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色风流





  “小仁,你可别吓表姐,表姐胆子小,禁不起你这么吓呀!”铁轩轩作出担惊受怕的样子,一边用手拍着心口,一边咋咋乎乎地说。    
  两人说归说,可是却根本没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三少躺在淌着冰凉雨水的大街上,根本没有帮忙扶一把的意思。    
  这两个无情无义的表兄表姐不管三少,三少还是有人管的。    
  乔伟一把抱起三少,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听了听他的心跳,接着把手指放到三少的颈动脉处探了一阵,最后又为三少把了把脉,脸上渐渐露出沉重、悲愤的神情来。    
  看着乔伟脸色的变化,铁戬和铁轩轩也不由笑不出来了。    
  铁轩轩有些惴惴不安地道:“喂,你干什么呐?我们家阿仁身体好得很,又有百年的内功底子,我和我大哥刚才那两下子根本不可能伤得到他,你别摆出一副死人脸来吓我们!”    
  铁戬性格倒是相对沉稳得多,道:“这位……呃,这位先生,阿仁从小就诡计多端,记得他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装死作弄人了。有一次,他甚至用龟息功装死整三个时辰,结果害得我差点被我爹一掌打死……”    
  “住口!”乔伟突然暴喝一声,以丹田真气发出的吼声直如暴雷一般,直接在铁戬和铁轩轩耳旁炸响,震得两人耳膜嗡嗡作响,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两兄妹吃惊地看着乔伟,他们完全没有料到,乔伟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中年人,竟会有如斯深厚的功力!    
  “老夫乃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鬼谷神医乔伟,别的不行,可是在医术上,却有数十年苦功,三少爷是不是用龟息功装死老夫会不知道?”乔伟一边教训着铁氏兄妹,一边飞快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三少嘴里:“三少爷经脉混乱无比,心脉被两股异种真气夹攻,而他自己的真气又自动与之抗衡,三股真气以最脆弱的心脉为战场,争斗起来随时可能将其震碎!你们两个小畜牲,心脉碎了代表什么,不要告诉老夫你们不知道!对表亲也这么狠,你们两个可是老夫生平仅见!幸好三少爷唯一的一粒救命灵药,‘起死回生丹’一直放在老夫身上,否则三少这回真是在劫难逃!”    
  将药丸喂进了三少嘴里,乔伟让黎叔上来帮忙扶住三少,一手抵在三少后心命门处,作出行气运功的样子,不一会儿额上就冒出腾腾白雾。    
  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三少的脸色渐渐变了回来,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只有有些苍白了。    
  乔伟深吸一口气,道:“生死悬于一发,老夫不得不当街为三少爷行功化药,要是这个时候遇上强敌偷袭,老夫与三少必死无疑!你们两个小畜牲,简直就是白痴加弱智,遇事少根筋,干脆改了名字,一个叫铁疙瘩,一个叫铁脑壳算了,反正都已经蠢得没救了……”    
  乔伟还在过着嘴瘾,屁股却被人掐了一下,偷眼一瞧,只见三少正趁黎叔挡着自己,朝自己挤眉弄眼。“够了,别骂了,怎么说他们也是我表哥表姐,多少留他们一点面子!哈哈,少爷我又摆了他们两个一道啦!按照以往的经验,至少在半年以内,他们会对我百依百顺!”三少用唇语告诉乔伟。“不过伟哥你给我喂的是什么药啊?味道怎么那么怪?”    
  “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药,喂你吃的是鹤顶红、孔雀胆、腹蛇汁、幽冥草、蜂蜜、桔梗、莲子配成的‘含笑半步跌’,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伟哥满不在乎地用唇语回答。    
  三少:“啊?你就不怕把我毒死啊?”    
  乔伟:“切——魔门奇毒,‘销魂蚀骨烟’都奈何不了你分毫,我那药丸又算什么?嗯,直接吃进肚子却是不比那些烟尘状的毒粉毒烟的,不过也没什么了,最多让你拉两天肚子罢了!”    
  三少:“……”    
  乔伟自从与三少合作演戏骗过怜舟罗儿、秦霓儿和杜晓妍之后,二人搭裆演戏已经不需要事先排演,甚至不需要预定台词,另一个人就能知道应该怎样配戏。    
  这一出,当然又是两个实力派大腕儿联手演的一场好戏。    
  三少里面穿着“不坏金丝甲”,外面又罩着同样刀枪不入的隐身袍,双重保护之下,铁戬的掌力根本就没伤他分毫。    
  铁轩轩的点穴功夫虽然厉害,但是化铁手神功的雄浑掌力都拍不进去,铁轩轩的指力自己更没办法突破三少身上的双重防护了。    
  三少所有的表情、动作、脸色,都只不过是作的一场戏而已。小时候,他就经常变着方儿耍他的表兄表姐,表兄表姐也不知被他骗过多少次了,所以才一见面就起心狠整他一顿。    
  三少身上又哪有起死回生丹了?他自己的一颗,被他当零食吃了下去。老大秦风给他的一颗,被他用来救秋若梅了。若是铁戬和铁轩轩知道三少的起生回生丹早就没了,这次也不见得上当,但可惜的是,他们两个对此一无所知。    
  被乔伟一通教训之后,铁戬满头都是大汗,弓着背颤声道:“前辈教训得是,晚辈确是欠考量了!晚辈听说阿仁功力深厚,武艺超群,所以才和他开个玩笑,以前我们兄弟之间也常这样玩闹的……可是晚辈没有想到,阿仁他竟然……竟然放任我的真气攻进他体内而不加反抗……晚辈实在是……实在是罪该万死……”    
  铁轩轩带着哭腔道:“人家,人家也没想到小仁这么傻嘛!以前跟他打架,他哪次不是仗着皮厚硬扛,又或是干脆两脚抹油溜掉的?谁知道,谁知道他这次会这么傻……”说着说着,泪珠子都滚了出来。    
  乔伟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亲戚,小时候又经常在一起玩闹,这彼此之间开开玩笑是无伤大雅的,可是这玩笑也不能过份,否则对谁都不好。三少爷小时候固然顽皮,可是他现在已经成年了,对你们这对表哥表姐,心中自然也是多了尊敬之意的。你们要打他,他自然会不闪不避也不反抗地任你们打了,毕竟兄姐之命不可违啊!我一个外人,其实不应该责骂你们的,毕竟从名义上来说,你们是我的表少爷、表小姐,我只是三少的仆人,这身份,你们自然是高过我的。可是,唉……”    
  铁戬汗颜道:“分份不是问题,关键是有没有道理。前辈教训的极有道理,晚辈受教了。晚辈害得阿仁失了那天下至宝起死回生丹,等于害死了阿仁一条性命,晚辈这心里,实在是,实在是……”    
  “好啦,吃一堑长一智,你们也不必太过自责。老夫骂也骂过了,你们也认过错了,三少爷跟你们也算是一家人,什么话都不必说得太过。以后,你们可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因为你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三少听着乔伟好像有长篇大论下去的势头,马上发出两声空洞的咳嗽,装出悠悠醒来的样子,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    
  “阿仁,你终于醒过来了!”铁戬扑到三少面前,紧紧握着他的双手,满脸羞愧地道:“表哥对不住你,表哥险些把你害死了……”    
  三少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强笑,道:“表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小时候,小弟可是有三次,都险些把表哥你害死啊!那时候,也没见表哥跟小弟计较过,小弟又怎么好意思跟表哥计较呢?咳咳……只要表哥你以后多多留意着,有什么美貌女子,就帮小弟撮合撮合,小弟就感激不尽了……咳咳……”    
  铁戬愕然:“呃,阿仁,你这个时候怎么想的净是……净是这些东西?我记得阿风从逍遥山庄带来两个女子,据说都是你自己找的妾,表哥看她们品貌都是上上之姿,你怎么还……”    
  “啊?”三少张大了嘴巴:“老大把那两个丫头带来了?我拷,这不害我吗……不过表哥,小弟求你的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小弟生平就好这一口,这你是知道的!”    
  铁戬一咬牙一跺脚,道:“好,哥哥我答应你啦!说来也是,小时候你没事儿就扯轩轩的裙子,偷看她洗澡,而且据姨父说你生来就定下了当采花贼的志向的,哥哥倒是清楚你的爱好!不用多说了,这次是哥哥对不起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少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艰难地望向铁轩轩。    
  铁轩轩满脸羞愧,眼角含泪,不等三少开口,主动说道:“阿仁,你要表姐做什么,只管说出来,表姐什么都答应你!”    
  三少目光在铁轩轩身上一阵游走,心里暗赞着:“七年没见,表姐这身材,发育得倒是超火爆啊!得了那么多美女,可要说身材的火爆程度,还没一个能跟表姐比的……唉,爹娘好像跟我说过,表姐将来是要作我的媳妇儿的,还是正妻……这近亲结婚,将来生下个畸形儿来怎么办?妈的,懒得管了,似表姐这等有味道的美人儿,不要白不要!大不了,将来不和她生孩子就是了!”    
  铁轩轩见三少不说话,只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在自己身上乱瞄,不由一阵心慌意乱,道:“阿仁,你倒是说话呀,别吓唬表姐了!”    
  三少心中好笑,这表姐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遇事都少根筋,性子太直爽不过了。    
  “表姐,小弟是有事情要你帮小弟去做,可是小弟现在还没想好。这样吧,表哥你先回去通知我大哥,就说我明天就去跟他汇合。而表姐,你就跟小弟回小弟现下的住处住上一晚,小弟还要去收拾一番东西。一来表姐明天也好为小弟领路,这二来,下人们手脚粗笨,小弟受了伤,他们照顾不好。而表姐你心思细腻,向来很疼小弟,所以小弟想请表姐在今天晚上,照顾小弟一晚……咳咳……”      
~第五章 要命的温柔 第三节~    
  淫雨霏霏,暮斐脸粒腔瞥跎鲜狈郑ㄖ莩窃诼溆甑陌硐缘梅滞饽病!   ?br />   往日的暄嚣似已悄悄躲藏起来,这静谧的夜色被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得无比优雅,天地间静得好像只剩下那淅淅沥沥的雨声。    
  杜晓妍心中也只剩下雨声。    
  她静静地站在定州城麒麟街杜家大宅的阁楼窗前,看着在暮色中苍茫的远山,她的心,仿佛也染上了一层宁静的暮色。    
  暮色是黑色掺杂着墨绿,瑶琴是暗红点缀着斑驳。    
  房中烛火闪烁,丝丝冷风从窗口扑了进来,扬起杜晓妍单薄的衣裙,顺风飘起来的雨丝沾湿了她柔顺的长发。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无尽的愁绪和着那一股幽长的气息吐了出来,意犹未尽地在房中打了个转,化成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和思恋。    
  她坐了下来,纤手抚上瑶琴,轻轻划拉了几下琴弦,“叮咚……”声声优美的琴音仿佛流水一般自弦上淌了出来。    
  “知不知道饮酒和饮水有什么区别?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他的声音忽然在她脑海中响起,她忽然想喝酒了。    
  想起了他时常哼唱的那首歌,她慢慢地尝试着弹出了曲调,那从未曾在大秦帝国出现过的,在正统的乐师听来绝对是离经叛道的曲调从她的指下生出,在房中幽幽地回荡。    
  那词儿,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拗口呢?那是哪一地的方言?又是怎样唱的?    
  她记起来了,她尝试着,用那拗口的,不知是哪地方言的语言哼出了歌词: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回。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荡白云外。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回,无言落寞愿来日再聚。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的你,在白云外。    
  苦海,泛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柔嫩,清亮的嗓音唱起这首缠绵悱恻的歌曲,配上杜晓妍此时的心情,别有一番销魂的韵味。    
  在雨中随风潜行的少年,听到这自窗口飘出的缠绵歌声之后,心中蓦地翻起莫名的波澜……    
  “呼——”一阵大风突然灌进了屋里,吹得烛火一阵猛摇,险些灭掉。    
  这阵风来得突然,伴随着这阵风,竟似还有着丝丝热气。    
  那是只属于男人身上的温度和热力,风中夹杂的,也是只属于男人才有的体味。    
  杜晓妍弹完了最后一个音,双手按在琴弦上,怔怔地看着窗口。    
  窗台上,坐着一个头发衣服都已被雨水淋透的男子,他正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仿佛阳光一般温暖的目光投射在她的眼中,驱散了她心中那丝黑暗墨绿的暮色。    
  他嘴角挂着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