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
包大同苦笑摇头,他知道花蕾心软,连忙又补充道:“这样的复仇灵异事件。有相当一部分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所谓被害者之前就是害人者,本身做了恶事,当然死有余辜。但是就我们这一道派而言,是要尽量阻止这些事情发生的,因为怨念还是应该尽力化解,而不是以牙还牙。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复仇事件会伤及无辜,有偏执的灵体更会大量伤害人类,当怨念扩展到极致时就难以收拾了。但是单独事件中很少有无辜者,而如果是系列事件,我们就能找到线索了,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以。”这话虽然是哄花蕾开心一点的,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
“你是说,我们要等,看看这件事是单独的还是系列的?可是——那不是还要以有人死亡为前提吗?”
“聪明。来,亲个嘴。”包大同托着花蕾的下巴吻了她一下,之后又吻了一下,再吻了一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花骨朵。你要明白,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只能尽量让它不那么残酷。明白吗”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其温柔。花蕾听后伸臂抱住他的腰,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哎呀,没看见!没看见!但请不要继续了。我有正事。”沉默中,两人正缠绵缱绻着。门突然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声音夸张的大叫。
包大同无奈的放开花蕾,“你就不会敲门吗?下回你再闯我老婆的闺房,我就一个电火花,把你掀到花园里去!”
“我从小到大和花蕾就是这样。”石界满不在乎的道,“我不是说了,我有正事!”
“谁说谈情说爱不是正事?”包大同有点火大,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只是皮肉伤还没好,但揍石界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好啦。听他怎么说好了。”花蕾怕他们两个又吵起来,连忙打圆场,上前拉住包大同的手,又转头看看石界道。“你喝点什么?我去拿,看你一头的汗!不过你们要说那个在床上的淹死案,记得等我回来一起说。”
“随便什么都好,最好再来点吃的,我饿死了。”石界对花蕾笑眯眯的说,一脸装可爱的欠扁相,但在看向包大同时又立即变脸,“你告诉花蕾了?”
“不能吗?”包大同摊开手,“今后我去哪儿都带着她,她当然有权知道一切。话说回来,以后不许你再到这里吃东西,你在消耗我的财产知道吗?这里所有的东西,将来都属于我。”
“小气死你,花蕾生病,我还帮过忙呢。”
“呀,你翻小茬,好,既然这样,我还救过你的命呢。”
“那之前我给你好多情报,还帮你对付过电子设备。”
“一条命抵你一万年的情报工作!”
BLABLABLABLABLA……(不停斗嘴中,一直比谁帮谁更多。)男人真是幼稚死了!
花蕾见阻止不了,干脆离开去拿饮料,反正她知道他们的饮食习惯,回来时还带了两块三明治。等石界吃完后主动问起案件的进展。
既然石界来了,就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又是系列型。
第十章 他来了
既然石界来了,就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又是系列型。果然,他说除了上回淹死在自己床上的男性受害者外,半个月的时间内又有两个人离奇“溺水”而亡。
“怎么个离奇法?”花蕾问。
“死者是一男一女,都是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也有正常的工作,这也就是说,他们是完全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不会出现很低级的意外伤害。”石界道,“可是结果却是,男人淹死在公司的仓库中,女人淹死在工作的厨房里。”
“哈,越来越怪了。”包大同眯起眼睛,“详细说来听听,从第一个死者说起,就是淹死在床上的那个。”
“第一名死者叫王江,四十三岁,独身,住在本市,以卖报为生。两周前被房东发现死在床上,身上没有伤痕,周围没有水渍,房间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尸检结果却是被淹死的。”
“第二名死者是B市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职员,三十二岁,独身,死于一周前。因为死前的一天加班一夜没睡,所以第二天中午到仓库去小憩一下,结果一去就两个小时没出来,于是两个同事去找,看到他坐在仓库角落的椅子上,一脸恐惧,睁大着眼睛,浑身都湿透了,明显已经死亡,当时把同事吓坏了。”
“仓库的位置在哪里?”包大同问,“附近有水源吗?”
“奇怪就在这里。那间贸易公司的仓库在办公室的最里侧,除了入口的门,连一扇窗子也没有。整个办公时间,所有员工都在场,没有人看到可疑人物出入过仓库。至于水源——”石界摇摇头,“没有。连喝的水都没有一滴。而且经过鉴定,造成他全身湿透的并不是汗水,而是河水,他的肺里也有大量积液。事实上,只有第三个死者,也就是那个女人的死亡地点有一点水,确切的说是一锅汤。她也是三十二岁,而且也是独身。在一家建筑工地给建筑工人做饭。据说她做的饭好吃、干净而且准时。工人们都喜欢她的,可是三天前,她没有按时开饭,有人去找她时,发现她的头扎在一锅汤里,灶上还有火,所以她的头——已经被煮烂了,头发和皮肉——”
听到这儿,花蕾惊叫一声,握紧包大同的手。
“可不可以别说的那么恶心啊?”包大同皱紧眉。轻拍花蕾的手安抚着。
石界耸耸肩,“因为这事本来就是这么恶心。”
“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包大同只得转移话题,免得石界再详细描绘死者的死状。
这件事情不简单,凶手的手段残酷诡异,而且法术很高的样子,还带着明显的报复感。鉴于这三名死者都是溺死的,这案子八成和水有关。
如果真是报复杀人。死者的死法又在相当程度上一致,那么死者之间必定会有某些联系。
“死者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不太清楚,因为他们三个用的都是假名,持假身份证,和周围的人也不常来往,而且都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像逃亡似的。换了不下五个地方生活居住。就像他们死前。一号死者住在本市,二号死者住在B市,三号死都住在C市,这三个地方相距都在一千公里上下,算得上南辕北辙了。这给调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甚至可以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不过至少第二号死者和第三号死者是有关系的。因为第二号死者在死前一天曾经给三号死者发了一条短信,写着:他来了!”
他?!显然是凶手。索命者。这三个人不断迁徙。也很正常的让人想到他们是躲着什么。只是他们仍然没有躲过而已。从现在掌握的线索上看。他们躲了十几年,索命者也可能追了十几年,但一定有个什么疏漏或者机会让索命者找到了他们,于是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他们全部偿了命。
“如果他们十几年来不停的换地方生活,从他们的年纪,尤其在二号和三号死者的年纪上看,他们开始这种逃亡生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那又是什么让十几岁的孩子之间有联系,我觉得一定是同学或者同乡的关系。”包大同想了想道,“而且一号死者比其他两个大了十一岁,如果真是一起做过恶事。那又是什么事会让年龄相差那么大的人一起做呢?你要知道,假设从十几年前考虑,十几岁的孩子和二十几岁的大人能一起做什么呢?”
“头疼!”石界愣了半晌,突然大叫一声。
花蕾一哆嗦,包大同连忙安慰地道,“别理石界,他要累疯了,你看他的黑眼圈,一定在警局通宵达旦的做细致排查工作来着。”
“没错。”石界点点头,“还是包大神棍理解人,从第二个死者离奇出现,我们就开始和B市联合调查了,三天前又加上C市,我们也感觉这是系列凶杀案,只是这案子太过离奇而已。”
“线索多吗?”花蕾关心的问。
石界可怜巴巴的摇摇头,“非常少,只有从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开始查。比如搜查他们的住处,从他们的物品中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问平时和他们有过来往的人,调查一切生活细节;查电话、信件、银行的信息,总之都是平常最不起眼的事,这是很耗费时间的,你以为案件只是像福尔摩斯那么精密的推理吗?”
“这也说明,一个人如果真的想彻底隐藏自己是很难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死,也不能完全湮灭人生轨迹,出现过、工作过、生活过就会留下痕迹,总是能被人发现。”包大同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三个人跑不掉的原因,警方找得到,某些神秘的东西也一样。”
“可是那东西——能满世界寻人吗?”花蕾不禁有点惊。
包大同苦笑,“怎么不能?你忘记当初在阴媒案中要强娶你的吊死鬼段天德吗?还有我们才消灭的小七?他们不都是青天白日下,出现在人群中吗?而人们,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怎么做得到的,这事我也一直奇怪。”石界问。
“以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包大同坐直了身子,“这些灵体如果邪气、怨气和灵力都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在自己的居住地形成一个气场,类似于结界,阳气的东西进不去,他们当然在白天也可以行动。如果再有意外的情况出现,比如遇到超强的邪灵刺激,加上怨念强大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个气场可能随他们的本体移动,并不一定非要在埋骨地或者受害地才能结成。只要不是阳气太旺或者日光暴晒,他们就可以白天出现,随意走动。”
石界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愤而甩手,“妈的,这是什么事情,阴阳颠倒了都!”
“放心,这只是极个别的现象,所谓邪不胜正,这世界还是有纲常的,不平事和不合理的事,早晚会纠正过来。”
第十一章 墙面上的笑脸
“警方连死者的真实身份和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没有弄清,你要我做什么呢?”听石界又讲了一些尸检和鉴定的细节,包大同问。
“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到现场看看。因为对于凶案,你和警方的着眼点不同,或者可以发现许多我们忽略的东西。”石界说出来这一趟的目的。
包大同点点头。“这倒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你要明白,日子这么久了,就算再强的阴气也会消散,我去,未必能找得到线索。”
石界叹了口气,“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总是好地,破案就是这样,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包大同差点拍石界一巴掌,但石界在他右手边,尽管他的恢复力比狗差不了多少,可烧伤的部分还是没有长出新肉,碰一下很疼,于是只得作罢。
说他是死马?那还来找他干什么?!
“我也和你去吧?”花蕾见石界和包大同又有要吵的苗头,连忙插嘴,抱着包大同的胳膊一笑,包大同立即火气下降。
“你能一起去吗,死丫头?”石界很欠扁的接口,“我一起去还差不多。”
话音未落,两双眼睛一起瞪向他。他只得站起身道。“我找客房去补眠,这周末我有两天休假,做为我两周以来不眠不休、等在警局工作的奖励。唉,我这人怎么那么正义哪,休息时间还要私下里查案。”
“你不自夸就活不了,我看出来了。”包大同道。“但是,你们警局有多少人相信这是灵异案件呢?”
“基本上——”石界拖长了话音。“年轻警察,还有那帮官僚们不信,总觉得科学可以解释一切,但长年奋战在破获凶案第一线的、有经验的警察们就相信。毕竟,接触那些恶性案件这么多年,什么都见过了。”
“相信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我真的介入这件事,可不希望警方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包大同很认真的说,“我不想找麻烦,也不想凡有灵异案件就有人跑来找我,应付你。我已经很疲惫了。上回办‘禽兽’案时,有个警察就似乎对我产生点怀疑,不过后来我做得干净。他没再理我了。”
石界想了想,郑重点头答应,保证包大同不会被牵连。但他是个不吃亏的。承诺的同时,也让包大同答应,一定要帮他破了这个谜案。
“假如凶手还要作案,我就找得到他。”包大同道,“如果他报完了仇,心满意足的离开,大家还是回家歇着比较好。”
“我觉得他还会出现。”石界道,“这是直觉。”
这是第一次。包大同和石界的观点完全一致,但是他不说出口,免得石界这小子得寸进尺。
周末,三个人像要旅行一样,离开了家。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三个自助游的年轻人,之前安排行程的事全是花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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