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
我们得到该名学生的地址,下了学,卓远远与张艺便率先去打听了。
“这次不用你们出马,跑腿是男生的事,嘿嘿。”张艺笑着溜进了卓远远的兰博基尼,这家伙看到了卓远远的车,自己的车就不要了。
在圣樱这个满是名车的地方,卓远远的纯白色兰博基尼还是成功的吸引了很多的视线。
卓远远一改从前的低调风格,这一次他没让马克驾车等在远远的角落,而是亲自坐在驾驶室里,当着众多围观者的面,缓缓的滑出停车位。
“等我消息。”他摇下车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白色的车子便像卷云一样迅速的冲出了校园。
周围的学生群里,齐齐发出哇一声叫。
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砸在了剩下的现场三个女生身上。
由于苏晴板着的脸的五官平常,我的毫不起眼,小美的美丽与气质,很快的,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便迅速而统一的集中在她的身上,刺着她的背脊骨。
“我发现我怎么成了某人的挡箭牌?”小美抖了抖不太舒服的后背,眼睛睨着我道。
我摸摸眼镜,含糊带过。
“你不就是来当挡箭牌的吗?”苏晴回她,正经的道。
卓远远的速度真是快。俱乐部派了我们一个任务,但却没有给我们准备太多的资料。开会时所讲的我没听,但苏晴说,除了这位名叫雷明的学生外,俱乐部没有举别的案例出来。
鬼瞳紫月派人送口信来,就是要求我们尽快调查清楚这个幽灵坡事件,如有需要,可以直接向我们的导师请假。并且她要求,我们最好是能选择在中午的时间去调查,而不要选在晚上。
谁都知道,如果幽灵坡真的是有鬼灵作祟的话,那么晚上的怨气则会同比白天的要强上许多。
次日上学的时候,卓远远和张艺已经带了很多新的消息来。我们听完了这些消息,便决定立刻请假外出。
在圣樱高校,随意的请假被获许的可能性为零,我上学期时因为异世界的事请了假,事后还被导师教训了半天。但这次,有着鬼瞳紫月的缘故,再去请假,A班的班导师连犹豫一下也没有,就应允了。
“不过,吕美美同学和卓远远同学也要去吗?”戴着潮流镶钻款宽带眼镜的时尚导师犹疑的看了看我身后的几人,挑出其中两位不属于俱乐部成员的学生。
“是的。”我道:“此次任务机密重大,鬼瞳小姐说我们可以带上协助的同学。”
班导师眼珠子转了转,嘴唇翕动几次,终是没有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鬼瞳紫月核实,便点了头,收下我们的假条,算是应允了。
兰博基尼的造型干净俐落,五个人,我坐在副驾驶位上,卓远远驾车,其余人挤上后座。虽说是挤,却不怎么挤,车内很宽,苏晴和小美又都是苗条型的,张艺想坐中间左拥右抱,被苏晴横着眼睛挤到边角去了。
车子驶出了校园,带着我们一路上飞驰。在路上,我们的讨论展开了。
“幽灵坡具体形成是在哪一年,短时间内没有查到,但据目前掌握的来看,在那一带出过车祸的伤者,都出现了与雷明一样奇怪的后遗症。”
“因为出车祸后,人并没有死亡,而且突然出现的大卡车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和痕迹,即使是在山坡上装有摄像头,除了知道那是一辆蓝色的农用大卡车外,其他一无所知。”
“有交警曾经特意在坡道守候,据住在那里的老人讲,有一次,一名蹲守了多日的警察终于亲眼见到了车祸发生,但当他冲上前后,才发现那辆大卡车里其实并没有司机。”
“就仿佛是突然间就从坡顶上出现的一样,车子没有来时的轨迹,亦没有去时的轨迹。交警急着给救护车打电话,当伤者被赶来的救护车拉走时,交警再回头,那辆巨型的大卡车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这就是唯一一次所能查到的,被人传得有板有眼的传说。传说,自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花心思去逮捕什么肇事方了。那辆大卡车,就是一辆幽灵车,而那个坡,也被传成了幽灵坡。”
“因为极少有人死亡,也因为幽灵车根本无处可寻,政府在那里立了块禁止通行的牌子,并重新开辟了另一条新路后,小鸡村的居民们便渐渐不再走那个坡道。车祸发生的事情,也就少了。”
“但是,虽说没有人死亡,可是发生车祸的后遗症却是非常的奇怪。雷明是一个,还有几个住在小鸡村里,并没有搬走的居民,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都出现了奇怪的智障表现。”
“什么智障表现?”像雷明同学一样,忘了自己的名字吗?
“雷明是忘记了‘雷明’这两个字,但别的伤者的话,则是有的忘记了数学,从此变成不会算数的数字白痴,有的忘记了地址,怎么走也走不到自己的家门,被迫搬家,却还是会遗忘新的地址。有一位年轻的妈妈,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宝宝,每次带宝宝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怀里会有个孩子,然后,她会像扔掉别的东西一样,将宝宝就地一放,就再也不理会了。这个行为非常可怕,导致她的丈夫最后与她离了婚,将孩子带走。”
“在小鸡村里暂时能找到这几个伤者,其余的搬了别处,一时之间没有马上找到。我们现在就先去看看这几个尚留在小鸡村里的居民。”
被遗忘了数学的伤者是一名今年已有四十的中年男子,他居住在一幢陈旧的二层小居民楼里,养有一只黑色的大体型狼犬,没有孩子,独居。
卓远远的车只开到了他家的楼下,我们没有上前敲门,坐在车子里,可以看到一楼底下的门半开着,一个男子垂着头坐在门口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抚摸着伴在他脚下的狼犬,一遍又一遍,生活显得十分枯燥而缓慢,但又带着某一种安静。
时间像流水缓缓淌过,遗忘数学曾经带给他某种深重的伤害,但在时间长河的抚流之后,他渐渐习惯了这种缺失,变得不那么在乎。可是,也连接着,带给他一种对生活的漠视。
张艺说:“他出事之前,曾经获得过数学方面的各种奖项,理科方面的学习特别好,本来想着毕业后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却没想到最后连一加一也算不出来了。他女朋友离开了他,父母也在数年前过世,于是便只剩下他一个人。”
“我在他的背上,看到一个浅浅的影子,很浅,一阵风过去就没了,只是偶尔在他不经意的转身间才能看到。”
“那个影子没有什么怨气,感觉上像是存在过的一个痕迹。苏晴,你能看出来什么吗?”拥有鬼眼的张艺转头询问苏晴。
这一刻,我忽然有种感觉,呀,咱这车上的能人异士真是多啊。
就连驱邪除鬼俱乐部给的差事,也显得不那么难了嘻嘻嘻的笑,一边听着苏晴给的答案,一边偷瞟了一眼卓远远,不知道,他身上的能力又是怎样的?除了在梦里见过外,我对他新继承的力量,还不清楚呢。
孰料眼睛一瞟,收到的是卓远远静静望入我心底的眼神,不由一怔。
“看什么,我又不像你,鬼眼男。”苏晴向小美作了个手势,小美下了车,苏晴也跟着下去。她径直的朝着坐在门边椅子上的男人走去,大狼犬看到有生人近来,立刻站起了身子汪汪大叫。
苏晴手指在半空拂动,只画了一个看不出来的图案,呲牙咧嘴以示忠诚的大狼犬立刻跪伏在地上,安静下来了…
197:拐角的幽灵坡(三)
男人看到自己的狼犬无力的伏下,警惕的抬头:“你要干什么?”
苏晴盯着他,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多少。”
男人一怔,正想怒骂,提速高涨的情绪忽然间便定格了,接着男人瞪大了眼睛与苏晴对视,就在这一瞬间,不知道苏晴作了什么,只一阵手起手落,倏地,男人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们坐在车里的,看到苏晴对着男人说了些什么,但因距离太远,没有听见。
稍后,苏晴回来了。
“怎么样?”小美往张艺的边上挪了挪,移了位置。
“没用。”苏晴坐进车里。“不是暗示,张艺说得对,他应该是被某个东西‘拿’走了他的东西,如果想要拿回,必须亲自去看年,不过,也未必能拿得回。”
接下来,我们又去看了那名出了门就回不了家的,和忘记了自己的宝宝的妇女。无法进家门的那是个人年纪看着也有三十左右了,因为不能自行归家,所以总避免出门,三十多岁的男人了,也没有交过女友。相亲的对像听到他这毛病,不是说他脑子有问题,就认为他有潜在的精神疾病。他和家人住在一起,有爸爸,有妈妈。爸爸工作已经退休了,妈妈在家里陪着他,万不得已要出门时,爸爸或妈妈总有一个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照顾他犹如一个三岁的小孩。
虽有难言之处,万幸的是到处都是宅男,他在家里窝了十几年的时间,已经窝成了电脑创业者,不必出门,守着那挂着闪闪发亮钻石的网店,便能解决一家的经济问题,加上爸爸的退休金,生活已是富余。
见到他的时候,我们感觉到的是一如抚摸着狼犬的守坐在自家门口的男人一般,这名宅男的身上有着重重的安谥气息。然这种气息并非是来自他们天然的性格,而是因为无奈,在无数次的被现实击垮和磨练后形成的,在安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回响的家里,我们感受到的是隐藏在这片静谥之下的浮动,燥动。
“你们是什么人?”坐在电脑前的男子眼睛里流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令我想到的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狼,正伺机报复。
张艺看过,苏晴看过,这一次进来,是我和卓远远。因为不想来的人数太多,令受访者感到恐慌,所以其余人等在外边的车内。
“吴新辰同学吗?你好,我们是圣樱高校来的学生。”卓远远稍微半步挡在我的身前,露出礼貌并且优雅的微笑。
吴新辰——该男子见了卓远远的笑容,脸上滑过一丝短暂的愕然后,身上的戾气有小小的收敛。
“圣樱高校的?来做什么?”吴新辰的脸上有着淡漠,他扫视了自己的屋内一圈。给我们开门进来的是他的妈妈,这时候,吴妈妈手里端着两杯水,笑吟吟的走进来。
“阿辰啊,他就是我早上和你说过的,打算来你这里进货的客人啊。”
吴新辰在网上开了一个专门售卖各种小家电的网店,卓远远以上门选购看货为由,带着我进去和他做了新距离的接触。在卓远远掏了五千元定了他的一批货之后,终于取得他的信任,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吴新辰告诉了我们一些,苏晴使用了暗示的方法,也无法从第一名中年男人身上获得的信息。
“我记得……在那个坡上,有一家店,我不知道是什么店,但是店里面有几个人,有大人有小孩,他们招呼我进去喝茶。我被车子撞倒了,当时不觉得疼,只觉得口渴得厉害,所以,我就进去了。”
吴新辰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回忆的时候整个人都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的语意模糊,啰啰嗦嗦的一串,我们只听懂了这几句。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吴妈妈说,他就是这样,一会儿愤世嫉俗,眼神凶狠得似谁欠了他一条命似的;一会儿又平静安静得像死人一样,再不,就是当有人问起时,他的大脑和思想在好长一段时间内,都沉浸在过去,无法醒来。
他这样子重重复复的嘀咕,至少得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回复过来。
虽然经济方面不愁,网店小有盈利,(当然与吴爸爸吴妈**帮助分不开,两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平时也能帮着回复顾客)但这种不正常状态的生活,仍然像阴霾一样重重的压在吴新辰一家子的头上。
表面上看来似乎只是回不了家的问题,实际上却不那么简单。
之后我们又去看了忘记了自己宝宝的妇女家中。因为除了张艺看到人身后的一点虚影,又没抓住怨气,苏晴找不出他们身上的问题,卓远远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于是,这一次,是只有我和小美进去探望。
该名妇女是除了雷明以外,最近的一次受害者。她的婚姻是在一年前离的,当时宝宝才两岁大,现在也是只有三岁。
妇女姓叶,叫叶燕影。她离婚后,也是与家人住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因为那个东西太重要,所以一天没有想起来那是什么,我就一天做不好事情,任何事情都做不好……”
叶燕影静静的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雪白的床单衬着雪白的衣裙,再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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