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
她是否晕了?吴斌不管,也没有在意。
但就是这抹不在意,让他事后悔不当初。如果当时,就在这时,哪怕他瞧一眼她的表情,那该多好啊。也许,那一眼,可以让他自己从深深的沉迷兴奋中,清醒过来。
因为,接下来他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过可怕了。而且,他也再没有向妻子祈求原谅的机会,更不知道那一连串的后续,是否出自妻子的意思。
吴斌拿着燃烧的蜡烛考虑着先从哪处着手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在妻子红肿与黑青交叉布满的背上,尚留有一处雪白的玉肌。
那一块手掌般大小的玉肌上,长着一个细细小小的肉疱。
妻子的身上有这个肉疱的吗?
吴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印像中,妻子的身体似乎是完美无暇的,那个地方在恩爱时他也抚摸过多次,似乎从来没有摸到过突起。
也许是她这段时间才长出来的吧。
吴斌并没有多想便打住了,因为他体内又涌起了一阵兴奋,与其把滚烫的蜡烛滴在那肉疱上面,不如生生的把那肉疱烧掉?反正那也是多出来的一个东西而已。
想到这里,吴斌便仿佛能听到妻子的惨叫声一样,全身的细胞都随着这声惨叫响起面兴奋得无法自抑。
吴斌靠向了妻子,蹲了下来。拿着蜡烛的手慢慢的接近,对准了那如同米粒一样突起的细小肉疱。
当烛火靠近时,小肉疱似乎跳了一起。
吴斌没有分清是自己的眼皮子跳还是小肉疱在跳,那一刹那间,小肉疱似乎增大了一分,由小米粒长成了绿豆般大小,并且,自动往边移了一寸。
是错觉吗?
吴斌正要确认,“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有人在摁门铃,是谁?
吴斌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向大门处。
这时候还有谁来?他玩得正爽呢,谁也别想来打扰他。
吴斌狠狠的瞪着大门口,想着过一会儿来人便会走开的时候,门铃的响声停了,接下来却换成了手脚并用的敲打声。
“开门开门快给我开门”门外是个男人的声音,他似乎等不及要撞破大门闯进来。
被他闯进来了还得来?吴斌的游戏不禁要被迫停止,他还将有可能被冠上虐待罪名而声名尽毁。
一丝理智在这时候激醒了过来。吴斌啐了一口,吹熄了蜡烛,扔掉手上的菜刀,站起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吴斌的注意力被门外嘶叫的男人转移了,这时候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地上的妻子。如果他回头看的话,定会发现妻子肩上的肉疱,似乎又大了一些,这回,有黄豆般大了。
吴斌怎么也没有想到被自己辞退的助理李脸脸会敢找上门来,并且对着自己大吼大叫。
“小李,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开门前尚有一丝犹豫的吴斌一见是助理小李,立刻脸上一沉,摆出的领导的摆头来。
“这里也是你能大吵大闹的地方吗?”
他用充满着鄙视和不屑的眼神瞪着助理小李。
以往工作时他只要态度硬一些,助理小李立刻会缩回头去,畏畏缩缩的不敢吱声。这会儿他的反应却大出吴斌的预料。
只见小李张着腥红的眼睛,仿佛数日未眠,神情憔悴到了极点。他咬着牙,愤怒的盯着吴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直立,整个人仿佛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一样,见到吴斌便想要扑上来。
“你这个人渣,禽兽,你对旋旋怎么样了,你怎么能对她这么下得了手,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
吴斌没有听完助理的谩骂,只是听了一半,他便心惊凉了。自己回家对妻子才刚刚出手,小李怎么就找上门来了?怎么会这么巧,他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难道,他趁自己不在家时,曾经和妻子勾结,在屋子里装了视频摄像头什么的,自己刚刚做出来的事情都被看到了?被发现了?
由于心慌,做贼心虚,吴斌只听了一半便反扑了上去,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捂着助理的嘴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重点来,被隔壁的邻居听见。
吴斌正烦恼着这个人该怎么处理,是否就这样拉回家里面干掉的时候,正好有两名保安人员上来了。
因为助理捶门时弄出的声音不小,所以当噪音刚刚传出时,已经有人悄悄报给了物业。但因恐被牵连,没有人敢站出来看热闹。这会儿见有保安上来抓人了,才有几位好事的邻居站了出来,一边指着助理小李一边问吴斌:“吴总啊,这人是不是疯了啊,你认识他吗?”
有人给吴斌找台阶下,他当然不会推辞。见到保安来了,把小李往他们面前一推:“这个人原来在我公司上过班,是我的助理,前段时间犯了大错至使公司亏损,刚刚把他炒了。”
被炒掉的员工来老板家闹,这事也见怪不怪了。
还有人要帮吴斌说几句公道话的时候,吴斌大手一挥,严厉的苛责几句保安人员放了闲人进来,便砰一声关上门,谁也不理了。
吴斌的心里面犯着慌,想道妻子的事绝不能让人发现。儿子没了就没了,他还能再找个女人怀。小仙儿用不了了就弃吧,反正也是你情我愿的,给一笔钱就打发了。妻子被殴打的事情却绝不能被人拿捏着,否则辛苦了这半辈子的努力可能就因为这个女人给白费了。
小李这样闹着,说不得就会被扭送警局,到了警局他若把事情说出来……如果他还有证据,有视频什么的,自己就脱不了干系,收不了尾了。
不行,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妻子藏起来,待到她的伤好之后,再跟她道道歉,让她站出来僻谣,说不定这样就能过关了。
至于他嘛,反正妻子也背着他和助理干了对不起的事,一过抵一过,谁也不欠谁。
他只当自己被气急了,大度的原谅了妻子的不贞之罪,便得了。
吴斌打好了算盘,转身进去的时候才想起要看看妻子是不是晕过去了,为何之后就没再听她吵闹。小情人来了,也不见出来求救。
正疑惑着寻过去,却惊愕的发现:妻子不见了。
他寻完了家里所有的房间卧室,甚至窗户外的栏杆管道也查看过。
妻子竟然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经正门出去便失踪了。
朋友(六)
被妻子逃了,一时间抓不住她,吴斌想到小仙儿居住的那套在自己名下购置的房子,现在时段他只想先回去那里,收拾了东西,整理善后再说。
至于小仙儿这个女人,给她一套房子还是过于奢侈了些,她失去作母亲的权利也是自作自受,还害得自己连儿子也没了,干脆给她一把营养费打发了就算吧。
吴斌收拾了自己的钱包卡片,拿着手机钥匙等要出门的时候,“铃~~”,电话响了。
吴斌的脚步一滞,回头望着卧室的方向。声音从那里面传来,因为不喜欢让人见到隐私,他们把家里的固定电话装在了卧室里。因为自己使用手机,所以固定电话基本上只有妻子在使用,每月的话费不超过装机时赠送的额度,电话号码也极少外人知道。
谁打来的电话?是逃出去以后的妻子吗?
妻子没有用手机的习惯,一直没有购买手机。难道是小助理送给她的?想打电话回来求他饶了她的情人吗?
吴斌想得气郁,脸上似有万根针在扎刺,刺得他红红烫烫的,啐了一口唾液在地板上,冲进卧室的房间,拿起电话便骂“?##——”
他的骂声凝固在话筒里,电话的那头没有应答。
没有任何声音。
电话里头的安静像是沉浸在深海底一般,吴斌的心头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电话线传达到话筒,又从话筒钻进了他的耳朵。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却又像是传达了一个可怕的信息。吓得吴斌一摔电话,什么也不顾的扭头冲出卧室。
在经过卫生间门的时候吴斌的脚下一滑,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跌了一个趔趄,险险的稳住身形,低头一看,是一团黑色的,粘粘的,如同胶状物的东西。
不,不对,踩在上面的触感告诉他,比胶状物还要柔软,简直就如同踩在湿滑的内脏上一样。
真是恶心啊。家里的地板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妻子有多久没有打理卫生了?
吴斌的心里又对妻子生出一丝不满,他顺脚一踢,将粘粘的糜肉踢向了卫生间里。
吴斌重新拎起自己的包包,将手扶上大门的把手,正要扭开出门。
“砰砰”
大门在他的手扶上门把手的那一刻震动了起来,吴斌吓得一跳,缩回了手。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声音很响,很用力,频率也越来越快。
是谁
吴斌在门震得响亮的时候往猫眼上探去
他想抓住敲门的人,他想或许是转头回来的小李,或许是无聊的人士,或许是知道了他的施暴然后来抓个现形的警务人员——然而,没有人。
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震得砰砰的响,但在猫眼内,透过那片小小的放大玻璃看出去的地方,没有一个人影。
没有人?
吴斌的心聚时缩紧,额头上的汗涔涔而出。
不可能的。
也许,是躲在他看不见的死角了。
恶作剧的人吗?
吴斌缩回的身子在等了一会儿之后,又再度探向猫眼,他屏着气息往外窥着,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房间里静悄悄的,在吴斌屏着气息等待的这几分钟里,时间似乎变得万分的漫长。
吴斌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敢扭转头看向身后了。
后面有什么?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后面。
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一种非常强烈的危险的存在感。似乎这时候只要他轻轻一动,便会惊动了那个“东西”,以至自己再无逃生的机会。
于是,他本来是僵着身子守着外面的,不知何时却变成了脸朝着外面,身体意识却全身心的注意着他的后方。
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
一滴,一滴,一滴。
好像水龙头没有关好,是从花洒上滴下来的吧,所以声音才会这么大。
可是那声音只滴了一会儿,就没有了。
是停水了?
吴斌不确定。
如果只是停水而已,他就放心了。果然人不能疑神疑鬼的,不然会吓着自己。
可刚一放松,耳边又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有东西在挪动,从卫生间里往外挪。
家里的卫生间有两个,一个是主卧里的专用卫生间,另一个则是在进门入口处的鞋柜后面。虽说是卫生间,但经过一番的设计,进门时走过卫生间的门口除了看到一个水蓝色玻璃材质的洗手台以及墙上的镜子,洗浴设备什么的是看不见的,必须要往里再进一步才能看到。
这个设计是为了让客人来时,在坐在他的沙发前,就必须先净一下手方能坐下。
这设计也是吴斌特别提出来的。
现在吴斌却非常的痛恨自己当初的决定,他**的如果卫生间再远一些,哪怕里面爬出个鬼来,他也能趁机跑出去了。
想到这里,吴斌握着的门把手扭了扭。
没动。
被锁上了。
谁锁上了?钥匙呢。
吴斌一阵心慌,低头摸向自己兜里,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一瞄,不经意的看到妻子围裙一角,静静的躺在卫生间的门口。
原来如此
妻子竟然是躲在了卫生间里。前面找人时他只是往里匆匆一瞥,如果妻子有心躲在他看不见的死角,是有可能躲过去了。
她是以为自己要走了,所以想走出来逃走,结果被自己发现?
吴斌一股恶气冲向胆边,他哼了一声,两步跨向卫生间的门口,捡起地上的围裙道:“老婆,你躲在里面干……”
声音戛然而止。
他站在了卫生间里,卫生间的情形一览无遗,无论躲在哪个角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没有人
“嘎吱,嘎吱,嘎吱……”
吴斌的耳边传来毛毛的触感,好像是一缕轻轻的头发从上面垂下来,碰到了他的耳廓。
“嘎吱,嘎吱……”
是爪子掐入木头里,发出来的刮刺尖锐声。
吴斌迅速的联想到,他卫生间的门框,是全实木的。
耳朵上痒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伴随着簌簌头发垂落下来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顶上,越来越近了……
吴斌抬起了头,他能听到自己的脖子处,因为抬头这一动作而传来的磨合声。
这时候,他的全身上下,从脚趾到头皮,没有一处不是竖着的,立着的,硬着的。
他如同木雕一样,扬着头,盯着上面看了数秒。
为了将那个东西看清楚,他的瞳孔睁到了最大。
黑色。
先是黑色的一团,糊糊的,像是烧焦的锅底一样。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