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作者:天下霸唱
老刘头说,咱们话赶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听人说过,我姑且一说,你们姑且一听,我曾听当地一位老人说起过,龙岭里头有座唐代古墓,相传规模极大,这两年很多盗墓贼都想去找,始终也没人能找到,龙岭那片山岭太密了,而且那古墓藏得很深,甚至就连有没有都两说着,毕竟这种事都是打多少年前口耳相传留下来的,未必便真有其事。
这种古墓的传说,在我们当地非常多,而且几乎是一个人一种说法,没有固定的,有些人说龙岭中是唐代的大墓,也有说是别的朝代的。反正都是传说,谁也没见过。
第五十五章 筹划
从老刘头的话中,我隐隐约约听出了一点东西,解放前有位商人出资在龙岭修建鱼骨庙,贡奉龙王爷,这本身就有点奇怪,龙王庙为什么不建在河边?偏偏建在那沟壑纵横的山岭之中?
听老刘头所说,鱼骨庙的规模不大,这就更古怪了,这么一间小庙,何必费上如此周折,难道那龙岭中当真有什么风水位,适合建造庙宇?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再加上老刘头说龙岭中隐藏着一处极大的唐代古墓,那就更加蹊跷了,我心中一阵冷笑,他娘的,搞不好那出钱修鱼骨庙的也是我同行,他修庙是假,摸金是真,修庙是为了掩人耳目,在庙下挖条暗道通进古墓中摸宝贝才是他真正的意图。
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龙岭一带地形险恶,人迹罕至,为何还要如此脱裤子放屁多废一道手呢?
随即一想,是了,想必那墓极深,不是一朝一夕之工便可将通道挖进冥殿之中,他定是瞧准了方位,但是觉得需时颇长,觉得整日在龙岭之中出没,难免被当地人碰上,会起疑心,便修了座鱼骨庙,地庙中暗挖地道,就算偶尔有人路过,也不会发觉,高招啊。
不过这些情况,得亲自去龙岭走上一遭,才能确定,不知道那位假扮商人的摸金校尉,有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大墓,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去龙岭鱼骨庙看上一看。
我又问老刘头去龙岭的详细路径,当地的地形地貌。
老刘头说:“鱼骨庙在龙岭边上,你们要去看看那庙倒也罢了,切记不可往龙岭深处走,那片岭子,地势险恶非常,有很多地方都是陷空地洞,在外边根本瞧不出来,表面都是土壳子,一踩就塌,掉进去就爬不出来了,据说地下都是融洞,迷路总总,极尽曲折复杂,当地人管那些洞叫龙岭迷窟,比迷宫还难走,更可怕的是那迷窟里边闹鬼,听我一句劝,万万不可进去。”
老刘头说了这么一件事,有五名地质队的工作人员,去龙岭的溶洞中勘察,结果集体失踪,县里的老百姓都传开了,说他们在龙岭遇上了鬼砌墙,这不到现在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这件事都过去两年多了。
我连声称谢,说:“我们就是去鱼骨庙瞧个新鲜,瞧瞧那铁头龙王的骨头,龙岭那片荒山野岭我们去做什么,您尽管放心就是。”
刘老头喝得大醉而归,我把房门关上,同胖子与大金牙二人秘密商议,定要去龙岭迷窟走上一遭,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好东西,就算古墓已经被盗,说不定在附近的村落中,也能收到一两样东西,那样也不算白来了陕西一趟。
胖子问我:“老胡,这回有几成把握?咱可别再象上次去野人沟似的,累没少受,力没少出,差点陪上几条性命,结果就搞回来两块破瓦当子,连玉都不是。”
我说:“这次也没什么把握,只不过好容易得知龙岭中有座大墓,至今无人找到,我听着就心痒难耐,说不定老天爷开眼,就让咱们做上回大买卖,那就能把那美国妞儿的钱都还了,免得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过龙岭的古墓是否能保存至今,还得两说着,据我估计,解放前那位出钱修鱼骨庙的商人,极有可能就是个倒斗的高手,他修鱼骨庙便是为了挖地道进入龙岭古墓的地宫之中,如果他得手了,咱们就没指望了,总之做好准备,到那看一看再说。”
大金牙听说要去倒斗,也很兴奋,他眼红这行当很久,但是每到春天就凡哮喘,从来都没真正参加过倒斗,而且他生意上往来的那些盗墓贼,都是些个在农村乱挖乱掘的毛贼,挖出来的也没什么太好的东西,大金牙恨不得自己也亲自出马干上一回大活,但始终没有机会,这时正是夏末,他的哮喘病他的病是一种过敏性哮喘,这时候不太容易发作,又有我和胖子这两个实习过多次的摸金校尉在,更是有持无恐。
不过我还是劝他别进冥殿,正好留在外边给我和胖子望风,我们在下边,上边留个人,万一有什么闪失,也好有个人接应一下。
当下我进行了一番部署,这趟出门本没指望发现大墓,一来是在内地,二来这边的古墓都让人挖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在这龙岭里面可能会有唐代大墓,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我们没有戴太多的工具,工兵铲这中既能防身,又能挖土的利器我自然是不离身半步,只不过在黄河中失落了一把,只剩下胖子随身携带的一把了。
在地道山洞里行动,还必须有足够的照明装备,我们这里有三只狼眼手电,这种手电是德国货,照明范围三十米,光线凝聚力极强,甚至可以做为防身武器,遇到敌人野兽,在近距离用狼眼手电照他们的眼睛,可以使对方瞬间失去视力。
狼眼是同Shirley杨等人去新疆沙漠中的时候,由Shirley杨提供的先进装备,她回国时把剩余的大部分装备都给了我,我就老实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反正已经欠了她那么多钱,甚至被她在蛇口下救过一次,至今还欠她一条命,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再多加上一份人情债也不算什么。
最头疼的是没戴防毒面具,只有几副简易的防毒口罩,这古田小城可不容易找防毒面具,以前的摸金校尉们代代相传有古老的办法避免空气中毒,首先是放鸟笼子,我们在野人沟曾经用过一次,其次就是用蜡烛,这是摸金校尉们必不可少的道具,只要没有化学气体,防毒口罩也对付着够用了。
我开了张单子,让胖子在就近采购,能买的都买来,买不来再另想办法,我们需要两只大鹅,我特别强调要活的,否则胖子很可能买烧鹅回来。
还需要蜡烛,绳子,消防钩,手套,罐头,肉干,白酒,再看看邮局有没有附近的详细地图,最好能再买些补充热量的巧克力,其余的东西我们身上都有,暂时就这些了。
胖子问道:“没处买枪去啊,没枪怎么办?我没枪在手,胆子就不够壮。”
我说:“这附近没什么野兽,根本用不着枪,就算碰上了拿工兵铲对付就足够了,你当这是深山老林啊,要在边境或者偏远地区,可以找偷猎的买枪,在内地可不容易搞到枪械,再说要枪也没用,咱们只是这么计划的,计划赶不上变化,说不定龙岭迷窑中的古墓早就被人掏光了。”
大金牙点头道:“胡爷说的是,听老刘头说龙岭地下多溶洞,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这种地质结构多有地震带,要是真有唐代大墓,从唐代到现在这么多年,指不定发生什么变化呢,咱们做完全的准备,但是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我突然想起来,陕西养尸地极多,万一碰上粽子如何是好,这事说起来就想揍大金牙,拿两枚伪造的摸金符蒙我们,好几次险些把命搭上。
大金牙见说起这件事,只好陪着笑脸再次解释:“胡爷胖爷,你们可千万别生气,我当时也不知道,当年我们家老爷子,就是戴的这种摸金符,也没出过什么事。依我看这其实就起一种心理作用,你们二位要是没见过那枚真的摸金符,一直拿我给你们的当真货,就不会象现在这么没信心了,回头咱们想办法收两枚真的来,这钱算我的。摸金符这物件虽古,但只要下功夫,还是能收来的。”
我笑着说:“那就有劳金爷给上点心,给我们哥儿俩弄两枚真的来,说实话,不戴着这个东西干倒斗,心里还真是没底,干起活来要是没信心,那可比什么都危险。”
最后我说:‘得了,咱们也甭怕那些邪的歪的,一般有大墓的地方风水都差不了,出僵尸的可能性太低了,多余操那份心。
三人筹划已定,便各自安歇,连日舟车劳顿,加之又多饮了几杯,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胖子和大金牙去街上采买应用的东西,我找到老刘头,进一步的了解龙岭迷窟的一些相关情况。
但是老刘头说来说去,还是昨夜说的那些事,这一地区关于龙岭迷窟的传说很多,却尽是些捕风捉影不尽不实的内容,极少有确切的信息,其他的人也都是如此,一说起龙岭迷窟都有点谈虎色变,都说有鬼魂冤灵出没,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很少有人敢去那一带。
我见再也问不是什么,便就此做罢,又在古田歇了一日,我们按照老刘头指点的路径,用竹筐背了两只大鹅,动身前往龙岭鱼骨庙。
这才是:一脚踏进生死路,两手推开是非门。。
第五十六章 盘蛇岭
龙岭往大处说,是秦岭的余脉,往小处说,其实就是一片星罗密布的土岗,一个土丘挨着一个土丘,高低起伏的落差极大,土丘与土丘之间被雨水和大风切割的支离破碎,有无数的深沟,还有些地方外边是土壳子,但是一踩就破,里面是陷空洞。看着两个山丘之间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是从这边走到那边,极有可能要绕上半天的路程。
这个地方名不见经传,甚至程连统一的名称都没有,古田县城附近的人管这片山叫“龙岭”,然而在龙岭附近居住的村民们,又管这一地区叫做“盘蛇坡”。
“盘蛇坡”远没有“龙岭”这个名号有气势,但是用以形容这里的地形地貌,比后者更为直观,更为形象。
我和胖子、大金牙三人,早晨九点离开的古田县城,能做车的路段就坐车,不通车的地方就开11号,一路打听着到了“龙岭”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龙岭山下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村里大约有二十来户人家,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现在天色已晚,想找鱼骨庙不太容易了,山路难行,别在一不留神掉沟里,那可就他娘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干脆晚上先在村里借宿一夜,有什么事等到明天早晨再说。
我们就近找了村口的一户人家,跟主人说明来意,出门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不能行个方便,借宿一夜,我们不白住可以付点钱。
这户主人是一对年老的夫妇,见我们三人身上背的大包小裹,还带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鹅,便有些疑惑,不知道我们这伙人是干什么的。
胖子赶紧堆着笑脸跟人家说:“大爷大妈,我们是去看望以前在部队的战友,路过此地,错过了宿头,您瞧我们这也是出门在外,很不容易,谁出门也不把房子带着不是吗,您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们找间房,让我们哥仨儿对付一宿,这二十块钱您拿着。”说完之后,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掏出钱来塞给老两口。
老夫妇见我们也不想什么坏人,便欣然应允,给我们腾出一间屋来,里面好象有几年没人居住了,炕是冷的,要是现烧火,还得倒一天的黑烟,我跟他们说不用烧炕了,有个避风的地方就成,然后麻烦他们老两口给我们弄些吃的。
胖子见院中有水桶和扁担,便对我说:“老胡,快去打两大桶水来。”
我奇道:“打水干什么?你水壶里不是有水吗?”
胖子说:“你们解放军住到老乡家里,不都得把老乡家的水缸灌满了,然后还要扫院子,修房顶子。”
我对胖子说:“就他妈你废话多,我对这有不熟,我哪知道水井在哪,黑灯瞎火的我出去再转了向,回不来怎么办,还有,一会儿我找他们打听打听这附近的情况,你别话太多了,能少说就他娘的少说两句,别忘了言多语失。”
正说着话,老夫妇二人就给我们炒了几个鸡蛋,弄了两个锅盔,端进了屋中。
我连声称谢,边吃边跟主人套近乎,问起这间屋以前是谁住的?
没想到一问这话,老头老太太都落泪了,这间屋本是他们独生儿子住的,十年前,他们的儿子进“盘蛇坡”找家里走丢的一只羊羔,结果就再也没回来,村里人找了三四天,连尸首也没见着,想必是掉进土壳子陷空洞,落进山内的迷窟里了,唯一的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了,这些年,就靠同村的乡亲们帮衬着,勉强渡日。
我和胖子等人听了,都觉得心酸,又多拿了些钱送给他们,老两口千恩万谢,连说碰上好人了。
我又问了些“龙岭”的情况,老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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