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作者:天下霸唱
的动物,也绝不可能是树蜥。
而且仅看这树上绿苔等寄生植物的厚度,以及腐烂程度来判断,都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形成的,欲待再细看时,身后的树干一阵摇晃,原来胖子第二次爬了上来这次他不再用我提醒,直接先把保险栓挂在身上。
我刚要问他怎么不在树下替我们警戒,却又爬上来做什么,却见他一脸惊慌,这世上能让胖子害怕的事不多,只听胖子战战兢兢地对我说:“老胡,我***……这林子里八成是闹鬼啊,我必须得跟你们在一起,刚才他妈地吓死我了!”
我见他的样子不象是在开玩笑,在不涉及钱的情况下,除非是直接威胁到性命的事物,才会让他紧张,我忙问胖子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
胖子定了定神,说道:“刚才我在树底下,抬起头看你们俩在树上爬来爬去,只是这天太黑,看了半天,只见你们头盔上的射灯,朦朦胧胧地也瞧不清楚,我看得烦了,便打算抽只烟解解乏,忽然听周围有女人在哭,哭得那个惨啊,可他妈吓死本老爷了,烟头都拿反了,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烫了,绝对是有女鬼啊,你听……你听……又来了。”
shieley杨正用“伞兵刀”一块块挑去树洞里的腐烂植物,刚弄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看与坚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此刻听到胖子说附近有女鬼在哭,也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与我一同支起耳朵去听四周的动静。
我们一直都只留意到那个“鬼信号”,这时静下来一听,四周果然有阵阵呜咽之声,“遮龙山”后面没有任何风,所以决不可能性是风声,那声音凄惨异常,而且忽东忽西的飘忽不定,漆黑的环境中更显得另人发毛。
我与胖子、shieley杨立刻在树冠上排成丁字形,我端着汤普森冲锋枪,胖子用“剑威”汽步枪,shieley杨则举着六四式,这样一来,每个人防御的角度缩成一百二十度,互相形成防御依托。
那凄楚的哭泣声围着我们转了两圈,忽然分为三道,从半空中朝我们快速掩至,我这回听得分明,不是女鬼,是夜猫子在啼嚎,原来是那该死的雕啵还饣夭皇且涣街唬饨猩鎏逍〔涣耍氡厥抢凑椅颐潜ǔ鸬模淙晃颐鞘种杏星褂械呛诎抵卸愿墩庑┏雒挥谝箍罩械挠牧椋翟谑怯械愠钥鳌?br /> 此刻shieley杨也顾不上节省照明弹了,从便携袋中摸出了信号枪,“嗵”的一声响,照明弹从这大树顶上升了起来,惨白的光芒悬挂在森林上,经久不散,四周里照得如同雪地一般。
我们也被那照明弹强烈的白光晃的头疼,正忍着眩目的白光准备搜寻目标射击,却听森林中忽然变得死一般沉寂,除了我们的心跳和呼吸声,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突然袭来的几只雕徽彰鞯墓饷⑺鹕澹萑朐洞Φ暮诎担У梦抻拔拮伲亲榱钊送菲し⒙榈摹肮硇藕拧保哺畔В僖蔡坏桨氲愣玻绯坑Ω糜械母髦帜袢附猩济挥小K械亩锵笫嵌妓谰恕?br /> 我还没来得及诧异,几乎在这些声响消失的同时,天边云峰峥嵘,一线朝霞划破了去隙,把第一缕晨光撒进了这片诡异的丛林。
好象在天亮的一瞬间,山谷间、丛林间的魑魅魍魉也都为了躲避阳光,通通逃回老巢躲了起来。
我们想起那树身上的窟窿,都回头去看,只见那C型运输机下的树干上,有个绿色的窟窿,深处有一片深红色的光滑石头,外边的苔头植物都已被shieley杨用刀刮了开来,正在晨曦中发出身弱的光芒。
还没等我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脚下的树梢“咔嚓嚓嚓”断了下来,原来这条横生的粗大榕树枝,承受了C型运输机机舱的大部分重量,由于我们刚才为了准备迎击来袭的雕艏敝芯墼谝黄穑亓抗诩校獗揪褪窃谑魃匣疃拇蠹桑耸奔由衔颐侨鋈说奶逯兀绕涫桥肿拥摹U饫祥攀鞅揪陀蓉逊Γ魃沓圆蛔【ⅲ僖仓С挪蛔。鞫サ亩喟虢厥鞲桑闪肆桨耄下醯氖魃硗耆狭芽础?br /> 万幸的是我们的保险绳都固定在老榕树的主干上,虽然吃了在树身上的一撞,所幸并没有直接摔到地上,今天这道保险绳已经如此救了我们不下三回了,头顶那架C型运输机,由于失去了承重的主要树枝,则直接滑落到了二十多米高的大树下边,发出巨大而又悲惨的声响。
我们抬起头就可以看到老树裂开树身的内部,这一看都不由得目瞪口呆,隔了半晌,胖子才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象挺值钱……我想这回……咱们可真……真他妈发了。”
这时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信号声,突然再一闪从劈开的树身中传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鲜血
我们此刻就像是那山洞中的人俑一般,被保险绳倒悬在树干上,丛林中的晨光照得人眼睛发花,只见那裂开的树身中露出一块暗红色的物体,呈长方形,顶上两个边被劈成了圆角。
阳光透过树隙照在上面,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这***是什么东西?我挣扎着用登山镐挂住树身,重新爬回树冠,然后把Shirley杨也扯了上来,胖子本来就有恐高症,悬挂在距离离地面十米的树身上,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吓得全身发僵,我想把他用保险绳放到地面,胖子却说什么也不同意:“老胡,你还是把我拉到树上去,这东西我得好好瞧瞧,我看八成能值大笔银子。”
我只好与Shirley杨用尽吃奶的力气,拉动安全绳,协助胖子爬回树冠,此时天色已明,站在二十多米高的老榕树树冠,向下看去,真有点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感觉。
这回我们学了个乖,各自散开,不再聚集到同一棵树枝上,围着从树身中显露出的物体观看,胖子问我道:“这是口棺材?玉的还是水晶的?怎么是这种古怪的颜色?我看这倒有些象是咱们在潘家园,倒腾的那几块鸡血石。”
我没回答胖子的话,这件事出乎意料之外,只是凝神查看,只见老榕树中间,露出多半截似玉似水晶的透明棺材,光润如比,呈半透明状,外面薄如蝉翼的一层,是乳白色,里面就开始逐渐变红,越往里面颜色越是深,如同内部储满了鲜红的鲜血,大部分外壳被树内散落的树皮及各种寄生植物的藤蔓裹缠,难以窥其全貌。
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材质,再一细看,发现这是块半透明的玉石质成,里面还有一层水晶鋈石裹,再里面有大量绛红色液体。那些液体就如同鲜血一样,单从外形看来,这就是口罕见的玉棺。
Shirley杨见了这奇怪的玉棺,也不禁奇道:“这分明是收敛死者的棺椁,看材料是藏地天玉,而不是云南附近产的缅甸玉,不过……树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玉石的大棺材?对了……遮龙山后就已经是献王墓的范围了。这棺椁很可能是主墓的陪陵,只是为什么棺材长到了树里?“
胖子说道:“这你得问老胡了,他不总吹牛说中国所有的墓地棺材没有他不知道的吗,让他解释解释。”
我摇头道:“这你们可难为我了。自古修坟造墓,都将就有封有树,树是作为坟墓的标志,建在封土堆前。使得陵墓格局有萌福子孙之象,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棺材放到树身里的,这也不成体统啊。”
中国自商周时代起,便有了风水理论,安葬死者,历来将就“负阳抱阴、依山凭水”,岂有悬在树上的道理,而且这棵老树地处“遮龙山”后的丛林之中。那遮龙山虽然山顶云封雾绕,看不清楚龙脉走势,但是从山下可以看出来,这座大山只有单岭独峰,是条独龙,《十六字阴阳风水密术》中寻龙诀里说得明白:龙怕孤独穴怕寒,四顾不应真堪危,独山孤龙不可安,安之定见艰与难。
虽然这里地势东高西低,然后其*太过孤绝,其望剥断跌木奂,是个深不见底的盆地,所以这一带绝不是什么适合安置陵寝的场所。
更何况,老树为阴宅五害之首,葬室左近有老树、独山、断流、秃岭、乱石,皆势恶形坏,决不可葬人:有老树则抢风夺气,有独山则少缠护,主无融无结,阴阳形势必相冲;有断流则主脉苦土枯,水脉一断,生气也即隔绝;有乱石秃怒,堰石峥嵘,则主凶气横生,多有地之恶气所祸;有秃岭则谓之轻微无生气之地。
不过这些场所也并非就是凶恶之地,也许建立寺庙祠堂比较合适,会起到调和形势的左右,但是作为阴宅并埋葬死人,就不合适了。
所以就更别说以树为坟了,这完全违反了风水形势的理论,什么气脉、明堂、水口,什么龙、穴、砂、水、向等等一概论不上了,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地,不过这透明棺材实在是罕见,里面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难道当真是血液不成?那又会是谁的血?
我走到近处,用手指摸了摸玉棺,触手处冰凉润滑,当真是一块难得的美玉,更为难得的是通体无暇,而又如此之大,即便是皇宫大内也不容易找出这么好的美玉,玉棺是横置在老榕树中间的树身里,由于树身纠缠生长的积压,加上支撑它的一部分树身脱落,使得原本平置在树身中的玉棺稍微有点倾斜。
向下倾斜的棺盖与机身处,有几道细小的裂纹,不知是被坠毁的C型运输机残骸撞的,还是被扭曲生长的老树长期挤压而产生的,棺中那满满的,鲜血一样的液体顺着裂缝慢慢渗到外边,滴滴答答地落在玉棺下面的玉石墓床上。
我们直到此时,才方恍然大悟,由于胖子第一次上树,重量太大,使得树中的玉棺稍微倾斜,那棺里暗红色好像血液一样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来,落在下边的墓床上,由于玉棺的裂缝有三四条,位置也远近不同,再加上树身原本是封闭的,所以滴水声有长有短,而且声音显得沉闷,竟然被听成了一串信号代码。
在棺中的红色液体水平面,低于裂缝之后,那信号自然就突然停止了,第二次树干断裂,树冠上的C型运输机残骸掉落到地面上,这么用力一带,那玉棺又倾斜了一点角度,所以棺中的红色液体,急需渗了出来,我们先入为主,一直把这个声音当作信号,正所谓是杯弓蛇影,太多疑了。
不过我随即心中一凛,真的就会那么凑巧吗?便便组成一串死亡代码,如果仅仅是巧合。那也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愿我们此行,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Shirley杨用伞兵刀剥掉玉棺盖子上的植物根茎,戴上手套,在棺盖上扫了几扫。那玉棺的顶上,立刻露出不少精雕细刻的花纹,整整一层,都刻着鸳鸯、鸿雁、兔、獐、鹿、象等等象征吉祥与灵性的珍禽异兽,四个边角还有形态各异,做对成排列的各种花草文饰。
玉棺四周则是雕刻满莲瓣地底纹,装点以菱形忍冬浮雕,每一边中间都各有一只神态逼真的小鹦鹉,鹦鹉口中衔着一朵灵芝。
Shirlye杨看罢,抬起头来对我说:“这些玉棺上的浮雕,造型祥和温顺,虽然形态稍显呆滞,但是刀法工艺朴实明快,华美而不失深沉,这种具有高度艺术涵盖力的表现形式,非常接近于秦汉时期古朴的风格,这应该就是献王墓的陪陵,不会有错。”
胖子在旁急不可耐,搓着手说道:“管他是什么王地,这玉石棺材既然叫咱们碰上了,便是咱们的造化,先倒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明器没有,现在天也亮了,也不怕里面发生什么尸变。”
我拦住胖子说道:“别性急,折扣玉棺绝非寻常,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长到树身里,而且你们看这里边这么多绛红色的液体,跟鲜血并无两样,谁敢保证打开了就不会出事。”
Shirley杨用伞兵刀的刀尖,沾了一点从玉棺里渗出来的暗红色液体,再用自己的鼻端一嗅,对我和胖子说道:“没有血腥味,倒是有股很浓的气,象中药,到看玉棺本身,并无太过特别之处,里面的红色液体可能是防腐的,怪就怪在棺生树中……。”
胖子说:“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能是树种子长在墓室下边,树越长越大,最后就把坟墓的夯土顶破,把里面的棺材顶了出来,所以这棺材就在树顶了,不是我说你们,什么脑子啊,屁大一点事都想不明白,还好意思大老远跑来倒斗。”
我摇头道:“小胖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忽然想到,这口玉棺不象是速品,也许里面装殓的是位在道门的人,那些方外的术人,自认为不在五行之中,不必依照世人选阴宅的路子,自棺中有迎有送,若得种种关锁,则气尽聚于猿中,也许他是有意而为,这两株夫妻老树,就是这口玉棺的椁,而里面装的是个巫师,或者修仙求道之人,咱们先前在树身上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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