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匣传奇
交给冯太太肯定不行,万一她拆信见到戒指,会误会是送给冯瑶琪的定情物,交给阿兰等于是交给冯太太,放在房间的桌上更不行。
安子奇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把信放到彼得的狗屋里,就算有别人见到,也没胆子敢去拿,冯瑶琪回来照例会去看彼得,自然也能看到这封信。
提起背包正要走,冯太太过来笑嘻嘻地说:“刚才刘兴泉打电话来,说有事要与你见面。恐怕是兴泉知道你要走,特意要当面谢你,你还是去一次。”
安子奇不清楚刘兴泉为什么找他,估计是为谈冯瑶琪的事,自己已经打算离开,何必再去为这些罗嗦,便随口答应一声,提着背包走到彼得的狗屋。
彼得已经开始习惯冯家的生活,舒适地躺在狗屋里睡觉,见安子奇过来,马上从狗屋里出来,围着安子奇又窜又跳。
安子奇亲热地抚摸彼得闪亮的长毛,心中充满不舍的感觉,有心想带彼得一起走,又怕伤了冯瑶琪的心,再说此去上海,住处都不知在哪里,又怎能带着彼得。只得从包里掏出信放到狗屋里醒目的地方,对彼得说:“看住这封信,不要让别人拿,等琪琪回来把信交给她,要记住。”
彼得摇头摆尾似乎在答应,安子奇再次抚摸一下,狠下心走出冯家别墅,走出银山别墅区。
因为还要到宾馆结账,安子奇便叫车去宾馆,结完帐收拾东西走出宾馆,有两个三十来岁人朝安子奇走来。到跟前说:“你是安子奇先生?”
安子奇不认识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找自己,点点头说:“我是安子奇,你们是谁?为什么找我?”
两个人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说:“刘兴泉刘少爷请你去谈谈,是不是跟我们去一次。”
没想到刘兴泉竟会用这种办法见面,安子奇便脸一沉,闷声说:“你们是谁?凭什么你们让我去我就要去。如果刘兴泉自己跑来请我,我还可以考虑。如果想用武力,就算你们是两个人,我也不一定会怕你们。”
其中的一个人翘起拇指说:“好,是哥们,我俩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刘兴泉让我俩来请安先生,不过是就见个面,安先生若是真的不敢去,那也没什么,安先生自便。”
显然是激将法,安子奇有心不去,又怕真的被这两人小瞧,便看看手表说:“被你怎么一说,看来我还非得去一次。路远不远?我还要赶车去上海,耽误我时间可不行。”
两个人指着旁边的车说:“一会儿功夫,过会我送你去车站。”
车到一家咖啡馆停下,两个人带着安子奇走进咖啡馆。
刘兴泉安然坐在咖啡馆的包厢里,见安子奇进来,也没站起,只是随手指着沙发说:“你总算来了,架子还挺大,先坐下。”
带安子奇进来的两个人退出包厢,随手把门关上。
安子奇有点愤怒,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几文钱,也敢这样无礼。考虑到还要赶车,便站着说:“我与你只有一面之缘,我好像没有你感兴趣的地方。”
刘兴泉脸皮微微一笑说:“我当然不会对你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心里话。”
安子奇有些不解:“我能有什么心里话让这位富家少爷感兴趣?”眼睛看着刘兴泉,听他会说出什么话。
刘兴泉慢悠悠地说:“我听冯承健说你要离开深圳,像你这样的打工仔,一年也挣不了多少钱。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只要你肯回答,我就给你一万,我出的数目不少,你打工一年也不一定挣得到。”
安子奇笑起来,扳着手指说:“一万倒是不少,真的够我去打工苦一年。只是我一个打工仔,连猫尿狗屎都不懂,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见到钱却拿不到,你不是要害我晚上睡不着觉。”
“你肯定知道,只要你肯说,这钱就是你的。”刘兴泉从沙发上拿出一叠钱放到茶几上,用手指轻轻在钱上敲击,似乎是让安子奇注意。
实在是个有点小钱就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安子奇心里暗笑,嘴里却说:“我不是你家长辈,你也不会平白送钱孝敬我。反正我是拿不到你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想说我就走。”
刘兴泉考虑一下该怎么开口,斟酌字句地说:“听说冯瑶琪在旅游的路上遇到拿刀的歹徒,你为救她受了伤,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救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什么样子,已经遭遇过什么,就是这句话,说了你就可以拿钱走。”
安子奇顿时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你也算是与冯瑶琪相恋?女友出门旅游遭到抢劫,你作为她男友难道没有责任?竟然还想打听女友遇到歹徒后遭遇过什么?小人见得多了,像刘兴泉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安子奇一时无话可说,只有对着刘兴泉冷笑。
刘兴泉见安子奇没有没有回答,以为他是没有听懂话,索性就明说了:“听冯太太说冯瑶琪回来的时候衣服全换了,你去救她的时候她穿的衣服在不在?我是说冯瑶琪有没有遭到歹徒侮辱或者,或者强奸。”
安子奇再也忍不住,把手在茶几上用力一拍,指着刘兴泉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卑鄙,冯瑶琪是谁?是你的女朋友,你侮辱她不就是等于侮辱你自己?”
刘兴泉也站起来,冷笑着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这样说话。冯瑶琪她现在还不是我老婆,我当然要对她的事情问清楚。她要是不清白,我还娶她干什么,黄花闺女遍地都是,有钱的女人也多得是。”
安子奇再也听不下去,伸手对准刘兴泉就是一记耳光,冯瑶琪能与这种人相恋,也算是瞎了眼睛。
刘兴泉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哪里经得起安子奇打,仅挨了一下就扑通倒在地上,嘴里猪嚎似的叫起来:“你敢打我,你也敢打我?快来人,他打我。”
安子奇怒目瞪着刘兴泉,嘴里吼道:“你要是再敢胡言,我要你的狗命。”
包厢外的两个人听到叫声冲进来,见刘兴泉倒在地上,一个人赶紧过去扶起,另一个怒目朝安子奇逼过来,嘴里说:“你敢打我们刘少爷,你活得不耐烦,想找死。”
安子奇与这两个人无冤无仇,心里只是恨刘兴泉无情,见那人逼过来,往后退了几步,朗声说:“这是我与刘兴泉的事,你不要插手,与你没有关系。”
刘兴泉从地上爬起,五道红印清晰地印在脸上,他一边用手抚摸,一边嘶哑地叫:“打死他,给我往死里打。”说罢,拿起茶几上的花瓶用力朝安子奇扔过去。
安子奇往旁边一闪,花瓶飞到后面,正砸在墙上挂的油画框上,花瓶砸得粉碎,油画连同碎花瓶一同掉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巨响。
另一个人也冲过来,两个人形成犄角,举拳对着安子奇。安子奇慢慢后退,思量怎样对付这两个人。幸好这两个人并不急于对安子奇殴打,只是一步一步在逼近。
咖啡馆的老板听到包厢的响声,赶紧带着员工冲进来,进来就喊:“不要打架,快叫警察,让警察来处理。”
咖啡馆老板在叫喊警察,两个人也不再向安子奇逼近,暗暗对安子奇晃晃头,似乎是让安子奇快走。其中一个人跑回刘兴泉的身边,对刘兴泉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到喊叫警察声,刘兴泉也觉得事情闹大。他不是惧怕警察,治安警察从来就没有放在他眼里过,他只担心警察若是把安子奇抓去,肯定会问事情经过,万一安子奇说出他询问强奸之类的话,传到冯家人的耳里,追冯瑶琪肯定没希望,冯承健也一定会暴跳如雷。要是对他结仇,虽然动不了他刘兴泉的根本,今后要想在深圳商界出头露面恐怕不会容易。那个保镖也是在他耳边如此说,刘兴泉马上对咖啡馆老板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用不到叫警察,你的损失我来赔。”
咖啡馆老板笑着对刘兴泉说:“刘少爷既然不让叫警察,我就让员工出去。一个花瓶,谈不上损失,刘少爷是我们咖啡馆老主顾,不用赔。”
刘兴泉恨恨地盯着安子奇,嘴里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我会让你好看的。”
安子奇无意与刘兴泉纠缠下去,要是把警察叫来,肯定对他不利,万一警察翻看他背包里的东西,那两只紫檀木箱和梳妆匣倒真是不好向警察解释。对刘兴泉的威胁,安子奇根本不放在心里,只是对那两个保镖感到奇怪,为什么他们两个不但不帮刘兴泉,反而要暗示自己快跑。朝那两个保镖望望,用眼神表示一下感谢,提起背包就走。
走到包厢门口,安子奇回头说:“冯瑶琪真是瞎了眼,会遇到你这种狗东西。我去上海,有本事你到上海找我。”
卷一 命运选择 第十五章 窈窕娇娃虎门女
坐上北上的列车,安子奇便闭目养神,努力把深圳的不愉快忘记掉。
安子奇对上海并不陌生,过去多次到过上海,送林绮绮的那条白金项链就是在上海买的。
到上海找家旅馆住下,安子奇没有急于去银行,而是准备去找任老伯的孙女任芸韵。
自从在任老伯面前起誓,见到那件翡翠匣后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安子奇觉得像是陷入谜团,翡翠匣本身当然是无价之宝,可任老伯坚持一辈子住在贵州深山里,为的就是那句“财宝只能救济穷人,决不吞为私用”,翡翠匣秘密里的财宝到底有多少?
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假如那个梦境是真的,翡翠匣不仅是财富,还有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力量?那个朱允炆究竟服用了翡翠匣里哪一粒丸药,结局又怎样?历史的记载没有关于朱允炆的下落,看来翡翠匣里丸药没有帮助朱允炆,朱元璋的书稿难道是胡说?
任老伯留下的关于翡翠匣来历的信还没有看,估计对解开翡翠匣的秘密没有多少帮助,否则任老伯和任老伯口中的骆大哥早就解开这个谜。
任老伯临死前赠送的珠宝价值惊人,给冯瑶琪的那串翡翠项链,少说也值两百万。给自己的梳妆匣里,除了那串蓝宝石项链,其他的戒指宝石,也总能卖上几百万,而任老伯只是把它随便送人。翡翠匣秘密里只能用来“救济穷人,决不吞为私用”的财富看来只能用无法估量来形容。
任老伯说决不让任家的人经手,面对无法估量的财富,任家的人会无动于衷?任老伯没说任家还有多少人,不过从任老伯说过的两个堂弟去上海,现在还有孙女在读大学,任家的人应该不会少,要是任家的人因此为任老伯留下的财富翻脸,安子奇不知道该怎样去应付。
思前想后,安子奇还是决定先见到任芸韵再说,如果任家的人对任老伯的遗言有异议,就算有任老伯生前嘱托,安子奇也决定先把任家的交涉办完,然后再去做任老伯托付的事。
任芸韵所在的大学很好找,只不过任芸韵本人却不好找。安子奇既不知道任芸韵是什么系,又不知道任芸韵是大几。向校门口的保安打听,保安摇摇头说:“大学里除了教师员工,光各届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就有几万人,我们哪能记得任芸韵是谁?我看你还是到学校教务处去问问,不过要想在教务处查几万人中的一个,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保安说的是实话,在有几万学生的大学里,凭空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真可以说是大海捞针。虽然去教务处可能会查得到,可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与任芸韵非亲非故,凭什么教务处会帮自己找寻。
进大学转了一圈,遇到几个学生询问打听,没人听说过任芸韵的名字。安子奇无奈,只得回到校门口的警卫室,思量找任芸韵的办法。
在门口转了几圈,问了几个学生均说不认识。安子奇忽然看见警卫室的门上有一个大信架,上面擦着几封信,马上想到一个主意。学生进校门,一般都会先看信架上是否有自己的信,自己寄给任芸韵的快件,应该也是这样让任芸韵收到的,既然不认识任芸韵,何不来个守株待兔。
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大字:“找任芸韵,有要事。”然后把白纸插到信架上,静等在旁边,希望任芸韵能看见。
守株待兔的方法果然有效,在校门口等了两三个小时,从校外过来几个女生,看见信架上的白纸,便叽叽喳喳说道:“有人找任芸韵?怎么把纸插在这里,该不是那几个追求芸韵的男生想出的新点子,故意引芸韵上钩。”
安子奇从那几个女生的话里听出她们认识任芸韵,压住心里的喜悦走上去问:“哎,对不起,请问你们是否认识任芸韵?”
几个女生听到有人说话,回头对安子奇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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