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组





骸昂鸷穑痴獍鳌?br />     “哎呀,你还要这包破东西干啥呀,放门口就行了,值几个钱啊?”张怡寒说了一句。又继续拉李大逵。
    可李大逵却一脸憨笑地赖在门口不肯松手。
    “什么叫破东西,这也是大个儿的劳动成果好不好!”我横了张怡寒一眼。
    没有捡过破烂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矿泉水瓶的珍贵。因为他们根本体会不到,当一个人把路边的一个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只在最下面看见一个矿泉水瓶的那种惊喜和快乐。
    我的高中三年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很清楚,这么一大包瓶瓶罐罐得翻多少垃圾桶才能收集的到。虽然现在我不需要捡破烂了,不过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在外面买的矿泉水,总是在拿到家里以后才喝完最后一点,然后丢进家里的特意准备的一个纸箱里面。
    有句话说的是。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这话对我来说意义非同寻常。因此我不能忘,也不敢忘。我妈也多次提醒我,再富再贵也不能忘本,也不能忘记以前是怎么过来的,而我的过去便一直是我苦苦支撑的一切原动力。
    很多年轻人可能都不理解为什么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多吃点苦,其实,年轻的时候吃点苦,对于自己的未来真的是一笔任何东西都买不到的财富。因为一个人,只有吃过苦后才会懂得珍惜。尤其是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想想以前所吃的苦,所受得累,一切都会觉得现在的苦和累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张怡寒可能是因为我那么一句话想到了我的过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马上说道:“你先带他进去给他放水洗澡,东西交给我!”张怡寒说完就把傻大个朝客厅推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去门口忙着收拾那包破烂。
    我会心一笑,就把李大逵朝客厅沙发上推:“走,先坐下歇会儿,吹一下空调,一会儿再洗澡……妈,你看谁来了?”
    我妈正戴着一副眼镜在自己房间看书,听见我那么一叫才从房里出来。
    她一看见李大逵就一声惊呼:“这,这,这不是大逵吗,你,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吼吼……”李大逵笑了笑,啥也没说。
    “吃饭了吗,没吃我马上给你做去,家里有菜。”我妈第一反应就是想着李大逵有没有吃饭。
    这也难怪,李大逵现在这模样,叫谁都能觉得是难民营出来的。
    “吼吼……”李大逵笑了笑:“俺两天没吃了……”
    “啊,两天都没吃了?”我妈一声惊呼:“一定饿坏了吧,那我赶紧给你做去!”我妈又怎么会知道,李大逵两天没吃是正常现象。以前刚认识他那会儿,他总是说两天没吃了。
    “妈,多煮点饭,怕不够吃。”我接着说了一句。
    “知道!人能平安回来就好了,你还怕我舍不得给饭吃吗,哈哈……”我妈高兴地朝厨房去了。
    这半年以来,我们经常在家里提起李大逵,因为我们都很担心李大逵,我妈也在跟着我们一起李大逵出事了。
    由于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就连东安分局的几个领导都不知道,还说要把他在那里的副队长编制搞成自离,后来我们想了很多办法,费尽口舌才弄成停薪留职。
    就在我刚把李大逵推到沙发旁边,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口整理东西的张怡寒就叫了一句:“哎哟,这东西还挺沉啊!”
    “俺自己去拿吧!”李大逵说着就往门口走。
    “我去帮忙,你先去沙发上歇会儿。”我说完就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之后,我试着提一下那包东西,还真的很沉,不是一般的沉,估计至少得好几十斤:“还真的很沉,难怪你拉不动。”
    “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沉?”张怡寒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可能还捡着有废铁吧!”我说了一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我那时候捡破烂也经常只拎一个经过自己加工过的编织袋,编织袋内部缝了一层布,比较结实。捡到废铁什么的,也可以直接丢进去一起装着。
    我和张怡寒折腾了几分钟,才把这包东西弄进屋。我们把东西抬到阳台上放好,回到客厅时才注意到李大逵还站在客厅里的。我看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家伙是怕把沙发弄脏了。
    自从我和张怡寒和好后,她完全就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家庭主妇。原来老板的旧沙发和一些旧家电什么的,全都被她叫老板搬走了,然后她自己掏钱订做了一套组合沙发和电视,冰箱什么的,基本上把东西都配齐了。
    我和张怡寒走过去,一起把李大逵推到沙发上坐下之后,我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我之所以没让李大逵马上去洗澡,那是因为我们家里根本就没有他能穿的衣物,洗完澡当然不可能让他光着出来,所以我一忙完就出去给他买衣服去了。
    在我的印象中,李大逵似乎最喜欢穿马裤和背心,于是我就去最近的一家超市选最大码的给他买了三四套。因为我怕有的他不能穿,所以就多买了几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然而,当我赶到家里时,李大逵却已经不见了。
    我问张怡寒和我妈他去哪里了?
    我妈说:“饭都做好了,叫他吃饭他也不吃,怎么留都留不住,打你电话,你手机又放在家里充电。”
    “他走的时候说什么没有?”我问。系吉布扛。
    “没有!”张怡寒摇了摇头:“就说叫我们别把那包东西丢了,过几天他回来拿。”
    “那包东西?”我眉头一皱,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我把手里的衣服朝地上一丢,赶紧冲向了阳台。
    我毫不犹豫地把那一大包破烂朝阳台上一倒,只听见一阵金石交鸣声,从袋子里掉出来十多把AK47以及一二十把仿五四手枪。
    望着如此一幕,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咕噜……”我妈吓得干咽了一下口水:“大,大逵不会是在走私军火吧?”
    “应该不会吧?”张怡寒都好像有些信不过李大逵了。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道:“大个儿不是那种人,这包东西一定有大用,他今天来可能就是来给我送这包东西的。”
    “给你送这包东西?”张怡寒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小林,我们得小心点,他该不会害你吧?这些东西要是被查到,你跳到黄河都说不清了,你一定会比周融和赵晓天判得更重。”
    听见张怡寒那么一说,我心里也担心起来。
    张怡寒说的没错,这些军火要是被查到,至少是七年起步了,估计很可能是无期,甚至死刑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地打起鼓来,尽管我对李大逵还是很信任的。可就算他不想害我,这些东西万一被查到,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妈的,这家伙要么半年不出现,一出现就给我送了个“原子弹”过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317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上)
    
    我和我妈,张怡寒在客厅坐了一晚上,谁都没睡。
    那么一堆东西在我们看来真和一个原子弹一样,谁还睡得着。
    经过我们一番仔细商量和分析,我最终还是决定把那包破烂和枪械原封不动地装进了那个编织袋。
    装的时候我和张怡寒都很小心。全都戴着手套。并且装完之后,我们俩还把编织袋四周全都用布擦了一遍。因为之前我们俩抬过那个编织袋,怕留下我们的指纹。
    我之所以把那东西就留在家里。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敢带出去。我一直都感觉到这几个月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吴家人的掌握之中。我们这几个月一直在找天华集团的犯罪证据,他们没理由不知道,他们肯定也不放心让我们到处乱跑。我估计就算我们查到什么证据了,很可能也会被他们派人及时劫走。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才上床睡觉。
    周融和李大逵不在,阿瞒看是怕影响我和张怡寒跟我妈的三口之家。他也干脆搬到李敏那边去住了。因此现在是我和我妈,张怡寒三人每人一个房间。
    昨晚出了那么一件事,我们也没心思再去查庞平川和天华集团的事了,我甚至都不敢离开家里,怕家里来人。
    不过我睡了两个小时,还是和爬起来去了一趟公安厅。虽然我们这种性子的单位上班很自由,可总得在领导面前露个脸,让他知道自己去上班了,然后该干嘛再干嘛去。
    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去薛副厅长办公室和他聊了几句,然后马上就准备往家里赶。家里放着长长短短几十把枪,我时刻都在为这事操心着。
    然而,我走到公安厅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孟洁。
    孟洁今天穿着一条包臀短裙配白色上衣。头发高高盘起,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雪白的大长腿,惹得很多公安厅的单身汉眼睛都直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警察也是人,看到好看的女人也会多看几眼。
    孟洁一看见我。就把我拉着往我悬案二组的办公室里拽。这令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这娘们儿也是真不注意影响,那么多人看着的,还有不少上面领导早上上班来来去去的,我都被她快搞崩溃了。
    我不停地把她的手拨开,可她总是拨开后又把我胳膊挽住了。
    “大姐,这是公安厅,注意点影响行吗?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我没好气地道。这并不是我矫情,主要是我现在还穿着一身警服的,大庭广下拉拉扯扯的,就算被一些来公安厅办事的老百姓看见了也不好。关键是孟洁还穿得那么性感,回头率那么高。
    “我有急事和你说。去你办公室说!”孟洁道。
    “有什么事在这儿不能说吗,别人又听不见?”我道。
    “你怕什么,还怕我强…奸你啊?”孟洁一脸鄙夷。尽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可还是令我一脸的瀑布汗。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我没办法,与其被她拽回办公室,还不如自己乖乖跟着她走。
    之后,我们一进办公室,孟洁就神神秘秘地把门关上了。
    “孟姐,到底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我道。
    “老娘没事会那么大清早跑来找你吗?”孟洁横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我办公椅上开始拿手给自己脸上扇风:“快去给姐倒杯冰水,热死我了……”
    我知道水没伺候到位,她肯定不会说正事的,我赶紧屁颠屁颠地去饮水机给她接水。
    喝了一杯水后,她一开口就把我吓愣住了:“不知道周融他们搞什么鬼,他们居然不上诉!”
    “什么,不上诉?你不是给他们说好了,法院去送判决书的时候,叫他们说要上诉的吗?”我惊呼道。
    “是啊,我是给他们说了,可他们没按照我说的做,我有什么办法!”孟洁一脸愤愤不平地道:“气死老娘了,亏我花那么多钱早就和高院的人打好关系了。不说判他们没罪,多少能改判一下,少判几年也好吧!”
    一审判决下来之后,被告都有权利上诉到上一级人民法院。周融他们是中级人民法院判的,因此,我们还可以帮他们上诉到高级人民法院。如果高级人民法院判决的还是不服,我们都打算直接去最高人民法院的。
    其实周融他们的判决书下来之前,孟洁就已经通过关系打听到他们大概会判多少年了。这其实也是每个职业律师的职业素养,很多业务比较精的,你一给他说案子情况,只要案子情况比较清晰,他当场就能判断当事人大概会怎么判。
    所以,孟洁在开庭后没多久,马上就去省高级人民法院跑关系去了。因为我们计划判下来后马上上诉,希望在高院找点关系改判的轻一点。
    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自己却放弃了这么一个唯一的上诉机会。
    “孟姐,现在判下来了,能想办法安排我和他们见个面吗?我想见见他们。”我一脸期待地道。
    本来嫌犯在看守所关押期间,都是有机会与亲属见面的,可由于周融和赵晓天的情况特殊,他们都是警察,再加上他们的案子上面有特殊照顾。因此,他们两个只能见律师,其他人一律不能接见。我之前一直想见他们,上面始终没批准。唯一有机会看见他们的那次机会是他们开庭那天,可那天我和张怡寒,阿瞒几人正在追查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没来得及赶过去。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送回看守所了。
    “我想想办法吧,只希望他们没那么快上场。”孟洁摇了摇头。
    孟洁所说的“上场”,就是送往监狱服刑。
    法院判决书下来之后,如果继续上诉的就会留在看守所等着二审判决,可要是不上诉的话,马上就会转送到监狱去服刑。
    看守所和监狱的区别就是,看守所关押的全都叫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