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匣传奇
信风拿着小刀走到离桌子约有十步的距离,嘴里说:“我要是扔不好,安先生不要骂我。”没等安子奇回答,信风就右手一扬,一把飞刀出去,准准地扎在圆圈的中间。
这一下,大家都鼓起掌来,信风不再谦让,把小刀插到皮带上,双手摸了一下位置,便双手同时扬起,两把飞刀同时飞出,没等飞刀扎到桌子,双手又是在皮带上一摸,又是两把飞刀飞出。
只听“卜,卜”两声,四把小刀齐齐扎在第一把小刀的周围,五把刀在不大的圆圈里排成一个四边形。
刘玉琢这次更傻眼,走近桌子,仔细把飞刀扎的位置看了又看,一把把拔下小刀,捧到信风面前,突然躬身说:“兄弟,你真是天上来的高人,这五把刀我就送给兄弟,求兄弟把飞刀的绝技教给我,老哥求兄弟了。”
信风一下子手足无措,连忙转头看安子奇,刘玉琢虽然不知道信风的来历,可见信风和安子奇形影不离,知道信风是安子奇亲信中的亲信,忙对安子奇也是一鞠躬说:“安哥,你帮我说句好话,让信风兄弟教我几招。”
虽然任芸韵答应做刘玉琢的师父,其实只是答应让刘玉琢重入任家的师门,看刘玉琢起劲地想学武艺的样子,安子奇也觉得对不起刘玉琢。现在见刘玉琢对飞刀是如此痴迷,觉得也是一种拉拢人的办法,便对信风说:“既然你刘大哥这么喜欢飞刀,有空的时候你就教教他,省得他牵肠挂肚。”
刘玉琢马上说:“多谢安哥,多谢信风兄弟。”信风还没答应,刘玉琢的一句多谢就把他的嘴堵住了。
第二天小李一早就坐着车过来,虽然在宾馆的侯客处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可小李脸上毫无怨色,相反却是花枝招展,笑容可掬,见到安子奇便说:“安董事长昨天辛苦,今天应该多休息,安董事长想去哪里?”
安子奇客气几句,便由李茂通去和她打交道,随便李茂通想出去哪里。
一天下来把成都的几个地方略略看过,受到的高规格的接待自然不必细说。等回宾馆的时候李茂通对小李说:“小李同志,我有事想请小李同志帮忙,不知……。”
看到李茂通说要有事帮忙,小李很高兴。一天陪伴安子奇下来,没见到安子奇有特别注意的地方,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既然李茂通说出要帮忙,说明李茂通还是很看得起自己的,忙说:“李主任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不是其他事,安董事长明天想去自贡看看,我也真好在自贡有点私事,只是,唉。”李茂通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小李赶忙说:“李主任有什么难事?”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祖上在六十年前逃难到自贡,想不到遭到土匪,结果一家人失散,我的一个表爷爷就此失踪,以后再也没有找到。我想趁到自贡的机会去找找,只是我还是第一次到自贡,也不知道给到哪里去找。”
“原来是这样的事,六十年前失散,今天是不好找。我看这样,明天我陪你去自贡公安局,那里有过去的人口迁移,人口流动旧档,查一下,总比毫无头绪去找方便的多。”
“那真的太谢谢小李同志了,要是能找到,我一定登门感谢。”
小李想,这算什么,不过是去公安局查人。假如真的能帮李主任找到亲人,毫无疑问李主任肯定会感激,说不定天赋公司在四川的投资就有希望。
只是小李迟疑了一下说:“明天去自贡,安董事长没人陪可不方便,要不我让自贡的领导陪安董事长。”
安子奇连忙说:“不用了,你千万不要对自贡领导打招呼。我明天就在宾馆休息一天,坐车还是累,后天再到各处看看吧。”
成都离自贡不远,等车到自贡,由小李陪同在自贡最好的宾馆登记住下后,李茂通便让小李陪他去公安局。
安子奇等小李一走后,马上吩咐大家换上便装,留下张得泉看守房间,对他说:“不管谁来电话,你都说我在休息。李茂通和小李如果回来,你不要让小李进门,就说我在休息,有话明天说。还有,你要守住手机,万一我来电话,你马上找小李,让她到公安局去叫人。”
安子奇这是以防万一,要是真的老祖庙的那伙人不好对付,把公安局叫来也是脱身的办法。
留下张得泉,安子奇三人从楼梯走到下面,出宾馆后,安子奇考虑到坐公交车十分不便,出租车也是不方便,便向人打听到租车行,到了那里,用刘玉琢的名义租了一辆车。
这是一辆表面看来已经破旧的桑塔纳,刘玉琢在挑车的时候特意说是要一辆马力强劲,不会出故障的车,车行的老板就把刘玉琢带到这辆车前说:“这车改装过,马力要比原来的大,原先的车主是个玩车的,现在有钱了,所以把这车卖了,先生不要看它旧,跑起来可是我车行最快的。”
安子奇开着这车,觉得这车正如车行老板说的,看上去不怎么样,用起来才知道。油门稍微一点,车速马上就到六十公里以上。
顺公路边的指示牌指引,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远远看到老祖庙。
安子奇把车停住,仔细看去,上次的那个算命老者不在。算命老者原来摆算命摊的地方,现在是个卖旅游纪念品和小玩具的小摊。摊主是个穿着破旧,大约三十多岁男子。和上次相同的地方是,同样是摊前冷落,没有人去光顾。
这样停了大约十分钟,也没见有上次见过的任何人出来或进去。安子奇思想:“上次那个算命老者说是在自贡各处都有人在等,难道这次是换人了?”看那个摆摊的男子不像是身有武功,庸庸碌碌就是一个刚放下锄头就来摆摊的农民。
不管怎么样,安子奇决定还是小心点,于是对信风说:“你一个人过去,先到老祖庙里转一圈,你对庙宇熟悉,看看这老祖庙有什么奥秘,有没有可疑的人。”安子奇把上次见到过,并且记住的那些人的特征告诉信风,然后把车开到停车场,让信风一个人去老祖庙,自己和刘玉琢坐在车里。
信风进去有半个多小时,安子奇正等得不耐烦,就见信风走出老祖庙的大门,远远朝安子奇摇摇手,表示没有发现什么。
等信风坐进车,安子奇便急着问:“你没有看见我对你说的那些人?那座偏殿进去过没有?”
信风摇头说:“庙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安先生说的那几个人我一个都没有见到。安先生说的偏殿我找到,也进去过。那座神像已经修好,我看偏殿没人,也在偏殿各处敲过,没有发现有什么暗室。不过偏殿的房梁还真高,安先生说的那个胖师爷能上到房梁上,轻功应该是非常好,就算我要上去也是不容易。”
老祖庙里没有上次的算命老者,看来今天是白来一次。问题是那个算命老者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在青龙集?
想到青龙集,就想到殷小山。殷小山在青龙集有大批的门徒,眼下自己就三个人,是不是到青龙集去走一次?
安子奇拿不准主意。
卷二 初出江湖 第三章 双掌威震老祖庙
就在安子奇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见远处驶来一辆吉普车,就是安子奇上次见到算命老者乘坐的那辆。吉普车从自贡的方向开来,车到老祖庙前,略一停留,上面下来一个年轻人四面张望一下,又到那个摆小摊的农民旁问了几句,就再上车,把吉普车开进老祖庙。
安子奇从远处看得清楚,那个年轻人就是算命老者的徒弟,只是算命老者是不是在吉普车上就不得而知。
信风从安子奇的表情上看出这人就是安子奇要找的人,用眼神向安子奇询问,是不是就去把那个年轻人弄来。安子奇回想一下当初见到算命老者的武功,认为自己和信风可以对付。只是老祖庙里还有几杆猎枪,万一动起手,可是要吃大亏的。
还没有考虑该怎么办,身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安子奇拿起一看,原来是李茂通发来的短信。李茂通生怕安子奇不能接听,所以特地用短信发来,李茂通的短信说:“已到公安局查过,查遍档案,自贡叫殷小斐的有四十五人,不过年龄都在六十岁以下。人虽然没有找到,有个和小李挺熟的人告诉小李一个信息,说是过去也有人来查过叫殷小斐的,据说那人留下联系电话,说是假如有人同样来查叫殷小斐的,就赶快让打电话告诉他,听说那个来查的人和管档案的混得挺熟。
和小李熟的人问小李,是不是要去问那个留下的电话号码,我生怕万一,就表示不想问。就这点事,通知一声。”
吉普车刚才从自贡方向开来,难道坐在吉普车里的年轻人已经知道有人在找殷小斐?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努力地寻找殷小斐?
安子奇估计这个秘密只有殷小山才会知道,就算把进老祖庙的年轻人弄来,也最多只能从他嘴里知道安子奇都已经知道的情况,那个年轻人不可能比安子奇知道得更多,就算那个算命老者也是一样。
安子奇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不如直接去找他们,明确说要见殷小山,看殷小山会有什么反应。凭自己和信风的身手,即使有不对,逃出来应该不难。
于是安子奇对刘玉琢说:“你留在车里不要出来,我和信风到老祖庙去,你就在这里接应,假如我坐那辆吉普车出去,你就远远跟着,要保持一公里以上。吉普车停的地方你千万不要去,远远停在僻静的地方就可以。”
刘玉琢当然知道接应的重要性,脸色庄重地点点头。安子奇又对信风说:“你跟着,不要说话,飞刀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露眼,假如他们要对我们不利,你下手千万不能留情。”
信风虽然自小出家不懂红尘的事,却是在伏虎院长大,对打斗杀人一类的事听得还是多。自从跟了安子奇,便以安子奇的吩咐为唯一命令,安子奇让他不要留情,信风心里想:“只要有人敢碰安先生,我自然不会留情。”表面上只是点点头。
出车走到老祖庙前,安子奇掏钱买了两张门票走进去,看到那辆吉普车停在庙里的空地上,车内并无人。安子奇想了一下,便直接带着信风走到挂有管理处木牌的办公室。
果然那个年轻人坐在办公室里,眼睛却是盯着里间在看,里间隐隐传出有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声音苍老,很像那个算命老者。
安子奇也没有说话,走进去就在年轻人对面的椅子坐下,眼睛盯着那个年轻人,信风很自然地找个最理想的位置站着,双手叉在腰间。
年轻人猛然看见有人进来,头都没抬就说:“这里是办公室,不是游玩的地方,没事请出去。”
安子奇冷冷地说:“我有事,就是找你。”
年轻人抬起头,嘴里说:“什么事?你……。”突然看清安子奇的脸,一下子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手指着安子奇说:“你,你是……。”
安子奇冷笑了一声说:“不错,你认出我来了,你那个师父在不在,我拜访他来了。”
里间的算命老者听到声音,回头朝外间一看,马上就对电话说声:“有好事,我马上打电话来。”扔下电话蹿到外间,也冷笑着说:“你还真胆大,敢直接找上门,那个装鬼的人没和你一起来?”
算命老者嘴里这样说,眼睛却是朝办公室外张望,安子奇胆敢直接来找他,想必是带了帮手。
安子奇把手朝前面的一张椅子一指,轻描谈写地说:“你不要朝外看,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来,你坐下,我们谈谈。”
算命老者见安子奇的神色与上次见到的截然不同,不但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充满得意和自信。一下子自己倒是慌乱起来,不知道安子奇究竟凭借什么力量,竟然敢两个人上门。
心里想归想,算命老者还是马上装出得意的样子,朝那张椅子上坐下,笑了一声说:“我是想和你谈谈,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找姓殷的?”
安子奇故意摸了下头说:“我到这里找姓殷的?这是你说的,我可是来找姓阳的。”
“姓殷姓阳都一样,你说你到底来找什么人?”
“我是来找人,不过我要找什么人,想必你也不清楚,你的师父叫殷小山?今天我来,就是想请你引见,我要和殷小山谈谈。”
听到安子奇直截了当就说要见殷小山,算命老者愣了一下,马上说:“无知的后生,我师父的名号也是你敢叫,要不是我看你是诚心上门,我非给你一个教训。有什么话可我说也是一样,我再问一句,你是不是来找姓殷的?找姓殷的有什么目的?”
安子奇站起来,对算命老者说:“我有什么目的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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