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匣传奇
冯瑶琪从司机座上转过身来,用手抚摸信风的脸,轻轻地说:“信风,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你也不要老是叫我冯小姐,你,把我当成你姐姐,叫我冯姐姐。”
信风显然被冯瑶琪的诚恳感动了,嘴里哽咽了好一会,轻轻说道:“冯,姐姐,我还是叫你大姐好。”
冯瑶琪抱住信风的头,也是声音哽咽地说:“我就是你大姐,现在,我有两个弟弟了。”
放下信风,冯瑶琪对安子奇说:“今后你要对信风客气些,你要是欺负他,我可跟你没完。”
安子奇吐了下舌头,扮作鬼脸说:“你们两个,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弟弟,应该是不要欺负我才对,我哪敢欺负你们。”
在车上稍微休息片刻,冯瑶琪继续开车,由安徽往江苏的太湖开。
车到太湖边,才知道湖里这个地方实在不出名。从宜兴一直问到苏州,才算在一个警察的指点下,由苏州开车到孤悬在太湖的湖里镇。
冯瑶琪下车,在太湖边才走了几步,马上就喜欢上这个四面环水的小地方。看到湖里镇上古旧的清末建筑,高兴地拉着安子奇在湖里镇的各个建筑前观赏,末了,冯瑶琪对安子奇说:“信风说是世外桃源,我看一点也不错。我正想在这里买间房子,只要能一辈子安安静静住在这里。”
看到冯瑶琪露出难得的高兴,安子奇也凑趣地说:“想买这里的房子,那还不简单,你冯大小姐手上拔根汗毛,就够买几间的。”
安子奇话一出口,马上觉得不对,对冯瑶琪说:“瑶琪,看来这里也不好住。我虽然有那么多的信用卡,却是一张也不敢用。我身边已经没有钱了,要不是住在芸韵的三爷爷家,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
冯瑶琪一边打开手里的小包,一边说:“我出来的时候,记得带了一些钱,还有两张信用卡,不会丢了吧。”
在小包翻了一下,冯瑶琪才拍胸口说:“被你吓了一跳,幸好我带了两张信用卡,钱虽然不多,总有十几万吧。用完了,我让我老爸给我充。”
有冯瑶琪的十多万在手,三人的胆气大了不少,尽管不能买房,借总还说借得起。
在湖里镇上绕了一圈,冯瑶琪看上一间紧靠太湖的建筑,面积虽然不大,也总有几百平方,更主要的是建筑外有一个小小的花园,不高的围墙,正好可以关“彼得”。
经过和那户人家的讨价还价,冯瑶琪又大方地加上一万,才以年租金五万的价格,把那间建筑完全租下来,房东搬到别的地方去。
经过一番打扫,冯瑶琪又到附近的地方买来当地人常穿的衣服,三人换上后,基本在建筑里不常出去。那座建筑,除了有时会响起一两声狗吠,没有任何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湖里镇的人大多是好客而爽朗,对镇里住进的这三个人,根本就不会去留意。
在湖里镇住了几天,除了冯瑶琪出门去买一些日常生活所需,安子奇和信风整天都是对着太湖,安子奇想的是如何才能向大风堂报仇,信风到底想什么,冯瑶琪问他,他总是摇头。
方才见到太湖里渔船在大风浪里飘摇,冯瑶琪联想起在夜里做的梦,止不住对安子奇的未来充满忧虑。
安子奇虽然安慰冯瑶琪,其实心中还是没有谱气。当然是和过去不同,过去想得是如何去现在翡翠匣的秘密,现在想的是如何去报仇,如何去把西安金凤楼手里的翡翠机纽夺过来。
把所有能够相信和半相信的人全部算上去,安子奇能够动用的人也没有超过八个,而且这些人差不多都是一些普通人,动嘴巴子可以,动手不行。就算稍有武功的刘玉琢,要是见了大风堂的任何人,恐怕绝对走不了三招。
李茂通,张得泉,更是嘴巴骗人可以,见到真刀真枪,还不是会吓得趴倒在地上。再说,这些人现在情况不明,安子奇绝对不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和他们联系。
深圳的珊珊和灵灵,那就更不行,她们两个能够在大风堂的眼皮下生存,应该就是不错的,贸然找她们,只会给她们带来灾难。
算过去,算过来,安子奇把大风堂的青恒和青霜恨得咬碎牙,还是没有想出对付大风堂的办法。
信风提醒过,武山道长还有留下的书信。安子奇也想到任老伯留下的另一封信。可安子奇在自己还没有考虑出适当的办法前,不愿去拆开这两封信。安子奇有些不信,难道单凭自己的力量,就没有办法报仇?
安子奇默默坐到椅子上,冯瑶琪忙完晚饭,招呼说:“子奇,你还是先吃晚饭,单凭你一个人不行,要找一个能出主意的人。”
冯瑶琪的话,就像黑夜里的闪电,子奇突然跳了起来,是该有个出主意的人,一个人想的再多,也不过是一个人,打天下还要有军师。
可是,可是谁能帮他出主意?
《神偷魔盗》《神偷魔盗》,绝对是本好书,情节精彩,气势宏伟:古堡森严,赫然秘藏绝世珍宝。神物护身,再现飞龙盖世神异。
卷四 第三章 海棠春睡情痴女
到底是湖边的小镇,一到晚上,基本上就是行人稀少,家家几乎都是关上房门看电视,安享家庭的天伦之乐。
太湖上的风呼呼吹动,波涛拍在堤岸上,激起阵阵的隆响。“彼得”虽然已经在这湖边的建筑住过几天,还是有时耐不住这湖涛的激打,发出几声不满的吠声。
安子奇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冯瑶琪的话虽然有道理,可究竟谁才是能人,谁又能帮他?把所有认识的人想了一遍,安子奇只有摇头。
面对的是有巨大势力的几个帮会,安子奇手里没有人,没有钱,有的却是被别人眼红的珠宝。当然,还有在武夷山见到的那层层叠叠的黄金。
黄金,价值一亿的黄金。可是那些黄金都是在密密的沟壑里,就算费尽心力把它搬出来,又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就凭着这些黄金,就能把大风堂打败?想到曾经在自己掌握中的两百亿美元,这些黄金简直不能提。
出路到底在哪里?躲在这里,能躲多久?冯瑶琪能抛下父母跟着他,难道就这样默默躲在湖边的小镇里?
想到冯瑶琪,安子奇不禁抬起头,看着对面房间的门,冯瑶琪就睡在那里,她今天晚上到底在想什么?
突然,一声惊叫从冯瑶琪的房间里传出,安子奇没有考虑,腾身就从床上窜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跳过去一把推开冯瑶琪房间的门。顺手在门边打开房间的灯,只见冯瑶琪呆呆地坐着,面露惊慌,两眼还是闭着。双手却是向前抓着什么,嘴里还在喊:“子奇,子奇,你,你不能……。”
声音是那样淒烈,仿佛是在做恶梦。
安子奇冲过去,一把抱住冯瑶琪,摇着她的身体说道:“瑶琪,快醒醒,你做恶梦了?”
信风也冲过来,看到安子奇已经抱住冯瑶琪,又见冯瑶琪衣衫凌乱,觉得冯瑶琪不会有事,便轻轻拉上房间的门。
冯瑶琪被安子奇抱住一摇,人似乎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安子奇,连忙伸手抱住安子奇,气喘吁吁地说:“子奇,你在?我不能,不能让你死。”
见冯瑶琪犹是睡眼蒙胧,安子奇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低声说:“我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你着恶梦了,我给你拿凉水毛巾来。”
觉得安子奇要走,冯瑶琪还是紧紧抱住安子奇,连声说:“不,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死。”
安子奇感到冯瑶琪还沉浸在梦里,只得拍着她的背,低声说:“我不走,我不会死。”
两人依偎在一起,许久,冯瑶琪才清醒过来,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看到安子奇正紧紧抱住自己,脸一红,赶紧挣扎说:“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见冯瑶琪完全清醒,安子奇放开冯瑶琪,往后挪了一下,高兴地说:“你总算醒了,你到底是做什么恶梦,那样的大叫,把我吓得不轻。”
见冯瑶琪睡眼惺忪,脸露红晕,犹如春睡海棠初醒。刚才因为惊吓挣扎和安子奇的拥抱,冯瑶琪的睡衣半边从肩上脱落下来,露出白如粉霜的圆肩和半胸。隐约能看见宝蓝色的文胸肩带。
在房间的灯光下,如痴的红晕,蓬松的垂发,藕色的睡衣,半露的肌肤,宝蓝的亵衣,构成一副绝妙的美人春睡图。
安子奇不觉心猿意马,心都仿佛醉了。
冯瑶琪看到安子奇痴痴的目光,刚想叫安子奇,伸手才知道身上的睡衣半脱,羞得连忙把睡衣往上拉,把被褥拉到胸前,涨红着脸微嗔道:“你,你看什么?你不是好人。”
安子奇同样涨红了脸,讪讪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听到你在大叫,我怕你……。”
冯瑶琪脸露羞晕,杏目流盼,安子奇突然上去抱住冯瑶琪双肩,对着冯瑶琪的香唇亲吻起来。冯瑶琪想推开安子奇,却用手把安子奇抱得更紧,两人唇舌相碰,津液汇流,不觉神迷意乱。
许久,冯瑶琪才推开安子奇,羞涩地低声说:“你,你还是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安子奇也觉得唐突,站起身来低声说:“你,你没事,那,那我就走了。”
安子奇一站起身,冯瑶琪突然看见安子奇是仅穿着睡衣,光着脚,惊声说:“你没穿鞋?冷不冷,快,上床来。”
冯瑶琪不再害羞,掀起被褥,把安子奇一把拉进被褥里,用自己火热的身体温暖着安子奇。
安子奇伸手紧紧抱住冯瑶琪,感到冯瑶琪的心在剧烈的跳动,自己的心也在剧烈的跳动,透过薄薄的衣衫,冯瑶琪的心跳随着体温传递过来,犹如依稀的梦境。
软香在怀,吐气如兰,安子奇如痴如醉,但愿这是百年不醒的梦。
冯瑶琪伸手捂住安子奇的手,声音微微颤动:“这是梦?”
忽然冯瑶琪的脸色紧张起来,用力握住暗暗都追求手说:“我做了个恶梦,我,我梦见……。”
安子奇刚才就是为冯瑶琪的恶梦而来,听到冯瑶琪说到恶梦,马上就坐直身体,用另一只手围住冯瑶琪,在冯瑶琪的耳边说:“有我在,你什么恶梦也不要怕。”
冯瑶琪还是紧张,连连摇头说:“是恶梦,我昨天就梦见到,今天,今天又做相同的梦,我,我害怕。”
昨天的梦,冯瑶琪已经说过,难道刚才冯瑶琪又梦见到海水?
冯瑶琪自言自语地说:“还是那一片海水,我梦见你被波浪卷走,我在后面拼命地追,你没有回答。我跳到海里,想游过来救你,一只,一只大章鱼突然出现,像盆一样粗的触手把你卷住,眼看你就要被章鱼拖到巨狼里,我拼命地叫,可是,可是……。”
“那条大章鱼?”安子奇想起,自己也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大如圆盆的眼睛,坚如钢铁的鹦鹉嘴,“咔咔”的声响,仿佛和冯瑶琪做的梦一样。
安子奇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地说:“我不会,我不会被章鱼吞没,一定是你为我担心,才会做这样的梦的。瑶琪,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冯瑶琪没有被安子奇的豪语感动,依然忧郁地说:“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安子奇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冯瑶琪,只得再次抱住冯瑶琪,希冀自己的身体能是撑天的柱子,能保护冯瑶琪那忧弱的心。
过了一会,冯瑶琪说:“我真的害怕,子奇,我看我还是去烧香。我老妈说过,菩萨是最灵的,只要你对他祈祷,他总会保佑你的。过去我总是嘲笑老妈,现在,现在我真的想去烧香。”
安子奇不相信任何神仙和菩萨,不过看到冯瑶琪的脸色,安子奇还是说:“也许是过去我的心不诚,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烧香。让菩萨保佑你,保佑你不会失去我。”
冯瑶琪的脸色渐渐安定下来,红晕也慢慢退下,安子奇见天色不早,对冯瑶琪说:“你睡吧,我走了,明天烧香去。”
冯瑶琪的红晕又浮上脸庞,低声说:“你,你要走了?”
安子奇从被褥里出来,帮冯瑶琪理好被褥,在冯瑶琪的嘴唇上深深吻了一下,轻声说:“瑶琪,你对我这样好,我,我不能在烧香前亵渎你的身体。我发誓,除非我……。”
冯瑶琪用手一把捂住安子奇的嘴,颤声说:“我相信你,你不要起誓,我害怕起誓,我相信你。”
安子奇感激地望了冯瑶琪一眼,赶紧走出房门去,生怕再不走,就会,就会走不掉。
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子奇敛住心头的噪动,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很快就沉沉入睡。
第二天起床,看到冯瑶琪已经在为早饭忙碌,安子奇带着歉意地说:“瑶琪,你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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