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色风流
八月中旬,三少等人终于进入晋省地界。一进晋省,守卫陡然严密起来,沿路有很多项王军的关卡,随处可见中小规模的兵营。在些大城地外面,还可见到人数在五万左右的大型兵营。三少粗略估计了一下,仅在晋省一省,项王军起码屯积了三十万以上的军队。
项王军的大部分将士出身平民,对贫苦百姓分外宽容,而对衣着光鲜、一看有钱人的三少一行却是诸多刁难,一路上交的过路费、过桥费、保护费、城门税等等比起普通百姓起码多了五十倍不止。不过三少也不在乎那几个钱,本着和气生财地原则,也未曾与项王军的兵士为难。
一路被盘剥着到了晋省省瓶,项王军的首府,三少在进城时终于表露身份,声明自己走大秦来的使者,这才受到热情地招待,给安置进了省城一户大商家的豪宅中。
早在三少等人进城之前,赵子扬与周凌飞便已带人进了省城,与项启艰苦谈判了数次,却还是未能达成协议。
在得知三少等人来了之后,项启立即宣布暂停与赵子扬他们的谈判,并在省城首府之中安排了一顿接风宴,邀请三少参加。
参加宴会三少向来是乐此不疲的,一来可以白吃白喝、二来可以借机结识美女,所以三少对这次宴会非常重视,出门之前好好打扮了一番。而宋清等女,则换成男装,作为三少的随从随三少赴宴。
八月十九日晚酉时初刻,三少带着宋清等五女走出临时住所的大门时,项启派来迎接的车队已在门口候着了。三少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多谢之类的话,与众女上了马车,朝着项启的临时首府,省城衙门行去。
此时晋省刚刚定都,国君的宫室还在修建之中,因此项启也只得将省城衙门当作首府,暂时委屈自己一下。
进了省城衙门,三少一行人给引进了会客厅中。此时项启还未到来、而赵子扬和周凌飞作为同被邀请的客人、则早已在厅里侯着了。
三少进去之后,赵子扬嘴唇微动,传音入密给三少道:“三少,宴后在下与凌飞将往府上拜访,有要事相商。”
三少看了赵子扬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华蓉则是一进门就盯着赵子扬和周凌飞这两个叛徒看、直看得两人羞槐难当,齐齐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三少见状轻笑一声,对华蓉道:“蓉儿、今时不同往日,凡事不可太过。”
华蓉横了三少一眼,道:“我自然知道,现在要以大局为重。这个不用你教。”
忽然一阵豪爽地笑声传来。人未至,声已到:“哈哈哈……大秦国的太子驾到,本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听到这声音,三少知道项启已经到了。从看份上来说,项启是一国之君主。而三少只是一国之太子,在外交关系上,三少还是比项启矮一截的。因此在项启踏进会客厅之时。三少忙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去,赵子扬和周凌飞自然也是与三少一样。
走到项启面前,给项启行了外交礼节,说了几句自谦的话之后,三少仔细打量了这个农民领袖一阵。
项启的个子很矮。只及三少的肩头,但是相当粗壮,给人一种稳重的力量感。他地眼睛很有神,看上去就像两只小小的火炬,闪动着坚毅的光芒。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气质,那是一种让人信任。让人肯追随地气质。
“此人绝不能留!”在看清项启之后,三少心中已下了此种论断。他清楚,以项启贫苦百姓的身份,和他身上那种让人无条件信服的气质。他必然能得到中下层百姓的拥护。可是一国之中,人口最多的就是中下层的百姓,若是项启得到了所有百姓地支持,再给他一定的时间发展的话,他绝对可以成为一代帝皇!
秦家和公子羽无论颁布实施何种有利于百姓的措施,从根本上来说,秦家和公子羽与下层百姓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级。一个高踞于云端之上,一个则匍匐于泥土之中。下位者天生对上位者有一种难以氓灭的仇恨,一旦有机会,他们绝对会义无返顾地推翻上位者,令自己成为云端上地人。
而项启,无疑是给了那些泥土中的卑微者们一个希望。
所以,项启这个人,无论是对三少还是对公子羽来说,都不可留。但是现在天下的大局也决定,无论是三少还是公子羽,都无法独力消灭项启,而让三少与公子羽联手对付项启,那更是天大的笑话。
晚宴时宾主尽欢,三少表现得很有风度,与项启之间看似随意,实则包合了无数机锋地对话之中,三少也应对得相当有度。宴散后,项启亲自将三少等人送出了省衙,目送三少等人离去之后这才回去。
项启进到自己的书房,屏退左方之后,轻声道:“伍先生,你看秦仁这个人如何?”
书房的书架突然向旁移开,一个穿着文士衫,面目请秀的中年文士手持折扇走了出来。
他走到项启书桌前,径自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对项启道:“据我席间观察,秦仁这人非常危险、必须尽早除去,否则他会比公子羽更加可怕。”
项启哦了一声,面露犹豫之色:“可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只有跟秦家结盟才是上策。”
伍先生淡淡地一笑,道:“结盟自然是非秦家不可,但是秦仁也是非杀不可。项王莫要忘了,眼下这里可是有两批使者来着,项王大可以答应秦仁的结盟协议,然后趁夜杀了秦仁,将此事推到公子羽的人头上。这样一来,公子羽与秦家的矛盾便会激化,他们两家甚至可能就此开战。到时项王只需坐收渔人之利便可。”
项启沉吟一阵,道:“素闻秦仁武功高强,在当今天下已可名列前三甲。想杀秦仁,谈何容易?”
伍先生轻摇折扁,道:“秦仁武功的确非常可怕,且有天兵龙吟在身。可是素闻秦仁贪花好色,夜夜无女不欢,连此次出使我国,身边所带的五人均为女子,可见此人沉迷女色之深。强行暗杀自是行通的,我们却可使美人计!”
项启道:“先生的意思是、用美女勾引秦仁,在床塌之间将其杀之?伍先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秦仁再厉害,也不会防范正与他亲热的女子。而且在床第之间,他不有能还穿着那天兵龙吟吧?”
项启犹豫着摇了摇头、道:“此事太不光明磊落、传出去只会授人以柄,说我项启只会暗箭伤人,后世史官也会将我写臭……”
伍先生叹道:“项王,天下大事、机诈百出,谁若是讲什么光明最大,谁就会第一个死。项王,若你掌了天下,史官之笔便握在你的手中,谁会记载这等事情呢?再者,此事我们可做得天衣无缝,嫁手给公子羽的人,那么谁又会知道是项王你设计杀了秦仁呢?”
项启道:“天衣无缝?先生是指?”
伍先生道:“那勾引秦仁之美女,必须是绝对忠于项王,可为项王牺性一切的女子。事成之后,让她故意被擒,然后指责此事是由公子羽的人指使,最后让她自尽于人前,或逼公子羽的人出手杀她,便可坐实公子羽的人之罪名!”
项启听得悚然心惊连声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先生此太过毒辣了!这岂不是要我 项启牺性自己人?”
伍先生语重心长地道:“项王,为了这个天下,为了天下的百姓,会有人乐意作出牺牲的。若是项王应允,伍某可献出自己的女儿!”
~第三章 美女不杀 第四节~
“伍先生!”项启惊得站了起来,因用力过猛,将书桌上的砚台都碰翻了,墨汁淌满了 书桌,他神情激动地道:“先生怎可如此?令媛是先生掌上明珠,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子一般,先生怎能让令嫒参与这等肮脏卑鄙的暗杀之事?先生万万不可!”
伍先生一脸 平静地道:“项王,我等起兵造反是为了什么?伍某隐居深山,不理人间俗事,又是为什么出山助项王征战天下?天下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所有百姓的天下!为百姓,为万民,战场上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伍某又何惜一个女儿?项王,这是一场攸关天下的战争,但是决定战局的却不仅仅是战场之上的正面征战。伍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项王上阵杀敌,但项王之策多半出自伍某之手。伍某大笔一挥,便将将士们置于尸山血海之中,将士们从无怨言……项王,伍某之计虽然击败了不少敌人,但也杀了不少自己兄弟,伍某……于心不安那!”
说到后来,伍先生已是声泪俱下。
项启看着伍先生,神情一阵变幻,最后终于沉痛莫名的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伍先生执意如此,连令嫒都可舍弃,项启又何惧背这千古骂名?此事,便由伍先生去安排吧!”
说罢,项启无力地坐倒椅上,怔怔地看着一片墨黑的桌面出神。
他本是一介平民,虽有勇略,但权谋之事却非他所擅长。伍先生是岭南知名的隐士,胸有韬略,世传伍先生胸藏甲兵百万,计可定国安邦。项启数次亲往伍先生隐居之处拜访,请伍先生出山。伍先生初时不肯涉入尘世,最后却被项启感动,出山相助。
项启转战大秦西南一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其中固与项启的武勇及其魔下贫苦将士的视死如归有关,但最大的功臣却走伍先生。军中大半计略都是 出自伍先生之手,若无伍先生,项启这一支义军恐怕早已覆灭了。
“项王果断,伍某多谢项王成全!”伍先生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项启一揖,告退之后自那书架后的暗门中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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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正中天。繁星满天。
省衙之中隐有萧声传来、悠杨宛转,如泣如诉且光下,假山旁,池塘映月,鲜花飘香。
池搪中央有一座精巧的八角亭中。四面挂着层层洁白的薄纱。幽幽灯火自那八角亭中透纱洒出,一个纤弱的人影投在那白纱之上。
萧声是从这亭中传出的,翠绿色的竹萧握在一双冰肌玉骨的小手中、嫣红的嘴唇润着这枝幸运的竹萧。
伍先生不知何时慢慢踱到了池搪边,他站在池搪边,怔怔地着着那投影在轻纱上的人影、听着那直将他灵魂深处的心事都勾了起来的萧声。眼眶渐渐湿了。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伍先生举步迈上通往池搪中心八角亭的桥廊,当他走近八角亭的时侯,那萧声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娇嫩欲滴,却又似含着浓得化不开地忧郁的声音传了出来:“是爹爹吗?”
伍先生又叹了口气、掀开纱帘走进亭中,看着他的宝贝女儿。他的女儿、伍悯柔。此刻正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手持竹萧,笑看着他。
“爹爹个日怎地有兴来听柔儿奏萧了?”她站了起来,款步到伍先生身旁,挽着伍先生的胳膊,道:“爹爹请坐,难得爹爹有空,就让柔儿专门为您演奏一曲。”
伍先生在石凳上坐下,他抬头看着这个柔弱得好像风中杨枊一般的女儿,心中不由一痛。
女儿地眉宇间永远隐藏着心事,自从出山助项启以来,女儿的笑容和眼神中总带着那浓得化不开的忧郁。
伍悯柔在伍先生身旁坐下,又吹响了竹萧。
伍先生与女儿近在咫尺,却没听进半点萧声。他满怀心事,心里只在想着此事该如何对女儿开口。
伍悯柔一曲奏毕,见父亲魂不守舍的拌子,情知父亲满怀心事,柔声问道:“爹爹,您有心事?何不对柔儿说说?”
伍先生看着女儿,慢慢地道:“柔儿,自从出山以来,你很不开心。
伍悯柔垂首强笑道:“女儿哪里不开心了?爹爹是为天下百姓,为推翻赢皇暴政才出山的,爹爹做的是惊天动地,名留史册的大事,女儿怎会不开心?”
伍先生摇了摇头,叹道:“柔儿啊,你怎会开心?爹爹知你不喜这尘俗杂事,不喜被世俗地烟火沾染了你自己。柔儿,爹爹何尝不想带着你重归山野,伴着你娘的坟墓逍遥度日呢?可是爹爹也是身不由己啊!既然出了山,为项王办了事,就要一条路走到底,绝不能半途而废。”
伍悯柔微笑道:“女儿知道爹爹的苦衷,女儿不怪爹爹。等天下太平之后,再回山里也是一样。”
听到这句话,伍先生心中忽地一痛,他知道,自己和女儿,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山里了。这天下的流洪已经把他们卷了进去,要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已决定献出女儿,用女儿去杀秦仁,挑起公子羽与秦家之争,他们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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