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去捉鬼
亩 P铱骼戳酥钌裣嘀欧晷谆鹆松替?br /> 汉代的一个叫王充的名人,他为此写了《论衡&·;难岁》。他叙述说:“《移徙法》曰:‘徙抵太岁凶,负太岁亦凶。’‘抵太岁名曰岁下,负太岁名曰岁破,故皆凶也。假令太岁在甲子,天下之人皆不得南北徙,起宅嫁娶亦皆避之;其移东西,若徙四维,相之如者皆吉。何者?不与太岁相触,亦不抵太岁之冲也。”
我跟爷爷讲起“太岁”的时候,爷爷却说也有不怕太岁的。
我惊讶道,还有不怕太岁的?
爷爷点头称是。
爷爷在跟奶奶结婚的时候,姥爹决定在原来的屋旁边加两间房。一时疏忽,姥爹竟然忘记了冲撞太岁的忌讳,他因为爷爷的婚礼忙得晕头转向,也没有事先掐算一下。
挖地基的时候,果然有建房的长工挖出了一大块肉。
建房子的长工吓得不得了,对姥爹说,这房子我是不敢建了,工钱我也不要了。
姥爹两眼一瞪,喝道,怎么就不建了?我儿子就要结婚了,不多建两间房,来的亲戚朋友都住哪里?
长工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说,这我可管不了,我不能为了这点工钱把自己的命搭上去。
姥爹是方圆百里有名气的人,说话也不怕人。他怒道,是我要建房,是我要住,有什么事情我承担。工钱照原来的十倍付给你。
你不怕太岁么?长工戚戚的问道。
我怕太岁?我什么都不怕!太岁怕我才是。
姥爹说罢,拿出牛鞭在那块肉上抽了百来鞭,抽得里面的白肉直往外翻,整块肉浮肿起来,比刚出土的时候大了两倍。长工看得一愣一愣的。姥爹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怕的呢。于是长工接着砌墙盖瓦,拌灰搅泥。
姥爹将抽烂的肉用箢箕挑起来,倒在了画眉村前面的大路旁边。
那后来呢?我急忙问爷爷道。
爷爷说,我,你,你妈妈,你奶奶不都好好的嘛!
那为什么那两家的人都死了,而姥爹丝毫没有事呢?
爷爷说,后来有个和尚到村子里来化缘,看见了扔在路边的肉。和尚对着那块肉说了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那个和尚在别人的家里讨米时,别人问和尚跟那块肉说了什么。
对呀,说了什么呀。我早已迫不及待。
那个和尚问肉,太岁兄呀太岁兄,从来只有人人怕你的份,没有你怕人家的份。你为什么受了辱打而不报仇呢?那块肉说,打我的那个人八字硬,逢凶则会化吉,遇到险境自有贵人相助,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姥爹一辈子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走起路来当当当的响,从出生到逝世,没有发过高烧,没有打过喷嚏。一辈子顺顺畅畅,确实没有什么阻碍。
全老师前面的一个小小斜坡,就勾起我的这么多思绪,差点把故事都给忘记了。好了,现在话回原题。
走到全老师家前面的斜坡上时,我们都被面前的情形惊呆了!。
作品相关 葬穴地气
。 选婆不由自主的发出“啊”的一声,张开的嘴巴半天没有合上来。。
全老师的房子已经成为了一片瓦砾。
红毛鬼坐在瓦砾之中,正津津有味的啃着一个鸡脖子,就像一般的人吃大葱一样。红毛鬼的嘴上脸上脖子上被鸡血染得通红。
全老师这段时间一般住在学校,不会回来。所以全老师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变成了一堆破烂。
红毛鬼听到选婆“啊”的一声,立即停止了喝血的动作,愣愣的看着选婆。大家都站住了,也愣愣的看着红毛鬼。很多人拥挤在狭窄的斜坡上,如果红毛鬼这时冲过来,许多人会失足掉下去,很轻易就会摔成骨折。
“选……选……”红毛鬼结结巴巴的说。
选婆浑身一颤,跟着它说:“对,我是选……选婆。”
“选……选婆?”红毛鬼斜着眼睛看他,似乎记不起来选婆这个人,又像是正在确认面前的人是不是生前认识的选婆。
“你今天白天还在水田旁边叫我了,你不记得啦?”选婆双腿微微颤抖,声音弱小的提示红毛鬼道。选婆尽可能长的拖延时间,等身后的大群人悄悄挪步退下陡坡,好让爷爷从后面挤上来对付它。
红毛鬼的注意力集中在选婆的身上,没有发现他后面的人群正在悄悄的挪移。爷爷提着扁担缓缓往上靠。
“选婆?”红毛鬼问道,随手丢掉汩汩冒血的鸡,站了起来,两眼死死盯着选婆。选婆顶不住了,两只脚筛糠似的抖。
这时,“刺啦”一声,选婆的家门钥匙从裤兜里掉了出来,落在脚旁。选婆眼睛盯着红毛鬼,弯腰去拣钥匙。
在选婆弯腰的同时,红毛鬼看见了他背后移动的人们。红毛鬼发现自己上当了,双手握拳,怒目圆睁,对着混沌的天空咧嘴嚎叫。“啊呜”刺耳的叫声震耳欲聋。它一脚踩在丢掉的鸡脖子上,传来鸡骨头“咯吱咯吱”被碾碎的声音。
红毛鬼弓起身子,歪着头扭了扭脖子,作势要朝人群这边冲过来。
移动的人群立即静止了,脸上混杂了期望与绝望。期望的是红毛鬼突然改变主意不要冲过来;绝望的是看到红毛鬼眼中的凶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红毛鬼由嚎叫变为低吼,像发怒的豹子。
选婆突然大喊道:“山爹!你家的水牛偷吃了王娭毑家的稻谷,你不怕人家知道么!”
红毛鬼的气势陡然大变,它慌忙的左顾右盼。
“王娭毑马上就上来了,看你好意思!”选婆使尽了力气叫嚷,声音都已经变得不像他的了。
红毛鬼瞥了一眼人群,慌忙像只野兔子一样蹦跳着朝小山包上逃跑。像闪电似的,红毛鬼瞬间不见了踪影。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急忙让开一条道。爷爷从人们让开的道中走到前头,生怕红毛鬼回来。
等了片刻,不见红毛鬼回来,大家才将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
“选婆,你刚才挺聪明的嘛。要是红毛野人刚才冲过来,不知道多少人要从这坡上摔下去呢。就是不摔死,也要压死几个人呢。”有人赞扬选婆道,“你怎么跟它讲到王娭毑?”
选婆两腿软如稀泥,双手撑地坐下,虚弱的说:“我原来看见过山爹的水牛偷吃了王娭毑的水稻。王娭毑种田难,山爹生怕王娭毑知道是他家的牛吃了水稻,一直隐瞒着。”
我问:“王娭毑怎么种田难?”
别人抢答道:“王娭毑的老伴死得早,膝下就两个女儿。女儿出嫁后都不肯回来帮她秋收。所以王娭毑种田特别艰难。要是她知道是山爹的牛偷吃了她家的稻穗,肯定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王娭毑骂起人来,可以三天三夜不停歇不喝茶。”
另外一人不禁感叹道:“难怪鬼怕恶人的,连红毛野人都还记得王娭毑。”当然,这个“恶人”并不是指品行,而是指脾气。
又有人说:“那我们不怕它了,它一碰到我们,我们就喊‘王娭毑来啦,王娭毑来啦。’‘那它就不能伤害到我们任何人了。”
爷爷摇头道:“这样不行。你用这个吓它一两次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老用这个方法,恐怕会把它给激怒了。你们也看见了,它力量大的吓人,它单独能把全老师的房子拆了,万一你把它激怒,它能把人都给拆了。”
“那怎么办?”那人焦躁的说。
爷爷说:“走。我们先到红毛野人复活的地方去看看。”
于是,百来号人又一起来到山爹的坟前。
爷爷扶着坟前的柏树,摸了摸下巴,幽幽的说:“果然是块绝好的养尸地。就是枯树朽木丢在这里都会重新开花。”
“又这么神?”选婆对着坟墓上的一个大洞说。那里应该是红毛鬼从坟下钻出来的通道。
“当然有这么神了。这里是狗脑壳穴,难怪他会复活呢。”爷爷双手叉腰,仔细察看两座连在一起的坟。旁边的坟里埋着山爹的妻子。当初闹水鬼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狗脑壳穴?”选婆问道,“我听我的爷爷讲过这么回事,好像说狗脑壳穴是养尸地的一种。”养尸地就是复活地。
人群里有人问道:“养尸地是什么地?”
“所谓养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该地的尸体不会自然腐坏,天长日久后即变成活尸的那种地方。据古书记载,活尸有三个别名:移尸、走影、走尸。活尸分成八个品种:紫毛、白毛、绿毛、红毛、飞毛、游尸、伏尸、不化骨。”
“红毛就是红毛野人?”
爷爷点点头。
“那养尸地又是怎么使山爹复活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爷爷边围着坟墓踱步边说,“按照葬理说法,选择阴宅风水讲求的是龙脉穴气,简而言之就是葬穴的地气。死牛肚穴、狗脑壳穴、木硬枪头、破面文曲、土不成土等山形脉相,均是形成主养尸的凶恶之地。从地形可以看出,山爹的坟刚好符合狗脑壳穴的说法。”。
作品相关 糖炒栗子
。 “有首《辨阴宅美诀》是这样说的:‘天机难识更难精,仔细寻龙认星辰。。发脉抽心穴秀嫩,藏风避杀紫茜丛。欲知骨石黄金色,动静阴阳分合明。此是阴坟尊贵格,留为后代作真传。’‘在许多葬理辨龙经书中,都认为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和忌讳的墓地。”爷爷在坟头的大洞前站住,说,“遗体误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活尸。活尸形成后会掘开坟墓,从中逃出。”
爷爷手指前面的大洞,意思是红毛鬼是从这个洞里逃出来的。
我看了看地形,山爹的坟比他妻子的坟要大许多,这样看来,确实形同一个剥了皮的狗脑壳。
选婆夸奖爷爷道:“马师傅,您还真是经验丰富的方士啊。要是埋葬山爹的时候您也在场,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爷爷摇摇手道:“不对,我来了也不一定能知道。”
选婆问:“为什么?”
爷爷说:“有些坟地新成的时候并不是这个地形。风吹日晒的,泥土慢慢沉积下来,也有可能变成这样的地形。”
“您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吗?”人群里冒出一声。
爷爷笑道:“我以前没有遇到过,但是我父亲曾经遇到过。”
“姥爹遇到过?”我感兴趣的问道。在妈妈对我的叙述里,姥爹简直就是个半仙。一讲到爷爷,妈妈就说爷爷太愚笨了,不论在哪个方面,爷爷都不及姥爹的一半的一半。用我们课堂上学的算术来说就是不及姥爹的四分之一。我跟姥爹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所以对姥爹的生平事迹了解很少。看看现在的爷爷,我并不觉得爷爷会差到哪里去。可能是感情因素影响了我的看法。
爷爷用手摸了摸洞眼,慈祥的笑了。我心想,爷爷是不是根据洞眼的方位判断出了什么隐秘的东西。
选婆没有心思关注爷爷的这些小动作,好奇心驱使他紧逼着问爷爷:“您的父亲可是个半仙呀!我父亲也经常讲起他的事情,完了就不停的说您的父亲有多厉害多神准。”
如果人家夸的是爷爷本人,他会很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但是如果人家夸奖姥爹,爷爷就毫不吝啬的摆出骄傲的神情。当然了,我也是。
“那您的父亲跟您讲过这件事情么?要不,您给我们讲讲?也许我们从中找到捉住红毛鬼的方法呢。”人群里又有人说道。
爷爷说:“那是两码事。虽然是同类型的鬼,但是鬼的性质不同。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付的。”
选婆问道:“同类型的鬼,怎么就性质不同了呢?”
爷爷说:“我们同为人,就有千千万万的性质。何况鬼?”
选婆不满意爷爷的回答,粗着嗓门说:“不碍事。您讲来就是。红毛野人刚刚被我吓走,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吧?”说完,选婆一脸的得意。
爷爷只好答应。爷爷的人就这样,就是自己不愿意的事,只要人家跟他磨磨蹭蹭的多说两句,爷爷就缴械投降了。
爷爷点燃一支烟,随着缭绕的烟雾,爷爷开始了回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出事的人家是同姥爹一起读过私塾的人。在姥爹的哥哥还没有去赶考之前,姥爹的父亲还是很希望两个儿子在功名上争取的。所以姥爹读过一小段时间的私塾。
在姥爹退出私塾十几年后,当年跟他一起读私塾的同学来找他了。那时候姥爹的方术已经名扬百里了,人家来找他也不外乎就是这类的事情。
姥爹问那位曾经的同学出了什么事情。
那位同学说,前几年他娶了一个媳妇,漂亮贤惠,可惜因为难产而死亡了。家里人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非常的悲痛。由于事先没有一点准备,于是草席一卷,草草的将他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下葬了。时隔半年,他到镇上的一个糖炒栗子店买小吃,买完却发现忘记带钱。于是,他想向店老板赊账。这个老板一向很好说事,但是这次就是不肯。他就问,您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啦?店老板说,你家媳妇在我们店已经欠了很多钱啦,她说等你来还清。你现在旧账还没有还清,又要欠新账?
姥爹问,你家媳妇不是难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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