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色风流
华蓉那清爽甜美的小脸儿此时变得苍白,虽然秦风黑巾蒙面,但是她见他与三少站在一起,声音又比较熟悉,也自认出了秦风,结结巴巴地道:“秦大哥,秦三哥,你……你们怎地……怎地这般模样……怎地身上有……这么多的鲜血?”
华家与秦家是亲家,叫声大哥、三哥倒也不过份。
三少道:“这话就一时说不清了,华小姐,你现在千万别出门,外面正乱着呢!”
秦风道:“三弟,别废话了,时间紧迫,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省得给华小姐添麻烦。”
华蓉忙道:“蓉儿见两位如此匆忙,莫不是有极厉害的仇家在追赶二位?二位不必惊慌,可到敝府暂避一阵,谅等闲贼子也不敢到蓉儿家中乱来。”
秦风不愿麻烦华蓉,说了句:“多谢华小姐好意。只是京城之中,又哪有什么仇家敢明目张胆追我秦风,还能把我们两兄弟追得落荒而逃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外面实在太乱,我们兄弟得赶紧回家了。”说罢拉着三少就走。
三少道:“老大,我看咱们还是先到华小姐家里避一阵子吧!外面兵荒马乱的,玄武街在朱雀街正北,咱们要回家去,还得绕上老远一段路。虽然咱们没做什么,可是要让外面那些兵马撞到了,到时解释起来也是麻烦。”
三少与秦风身上都染有鲜血,秦风更是一身夜行衣,明眼人一看便知有问题。要说他俩没做什么,傻瓜都不会相信。不过华蓉对三少这睁眼说的瞎话也不在意,点头道:“对呀秦大哥,你们还是在我家中先避一阵了。对了,蓉儿还有事情想请秦大哥帮帮忙呢!”
秦风转念一想,玄武街与朱雀街中间隔了座天圣宫,乃是在天圣宫北门之外。两人若真要过去,还真得绕很长一段路,途中撞上御林军的话,倒真的很难应付,当下点头应了,两人便随华蓉进了太傅府中。
华蓉关好大门,带着两兄弟往客厅行去,边走边道:“秦大哥,蓉儿曾听家姐说起,秦大哥除刑部侍郎这一公务外,还身兼密职。今晚秦大哥一身夜行打扮,是在执行那密职任务吗?”
秦风此时已扯下了蒙面的黑巾,闻言面不改色地淡淡说道:“请华小姐恕罪,此乃机密,不便相告。”
华蓉轻笑一声,道:“秦大哥何罪之有?倒是小妹多嘴了,既是密职,想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秦大哥,秦三哥,你们以后不必再称呼小妹为华小姐,你我两家本就是亲家,就像家姐和姐夫一样,唤我一声蓉儿便好。”
三少笑嘻嘻地道:“这样很好,蓉儿,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客厅。华蓉亲自为三少兄弟沏上热茶,道:“秦大哥,秦三哥,你们身上的衣裳破损多处,而且沾有血腥,想来甚是不舒服。蓉儿这便去找几件家父的衣裳给二位换上。”说罢向兄弟俩告了声罪,自去华太傅房中取衣服了。
不多时,华蓉取了衣服过来,对二人道:“这两套衣服是家父平时的便装,虽然旧了点,但是蓉儿亲手浆洗,倒也干净得很,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三少与秦风起身接过衣服,三少道:“蓉儿妹妹,衣服旧点没有关系,总比穿着一身血衣强吧?还望蓉儿妹妹指点处房间,我兄弟二人也好换衣服。”
华蓉点了点头,领着兄弟二人到了客厅旁的一间偏厅里,让兄弟二人进去换衣,自己在外候着。等兄弟二人换好衣服出来之后,便又将二人领到了客厅坐下。
三少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只觉这茶叶味道甚是苦涩,比起一些大酒楼来都有不如,不由心道这太子太傅家中,怎会如此寒酸?再借着豆大的油灯光芒,仔细看一眼客厅,只见客厅里的摆设也是陈陋之极,毫无贵气。
三少摇了摇头,问道:“不知蓉儿妹妹这么晚了独自出门,所为何事啊?”
华蓉闻言,俏脸上浮出一抹忧色,道:“两个时辰前,太子派人来我家中,唤去了家父,也不知所为何事。后来蓉儿听朱雀街上一阵嘈杂,便遣家人出去询问,才知原来宫中出了刺客,朱雀街上的御林军全给调去了天圣宫,擒剿刺客。蓉儿在想,何方刺客如此厉害,竟连天圣宫里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都擒杀不了,还得连朱雀街巡夜的御林军都调走呢?蓉儿想到家父出门已有两个时辰,到现在深夜都还未回转,生怕家父有甚差池,便打算亲自去东宫太子处看一下。”
三少道:“蓉儿你何必亲自出去?随便遣几个家人去打听一下不就行了?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若是给刺客撞到怎么办?幸好你遇上的是我们两兄弟,若是遇上那……”说到这里,三少发现秦风正猛瞪着他,顿觉自己失言,也不敢往下说了,那了半天什么都没那出来。
华蓉好奇地问道:“三哥你说什么?那什么?”
三少道:“那穷凶极恶、丧心病狂,连朱雀街巡夜的御林军都要调去对付的刺客,岂不危险?你看我跟大哥满身的鲜血,便是跟那伙刺客打斗时沾上的!”
华蓉道:“刺客有一伙?”
三少正色道:“而且是一大伙!少说也有一万多人,要不然怎地要调那么多御林军去?我们兄弟也只是遇上了其中一小伙,杀了大概百把多刺客,但是刺客实在人多势众,我们兄弟不得不暂避其锋。”
华蓉顿时一脸紧张地道:“那若是家父回来时碰上了那伙刺客怎么办?家父一生清廉,我家甚是清贫,家中除了一个胡叔叔之外,便再无会武功的护院。家里所有的下人加起来也只有三个,而全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胡叔叔在家父出门时便已给家父带走,我又怎能差他们出去寻家父?”
三少奇道:“蓉儿,你这话不厚道啊!你那天坐的那辆马车,看上去就极为富贵啊!”
蓉儿有些羞赧地道:“那辆马车,是蓉儿外公给蓉儿的生日礼物,家中仅此一辆。今日父亲出门,便是乘的蓉儿那辆马车。”
秦风道:“老三,华太傅是出了名的清流砥柱,为人最是清廉正直。连他的门生给他送的茶叶鸡蛋都拒之不收,每年的薪俸又多用于资助贫户,家里哪会有余钱?我秦风生平最佩服的,便是这等清廉正直之人。”
华蓉道:“蓉儿代家父谢过秦大哥赞誉了。秦大哥,蓉儿有一不情之请……”
秦风道:“蓉儿何必多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出来吧!”
华蓉道:“蓉儿想请秦大哥替蓉儿去宫中走一趟。蓉儿听说秦大哥在宫中进出自如,进宫的话比起蓉儿却是方便得多了。所以蓉儿想请秦大哥去东宫帮忙看一下家父,看他是否仍留在太子那里。”
秦风顿时面露难色,沉吟道:“蓉儿,眼下宫中正在大搜刺客,御林军恐怕已经封锁了所有进出天圣宫的通道,而且不久之后恐怕便会搜到朱雀街来。秦大哥现在就算想进宫,可能也进不去了。唔,令尊太傅大人如果是在东宫太子处的话,当无大碍。”
华蓉急道:“可是若家父已经出宫,在途中遇上了刺客呢?刺客人多势众,家父只胡叔叔一个护卫,恐怕不敌刺客……”
正说时,忽听大门上响起一阵敲门声,华蓉惊道:“莫非是那伙刺客上门来追两位了?”
三少摇头道:“蓉儿你别担心,刺客是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上门的。再说了,你听说过有哪个刺客会敲门的?若真是刺客,恐怕早就翻墙过来提剑砍人了。”
华蓉放下一半心,道:“那请两位在此少歇,蓉儿去开门。”
秦风道:“我们兄弟也一同去吧,深更半夜来敲门,莫遇上了趁乱打劫的强盗。”
当下两兄弟陪华蓉来到大门前,华蓉脆生生地问道:“门外是谁?”
“蓉儿,是爹爹!”一个明显中气不足,声音有些沙哑,肺腑中明显有内伤的苍劲声音从门后传来。
华蓉一听父亲的声音有异,顿时急道:“爹爹,您怎样了?可是遇上刺客受伤了?”说话间,飞快地拉开了大门。这一开门,顿时将华蓉及三少兄弟二人惊呆了。
只见满头花白头发,形貌清瘦,满脸清正之色,身着朴素青袍的太子太傅华安爬在大门前,两脚脚跟鲜血淋漓,嘴角还往外溢着血丝。
而在华太傅身后,华蓉的那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门口台阶下,胡车夫斜靠在座驾上,双眼圆瞪,脸上满是一道道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伤口,身上也遍布伤口,早已气绝多时。
“爹!”华蓉猛地扑到华安面前,悲泣出声,珠落滚滚。她扶起华太傅,哽咽着道:“爹爹,您……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脚……怎么了?胡叔叔他……这究竟是谁干的?”
三少见华蓉悲伤得摇摇欲坠,虽然想扶起华太傅,但她自己倒反像是要倒下了,还得要华太傅这个半躺在地上的老人扶住,顿时心中不忍,道:“大哥,你去帮忙把马车弄进来,我来帮蓉儿扶华大人进去。”
秦风点了点头,去赶马车了,而三少则边小声安慰着华蓉,边扶起了华太傅,架着他往华府内走去。
三少边走边道:“华太傅,在下乃刑部侍郎秦风的三弟秦仁,今夜与大哥追缉刺客至贵府,正好遇上蓉儿想独自去寻华大人,在下兄弟便劝回了蓉儿,顺便在贵府坐了一阵。”
华太傅点了点头,道:“唉,多谢两位,幸好两位劝回了小女,否则……唉……”
华蓉泣道:“爹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告诉蓉儿,蓉儿请秦大哥去逮那伤你之人!”
华太傅叹道:“其实……为父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一个时辰之前,为父刚从东宫太子处出来,准备出天圣宫时,城门突然紧闭,大批御林军涌进天圣宫,说是要擒什么刺客。为父被困了两刻钟之后,才有人告知为父刺客正往南城门突围,通知为父从西城门出城。为父便又绕了一路,自西城门出门。这一绕,便多走了三刻钟的路。等你胡叔叔驾着马车,到了西城白虎街与朱雀街的交界处时,突然从一栋官员的宅子围墙上扑下一个戴着老虎面具,长着翅膀的怪人,向马车袭来。胡叔叔多高的武功?却被那怪人的一双翅膀给……唉,为父见那怪人滥杀无辜,气愤之下拔剑与他拼命,谁知他并没动手,为父的胸口便像给重锤敲了一记似的,痛晕了过去。然后为父便被后脚跟的剧痛痛醒,醒来一看,那怪人已不见了,为父的两脚脚筋,也给割断了!”
说到这里,华蓉已是泣不成声。华太傅也满脸悲愤之色,道:“大秦如今朝纲不正,妖孽横生,没想到京城之中也不太平!我华安一生清明,没想到今日却也遭此无妄之灾!最可怜的是你胡叔叔,他一生好行侠义,本是江湖中的侠士,因怜为父清正,这才主动不要报酬来保护我们华家老小,在我华家做了十三年的护院。如今却……”说话间,华太傅也是老泪纵横。
三少听得悚然心惊。他自是知道,华太傅说的那长翅膀的怪人便是西门无敌,西门无敌下手也真是狠辣,自己脚筋被割断,而他京城中又有正大光明的身份作掩饰,为掩护脚筋被割断这一破绽,便又挑了华太傅的脚筋。
这朱雀街与相邻的白虎街均是大秦王公官员聚居的地方,那西门无敌潜入朱雀街,这一路也不知割断多少王公官员的脚筋了,这无疑放了一个大大的烟幕弹。
三少由此推测,西门无敌那所谓正大光明的身份,可能也是一个大秦的大官。只是他若真割断了许多大官的脚筋,打伤了他们的肺腑的话,那西门无敌另一个身份即使坐着轮椅上街,也不愁被三少等怀疑了,皆因今后上街的王公大员们,很有可能个个都要坐轮椅!
三少与华蓉将华太傅扶进了他房中之后,让他在床上躺下。三少撕破华太傅的裤管,除下他的袜子,仔细一看双脚的伤势,只见两脚后跟上方均裂开一道小儿嘴似的口子,脚筋被割断了不说,伤口更是伤可及骨,连骨头都给刻出了深深的裂痕。
华蓉只在旁边看了一眼,便一阵晕眩,脸色变得煞白,险些软倒在地。三少忙扶她到椅子上坐上,嘱咐她不要再看。
这时秦风也到了房中,他将马车驾到了院子里,仔细检查了一下胡车夫的尸身,发现确是虎啸造成的伤口。到了房中之后,秦风对三少道:“杀人的正是西门无敌。”
三少点了点头,道:“华大人也说是被一个长翅膀的怪人袭击,当是西门无敌无疑。大哥你来帮华大人看一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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