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爱上猫
。从现在的状况来说,Summer成为一个纯粹的受害者,而侦破的下落却要从Selina与她妈妈入手,要先抓到这母女俩,才有找到Summer的可能,这种煎熬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直到这个夜晚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才意识到,10月1日已经过去了。这大概是自己过得最不知所措的一个10月1日,以前从未曾意识到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今天,当身处警局之中一举一动都要受人监视的时刻,才发现过一个无忧无虑的节日是多么值得珍惜的美好光阴。
我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想办法,再度恢复自由!
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伪装!
血·墓碑·编外篇
秘密排查工作已经按部就班地进行了好几天,但是收效甚微。
对Selina妈妈老家亲戚的审讯已经结束,他们分别交代的口供完全一致,一年半前确实进行过颇具规模的安葬仪式,眼睁睁看着有人给棺木中人作法,然后钉死入土安葬。
根据这样推测,这应该是一起经过详细策划的案件,先埋入,然后再找人挖出,但杀人的动机尚不明朗,最大的可能就是杀人灭口!
夜总会大哥的刑事拘留期限,已经没有几天,由于没找到弹头,开枪袭警的罪名将很难成立,只能以妨碍执法尽可能地多拘留几天。我们加大了对他的提审力度,将Selina妈妈墓中的死人,以及Selina本人的照片都给他看过,但他矢口否认曾见过这个女人,更否认跟她结仇的可能。
另外,根据大哥提供的有可能跟他结仇的人物名单,我们也做了排查跟刑事询问,但没有丝毫进展,没人见过或者认出Selina这个女人,难道她跟黑帮毫无关系?
同时,在公园安插的便衣,连续几天蹲守,但一无所获;常在公园活动的大爷大妈,也均没有再看到Selina妈妈的身影,他们之间还是比较熟识的,交口称赞Selina妈妈是个热心肠,死得可惜,云云。
我依然觉得很有必要在深夜进行一次秘密设点伏击,但这一计划被很多人否决,认为危险性太大,毫无把握,有可能造成无谓的牺牲。这真他妈的荒唐。
还有,对唐璜公司状况的秘密侦察已经完全结束,掌握其大量偷税漏税的相关资料,但没有证据表明该公司跟黑社会有染;唐璜的手机清单已经过严格筛查,他去阿夜家带的几个人,全部是花钱雇来的,这几个打人者已被刑事拘留,他们的口供也完全一致,通过中间人雇佣给唐璜,目的就是为了教育教育阿夜,每人每天500。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又似乎开始有眉目,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怎样的境地。
但那夫最近的状况很可疑,跟踪他的警员居然说,这小子连续两晚把一个叫莉莉的应召女郎带回家。跟他是兄弟多年,自从女朋友死后,我从来不知道这小子还近过女色,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一系列女性被袭案,如果真是这样,我原先让他单独探案的计划将完全破产,这真是最让人失望的结局。
而说实话,我依然怀疑阿夜,并且依然将他列在嫌疑人之中,他心中绝对有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这是我把他留在身边最重要的原因;我将很多真相大白的资料全部告诉他,只希望能迷惑他的心智,让他以为我很可靠,但愿这样的手法能让这个多疑的人尽快将心中的秘密全部说出。
阿夜已经几进几出公安局,只要他真的参与到案件之中,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关系,再放他出去,很有可能被灭口。这恐怕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摘自宁队长的私人破案进程日记
5、那夫之死
(10月2日0:00距离那夫被害还有3天)
在阳光充溢的下午快要结束的时候,那夫擦拭并组装完他的手枪,上满子弹,又将两个同样满满的弹夹准备好。
莉莉并不知道接下来即将面对怎样的危险,只是被眼前这阵势吓得有些茫然无措。
那夫双手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紧紧盯着那双眼神散乱的眸子,希望将自己所有的能量都输入进去:记住!不要紧张!就当是一个普通的电话,不管里面有什么惨烈的叫声,我永远跟你在一起,随时保护着你,相信我!
这番话重复了很多遍,不是因为莉莉害怕,而是那夫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甚至无法集中哪怕八成的信念,不得不靠重复这样看似大无畏的话语,让自己尽量看上去不那么惊慌。
等待,在无声无息中进行,天色彻底黑掉之后,墙上的钟走过的时间越发缓慢,莉莉由焦急到无所谓到无聊到最后终于歪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这时,那夫才发现,已经接近凌晨,电话却始终没有响起!
那夫几次打开流血墓碑的网站,输入“圣灵之碑”,以及随便输入“圣婴之血”、“魔云经卷”之类猜测的字符,却均显示口令错误的提示,这让他越发疑神疑鬼,究竟是自己判断错误,还是已经被对方察觉呢?难道一切都是白费功夫空忙一场?
将自己手机所有的名单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那夫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名字,可以接着来帮他完成这项看似荒唐的工作,似乎只有寄希望于莉莉一个人,想到这里,那夫决定,如果今晚电话没有响起,天亮后一定要再去买张电话卡,因为这是他目前所能掌握的,惟一跟索索失踪有关联的线索了,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
当莉莉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的时候,黑夜中空荡荡的屋子仿佛突然一声炸雷惊爆,余音在墙壁四处激荡回声,莉莉一下子被惊醒,立刻慌乱起来。
那夫与她一同注视着手机上那个已经并不陌生的号码,莉莉惊恐的眼神盯着桌面,犹豫地伸出手,却怎么都不敢接起电话。
那夫用劲全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接!我在纸上写什么你说什么!
喂?……
没有人声的应答,是婴儿的哭泣!一种撕心裂肺的哭泣,夹杂在野猫发春式的嘶吼之中。
你无法回避哭泣的咒怨,你无法阻挡婴儿的攻击,原始的呻吟,仿佛尖利的猫牙,从你最薄弱的两肋直接穿透,无法遏制的凄寒,从身体最隐秘的角落弥漫全身。你以为自己的鲜血汩汩涌出,却触摸不到任何流淌的液体,但身体就这样彻彻底底地轻飘起来,已经完全不受你自己的奴役!
这时!突然一种女人放肆的哭笑迎面而来,好像一记重重的符咒隐射上你的面堂。不知道那究竟是哭,还是笑,如此放荡不羁的女声,好似一个妓女最狂浪的呐喊与圣女贞德不顾一切的怒吼的杂交,原始的力量与冲动,在你心底中完完全全被引诱出来,再也无法冷却,再也无法找回理智……
莉莉被耳膜所触及到一切的吓坏了,她一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唇,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哭泣的声响传入电话,但眼泪却哗哗地流淌出来。
那夫同样不知所措,只用被汗湿透的手不断抚摸莉莉的后背,希望她可以平复。
喂?喂?……莉莉再次鼓起勇气。
你听到圣婴的哭泣了吗?电话那边,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你听到圣婴的哭泣了吗?胆怯的女孩,你为何这样卑微,没有一个少女像你一样无助,没有一个少女像你一样软弱,圣灵伊达女王的召唤你都忘记了吗?听听你的同伴们是多么无畏……
那种女人放肆的哭笑再度响起,仿佛一双手在你眼前不停地引诱:来啊,来啊,来啊……
我……该去哪儿?那夫急忙在纸上挥笔写下这个问题,一遍遍用眼神鼓励着莉莉,这个女孩终于遏制住濒临失控的情绪,从嘴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生涩的字。
乖女孩,呵呵呵呵。那个苍老的女声缓慢地笑道。你可知道公园入口?
公园入口?莉莉重复了一遍,接着照那夫的提示念道:哪一个公园?哪一个入口?
呵呵,答应我,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宝贝儿,再也不需要害怕,让我拥抱你颤抖的身体,乖!苍老的女声突然异常说厝映鲆痪洌罕鹑梦胰フ夷悖”鹑盟劳鋈フ夷悖 ?br /> 电话再次中断,一条短信随即发来,只有四个字:安杰洛22。
10月2日清晨
天刚刚亮,我就被叫醒。
宁队长亲自开车载我出去,却没有说明目的地。一切都如此突然,以至于我压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能老老实实跟着。
开了一段时间,路边似乎早已等在那里的K博士上了车,这个声音沙哑的老头一上来就说:迟到了五分钟哈,你知道这大早晨的多冷么。
车一直向前,三人无语,只有在岔路的地方,K博士会指一下方向。
开了很久,我昏昏欲睡,脑子极度不清醒。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肯定出了城市,两边全是山。在一个完全没有岔路的地方,K博士突然喊了声,左拐。宁队长惊愕一下,还是照作。车拐出公路,开上一条简易的土路继续向前。
前面越来越陡削,直接在山间来回穿行,除了形状各异的巨石,没有树,没有鸟,连点人烟都不曾见到。我越发迷惑,这究竟要去哪里。宁队长的车速很慢,看来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直到路在眼前突然消失,我们三人一齐下车。K博士说了声:要走段山路,车锁好。就带着我们沿小路上山。
我在后面悄悄地问宁队长,这是去哪儿?
K博士耳朵很尖地回应道:就当是郊游吧,哈哈。
山路崎岖,并不好走。
绕过布满荆棘与杂草的一片树林,爬上一个干裂的山坡,松动的岩石与干滑的沙土,让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这里几乎见不到一点水的影子,也没有任何让人欢喜的生物,只有不停围绕着我们脑袋飞舞的一团团说不上名字的小虫;我们三个爬得都气喘吁吁,也顾不上多说,只由K博士在前面带路,我跟宁队长在后面紧紧跟随。
走了段时间又进入一片树林,这次树木高耸,杂草丛生,脚下几乎看不见路,到处遍布的蜘蛛网重重挡住前进的道路。K博士随便找了个树枝,依旧在前面开道,一路上未曾喝一滴水,我感到喉咙异常干渴,宁队长也止不住地咳嗽,期间,K博士几次回头说道:快到了,快到了。但走起来依然遥遥无期的漫长。
道路在不经意间嘎然而止。
一个破旧的防空洞,仿佛突然之间冒出来,镶嵌在一座耸立的山峰之下。我跟宁队长相互看看,都有些纳闷,爬山过程中我们多次抬头,却从未见过山腰上有这样一个洞窟,刚才绕来绕去,怎么就突然多了这么个去处?
好了,终于到了,嘿嘿。K博士停下来,看样子他也累得不轻。有些重大的发现经过严格的试验过后,终于到了可以公布的时刻,我希望对你们会有帮助,所以带你们来我的终极实验室看看,不过根据这里的规矩,不能带你们从正常渠道进入,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嘿嘿,所以,爬了段山路。说着,K博士冲我们一挤眼。刚才一直没敢说,怕打击你们的情绪,这条山路我也好久没走了,生疏得很,所以刚刚绕了不少圈,嘿嘿。
呼……呼……我叹着,朝黑糊糊的山洞中望去,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好在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进去吧。K博士一转身,率先朝里走。
你到过的山洞是这个吗?宁队长在后面突然拉我一把,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摇摇头,但没有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老女人带我进入的那个山洞,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进入和出去的过程,根本不知道外形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们就这样朝里走,一步步踏入黑暗之中,没有灯,没有火把,没有任何照亮的设施。
我悄悄地掏出手机,却发现不知为何,手机无论怎样都开不了机。不知道宁队长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迈着步子,彼此看不见对方,前面只有K博士的皮鞋与地面摩擦嘎噔嘎噔的响声作向导,别无他物。
这究竟是在哪儿?
大胆地走,这里不会有石头,不会有狗屎,不会有被偷窃的丢了盖的害人古力,什么都不会有。K博士的回声在山洞中嗡嗡作响。
突然,一片亮光在前面打开,K博士站在亮光的旁边。我们脚下的路微微被照亮,原来我跟宁队长已经落后了很远,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绝对不是我到过的那个山洞。
嘿嘿,我这个眼镜有夜视功能,你们不知道吧?K博士推了推他的眼镜,等我们走到,转身走进石墙里;我们快步跟上,看到这是一片乌突突的墙壁中很突兀的一道石门,亮光从石门里传来,一个像电梯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