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重写版(第一卷)
咭弧缓昧耍侄戳耍 薄 ?br /> 两名作陪的妓女听见大茶壶这话,抬眼看了看桌旁的二人,顿时脸露惶恐之色。一边伺候的清官人也是一惊,一杯酒斟到一半儿,酒壶停在半空,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那被叫做“七爷”的瘦小汉子翻了翻白眼儿,显然不明所以,瞟了瞟屋内众人的神色,斜眼问道:“什么他妈阎二爷,关我屁事?”
大茶壶猛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说道:“两…两位大爷,您二位今儿个是头一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这位阎二爷,是咱奉天城黑龙帮的二当家,可是位惹不起的人物……”说到这里,瞟了瞟两人怀抱的妓女:“秋菊秋月二位姑娘,就是……是阎二爷和黑龙帮大当家包了的……”
老七白眼一翻,猛地一拍桌子:“给我滚!什么他妈阎二爷阎狗屁,今儿晚上就算阎王爷来了,也得乖乖在大爷裤裆后面排着!”
老七这一声大喝,大茶壶猛一哆嗦,连忙陪笑:“是…是……可那位阎二爷已经…已经……”正想再说,猛然间见老七掏出腰里别的攮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大茶壶见了匕首,吓的脖子一缩,赶紧退到一旁,不敢再言语。
众妓女面面相觑,一旁叫“老十”的高瘦汉子微微一笑,说道:“七哥,犯不着跟小的生气,来,兄弟给你斟酒!”说完话,接过一旁清倌人手中酒壶,往老七杯中添酒。
老七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把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老十回头看了看兀自站在一旁的大茶壶,低声喝道:“还不赶紧出去!”大茶壶连忙鞠躬,退出门去。
老十挥了挥手,屋内众妓女愣了片刻,添酒回灯、重整歌舞,不多时,房间内又热闹了起来。
又饮了几杯,门外突然脚步杂沓、人声喧沸,听声音是径往门口而来。老七一怔,伸手去摸桌上匕首。
第一卷第二部 奉天惊天大案 第一章 八大牌坊…2
这边老十已一步一步将秃头逼至屋角,皮笑肉不笑问道:“怎么,不给面子?那好,大爷喂你!”说完话,猛一抬手,一把擒住了秃头下额。秃头不自觉张开嘴,老十瞬间将大虾塞进大汉口中,随即用手在筷尾处轻轻一拍。只见两根竹筷噌地一下从大汉口中直插进去,顷刻间只留一截筷尾。
只见那秃头大汉双目圆睁、手捂喉咙,已发不出人声。但见口中及后颈处鲜血狂喷,只踉跄了几步,一下软倒在地上。
坐在屋内的歌妓鬼哭狼嚎般一声大喊:“出人命啦!”扔下手中琵琶,扭身便跑,桌旁众妓女与清倌人也缓过神儿来,哭爹喊娘,夺门而逃。
阎二爷一声大喊:“弟兄们,抄家伙,给我宰了这两个兔崽子!”众大汉扬起手中兵刃,蜂拥而上。这边老七也抄起了囊子,双方战成一团。一时间房间内兵刃相交之声大作,陈设家具件件碎裂。
二人寡不敌众,且战且退,不多时从屋内打到屋外。方才报信的大茶壶一直躲在门口,见众人出了房间,慌忙闪在一旁。人群之中,那身材高瘦的老十显得十分抢眼,每一出手,对方必有一人倒在地上,随即满地乱滚、哭爹喊娘。而老七这边被两三个人围着,已经颇显吃力。
大茶壶躲在一根柱后探头观瞧,看了一会儿,猛然间如中了邪一般,手指前方,张大嘴巴,双眼圆睁。只见大茶壶手指处,大堂内灯光如雪,老十头顶的帽子已被打落,就在他一转头间,可以清晰地看见,在他右面额头,长着一颗巨大的胎记,似血一般的红!
大茶壶瞠目结舌,这时门外又冲进三人,为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秃头大汉,身旁一左一右,左边是个二十多岁的清瘦汉子,右边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三人进了大堂,见到混战中众人,那秃头大汉眉头一皱,低头与另外二人耳语了几句,两人点了点头,迅速冲入场内。
少年从后面直奔老十,冲到近前,伸手拽他肩膀。老十猛然间回过身来,一把将那少年扭住。抬拳正要打,看清来人,一呆,手停在了半空。
正在这时,后面阎二爷称老十不备,提刀冲了上来。远处秃头大汉大声喊道:“老十小心!”
老十放下那少年,猛一回身,阎二爷匕首已到。他猛往右闪,刚躲过胸口,“噗”的一声,匕首正中左肩,血流如注。老十眉头一挑,勃然大怒。只听他惊天动地一声大吼,右脚已结结实实踢在阎二爷档下。这开碑裂石的一脚,阎二爷顿时双眼突出,蹲在了地上。老十不顾肩头伤口,跨步上前,抱住阎二爷的肥头,双膀一较力,“咔嚓”一下骨头碎裂声音,阎二爷颈骨立断,当场气绝。
少年一把拽住老十,大声叫道:“十叔,你闯祸了,快走!”这边清瘦汉子也拉起老七,只见五人步履匆匆,顷刻间逃出颐晴楼。
整座颐晴楼大堂内死一般的静。所有人全都傻眼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躲在柱后的大茶壶呆了片刻,猛一拍脑门,飞步追出了大门。
出了颐晴楼,门外已人影皆无。大茶壶一口气跑过两条街,只见那伙儿人健步如飞,正在前方急奔。他放轻脚步,紧随其后。不多时,那伙儿人已到奉天北门。只见五人出了城门,径直往北,走了五六里,四周已是一片旷野。
大茶壶远远地跟着,所幸那伙人始终没有发觉。又行了四五里光景,前方是一大片密林,只见五人放慢了脚步,警觉地四处看了看,迅速钻进林中。
大茶壶一时不敢再追,在一块大石后躲了片刻,见不再有人出来,这才紧跑了几步,钻进密林。四处转悠了半晌儿,但见林内月白风清,那五人早已踪迹全无。
又转了一阵儿,再也不见那伙人丝毫踪影。大茶壶犹豫片刻,不敢再行耽搁,出了密林,一路小跑赶回奉天城,进了城,径直奔奉天警备厅而去。
警备厅门口的两名警卫远远见一人慌张跑来,举起手中步枪,大声喝道:“什么人?”
大茶壶奔至近前,气喘吁吁说道:“两…两位老总,我找…找肖大队长!”一名警卫上下打量了大茶壶几眼,问道:“你是什么人?”大茶壶道:“小的…小的是颐晴楼伙计……”那警卫哈哈一笑,收起大枪,道:“哟呵,原来是窑子里的茶壶,怎么着,我们肖队长可不好这调调,有事儿明儿个再来吧!”
大茶壶急道:“两位老总,无论如何麻烦通禀一声,小的找肖队长有急事儿,要是肖队长不在,刘副队长也行!”另一名警卫见大茶壶罗嗦不休,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去去去,什么肖队长刘队长,早下班了,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大茶壶又道:“两位老总,小的真有急事,要不然,您告诉我两位队长住在哪里也行!”那警卫眼睛一瞪,喝道:“反了你了,两位队长的家是你问的么?滚滚滚,快滚!”
大茶壶还想再说,警卫已拉动枪栓:“再不滚,老子一枪崩了你!”
大茶壶不敢再求,叹了口气,转身回颐晴楼。
翻来覆去,几乎一宿未眠,第二日天刚放亮,大茶壶又来到警备厅门口。门口已换了另外两名警卫,大茶壶上前打了个诺,陪笑道:“麻烦两位老总,肖队长刘副队长这会儿到了么?”一名警卫瞟了大茶壶一眼:“还没来,你什么事儿?”大茶壶连连鞠躬:“没事儿没事儿,小的在这儿等会儿!”
找了个墙根儿蹲下,望着警备厅门口,这时天刚放亮,街头稀稀落落只有几个行人。盯了一会儿,由于一宿未眠,困劲儿上来,大茶壶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一卷第二部 奉天惊天大案 第一章 八大牌坊…3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摩托车声惊醒了他。抬起头来,只见一辆三轮挎斗摩托远远开了过来,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着便装,歪戴着帽子,正是警备厅刑警大队副队长刘彪。
刘彪将摩托车开到警备厅大门口,骂骂咧咧与站岗的警员开着玩笑,两名警员忙给他开门。大茶壶起身奔了过去。刘彪见到来人,眉头微微一皱。
大茶壶神色匆匆,奔到近前:“刘队长,您可算来了,小的……小的可是足足等了您一宿啊!”刘彪见大茶壶神色郑重,问道:“出了什么事儿?”大茶壶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刘队长,昨天晚上,小的在颐晴楼看见了,看见了祁老三!”
刘彪睁大眼睛,一把拉住大茶壶,问道:“你说什么?”大茶壶重复道:“小的,看见了祁老三!”刘彪再问:“你没看错?”大茶壶连连点头:“刘队长,错不了的!我认识祁老三脸上那块胎记!”
刘彪点了点头:“现在人在哪儿?”大茶壶将嘴凑到刘彪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刘彪皱了皱,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这时候才来?早干嘛去了?”大茶壶一脸委屈,正要辩解,刘彪已一扭身,冲门口一名警卫大声喊道:“六子,别磨蹭了,赶紧换便装,带上几个兄弟,随我出城!”
那名叫六子的警员看见刘彪的神色,愣了一下,随即飞奔进警备厅。五分钟以后,两辆摩托载着刘彪、六子与大茶壶,还有另外三名便装警员,飞车出了奉天城。
六人赶到昨天那片树林,远远将摩托车藏好。大茶壶道:“刘队长,就是这儿,我昨晚就是在这儿被甩了的!”
刘彪下了车,四处观察了一番。眼前是一片极为茂盛的树林,林中树木几有怀抱粗细。树林面积很广,绵延数里,远远望不到头。
刘彪道:“你小子怎不跟紧点?数乌龟的啊,还让人给甩了?”大茶壶连忙解释:“刘队长,您可不能怪我啊,那…那可都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啊,连阎二爷,阎二爷都……”
刘彪挥了挥手,打断了大茶壶。
一旁六子道:“刘队长,那伙人会不会就是打这儿经过,现在早没影儿了?”
刘彪沉吟了片刻,神色郑重,道:“弟兄们,这事儿非同小可,现在甭管人还在不在,都得好好找找。记住,都给我警惕着点,千万别露了马脚!”众人连连点头,刘彪一挥手,大伙儿迅速在林中散开。
刘彪在树林中仔细察看,满地的落叶上,确实有人踩过的痕迹。大茶壶说的不错,从足迹判断,一共五人,而且从步长看,应该都是男人。沿着脚印一直往前,走了两里多地,前方出现了一条土路,足迹在这里断掉了。沿土路又往前走了一阵儿,再没有任何踪迹。
刘彪眉头紧锁,正要往回再搜,那名叫六子的警员急急奔来,看见刘彪,气喘吁吁说道:“刘队长,前面发现一家小店!”刘彪一愣:“店,什么店?”六子道:“好像是个饭馆儿!”刘彪喃喃道:“谁把饭馆儿开到这穷郊僻壤来了?”六子道:“队长,千真万确,就在前面不远,一个岔路口上。”刘彪点了点头:“叫上喜子和几个兄弟,一起过去看看。”
这是一座搭建颇为简陋的小店,位于密林中一处三岔路口西北角处。这条小路看来也会偶尔有客商经过,路中间被压下了两道浅浅的车辙。小店不大,前面几间门脸房,后面是一个小院,院内种着几棵树,后面还有几间大房。时间尚早,小店门板紧闭,看来还没有开门。
几人趴在小店外一处土岗后观察了一阵儿,六子道:“队长,要不要我过去看看?”刘彪伸手勺了六子一个瓢儿,骂道:“你小子木头脑瓜子啊!万一祁老三在里面,不就暴露了?给我好好盯着!”
六子不敢再说话,几人在土岗后屏息静观。过了大约半个钟点,随着“吱呀”一声响动,小店前门打开了,随即从店内出来三人收门板,当先一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后面是个一个老头,最后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瘦削汉子。头两人都显得很规矩,只是那瘦削汉子出来,似乎不经意地往周围看了几眼,这才开始忙活。
只见三人收好门板,整整齐齐码在一旁,正在这时,大门内又走出一个年轻女人,拉着那清瘦汉子说了几句话,随即又进去了。
刘彪看见那女人,猛然之间就如被雷击了一般,一下子呆住了,愣了片刻,低声呼道:“嫂子?”
六子忙问:“刘队长,您说什么?”刘彪挥了挥手,让六子闭嘴。六子不明所以,也探头往小店观瞧。刘彪神色紧张,紧紧盯住小店的大门,但一直过了半个多钟头,那女人始终没再出现。
刘彪拉了拉身旁六子和大茶壶,大伙儿低下身退了下来。刘彪神色郑重,沉吟了片刻,对众人道:“弟兄们,这事儿大了!你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