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
⒉凸莺统小?br />
这个时候在城市中还是很热闹的,这里就清净多了,而他们又有八个人,所以等了很久才拦到两辆出租车,前后到达了鬼屋。
那地址是他们提前就确定了的,是根据作者小七的故事,和他们与作者偶尔聊天中寻找的线索而判断出来的。
到了地方一看,和作者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两边是六层砖混结构的公寓楼,中间夹着一栋三层小洋楼,楼前是一棵不知名的大树。
月光下,树荫影影绰绰,斑驳的形成各种形状,映在门前大片空地上,诱惑又可怕。
小地方的人睡得早,两边的公寓楼已经差不多漆黑一片了,只有两盏路灯像是快要挂了一样,苟延残喘的亮着黄蒙蒙的光,更衬得那栋鬼屋散发着凄厉的感觉。
“还真有这样一个房子。”老四喃喃的道,总是带点挑衅味道的脸,此刻有些发白,看来他远没有他的文字表达出的勇气与胆量。
“废话,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地方,房门钥匙从哪儿来?我们的租屋钱又给了谁,鬼吗?”老三鄙夷的撇撇嘴。
她似乎一向讨厌这名青年作家,在这一点上,倒是和花蕾有共同点。花蕾很厌恶这种自以为是,还总当自己是青年楷模的人,和老四比起来,包大同简直是一等一的极品男人。
“先进去吧,看来不服老是不行啊。”老大扶了扶腰,“锻炼得多好也没用,年纪就是年纪。”
老五一听,立即从背包中拿出钥匙和一支大号手电。但她才要从站在一起的人中挤出去,就觉得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衣服,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
她是研究灵异现象的,自认为鬼怪与人类的神经化学有关,但神经化学发作起来也是很吓人的,尤其在这个时候。
“小姐,快给车钱,我们可要走了。”一转头,却发现是司机之一在拉她。那司机神色间有些恐惧,似乎很想快点离开这儿。
“这里……”老六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还没说下去,就被司机打断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快给钱呀,不然我不要了。”司机向后退了一步,另一个司机已经回到车里了。
老七走上前去,先把车费付了。不过他个子矮小,和正常人不太相同,那两个司机收钱时脸都白了。拿了钱后很快就开走了,临走时,花蕾听到其中一个人低声咕哝“真晦气”一类的话。
“愚民!”老四又发表高论了,显然是见那两个司机见到侏儒都害怕,使他产生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还要进去吗?”老七说,抱了抱胳膊,显然是觉得冷。
花蕾一直注意着他,感觉他再正常不过了,更是怀疑自己刚才是出现了幻视。
“好,走吧。不然没被鬼吓死,也给累死了。”老大开了句玩笑,拿过老五手中的钥匙,率先向鬼屋走了过去,其他几个人随后跟上。
他们走得平静,但每个人心里都有点发抖,因为那个“鬼”字,在此时此刻真的很有震撼感,像落在温热心头的一片冰。
花蕾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又悄悄拿出定灵针检测,结果指针还是不动,这说明这栋楼内没有脏东西。
可是她就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那个房子是一张张大的嘴,就等着人类进入,然后就吞食掉他们的血肉。
不过时间太仓促了,她来不及细想,就被石界拉着,机械的走进了作者小七笔下的凶宅。
她没发现,草丛中有一对黑豆大小的眼睛闪亮着,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八个人。当他们鱼贯进入了房子,就露出了兴奋的光芒,还发出吱吱的笑声。
第十三章 是这样的吗?
房子内,漆黑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明亮的月光像是透不进来似的,只有几只手电的光柱扫来扫去,更显得一楼大厅内忽明忽暗着很多东西。而随着最后花蕾和石界的进入,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大,好像有人用力甩上了门一样。
这情况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跳,黑暗中立即弥漫起了紧张的情绪。
“快开灯呀。”老三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尖。
一般情况下,灯的开关就在近门处。所以石界退回了一点,在门边摸索着。
沙沙的摸索声中,他忽然感觉一个软乎乎的粗糙东西挤进他的左手,着实吓了一大跳。本能的用力一甩,但右手却同时找到了开关,于是他立即按下去。
瞬间,光明洒满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除了阴暗的楼梯口。
而因为黑暗太久,大家都对光明很不适应,所以差不多全部轻叫着掩上眼睛,过了好几秒才适应光线,观察起房子来。
石界则猛的看向自己左手边。发现刚才那软而粗糙的东西是一只表面已经硬化的黑皮手套,不知道为什么被一条细绳系着,恶作剧似的挂在墙上,衬得墙壁白得阴森。他气得一甩,手套“啪哒”一下掉在了地上,好像墙壁上脱落下了一块黑皮。
再四处看看,发现一楼的厅很大,他们在外面进并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请君入瓮”这四个字,或许就是房子给他的感觉,门比较小,但内部空间很大,甚至太大了点,房子内家具又不多,说话隐隐有回声。
沙发、壁炉、酒柜、电视柜都罩着大块的防尘白布。布下起伏着未知的东西。屋顶上的华丽吊灯垂下了一条珠链,闪现着隐约的微弱光芒。
但房间内的光明显然不是这盏灯带来的,而是四壁上安置的八盏琉璃罩灯,看模样很有艺术气息,证明这个房子的主人是很有品味的。
“还可以吧?”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
大家缓慢的在房间内移动,老四和老六这两个不着四六的男人还多手的揭开那些防尘布,带得大片灰尘扬了起来,呛得气管敏感的女人们一阵轻咳。
“咱们是原地休息,还是马上分配房间?”小七侏儒问。
所有人都很累了。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身体和散了架一样。他们对陌生的地方不是不恐惧,但疲劳战胜了这所有的不安全感。举手表决的结果居然是全票通过立即分配房间的方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都忍耐着腰酸背痛的疲劳,分配房间时全员把这些地方走了一遍。
房间内的摆设都差不多,有点像酒店,似乎专门为了租出房间而布置的,每个房间都一床一桌一柜一椅,还有些必须的日常用品。居然很贴心,算得上非常人性化。只有顶层的阁楼是一张双人大床和一张单人小床,还摆了一只毛绒玩具大狗。
总的来说,所有的陈设和作者小七的描述相符。
而侏儒小七由于身材所限,上下楼不是很方便,所以一楼唯一的房间分给了他,二楼的五个房间被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占据,三楼当然是花蕾和石界。
“有必要模仿作者在贴子所描述的人名和行为吗?”石界掀起防尘布,一屁股坐在大床上。“这在我看来有些变态呀。当初是谁出的主意来着?”
他自言自语,又想了想,居然没有印象。拍了一下额头道。“唉,我为什么问你,你是半路加入的。可是当时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还真想不起是谁出的主意。也许是临阵脱逃里的人也说不定。”
“我也觉得这很不舒服。”花蕾很小心的掀起防尘布的一角,慢慢坐在小床上,“不过已经这样了,也别麻烦改来改去的,毕竟是网络上的朋友,大家不想太接近吧。”
“也是。”石界有点耐烦,看到花蕾疲倦的脸,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八卦到参加这种无意义的探险,还拉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来。
“我给你弄点水喝,然后你洗个澡就睡吧,今天实在累着了。”他说,但被花蕾拦住了。
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花蕾还是感觉很不安全。虽然她偷偷拿出定灵针看了好几次,都没发现异常,可是这里的东西她暂时不想碰。
水和食物背包中还有,虽然出了一身汗,不洗一下很难受,但以清水擦洗一下就好了。洗澡的话,明天白天再说。
他们是进行鬼屋探险的。如果住一晚没发现什么状况,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吧?
她决定一切从简,也希望石界不要离开太久,所以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洗漱一番就睡了。
石界的个性是很粗疏的,简单说是有点二百五,如果不是因为他在电子技术方面是天才,以他那种能吃能喝的劲头来说,和猪有的一拼。所以他一上床就睡着了,可花蕾虽然疲劳极了,却毫无睡意。
她睡的是小床,因为知道石界睡觉会折腾,睡大床更舒服些。但是在黑暗中,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大概是因为夜深人静、大家又都睡了的缘故,各种声音被放大了许多倍,厕所的滴水声、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婆娑声、家具偶尔的咔响、还有清脆的、不知是什么的声音都刺激着她的耳鼓和心脏。
而且是因为潜意识中的恐惧吧,她居然想起许多看过的鬼故事。
不能想!不能想!她警告自己,想逼迫自己入睡,因为听说过鬼是能量体,多想就会以脑电波招来的灵魂学解释。可是,她做不到,越想睡,就越清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边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是有人跑上楼梯似的,把花蕾在死寂中变得异常脆弱的心脏差点震碎了。
她下意识的看看一直握在手中的定灵针,那金色的指针纹丝不动。但这一次花蕾很肯定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她在作梦,因为她的感觉格外清晰。而且那跑动的声音从门前的楼梯掠过后,并没有返回的声音,却接着又从楼下传来一遍。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而不远处的石界什么也没听到,还呼呼大睡。虽然有人陪着她,她却觉得孤独极了,似乎要自己面对这一切。
要是包大同在就好了,她软弱的想。
现在最好叫醒石界,可是花蕾被那声音威慑着不敢动。她期望别人可以听到这声音后出来看看,但等了足有三分钟,这栋三层小楼内跑动声频繁,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反应。
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跑?难道又是只有她听到吗?为什么老头子的宝物没有反应?她不相信是这宝贝坏了,或者不管用,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当那跑动再度经由楼梯从门前划过,花蕾再也忍耐不住,悄悄下床,试图叫醒石界。
她不敢出声,摇了仰面朝天睡着的石界好几次,但他睡得太沉了,根本没反应。也不知道怎么,花蕾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鬼故事。
弟弟和哥哥一个房间,弟弟半夜梦到被好多无头的鬼追杀,吓醒了,连忙叫醒哥哥,讲了那个可怕的梦。哥哥一笑,伸手掰下了自己的头。问道:是这样的吗?
想到这儿,她感觉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睡衣,不禁紧张的看向石界,正对上石界猛然睁开的眼睛。
第十四章 除了侏儒小七
花蕾不敢说话,因为门外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当那声音在楼梯的尽头凭空消失,她才敢轻轻的叫出石界的名子。
但石界的情况并不让她更安心,因为他始终大瞪着眼睛锁定她的脸,眼神陌生而阴森。
“你怎么了?”花蕾吓得不禁向后躲,可是身子其实并没有动弹。
房间的窗帘半开着。花蕾在昏暗的房间内仅凭一点自然光线,才能模糊的捕捉到一些影子,还有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现的青白微光。
眼前的人是石界吗?为什么他看来有点恶狠狠的?难道他被什么控制了吗?
“你怎么了?”他忽然反问,声音很大,在死寂一片中更是显得放大了许多倍,凄厉而震人心魄。
花蕾吓得差点跳起来,本能的扑向过去捂石界的嘴,却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回来,接着眼看着他直挺挺且缓慢的坐了起来。
哪一种情况更可怕?花蕾分不清楚!是独自一个人面对门外的恐惧,还是呆在似乎被鬼魂附体的朋友身边?她只是不敢动,任一股股从心底散发的寒意毛毛的掠过全身。
“该死,为什么吵我睡觉!”石界忽然又叫了一声,眼睛的闪光异常,却原来他的眼睛完全上翻,只余眼白视人。
他“怒瞪”着花蕾,眼珠不停的蠕动,额头的青筋爆起,莫明其妙的怒气如两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了花蕾的神经,两手更是已经行动,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们为什么吵我睡觉!”他几乎是吼了。
花蕾一时呼吸困难,但意识却变得清晰了无数倍。她一边挣扎,一边还能感觉到门外的跑动声忽然停了,那脚步声慢慢踱到了门外。似乎有“人”在犹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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