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去捉鬼
破庙里面的杂草不归学校管,但是里面的杂草却少得可怜,虽然不曾见歪道士仔细打扫。
爷爷在洪家段看热闹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里拔草。刚好我们班分配到破庙周围拔草,我把字典里能用的贬义词全用在了歪道士身上。
爷爷说,和尚捉鬼妓的那天,洪家段的人们都早早关了门,他们大多数人不是呆在家里,而是聚集在刚刚办完寿宴的那个亲戚家。招待和尚吃喝也是在那里。因为寿宴很多菜没有用完,这样既招待了和尚又不嫌浪费。
和尚吃完饭,向村民讨要一个脸盆和一条毛巾。他在脸盆里装了一些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水里,搅和一阵,然后将手巾放在里面浸湿,最后拧成半干半湿揣在腰间。
爷爷也觉得新奇,他捉鬼从来没有这么多讲究。
众人疑惑的看着和尚做完这一切,却不敢询问,只觉得这个和尚高深莫测。
和尚扫视众人,知道众人的疑惑,主动解释道:“你们看见道士捉鬼要用桃木剑黄纸符,我也要东西,就是这个湿手巾。有什么用处?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们。”他停顿片刻,补充说:“告诉你们也不懂。总之今夜过去,一切都好了。”
爷爷却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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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
爷爷心头疑云重重,不放心问道:“和尚师傅,你就凭这个条毛巾能斗过这个女鬼吗?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女鬼的实力呀。。”
和尚斜着眼珠瞧不起似的看着满脸沟壑的爷爷,反问:“你是谁呀?”
旁边马上有人帮忙解释道:“这是马师傅,平时也捉些鬼,不过不是专门捉鬼的。”
“哦。”和尚摸摸头皮笑道,“原来是同行啊。幸会幸会。不过呢,说的不好听些,捉鬼就像打仗,民间追鬼的师傅再厉害也是打游击的,我们才是正规军。”
其他人附和道:“那是那是。”生怕他一生气转身就走。
爷爷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却不敢再吭声。
“我就出发了,你们不要跟着。”和尚拍拍腰间的手巾,脚步稳健的跨出去。一只脚刚跨出门槛另一只脚还在门内,他却停住了,歪着头看看那个脸盆,说:“把脸盆里剩余的水倒掉,这药虽然是杀鬼的,但是人碰了也不好。”
“诶,诶。”门内的人唯唯诺诺,只盼着他早点去收拾女鬼。
爷爷挤在人群里,看着和尚顶着星光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安静,没有猫头鹰的啼叫,没有蝈蝈的聒噪,没有晚风的打扰。近处的树,远处的山,更远处的星星,形成静止的画面,唯有这个和尚在一片寂静中缓行。
那天晚上,我从学校拔草回来,累得骨头散架。胡乱扒了两口饭,给月季浇点水,便一头趴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原来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我在做梦的时候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中。那时我进入梦乡后会想,我刚刚不是才吃晚饭么?我不是刚刚洗脚躺在床上么?现在怎么到了这里呢?于是我咬自己的手指,看疼不疼。咬过手指还不能肯定,就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能不能随手抓一个枕头飞起来。手凭空一抓,如果真能抓到一个枕头,心里就有了八分的底,知道自己在做梦了,要是我把枕头夹在两腿间,喊一声:“飞。”沉头就带我飞起来,那么,我会很冷静的告诉自己:我在做梦了。
于是我在梦里拼命的喊:“爸爸,妈妈,我在做噩梦啦!”还用脚拼命的乱踢。我知道在梦里的动作能使身体反应,虽然达不到梦里那种效果。
妈妈跟我心灵很相通,我在梦中折腾的时候,往往跑来拉开电灯叫醒我的就是她。我常常怀疑,是不是我体内的血跟妈妈还连在一起,就像我仍是她的肚子里的胚胎。难怪爷爷说我心理暗示很强烈,这恐怕是重要的证明。
可是随着我的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失去了这样的特殊能力。
我想过为什么。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烦恼也随着增多。比如我,小学初中几乎没有压力,也没有烦恼,即使一定说有烦恼,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上高中后要努力学习考大学,大学又要忙找工作。烦心的事很多,渐渐把原来的一点灵性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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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月季入梦
…月季入梦。
原来还有一个让我自己惊讶的感知能力,就是经常在现实生活中做一件事时,突然记起很久前的一个梦里做过同样的事情,现在正重复着梦里的事情。。甚至,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比如一个人还在外面,我便知道他要进来。他进来后会对我笑,会说一句什么样的话,我都知道。
但是这个感知能力现在也消失了。那时我能记得很多做过的梦,有时第二天晚上接着做头一天晚上没有做完的梦。但是现在,我在梦中醒来便忘记了刚刚做过的梦,一点记忆的影子都没有。
有个哲人说过,人就像一颗有棱有角的石头,在生活这条河流里呆久了,便失去原来的棱角,变得圆滑统一,成为所有河床中卵石中普遍的模样。
而我,也正在这样的变化过程中。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在写这个故事时有莫名的失落和感伤。
扯远了,话题收回来。和尚捉鬼的那晚,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我在混混沌沌的状态中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我仍躺在床上,床边站着一个人。
我知道我在做梦,因为床边站着的人我不认识。
但是我不怕。我问道:“你是谁?”
“我是尅孢鬼,你的月季。”它笑着说,对我好像没有恶意。“谢谢你一直来关照我。要是你不定时给我浇水,我就已经枯死了。”
我看看它,并不像我先前见过的尅孢鬼。它的容貌没有先前那么可怕,完全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只不过头发有些凌乱,穿着一身绿色的连衣裙。它的脸色稍微有些苍白。
“你原来的样子不是这样啊。”我怀疑道。
“我的怨气正在你的培养下慢慢消失,容貌也跟着改变。”它说,“人也这样啊,真正能让人感到恐惧的不是面貌,而是心灵。”
我点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仍然躺着跟它说话。
“我来是要告诉你,传香不是鬼。你不要让他们把她害死了。”尅孢鬼说。
“你怎么知道传香不是鬼的?再说,她害死了那么多的男人,洪家段的人能放过她么?”那时我还没有跟爷爷沟通,爷爷也发现了一些异常。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可以,你去帮帮她吧。”尅孢鬼说,“还有,最近你自己也有危险。你要多注意下。”
“我?”我惊讶道,“我会有什么危险?”
“你还记得箢箕鬼吧?你去洪家段的那几天,它来找你了。今天晚上它又来了,不过被我赶走了。不过我帮不了你几次,我才被你爷爷收服不久,各方面还在恢复中。你看,箢箕鬼抓伤了我的手。”它抬起手来给我看,手背上五条鲜艳的血痕。
我心惊胆战问道:“它不是被爷爷禁锢了吗?它怎么逃出来了?”
尅孢鬼说:“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多注意。”说完,它消失了。我的眼皮沉沉的又合上,后面睡的很香。
次日早上起来,我看见月季的一片叶子上有五条裂痕。
“谢谢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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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谁的声音
…谁的声音。
可是,我不可能去洪家段帮传香。。。因为我还要上课,还有一个原因是,呃……我开始给我喜欢的那个女生写信了。我迫不及待的写出信,通过好友送给她,又迫不及待的等待她的回音。这一切都是在避开老师的眼睛的情况下进行,现在想来仍然惊心动魄,跟爷爷捉鬼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初三的学生即将面对中考,老师们很担心学生有早恋。我们那个班主任把我们几个成绩比较好的爱徒集合在一起训过话,警示我们不要为了青涩的幻想影响学习。但是那个班主任用的例子不恰当,他说:“你们以为我们学校那几个被称为校花的女生真漂亮吗?”
见我们都低着头不敢回答,他自己断然否决道:“不是的!她们不是真的漂亮!你们还小,没有去外面看过。我就去外面看了。那些广州,成都的女孩子,那才叫漂亮!脸白嫩嫩的,能捏出水来!”
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本校的女生只是在这小块地方算漂亮的,如果放在更大范围,她们就不算漂亮了。我们不应该为她们动心,我们要好好学习,将来去见识那些广州,成都的真正漂亮的姑娘们!
捣腾来捣腾去,我们几个他的爱徒还是把心思放在“漂亮姑娘”上。
漂亮姑娘确实吸引人的注意。传香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才招致别人的抵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时,和尚顶着星光走向志军的家。
他敲了许久门,没有人来给他开。志军的娘以为儿媳妇又约了通奸的男人,不愿起床开门。她对儿媳妇房间的淫声荡语习以为常,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的儿媳妇,只等儿子志军回来了赶这个骚娘儿们出门。即使儿子仍然不听她的,她仍然坚持到底不要这个外地的女人,宁可跟儿子闹翻脸。
传香听见敲门声长久不歇,便披了块衣服出来开门。
传香打开门一看,一个和尚站在面前。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和尚便将一块毛巾捂住传香的口鼻。传香立即头晕目眩。
“你这个女鬼!看我怎么收拾你!”和尚瞄一眼志军的娘的房间,抱起不省人事的传香往传香的睡房里走。
“这个骚货!”志军的娘听到外面的声音,狠狠骂道,一把抓住被子捂住耳朵睡觉。她不明白一向老实听话的儿子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风骚的女人。
和尚将传香扔在床上,眼睛流露猥亵。和尚解开传香的上衣,两个丰硕的乳房跳入眼中。
传香有气无力乞求道:“不要,不要。”
和尚笑道:“他们都说你害死了那些男人,今天轮到我害你了。嘻嘻。”他一面说一面解自己的僧服。一条丑陋的刀疤显现在他的胸前。
传香弱弱的说:“我不是女鬼,你不要害我。”
和尚一下扑到传香的身上,双手乱摸。他开始拉扯传香的裤子,喘息着说:“我知道你不是女鬼,如果你是女鬼,我还敢来欺负你么。嘻嘻,他们都是眼馋吃不到肉,便说这是碗坏了的肉。可是他们没有料到我会来插一筷子。喂,你这裤带怎么系这么紧呢。”
“你不要乱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传香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呼哧呼哧的说。
“怎么?难道你还真想拿走我的命根子?嘻嘻,你说你不是女鬼,怎么拿走我的命根子呢?”和尚边说边先退下自己的裤子。
传香的手挥向和尚的下身。
“你吓唬我?”和尚怒道。然而,他的脸色马上转变了,惊恐的看着自己粘满鲜血的下身。
传香嘲讽的笑着看着惊恐非常的和尚,手里扬着一把带血的剪刀。原来她早摸到了缝纫用的剪刀。
“你来呀,你还来呀。”传香露出鄙夷的笑,一手抓起衣衫护在胸前。
“啊”和尚一声长号,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逃窜,一路跌跌撞撞。他那被泥水弄脏的麻布鞋都跑掉了,光着脚丫跑得飞快。
志军的娘听见外面声音不同以往,忙起来察看,走到儿媳妇门口,却见传香手持一把溅血的剪刀,立刻大喊:“快来人呀!杀人啦!”
在屋里等待消息的人们听见志军的娘的叫喊,连忙都赶出来,以为和尚成功将女鬼除杀了。爷爷跟着他们急忙而欣喜的脚步跑向志军家。
半路遇到光着身子跑丢了鞋子的和尚,他惊惶失措的撞在来人的身上,痛苦得脸变了形,哀求道:“快把我送医院,不然我的命根子就保不住啦。”
几个人连忙把他扶住,急急送到附近的乡医院。其余人赶向志军的娘的声音传来的地方。
大家闯入传香的房间时,传香仍然衣不遮体,一手举着滴着鲜血的剪刀,呼吸急促,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十几个男人先用饥渴的眼光打量传香光洁的身体,然后才注意到那把锋利的剪刀。
洪大刚喊道:“这个女鬼又害人啦!连和尚都不放过!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害人的女鬼!”
他这一喊,十几个男人立即冲上去。爷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爷爷喊道:“大家不要乱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到爷爷的话。
几十双涎着欲望的大手探向传香的身体,有的拧住她的手,有的按住她的脚,还有很多不老实的手故意碰触到她敏感的部位。
“住手!”一声严厉的吆喝。爷爷说,这个声音当时钻入大家的耳朵,像一只迷失的萤火虫飞入了耳朵,耳膜震得痒疼。那是一个定力十足的喊声。
大家顿时停下,不知道这个声音是谁发出的。因为这些人是同村的,相互之间的声音很清楚,而爷爷的声音也在这几天的交往中可以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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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神树怪树
…神树怪树。
大家面面相觑,以为是幻觉,但是大家都听到了,难用幻觉来勉强解释。。
“妈的。真撞邪了不成。”洪大刚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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