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色风流
靳归闲嘶哑着嗓子吼了一声,道:“老宋与圣上并肩打下来的江山,我绝不许你令江山飘摇!”说罢飞扑三少,一双拳头如暴雨般击向三少,倾刻间打出一百零八拳,一百零八道白茫茫的拳劲隔空击向三少,发出轰隆巨响。
三少呵呵一笑,左手信手划了个大圈,一道水面涟漪般的透明波纹自他掌上发出,将那一百零八道拳劲圈住,那些拳劲便像泥牛入海一般,给吸了个干干净净。
三少道:“这是平衡柔和的天道。”说罢,三少猛地一掌劈向靳归闲,劈空掌劲发出一声破空的雷霆,狠狠地击在靳归闲的拳头上。
轰然巨响中,靳归闲的拳头猛一阵颤抖,拳上凝聚的内力给震得尽数崩溃,散了个干净。而他的身子也像被暴雷打击一般,猛一阵颤抖之后,哇地喷出一股黑血,颓然跪倒在地。
“这,是以力逆天的霸道。”三少淡淡地说着,缓缓地走向靳归闲:“我天道、霸道兼而有之,又身怀修罗魔瞳,现在龙吟又认我为主,这大秦的天下,我已有足够的实力来割下一块肥肉。我要娶清儿,将天下送给她做聘礼,如此远大的志向,岂容你来破坏?更何况……”
三少走到靳归闲的身旁,向他伸出一只手,“你也曾说,大秦的天下是宋公与嬴圣君并肩打下来的,嬴圣君做了几十年皇帝,现在他死了,他的后人又凭什么再做皇帝?现在应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我是清儿天定的夫婿,这天下不归我,又能归谁呢?”
靳归闲看着三少满脸的微笑,他知道三少这微笑背后,藏着冰冷的杀机。
三少是天道与霸道兼而有之,天道仁和,霸道暴戾,为明君者,仁和与霸道必须兼备。翻脸不认人是明君必备的素质,上个时辰才跟你吃饭喝酒称兄道弟,下个时辰就一刀捅穿你的心脏,靳归闲相信三少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靳归闲看着三少那只伸向他的手。那是一只骨节粗大的手,那是一只有排山倒海之力的手,那是一只只手遮天的手。靳归闲知道,如果他现在向三少伸出手去,那就等于宣布他认同了三少,宣布认可三少入主宋家,宣布愿于三少一起背弃大秦帝国,开创崭新的天地。那样的话,他便可活命。
而如果他拒绝与三少握手,那就等于宣布不愿与三少合谋。但是他已经知道了三少的秘密和野心,如果不与三少握手的话,等待他的,将是尸骨无存的结局。
靳归闲看着三少的手,他反复想着三少的那一句话:大秦的天下是宋公与嬴圣君并肩打下来的,嬴圣君做了几十年皇帝,现在他死了,他的后人又凭什么再做皇帝?现在应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
现在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现在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现在该轮到宋家的后人了!
靳归闲长呼一口气,缓缓地,无比凝重地向三少伸出了手,与三少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 ※ ※ ※
魔门总坛,小山村中的一处地下祭坛中,“风刀霜剑”古长空与“罪大恶极”四魔使站在祭坛大殿当中,大殿两旁分立着三宗五堂的四百菁英弟子。
幽暗的大厅中点着数百支蜡烛,但是这点灯火却还是无法照亮这宽阔大厅的每个角落。整个大厅显得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古长空看着祭坛魔神像下那高高的至尊宝座,撇了撇嘴,向着四魔使中的老大元罪低声说道:“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至尊怎地到现在还不出来?这么晚了召集我们究竟有什么事啊?”
元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对了,村口那个敲钟的老头究竟是谁啊?至尊好像叫他‘元放公’来着……”
古长空摇头道:“那老者自我入本门起,就一直在总坛守村口,若不是至尊叫他一声‘元放公’,我到今天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说起来,那老头好像跟秦逍遥和铁空山有仇啊!至尊都叫他去报仇了。”
元罪轻笑一声,道:“就那糟老头子,也配去找秦逍遥和铁空山报仇?”
古长空道:“你可别小看他,两百斤的钟锤,他可是当木头棒子使的。钟一敲,钟声可是能传到山里边去的,功力可是相当不浅啊!”
元罪笑道:“依我看,那老头最多也就是跟你我差不多的功力。两百斤的钟锤,你我使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呵,元放公,这名字倒是挺不错的……”
古长空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失声道:“我知道了!”
元罪道:“你知道什么了?”
古长空神情凝重地道:“昔年天下第一大帮派,北方拜月教的教主,天下第一高手,当年曾以一己之力败北铁手、东狂徒、西啸天,打死血狂徒、罗啸天,重伤了铁空山的,正是叫做左元放!”
元罪闻言悚然心惊,刚想问个究竟,便听旁边的元恶小声道:“噤声,至尊出来了!”
古长空与元罪抬眼望去,只见一双血色羽翼首先映入眼帘。
~第一章 逼宫?;夺权 第二节~
祭坛上的至尊宝座后伸出了一双血红色的羽翼,那双羽翼全由金属刀片构成,每片刀片上都流动着血红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接着,那双羽翼缓缓地拍动,一股汹涌的气流自翼上卷出,化作万千股微小却强劲的气流,席卷了整个大厅。
厅中的烛火好一阵摇曳,灭了大半,本就昏暗不堪的大厅此时变得更加昏暗。
侥幸未灭的烛火也给一股莫名的压力压得火头猛地收缩,变得只有黄豆般大小。
那双羽翼仿佛有着无尽的威严,拍动间除生出气流之外,还有阵阵低沉威猛的虎啸之声,伴着淡淡的金属摩擦音。
然后至尊宝座后便升起了一个面罩猛虎面具,前胸后背尽被血色黑纹的盔甲罩着的人影,悬浮在半空中,双翼缓缓拍动。
无尽的威压在那人影升起的一刹达到了顶点,那四百菁英弟子最先跪伏于地,接着古长空及“罪大恶极”四魔使也跪了下去,把头低得快要接近地面,看都不敢看那人影一眼。西门无敌神出鬼没惯了,眼见他突然自至尊宝座后现身,古长空等人倒也没感到惊讶。
“恭迎至尊!至尊神勇无敌,虎啸威盖天下,至尊千秋万载,一统天下!”古长空等自是知道,那双羽翼及盔甲便是天兵虎啸。被虎啸的威压逼得心惊不已的同时,倒还没忘了拍出惯用的马屁。
“天下将乱,强者如云,乱世之中,实力为尊。本尊念及秦家及铁家实力雄厚,除本尊之外,再无人能与这两家敌对。而两家若是联手,本尊纵天下无敌,也难轻言必胜。因此,本尊行将闭关潜修,参悟‘灭神心经’与‘诛仙宝箓’合二为一的最高境界,‘灭神诛仙大法’。”飘渺不定,如来自九幽炼狱的魔音一般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这声音,正是以前西门无敌装神弄鬼的时候,惯用的声音。
“至尊,若您闭关修炼,本门大事如何处置?公子苏与胡族大将即将到此,到时谁去与胡族主帅兀哈尔大师联络?”古长空壮着胆子问道。
“本尊已收圣女为义女,并传授‘灭神心经’与‘诛仙宝箓’神功于圣女。在本尊闭关期间,一切均由圣女处置,无需过问本尊。本门弟子,务必对圣女绝对服从,见圣女如见本尊。若稍有懈怠,即为触犯本尊,本尊出关之后,必以本门酷刑惩罚。与胡族大帅联络之事,亦交由圣女完成。日后公子苏之兵权当交予圣女,统兵征战,亦由圣女作主。尔等当尽心尽力协助圣女,听她号令。”
古长空再次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道:“但是,军中自来无女子领兵一说,公子苏之兵权本应由至尊接掌,若是交给圣女,恐本门弟子及军中将士不会心服……”
“古长空,你敢怀疑本尊的决定?”
淡淡的话声听在古长空耳中,却无异霹雳一般,怀疑魔门至尊,那可是要剜眼割鼻刺聋双耳,断一手一足的!这罪名若是给至尊随口定下了,他古长空以后就是生不如死了。
当下古长空颤声道:“至尊恕罪,属下万万不敢对至尊稍有疑虑!属下对至尊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属下定当遵至尊之命,一切唯圣女之命是从,圣女让属下往东,属下绝不敢往西,圣女让属下杀人,属下绝不敢放火,圣女让属下上吊,属下绝不敢抹脖子,圣女……”
“够了!你倒是会用嘴来表忠心。此事本尊且不与你计较,看你日后的表现吧!莫以为本尊闭关,就会对外界一无所知,圣女自有特殊方法时时向本尊禀报外界之事。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本尊即刻起便开始闭关,你们在此等圣女来给你们训话吧!”
说着,那着虎啸的人影便从空中缓缓降落,收起双翼,消失在至尊宝座之后。
古长空等人见至尊没吩咐他们起身,也都不敢擅自站起,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恭候圣女。
等了没多长时间,一身素裙的华蓉便自祭坛至尊宝座左侧的一扇偏门中款款步出,走到至尊宝座前,看着跪了满地的人,脸上露出一抹自得的微笑。
“各位请起。”华蓉笑吟吟地宣布平身,古长空等人齐声道:“谢圣女!”
华蓉等古长空等人起身之后,目光从左至右扫了一周,见所有人包括古长空及四魔使在内,都低着头不敢看她,不由笑道:“各位这是什么意思?本圣女虽然代至尊行门主之职,但也未至于可怕到这般地步吧?各位在至尊面前尚能抬头,何以在本圣女面前,却如此拘谨呢?难道……本圣女的长相,实是不堪入目?”
古长空等人慌忙抬起头,飞快地瞄了圣女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去。古长空谄声道:“好教圣女得知,圣女倾城倾国,天仙之姿,我等凡人,又怎敢以目光亵渎圣女?”
元罪也道:“圣女是至尊义女,将来至尊登基为帝,圣女便是长公主。至尊并无子嗣,将来储君一位也是非圣女莫属。谁说女子不能为帝?圣女将来便是一代女帝,谁敢说半句不是,我元罪第一个剁碎了他!”
元家兄弟向来同气连声,剩下的三人当即纷纷嚷道:“大哥所言极是!谁敢对圣女做女帝有意见的,我们元家兄弟同时出马,把他们剁成碎片做人肉包子喂狗吃!”
华蓉长袖掩口,娇笑不已。山涧清泉叮咚一般的清灵笑声在大厅中回响,只听得古长空等人浑身酥软,心慌意乱,愈发地不敢抬头看她了。
“既然众位如此看得起本圣女,那本圣女定当尽力而为,带领众位替至尊扫平大秦帝国,打下大秦的锦绣河山!事成之后,新的帝国中,众位便是开国功臣!众位,你们愿意追随本圣女,建此千古奇功吗?”
古长空、四魔使、四百菁英弟子顿时振臂高呼:“吾等愿以生命追随圣女,生死相托!扫平大秦,建立崭新帝国!”
华蓉那美得直令日月含羞的俏脸上荡漾着欢畅、满足的笑意,似在为古长空等人的忠诚所感动。而她的嘴角,却是微微撇起,浮出一抹讥笑。
“若要建立新的帝国,首先就得把你们这帮只会拍马屁的无耻小人诛杀!”她在心里冷冰冰地说。
※ ※ ※ ※
大秦历七八二年七月二十四日晨时,天京城。
被秦霓儿以“扔下我不管独自跑去泡小妞风流了一整晚”为由暴捶了一顿的三少,揉着酸软的腰一瘸一拐地走到秋若梅的房间,仰躺在床上,吸着凉气说:“早上刚回家就被霓儿拉到房间暴捶一顿,梅姐,过来帮我揉揉腰,痛啊……”
秋若梅正在给贪睡的宝宝穿衣服,闻言淡淡地道:“你身上不是穿着不坏金丝甲吗?霓儿怎可能打得痛你?”
三少苦兮兮地道:“霓儿是打不痛我,可是表姐不知收到什么风声,突然闯进来点了我一指……你也知道,不坏金丝甲又不是每个部位都能护得严严实实的,腰上的接缝处还是有空隙的,表姐那一指正好就戳到那里了……”
秋若梅呵呵一笑,道:“要我说啊,她们还打得轻了。你一天两夜没回家,一回家身上就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她们不打你打谁?嗯,应该把你的脸都一并打肿的,省得你靠这张脸出去骗女人。”
三少苦道:“梅姐,你太狠了吧?小弟就是靠这张脸混饭吃的。呜呜,梅姐也不疼我了,宝宝过来,让老爸抱抱,安抚一下老爸受伤的心灵……”
宝宝笑嘻嘻地从床上蹦了过去,粉嫩的小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了三少的鼻子上……
三少:“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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