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全集
“这个说来话长…敢问前辈,您的意思是…”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张国忠甚至已经预感到了一丝喜悦。
“我是说,给她施术的人手段狠毒,但却算不得高手!”老头微微一笑。
“您是说…她…她还有救!?”张国忠满脸激动。
“正是…”老头捋胡须,微微一笑。
“那…”张国忠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前辈施方救人!”
“不忙…”老头一笑,“张掌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令内缘何会害的此术?”
“这…”张国忠仔细想了想,云凌子的朋友,想必也不是坏人,而且此人追问老婆的病因,想必也不认识王四照,说说倒也无妨…“前辈您请坐…”张国忠冲张国义使了个眼色,张国义到也懂事,立即告辞了,用了两个多钟头的时间,张国忠把王真江如何叛变又如何让来大陆找麻烦的经过与这老头说了一遍,听得老头连连点头,“这么说,茅山五子,都死于二子王四照之手?此人现在在马来西亚?”老头一皱眉。
“嗯…”张国忠点头,“马来西亚没有死刑,看来是便宜这小子了…只断了一只手而已…”
“唉…!看来思甲兄真是山门不幸啊!”老头也是一声叹气。
“前辈…你…认识我师叔?”张国忠一愣…
“呵呵…国之将亡,道存何焉…此言乃是感我肺腑,念我中华道门,有几个不认识思甲兄的?”老者并没正面回答张国忠的问题,“张掌教,既然令内所中之邪术出资王四照之手,我怎有袖手旁观之理。还请你取一条热毛巾来…”
“哎…好…好…您等等,我这就去水房…”张国忠拿起脸盆便去水房,要说走运也真走运,要说倒霉,这张国忠也够倒霉,这一元的睡房平时想打点凉水都难,偏赶这时候水龙头里出的却是凉水。
“他娘的…真会挑时候…”张国忠又飞奔到了楼下,只见楼下这个水房已经排了一条七八队人的长队,每个人至少拿了两个暖壶,还有拎四个的,而热水龙头的出水量比撒尿还小,接满一暖壶至少3分钟。
“真他娘的…”张国忠都快急死了,干脆又下了一层楼。这层楼还好点,水量比较大,只有2个排队的。然而等张国忠接到了热水把毛巾弄热回到病房后,却发现刚才的老头早已不知去向了,床上的李二丫则正在微微的咳嗽…
“咳嗽了…”哗啦一声,张国忠兴奋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手里的脸盆哗啦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出现咳嗽的症状,则说明身体已经对外界的刺激有了反应,这就说明魂魄已经回来了…“咳嗽啦…!大夫…!!!病人咳嗽啦!!!”张国忠狂奔出屋,周围几个病房的人没有一个不纳闷的,新手这里也不是精神病医院啊,病人咳嗽两下,至于吗…
只听吧嗒一声,一张小纸条从李二丫手里掉到了地上:
贼寇东来欲身挡
大难奈何祖恩扬
四方弟子尤为应
昆仑山中议短长
国之将亡道何处
一言醒我不愧当
掌首从此为国事
叱差方知有无常
人心自有吾辈断
恩怨怎当后世殇
生死度外本无畏
却愿骈石归阴阳
看着这张纸条,张国忠恍然大悟,莫非是他…?
病床前,李二丫已经能做起来喝水了,坐在床头柜旁边。老刘头拿着这张纸眉头紧皱,“国忠啊,这首诗,你看出啥来了?”
“师兄,你还记得磔池那首‘断句诗’么?”张国忠拿过笔,在诗上点了几个逗号,整首诗的意思立即清晰了很多:
贼寇东来,欲身挡大难,奈何祖恩扬四方,子尤为应昆仑,山中议短长,国之将亡道何处一言醒我,不愧当掌首,从此为国事叱差,方知有无常人心,自有吾辈断恩怨,怎当后世殇?
“这诗中地‘昆仑’,指的就是冯昆仑啊!”张国忠道,“当年马思甲老爷子第一个找的,不就是这个人吗?”
“莫非这是…”老刘头也是不禁一愣,“龙虎山那个袁绍一?”
“没错!宁守家园一尘土,不望贼寇万里疆,身虽万劫不复处,回眸中华慢庭芳——我觉得他百分之百就是袁绍一!”此刻,张国忠把《中华抗战机要行动详录》中记载地袁绍一的绝命诗也想起来了,“想必在真云师兄之前下磔池,布铁竹阵、留断句诗,教后人如何逃跑的人就是他!”
“‘自有吾辈断恩怨,怎当后世殇?’这么说…他准备去马来西亚亲自收拾王四照?”老刘头呵呵一笑。心说这位老大哥虽说出场晚了半拍,但也总比不露面强…“这么说…他也学过那行子炼丹的方法?或者说…他也吃过虬丹?”
“我觉得很有可能!”张国忠道,“首先,他如果真是袁绍一,实际年龄应该已经过百了,但他看着比你都要年轻得多!”
“别跟我比…!”老刘头就烦别人说自己老,“我这是愁的!”
“其次…你看最后这两句!”张国忠指了指纸条上的最后两句:生死度外本无畏,却愿骈石归阴阳。
“这两句我研究过半天,并不能断句,这两句是两个整句!我跟他提到过真云师兄的遗愿,希望能再入轮回,他这是在教咱们方法!”
“这能是什么方法?”老刘头一皱眉,“说实话,这些天,我一直琢磨这个事,按他戴金双的话说,吃过虬丹之后,或者有阴气,这死了反而出阳气,国忠啊,这魂魄上带阳气,想超度可比登天还难”老刘头边说边嘬牙花子,茅山术认为,魂魄若带有阳气则必成恶鬼,当初张国忠在巴山准备与冤孽同归于尽的“阳魂法”,便是利用了这个原理,但‘阳魂法’是有时限的,魂魄上的阳气仅能维持一会儿,时限一过,照样可以超度投胎,然而这种吃“虬丹”而产生“变异”的人,其魂魄所携带的阳气,谁又知道会持续多久呢…?
“师兄,你看这句:‘却愿骈石归阴阳’,我觉得奥妙就在这句!”张国忠若有所思。
“骈石…”老刘头也若有所思,“怎么这么耳熟呢…奥!我想起来了,茅山大茅峰底下有这么个地方,现在是景点…”
“茅山?”张国忠也去过茅山,但都是去办事,也没时间欣赏风景,“那地方有什么特别?”
“茅山大茅峰,乃三茅真君所择‘千峰之峰’,顶有神池,聚千山之阳于内,纳四海之阴于中,旱而不旱,涝而不涝,实乃谐调阴阳之宝地…”老刘头捋着胡子,倒有几分私塾先生的劲头,“须阴者阴,须阳者阳,是以谐也!人须阳助则弱其阴,物须阴助则免其阳,是以调也,千山难抉、万岭不舍之宝地,旷天下可择阴阳而调者,唯茅山是也…国忠啊,袁绍一的意思,是让咱们去茅山大茅峰下的骈石之下,以天地之气除去戴师兄魂魄上的浊阳之气,给老四超度啊!”…
一个月后…
虽说李二丫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但父亲的死却对其打击很大,不过好在村里不少熟人都出面安慰,这李二丫才好一点。给岳父办完丧事后,张国忠第一时间便和老刘头拿着封有戴金双魂魄的死玉来到了茅山。
“好山…”大茅峰上,张国忠第一次饱览茅山全景,怪不得当初茅氏三兄弟会选这么个地方修道观,这茅山虽然不高,但群山的走势却呈明显的聚气纳福之势,比自己去过的那些杂山野岭要强上数倍。怪不得古代的皇帝老子要不远万里来这里祈福求寿,凭着这种聚气的山势,别说是做法事,哪怕单单在道观里住上一两天就能转运也说不定啊…!
“骈石就在前面…”负责带路的道长法号青竹,平时也是喜欢舞文弄墨,跟老刘头倒挺聊得来,“二位此次来茅山,相比不是只为了看风景吧?”
“我们是想为我一位朋友念念经…”张国忠并不想透露太多。
“念经?念经何必来这里?”青竹道长一愣。
“这其中说来话长,我那位朋友罪孽深重…”张国忠叹了口气。“最主要的,我想他也应该回家看看了…”
“他也是句容①人?”青竹道长一笑。
“他是南京人!但是他…”张国忠看了看手中的死玉,“但是他的根在茅山…”
说是超度,但实际操作起来却要比一般的超度难上许多,张国忠老刘头在骈石附近找了个不错的地方,之后便跟随青竹道长回了道观,自此后的几个月中,这骈石之下便每日有一老一少两位道人诵经至夜,说来也怪,此时正当雨季,而这骈石一带却始终一滴雨都没掉过……
不死传说 第二部 冤冤相报 不死传说 后记
八个月后:梁小兰因病在英国逝世,遗嘱中将廖氏股票全部都留给了廖若远,并在遗嘱中说明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因为戴金双的缘故,廖冲觉得廖家的确有愧于梁小兰,便分了一部分股票给她,但梁小兰却执意不要,最后勉强收下了一半,但却从未将其兑换或变卖。廖若远在得知实情后亲自往英国参加梁小兰的葬礼。头七之后。张国忠、老刘头在中英两地做法,终于将其魂魄引回中国。
料七通过老刘头得知事情真相后也是懊悔不已。但一切悔恨皆为时已晚,无奈,廖七直接向一家癌症研究组织捐献了一笔巨款用以淋巴癌方面的研究经费,并在英国伯恩茅斯医学院以梁小兰的名字捐资修建了一座图书馆。
王四照因为涉嫌伤害他人,在马来西亚被判鞭刑及监禁四个月,但在入狱第二天便被保释出狱。消息传出,马来王室随即免去其拿督头衔。一个月后被人发现死于家中,经医生诊断,其死因为肾脏衰竭。
三年后:
廖若远与曲青青结婚,婚后三个月,曲青青出现强烈的壬辰反映,经初步诊断,胎儿为女性。
与此同时,廖若远好友庞大洋在大陆的公司股票上市,庞大洋的妻子也怀了孕,席间二人打趣时指腹为婚:如果庞大洋生男孩,廖若远便将女儿许配之…
正可谓:
湛湛晴天不可欺,
未曾动念已先知。
善恶到头终有报,
只争来早与来迟。
(全文完)
外篇将门虎子 第二部 济北双塔 第四十二章 盗魇
初中毕业,可以说是人生旅途的第一个转折点。受就业观念的影响,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初中毕业生考考取中专的分数线要高于普通高中。虽说凭借张国义的关系,以张毅城的分数完全能找个中专上,但张毅城自己却对中专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冒,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柳蒙蒙上的是高中。
“高中就高中!”张国忠是无所谓,家里毕竟有那么几个钱,就算将来找不着工作,最次也能继承自己开的养鸡场养猪场啊,跟李二丫合计了一下以后,张国义一个电话,张毅城直接被分在了柳蒙蒙的班里。
虽说是走后门找的学校,但张国忠还是挺高兴,毕竟孩子长大了,虚岁也十六了,放在农村,再过两年都该娶媳妇了…
联系了柳东升一家人以后,张国忠决定在鸭子楼给儿子摆一桌“庆功宴”,正好那一阵子张国义的孩子周岁,两桌一块办,省钱又热闹,何乐而不为呢?
不请不知道,这一下请帖,张国忠才知道,柳东升住院了。据孙太太说大夫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前两天一个案子熬了好几宿,很可能是累的。(当时刚刚开始放暑假,张毅城和柳蒙蒙没怎么联系,柳东升住院的事也不知道)亲戚朋友住院,不知道则以,一旦知道了,不表示表示就不像话了。买了几瓶罐头几盒“太阳神”之后,张国忠夫妇开车来到了医院。
看张国忠一家来了,柳东升二话不说便从病床上翻身下了地,凑合到张国忠耳根子底下一通嘀咕,动作之快简直和“陈真”有一拼,“张大掌教,来得正好,快赔我出去抽根烟去!憋死我了…”
“哎!老柳,你这…有病了怎么还抽烟啊…?”张国忠无奈,跟柳东升一块来到了住院部的楼道里,“你得的嘛病?”
“不知道!”柳东升也不客气,自己把张国忠上衣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掏了出来,点上就抽,“你嫂子把烟都给我没收了,没病也得让她给憋出病来!”
拿过柳东升的胳膊腕子号了号脉,张国忠的眉头立即就皱起来了,“柳大哥,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住院?”
“哎!甭提了!真他妈是鬼催的!”柳东升嘬了口烟,“前两天下班时忽然感觉一阵头晕,从单位的楼梯上滚下来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就是心率异常,血压忽高忽低而已,大夫觉得不大正常,就把我留这了,说是先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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