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爷爷去捉鬼
“不是。其他的鬼的阴气我感觉不到,但对跟自己的阴气差不多的可以很敏感。”尅孢鬼说,“这两天我总感觉到这股阴气,并且越来越寒。”
我捏着下巴想象着越来越重的鬼气像秋天的浓雾一样渐渐逼近这个村庄。
尅孢鬼说:“它正在慢慢逼近这个村子。”
我一惊,凝视面前的尅孢鬼半天,然后吐出几个字:“你指的它是谁?”。
作品相关 嗅觉灵敏
。 尅孢鬼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只是我的感觉,我的感觉不一定对啊。就算我的感觉是对的,它也不一定就是真要到这里来啊,或许它只是经过这里呢。”这一刻,我发现尅孢鬼的邪气还没有完全被月季洗净。它笑的时候,光滑的脸上突然出现很多老年人一样的皱纹。看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我用手摩擦着鼻子,借以掩饰我对它的笑的反感。
“不过,那个红毛鬼在村里还是挺不安全的。”尅孢鬼将话题转移。
“红毛鬼已经跟动物差不多了,只要不在它面前故意提起儿子的事情,它连发怒的脾气都没有,怎么就不安全了?”我颇为红毛鬼抱不平,毕竟它生前曾是我的“同年爸爸”。
“红毛鬼本身并不会害人了,但是我担心其他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来争夺它。”尅孢鬼认真的说,不像是跟我开玩笑。
“其他人是什么人?不是人的东西又是什么?鬼吗?”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也许你不知道,红毛鬼现在虽然没有了害人的本性,但是还是害人的好帮手,可能有其他的人或者鬼会借助它的力量来帮助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的红毛鬼像可塑性很强的泥胚一样,它可以跟着好人做很多的好事,也可以跟着坏人做很多的坏事。现在它在村里平静的生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是很可能就有其他的因素来干扰红毛鬼的平静生活了。”尅孢鬼给我详细的解释道。它收起了笑容,这让我舒服一点。
我领悟道:“这么说来,你感觉到的阴气的东西,也许就是来寻找红毛鬼的。它已经开始行动了,想借红毛鬼的力量帮助自己。是不是?”
尅孢鬼顿首道:“也许是这样的,也许不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谁知道呢?”
我忧虑道:“可是明天我就要去学校了,这里再发生什么,我也不帮不上忙,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我想起了书包里的古币,那个一面雕刻着女人半身像一面光滑的银币。由此,我又想到心仪的女孩,想象着她此刻会不会想起我。
尅孢鬼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知趣的退下,化成一缕烟缩回到月季上。
我在梦中用力的睁眼睛,努力使自己醒过来。
经过九牛二虎之力,我的眼睛终于得以睁开,水洗了一般的月光打在我的被子上。我掀开被子,走到缝纫机前面,小心的捧着月季,把它放到我的床底下。
我顺便看了看床边的我的鞋,把它们整齐的摆好。妈妈说过,如果鞋子乱放,晚上就会做噩梦。虽然那时的我在梦里也非常的清醒,但是从噩梦中有意识的把自己弄醒有些麻烦,比如大声的喊爸爸妈妈的时候嗓子总是被捏住了似的发不出声。
一切就当。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离开家到学校去的时候,路上还碰到了红毛鬼正在帮人家抬新打了壳的白米。不远处的一条水牛瞪着红红的愤怒的眼睛看着红毛鬼,用牛角挽住缰绳使劲的搅。水牛的主人在旁边用鞭子恐吓都不能使它安静下来。还有几只黄狗对着红毛鬼拼命的吠叫,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接近。
我怀里抱着月季,书包里背着古币经过红毛鬼身边。红毛鬼肩扛着几百斤的白米站住了,对着我痴痴的看,鼻子用力的嗅,像狗一样。
不知道是我吸引了它还是月季吸引了它,毕竟一个是它儿子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一个是它的同类。后来由于那枚银色的古币引发一系列的事情时,我也回想到了这天的情形,我才知道当时吸引红毛鬼的既不是我也不是月季,而是书包里的古币。
当时,红毛鬼站定在原处,看着我渐行渐远,并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我在即将拐弯的路口回头望望村庄时,也看见了红毛鬼同样眺望的样子。那一刹那,我竟然觉得它是还没有死的山爹,他站在村头的大路上等着放学归来的儿子。那一瞬间,我百感交集,眼眶里的泪水团团转我在离常山村有五六里距离的小街上乘车,然后直达高中学校的大门口。
那时候流行将信纸折成千奇百怪的形状,然后塞进写好了邮寄地址的信封里。虽然我的信不用塞进信封,但是也要折成某个流行的形状,如一颗心,一件衣服,一架飞机。而我最喜欢将送给她的信折成两间叠在一起的小屋。我将银币夹在两间小屋的中间,然后委托另一个女同学偷偷送给她。
信还没有送出去,我就已经开始想象她发现银币后的惊讶与欢喜,我能想象到她那双活泼的眼睛和一年四季红晕的脸蛋。我在信里写了一首诗赞美她的红脸蛋,我把她的红脸蛋比作秋后的苹果,把我自己比作垂涎欲滴的果农。年少时的爱情,总是集合了幼稚、青涩和甜蜜。
高中的寝室是八个人一间的,床分上下铺。我本来睡在上铺,但是为了隐藏我的月季,我找了个其他的理由和下铺的同学换了位置。在同学们都不在寝室的时候,我将月季放在我的床底下,然后用一张报纸盖上。
幸亏它已经不需要经常给它晒太阳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晚上躺在床上,我把耳朵贴在床板上,能够听见轻微的报纸“沙沙”的细微的声音。那可能是月季在吸收夜间空气中的精华。我偷偷爬到床沿边上,悬出半个身子,够到床底的报纸,将报纸轻轻的掀起来,看见月季周围的黑色变成水一般的漩涡状。
这时上铺的同学翻了个身,吓得我立即返回床中间躺好,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别的同学发现我的秘密。。
作品相关 玫瑰带刺
。上铺的同学梦呓了几句英语单词,又沉沉的睡去了。。这个同学的英语成绩相当好,学习相当刻苦,经常大半夜的说梦话背当天学过的英语单词。
我躺在下铺等候了半刻,见上铺没有动静,才安心的入眠。我的眼睛刚闭上,便进入了奇妙的梦乡。
我梦见那枚银币还没有送给她,因为梦中的我打算亲手送给她。她从林荫小道上朝我走过来,纤纤细步,面带微笑,像从天而降的天使。我迎面对着她,双手反剪,将银币藏在背后。
她慢慢的走近,来到我的跟前。我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站住了。我将手移到前面来,将礼物托在掌心。
她见了我掌心的礼物,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她高兴的捂住了她红彤彤的脸蛋。
可是就在她接过我掌心的礼物时,她惊叫了一声,忙用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鲜红的血像活蚯蚓一样从她的指间流出。我大吃一惊,慌忙之中发现掌心的银币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玫瑰的刺上有残留的血迹。
这一紧张,使我从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是虚惊一场,心里才稍稍平静。
这个梦有什么寓意吗?为什么好好的银币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远在几十里外的红毛鬼出事了。
就在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也许更早一些,也许稍晚一些,全村的人被红毛鬼的哭喊吵醒。它那凄惨的叫声令所有人毛骨悚然。那个凄惨的声音正是从它生前的家里传来。
众人纷纷披衣起床,三五约在一起了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等到选婆和其他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屋外已经围了许多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进门去。
选婆拉住一个人问道:“红毛鬼怎么了?”
那个人摇摇头说:“我也才来,什么都不知道。红毛鬼叫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恶性要复发了?你可别进去,万一刚进去就被它吃了。”
另一个人插嘴道:“不可能啊。它叫得这么凄惨,不像是恶性复发,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凄惨的叫声不断的从屋里传出来,音量不次于那晚打滚哭号。
选婆当场叫齐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吩咐道:“我们一起冲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普通的叫喊也就罢了,万一是它恶性复发,整个村子的人都脱不了干系。”被叫来的几个人点头同意。
说干就干,选婆他们每人手里拿一根木棍当防卫的武器,一齐踹开了房子的大门。
还没等他们冲进去,浑身通红的庞然大物一下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将选婆撞得东倒西歪。定眼一看,那个庞然大物正是红毛鬼。令他们惊讶的是,红毛鬼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链子,链子通红,像刚从打铁的火炉里拿出来。红毛鬼脖子上的红毛被链子烧得蜷缩起来,发出一阵焦臭。它正是被这通红的链子烧得大叫。
“是谁这么狠心?想要害死红毛鬼?”选婆呲牙咧嘴骂道,慌忙扑上去,死死摁住红毛鬼,妄想将红毛鬼脖子上的链子扯下来。红毛鬼正在愤怒的时候,顺手将选婆打倒在地。红毛鬼被那链子烧的发了疯,见人打人,见物砸物。谁也挡不住它。
倒在地上的选婆呆了似的坐在地上,一声不吭。清冷的月光打在选婆的脸上,周围的人看见他的表情古怪,像木雕一般僵硬。
一个人用木棍捅捅选婆,怯怯的问道:“选婆,选婆,你怎么啦?你被它撞傻了吗?”选婆这才恢复一些知觉,他举起手掌,像大家展示他的掌心。
众人细细看了他的手掌,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用木棍捅他的人问道:“怎么了?你的手掌擦伤了吗?还是刚刚跌倒的时候崴了?”见选婆表情僵硬的摇了摇头,他又问道“是不是骨折了?要不要我叫医生来?”选婆还是表情痴呆的摇头。
“我刚刚抓到红毛鬼脖子上的烧得通红的链子了。”选婆语气冷冷的说。
“抓到链子有什么……”这个人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愣住了。刚才不是看见红毛鬼脖子上的链子烧得通红吗?不是烧得红毛鬼胡乱冲撞吗?那为什么选婆的手抓到了却没有任何的烧伤的痕迹?这个人连忙揉揉眼睛,再朝选婆举起的手掌看去,除了纹路没有其他。五个手指都好好的。
“你确定你抓到了?”这个人不敢相信的问选婆。选婆眼睛瞪得比他还大,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就怪了!”这个人自言自语道,仿佛要说服自己不要相信眼前的情景,可他也清清楚楚看见选婆抓到了红毛鬼的链子。他突然如当头棒喝一般向围观的人们喊道:“快,快拦住红毛鬼!”
他的声音刚落,屋里突然发出一个更洪亮的声音:“不用!让它跑吧!”
*********************闲话几句
貌似现在已经是平安夜了,如果没有猜错并且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是圣诞了!
在这里,祝福每一位读者不管是收到苹果了的还是没有收到苹果的,圣诞快乐,天天快乐!(貌似我没有收到苹果哦!不过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很久啦,我都习惯了。呵呵。)
今年金融危机这么严重,不知道苹果的销量会不会受影响哦。不过我由于近来身体不好,天天要吃一个苹果的。oneappleaday,sehedoctoraway!。
作品相关 (女色鬼)****来求
。这时不是选婆一个人发呆了,众人都眼呆呆的转而盯向大门被踹坏的房子。。房子由青瓦泥墙做成,并且墙上已经长了许多青苔,不整齐的一块一块。月光撒在房子上,整座房子在月光的笼罩下好像一只蹲着的癞蛤蟆。敞开的门就像这只癞蛤蟆张开的嘴,这张嘴似乎要吞噬一切。
从大门往屋里看,一片漆黑,就如从一个废弃的古井上面往井底探看,深邃而阴森。红毛鬼痛苦的嚎叫声越来越远,谁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此刻没有人关心红毛鬼跑到哪里去了,刚才从屋里传来的一声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选婆屁股被针扎了似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结结巴巴的大声问道:“谁?是谁在……是谁在屋里?”
屋里一片宁静,选婆侧耳倾听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连个人的脚步声也没有,仿佛刚才的声音是癞蛤蟆一样的房屋喊出来的。
“谁?!”选婆又大声问道。
这时,在没有任何脚步声的情况下,一个人突然幽灵一般出现在门口。
当看到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与红毛鬼出事的地点有一村之隔的爷爷也没有睡好。爷爷正梦见自己跳跃家门前的小小的排水沟,却不料失足,一下踩在了沟底。躺在床上的爷爷抽筋似的双腿一弹,惊醒了旁边的奶奶。奶奶拍拍爷爷的脸,叫醒他:“喂,醒醒,你是不是做梦了?”
爷爷睁开一双惊恐的眼睛,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凉汗,说:“是的。我梦见自己在门口的小沟里摔倒了。”说完拉开了昏暗的灯。
奶奶笑道:“你也真是的,门口那个小沟三岁娃儿也能跳过去,你还能在那里摔倒?好了好了,安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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