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
结果,一是被迫重回旧身之内,承受煎熬的痛苦,任凭摆布。一是化作浮魂,在宇宙间飘浮荡散,最终了于无痕。
若是白阮在,兴许可以强势应对。可白阮不在,便只有靠我了。无论是结果一还是结果二,这都是我不愿见到,也绝不想见到的。
恫吓青阳棱的效果似乎不是很好。我说完这段话后,便当着他的面面渐渐消失。
在我消失之后,屋子中的环境也一并消失。青阳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坐在紧急出口的通道内。
这栋楼,根本就没有什么17层。原来,他近段时间内一直是在无人经过的紧急通道内渡过的。
至于将他引至这里的秘书,青阳棱打了电话才知道,自己的秘书早已经因病请假一个月了……
青阳祖宅之内,青阳棱身旁站着身着正装的紫夜小圆和一对模样乖顺的儿女。
青阳老爷坐在轮椅上,徐徐被人推了出来。
今夜是青阳棱领着妻子正式回祖宅的日子,青阳老爷早已知晓他在外的妻儿,一直假作不知,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暗许。
青木族至今天,已是彻底的淡出青阳族的阴霾了。若不是前段时间青阳老爷叫他回来挖掘出那个怪胎的遗体以作他用,青阳棱已经想不起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被称作长子的东西。
上午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警告过,他心里很是不快,可是醒过来后,又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和怪胎一样只会耍些小把戏控制人心,让人产生幻觉的小女孩,何值得他放在心上?
当下,也就没有向青阳老爷道出是否要将青木影的遗体从那秘师的手中拿回的想法。
青阳老爷不知青阳棱的遭遇,也就没有意识到危机的降临。他在主位上作出了大老爷的派头,一张脸板得仿如万年不动的雕塑。一顿全家团聚的晚饭,也就被吃得沉默压抑无比。
两个小孩早在紫夜小圆的教育下,规规矩矩的连眼皮没敢乱抬。
至于紫夜小圆自己,则是努力端庄贤淑,奈何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是为了怕青阳老爷不同意不认可,熬了这么久才盼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可她心里头一直回旋的,却是在中午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房间中的一人一猫的身影,完全无法将心思放平集中。
那个年约十六岁的小女孩……
察觉到紫夜小圆心不在焉,青阳老爷不满的微微瞥了一眼青阳棱。
原来每次回家用餐都极为警惕和用心的青阳棱这回竟也没有接收到青阳老爷的暗示,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菜盆,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阳老爷一恼,沉着声音说道:“在想什么?”
青阳棱没有作声。
紫夜小圆吓了一跳,脱口尖叫:“把青木影的尸体还回来“此言一出,青阳老爷和青阳棱俱都变了脸色。
“小圆你胡说什么“青阳棱恼了,纵是为他生了一对儿女的妻子,做出这种事情,他也要哄出门外。
紫夜小圆话出之后,便缩着身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不要……棱,不要……“
那一对被教育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不得出声的孩子吓得眼泪汪汪,却捂着嘴不敢哭出。
还是青阳老爷沉重一些,知道一个外路的女子,晓是伴在青阳棱的身边多年的,也不可能知道家中的如此深秘。因而开口问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么说?“青阳老爷问了,紫夜小圆终于可以开口澄清。
“老……老爷,今天有人告诉我,如果您不把交给秘师种蛊的青木影的遗体拿回来的话,她……她就会将青阳族虐待青木雅之子的事情,告之青木一族……”
把青阳族虐待青木影的事情告知青木族?
哪怕是两族间已经几乎没有联系了,可是想到青木族一直以来都盘据在青阳族的头顶,古有祖言:青阳族是为守护青木族而生。
若是两族交恶,连青阳老爷也不敢猜测,会生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胡说,哪里来的这些馋言。将影的遗体领走的秘师,就是青木族里的族人派出来的。将影带回族中安葬,是青木族的意思,还会生出什么事来?”
青阳老爷历声顿喝:“棱儿,你连族中之事也向外告之,看来你是不听我训了。”
283:第三者(七)
青阳棱哪里跟紫夜小圆说过这些事情,当下就狠声厉问:“谁告诉你这些的?”
紫夜小圆不用威胁,已经自动自发的把所有事都抖了出来。
青阳棱听完以后,神色变得更加严峻了。又想到那女孩子可能真的有几分本事,便转向青阳老爷,将有关少女与猫的事一一道出,问青阳老爷可知这些人的本事?
青阳老爷听了之后,却回答说,青木族早断了联系,他也不知这少女是来自何方。
今天中午在紫夜小圆的家中出现,各种威胁之后,总算是生出些效果来。但是青阳老爷到底有没有说谎呢?这个还需查证。按这么说来,与那所谓的秘师交锋,是必不可少的了。
影一走出青阳祖宅的范围内,身子立刻虚软了下来。
我将他的猫身抱在怀里,默默的行走于山道之间,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迅速的将影的肉身夺回。
“这一次,是不是该破一次守则呢?”
借用便利店的神秘力量,强抢不是问题。难就难在一方面要遵守便利店的规则,另一方面又要抓紧时间尽快做到。影的灵魂是便利店的一分子了,可被他当初舍弃掉的肉身在这次的事件中,却是一个分开计算的“当事人”。
影听了我的话,横横的瞪了我一眼:“馊主意。”气得我做势要将他抛下地了。
我也知道以破坏便利店守则的代价来做成这件事太过冒失。再多一个像白阮一般的破碎灵魂完全没有助益。而且,便利店若是沉睡了,影得回了肉身也不会高兴的。
就如同我,在我所存在的原世界中,我就是那个世界中的一分子,无论我到哪里巡游,最终都必须得回到那个世界里生活。影的肉身在这个世界中,便也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分子。我们是万万不能把他的肉身强抢过来,送到便利店中去的。
所以说,便利店的力量不能直接进行干预,想达成我们的愿望和目的,就必须要借助这个世界里的某一个人,来对付在这个世界中活动的“秘师”,从他的手中,将影的肉身夺回。
如此这般,要弄清青木族与秘师间的关系,就必不可少了。
可是,那个“人”该到哪里去寻找呢?
若说阿娣这辈子最重视的是什么人,那就是她的10岁的弟弟何世强了。
阿娣的全名叫何菁菁,可是熟悉她的人都喜欢叫她的小名阿娣。
他们是一家四口人,10岁的弟弟,16岁的姐姐,和爸爸妈妈共同居住在一幢居民区住宅楼里的一间两室一厅之内。
家里没有什么钱,但好在这两室一厅是自己家的房产,也就勉去了每月交房租的负担。
阿娣就读于市里一座普通学校的高中部一年级,她的弟弟何世强原本也是一个健康活泼的男孩子,一场车祸之后,弟弟的双腿折断,肇事者又找不到,仅治疗费就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从此以后弟弟便休学在家了。
妈妈原本也是有工作的,为了照顾好弟弟辞去了自己的工作,成为全职的家庭主妇。全家只靠爸爸一个人在小企业里的工资生存。
弟弟的腿从大腿处被碾压粉碎性的骨折,医生说是再也治不好的了,从今以后只能学习如何用轮椅代替双脚移动,如何用双手掌握更多的生活技能。
在弟弟刚刚受伤的那一两年,家里着实是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潮与困境之中。妈妈几乎精神崩溃,半夜里起来抱着弟弟痛哭,不停的自责。
所幸弟弟的年纪虽小,却非常的懂事。是他自己反而笑着安慰母亲,一点一点的将她从边缘处拉回。
如今祸事已经过去四年了,弟弟的轮椅用得越来越娴熟,只要不是上下楼梯,他多数不用外人帮助,完全可以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想做什么。虽然无法再回学校学习,可是只要他开心,阿娣每天放学都会陪着他念一会儿书,让弟弟的精神世界饱满。
家里面也渐渐的接受了痛苦的事实,爸爸已经站起来了,最近又在企业里小升了一级,下个月的工资会有小的新涨幅度,只要日子慢慢的过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事情虽然看似渐渐的好起来了,阿娣却觉得心有不安。
她发现,自从上个月妈妈在一个朋友的推荐下加入了一个什么教会后,似乎渐渐的就对弟弟的照顾疏忽了起来。
话说,妈妈加入那个教会之时,曾经与她谈过一次心。
阿娣也是在那时候知道,原来妈妈一直没有放下心结。虽然每天都在尽善尽职的照顾着弟弟,自己却也无时无刻的不在责怪自己。
“若是那天,我送他去学校,没有让他自己去的话,他就不会遭遇车祸了……都怪我,我为了赶到公司上班,没有亲自送他,我后悔死了。”
听到妈妈这样说,阿娣的心里也是一阵抽痛。
其实,那天她也应该与弟弟一块去学校的,弟弟刚上小学一年级,而她则是六年级,但是那天为了与同学一块儿去参加一个什么活动,她提前离开了家。若不然,弟弟也不会发生这样的祸事——家与学校间离得并不远,期间只隔着一条不宽的马路,一路上又多是一同返校的学生流,若不是这样,她与妈妈也不会这么放心让弟弟自己去,仅仅是过一条不宽的马路,结果事情却发生了。
知道妈妈心里一直在自责与难过,又知道加入这个教会,也许会让妈**心里好受一些,阿娣也持了支持的态度。反正妈妈为照顾弟弟已经不可能再出去工作了,那么就让她在家里时,也偶尔有些事情做做吧。听说有信仰的人会更加的坚强起来的。
然而,事情却是往她没有预想到的坏的一方发展了。
阿娣永远记得,妈妈第一次参加教会的活动回来之后,表现得非常的兴奋和放松。她从来没有在妈**脸上见到她这么开心的神情。
妈妈说,“教会里的人真的都是很好的啊,大家在一起,第一次见面却像是一家人一样,温暖,又非常的宽容。”
她说,教会里的教主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性,她非常的温和,在她主持的倾吐心中烦恼的活动中的时候,自己刚把这多年来的心结一吐出,立刻得到了教主以及整个活动现场所有教友的热情拥抱。
有人得知她的家庭困难,儿子现在仍需定时服药,可是却苦于经济拮据无法为继时,主动的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妈妈当时打开了她出门时带着的一只破旧的手提包,拉链一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现金钞票。
居然是整整一万元
没有想到第一次去参加一次教会,居然就能得到这么多的钱。
阿娣当时看着就蒙了,她原意只是想妈妈能找到一个倾吐内心郁结的地方,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的惊人。
爸爸回来后,看到这些所谓教友捐助的善款,也是非常的高兴,连连夸奖将妈妈介绍入会的那个友人。
然而,在那之后,事情却慢慢的变得诡异了。
妈妈加入的教会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教会聚集的活动,虽然没有强制每个人每天都到会,但阿娣的妈妈却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人。她自觉自己受到教会的照顾最多,因而总想用尽自己的方法来回报教会。
她开始是每三天出去一趟,接着变成每两天出去一趟,最后变成每天出去一趟。每次在家中用完晚饭,过了八点半中,妈妈就会拎着她新买的挎包,穿戴整齐出门。
懂事的弟弟和自己此前并没有劝服过她,但在她出门的频率越来越紧密之后,阿娣忍不住想找妈妈交谈一次。
不料她原定的倾心交谈还未开始5分钟,妈妈已经在连声的斥喝她“不懂事,不尊重她和教会”的情况下,甩手而去。
这一去,她竟然就是一连数天也没有回家。除了白天回来换身衣服,晚上也是宿在教会里了。
一个月下来的变化如此之剧,阿娣渐渐的也有些慌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于爸爸的时候,方得知妈妈离家时,说是为了贡献自己的力量,将爸爸的工资存折也取走了。爸爸一怒之下,在电话中警告妈妈不许回家,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妈妈才敢在爸爸上班时的白天,回家拿换洗的衣服。
一个好好的家庭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往时虽然家中阴霾不散,妈**笑容勉强,可家到底还是家,她总有种风雨过后会见彩虹的自信感。可是如今……
妈妈不回家作饭,弟弟虽然自己动手,但是到底不便。
阿娣在一边顾及自己学业的情况下,一边承担起妈妈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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