?你在哆嗦?是了,你想到了,你很聪明,你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那种形象,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嘴……啊!原来他还剩下一双眼睛,一双可以永远盯着你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充满恐惧、不甘、怨恨,他一直在看你,而且他还会一直的看下去,每天夜里,你睡着的时候,他都会来到你的枕边,一遍一遍的重复‘我在看你,我在看你,’你夜半惊醒,安慰自己一切不过是梦,却在重新合眼的时候一再看见那双恶毒的眼睛,那张模糊的脸……” 

原初惊恐的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所以我说嘛,女孩子百分之八十都是怕鬼的,剩下的不是怕蛇就是怕毛毛虫,至于什么都不怕的……那还能叫女孩子吗?我偷偷一乐,突然朝着原初的身后瞪大眼睛,表情惊恐异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原初被我的神情吓住,说什么也不敢转头去看,只是死死的盯着我,强做镇静道,“什、什……你看到什么了?” 

我害怕的张大嘴,却叫不出声来,只是用嘴型微微拼出几个字,“他 在 看 你……” 

原初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闭起眼睛一跃而起,朝身后胡乱劈出几掌,掌风如此凌厉,把密室的墙都打塌了一半。一阵呛人的粉尘沉寂后,阳光洒进斗室,我眯起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却意外的看见光明之中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虹、虹摄? 

虹摄快步走到我身边,心疼的摸摸我的脸,眼神复杂的凝视我好久,才侧头对室外一位中年人冷道,“镜花山庄果然不愧‘镜花’二字,实之虚之,虚之实之,连这小小影壁都暗藏丘壑。原庄主,您这里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开眼。” 

原来他就是原初的父亲啊,我腾出余光来打量他,个子不高,中年发福,皮肤白皙光滑,皱纹少见,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衣服整齐得找不出一点褶皱——洁癖兼变态,我下了结论。 

原庄主望着这一片狼藉,恼怒的瞪了原初一眼,凶巴巴的原初立刻就像小猫一样低下了脑袋,不敢吭声。 

原庄主假笑着打圆场,“你看看你看看,老夫才刚拍着胸脯保证贵派的师伯祖不会在我镜花门,就当众挨了这么个嘴巴子。呵呵,呵呵……”他突然变脸喝斥原初道,“我原诚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丫头呢?你给老夫跪下!”原初麻利的当场跪倒,动作熟练得就像演练过千百遍。原诚上前“啪啪啪”甩了原初三个重重的耳光,骂道,“你心里爱慕人家蜀山派的青年才俊也就罢了,居然胆大到背着我偷偷将人绑回密室里藏着,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我们镜花山庄好歹是江湖名门,这事传出去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愣着那干什么?还不赶快向虹少侠和诸位蜀山派的英雄道歉!” 

原初讷讷的不出声。千歌踏进屋,扫了一眼我的完美“大”字,冷哼道,“原庄主还真是两面光啊,谁都不得罪。道歉不必了,快把优师伯祖放开是正经。” 

听到这话,原诚突然脸色一正,摇头叹道,“不是老夫不想帮这位小……呃,前辈解开绳索,实在是此绳乃由上古龙筋所制,又称‘捆仙索’,虽然长短可以适当调节,但开解却需特定的咒语秘术,老夫也是束手无策呀。” 

虹摄不信地用力扯了扯,抽出宝剑砍下去,“锵”的一声,龙筋无恙,宝剑却卷了刃,他立时变了脸色。 

我朝虹摄甜甜一笑,“不急不急,你来了就好。其实我都习惯了,躺着也挺好,可以试着用新的视角看人。你不知道,我这个方向看过去,你的身影更高大呢。” 

虹摄心疼地在我额头轻吻,“我来晚了……”他宝剑一抬,直指原诚,目光凌厉道,“原庄主,今日我等以江湖人的身份拜访,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纷争,现在,我要带走优,希望庄主配合。” 

原诚笑得很诚恳,“虹少侠这是什么话,老夫教女无方,自当全力补救。原初!”他喝道,“你怎么把人绑上去的就怎么解开,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原初像个知错就改的乖乖女,惊慌啜泣道,“我、我也不知道解开的方法。” 

“你不知道?”千歌阴沉的抿起嘴角,“你倒懂得把他系上?” 

原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我记性不好,只记得系的,不记得解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假惺惺的做戏,轻咳一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那个……我有办法。” 

我拉一下腕间的龙筋,笑道,“你们真是不开窍,若真的叫‘捆仙索’倒好办了,因为它只能捆仙不能捆物。千歌海鸣,你们去把墙上的铁锨撬出来,这龙筋就当我帮镜花山庄环保,不客气的收下了。” 

原诚奸诈的笑容僵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千歌海鸣眨眼工夫就卸掉了四个铁锨。虹摄扶我坐起身,帮我揉揉手腕,我将四条龙筋连着铁锨分别绑在四肢上,自己看看,好像有点朋克风格耶。 

我一脸嘲讽的看看原初原诚,“总算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施用武功了,原来是‘捆仙索’的功效。不过你们真够白痴,居然怕得一直把我绑在床上?这笔帐回头再跟你们算,我可先走了啊。” 

原诚冷着脸一声长啸,引来无数门下弟子将我们团团围住,他嘿嘿笑道,“难得蜀山仙剑的青年高手都在本门,老夫及膝下弟子都非常想与各位高手切磋了解,加强武学修养呢,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我左右看看,突然一笑,趴在虹摄耳边说了几句话。虹摄表情很是怪异的看看我,低笑道,“真是个鬼精灵。” 

(好困……) 

38. 
我扬扬眉,叉腰对原诚喊道,“老头儿,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 
海鸣凑近我身边,小声劝我,“优师伯祖,不要玩了,我们算上十三王爷的人马也不过30来人,对方可有200多人还没算堂主之类的高手……你现在又失去武功……” 

我摇头拍拍他的肩,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放心,镜花门那点破功夫怎么练也算不得高手,跟咱们仙剑差远了……” 

原诚身边一人冷哼一声,愤然出列道,“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我杨万宏今天倒要领教领教蜀山派的高招。” 

我嘿嘿偷乐,转头吩咐千歌,“他是万,你是千,配起来刚刚好,不如就你去吧。” 

海鸣一把拉住千歌,紧张的问我,“优师伯祖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知道那老头是谁吗?” 

“管他是谁,”我耸耸肩,“照扁就对了。千歌,上!我在后方为你加油。” 

千歌安慰的握一下海鸣的手,转身上前拱手道,“杨前辈,晚辈逾越了。请。” 

那老头神情肃杀的从肩上卸下一个包袱,打开,拿出一个小布包,再打开,拿出个小木匣,再打开,掏出一个小纸包,再打开…… 

我差点晕倒,倚着虹摄有气无力的问,“这老头是搞笑艺人出身吧?他到底还打不打?” 

丁万宏终于拿出了一对碧玉环,左右一撸,带在手腕上。 

哇靠,我再晕,终于知道他是谁了——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杨玉环”?! 

虹摄严肃的拧起眉,轻轻道,“不要轻敌,杨万宏成名数十年,跟那对碧玉环不无关系,你看就知道了。” 

哦,我点头偎在虹摄怀里,把他的两条手臂当围巾,兴致勃勃地观看比赛。 

千歌的武功进步不少,跟杨万宏一来一去有功有守,看起来旗鼓相当。突然,杨老头双腕一击,碧玉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千歌脚步一滑,险些把胸口送到对方掌下。杨万宏再一击,千歌又是一个趔趄。 

咦?这个碧玉环的声音……很好听啊,原来身上的佩饰还可以起这种功用?我高兴地解下双臂上的铁锨,也学杨万宏的样子有节律敲打起来。叮叮当当噼里啪啦,碧玉环与铁锨的敲打声混合在一起,节凑有点凌乱和复杂,不过千歌的情况却好转许多。嘿嘿,原来千歌也喜欢非洲原著民的击打乐,改天一定多多敲给他听。 

杨万宏脸色大变,抽空恶毒的瞪我一眼。喝?我这么配合,他居然还瞪我?不陪他玩了。我清清喉咙,扬声对千歌喊道,“第七式改左,第十一式转上,回腿旋踢,右肘侧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