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淡笑着环视众人一眼,抿一口烈酒捏动着两个小钢球,没有吱声。
    面对吴雨克这短暂的沉默,大厅里的人个个神情各异:小马因为历经了此案而对吴雨克更加敬佩,卢警长因自己破吴雨克提到而沾沾自喜,刘玉琴对此却莫名其妙,只有柳妈悲戚地呆望着不归和尚的尸体,时不时向吴雨克和小马投来恼怒怨恨的一瞥。
    大家都在心里问:吴雨克,你即将要揭露的本案真凶是谁呢?
    第24章:第二十三章、神探推理
    第二十三章、神探推理
    “大家不要吵,”小马见大家吵吵嚷嚷的令吴雨克无法开口,赶忙出言制止他们,“除了停尸在此的五人之外,本案的另外那个死者,就是醉香楼的名妓蓝慧丽!”
    “原来是她,”众人恍然大悟,“我们怎么将她给忘了呢!”
    “那个娇媚的狐狸精,死得活该!”
    “据说她既是老爷的包妓,又与少爷有一腿,真不知羞耻!”
    “蓝慧丽既然是妓女,和谁还不是一样?有什么羞耻可言?”
    小马的话音一落,大厅里的众人又沸沸扬扬地议论起来。
    “住口,你们都给老子住口!”一心急着想听吴雨克分析案情的卢警长,一见众人多嘴议论,没完没了,赶忙大声粗鲁地出言制止他们,“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听听吴探长分析案情吧!”
    “吴探长,”众人一齐将热切的目光投向吴雨克,“你快把案情的真相告诉我们吧!”
    “大家别急,”吴雨克摆摆手叫众人停下声来,“为了能把案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更加清楚,还是先让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听听吧!”
    “讲故事?”卢警长一愣,“它与本案的案情有联系吗?”
    “莫不是吴探长根本没弄清本案的案情,”柳妈也冷笑着插嘴,“故意用故事来拖延时间,糊弄我们?”
    “我所说的故事肯定与本案有关,而且关系极大,”吴雨克说,“你们想,本案的关键人物刘玉琴被抓,刘太福等五人停尸在堂,我吴雨克还有必要拖延时间,糊弄大家吗?”
    “既然如此,吴探长你就别要再吊大家的胃口了,”众人齐声要求,“还是快将本案的案情告诉我们吧!”
    “好,”吴雨克一一环视着众人,开言说道,“我的故事就开始了,大家可要听好哟!”
    见吴雨克开言,大厅里的众人赶忙一齐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在郎蛮山腹地有个叫柳林镇的小街,从小在一块儿长大的柳宜还和同姓的柳珍凤结成了夫妻,”吴雨克清了清嗓子,开言说道,“开始两人相依相随,同甘共苦,清贫度日,后来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叫柳倩……”
    “莫非,”卢警长自作聪明地猜测,“本案的元凶是姓李的?”
    吴雨克摆摆手叫他不要插话,接着自己的话题儿说下去€€€€
    “柳宜还会做泥水工,走村串巷地挣钱养家;柳珍凤给大户人家当奶妈,还将可爱的小女儿带在身边。如果他们肯实实在在本本分分地做人,还是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但他们男的喜欢赌博,女的喜欢打扮,弄得家里十分贫穷,渐渐地将夫妻间的关系弄僵,两口子为了这些事儿还经常吵嘴打架……”
    “吴探长,”柳妈突然阴沉着脸插话道,“你不是说要向我们公布案情的真相吗,干么要讲这些与本案毫无相关又没一点儿意义的事儿?”
    “柳妈你别性急嘛,”小马过来说她,“吴探长还未说完,你怎么就知道这些事情与本案无关?”
    “吴探长,你说,你接着往下说!”被吊起了胃口的厅中人齐声催促吴雨克。
    “在这种窘困、矛盾的家庭环境中柳倩一天天长大,出落成了个娇媚俏丽的漂亮姑娘,”吴雨克呷了口烈酒捏动着小钢球继续往下说,“为了逃离这个贫困窘迫的家庭,十七岁的柳倩与二十多岁的刘以瑞拍起拖来。刘以瑞到柳林镇来找同学,没想到却与娇媚俏丽的柳倩一见钟情,热恋之中两人还数次偷吃禁果。柳宜还和柳珍凤也想攀高枝借女婿捞钱发财,便对他俩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自便……”
    “少爷是与一个漂亮的姑娘相好过,”一些刘府的老奴仆议论,“听说那女的还与老爷上过床!”
    “为了与心爱的姑娘长相厮守,刘以瑞便让柳倩住到太福别墅中来。”吴雨克说,“此时刘太福才刚丧妻,好色的习性和旺盛的情欲使他看上了娇媚俏丽的柳倩,并找个机会将柳倩堵在房中强行将她占有。柳倩哭着要告诉刘以瑞,刘太福怕父子为争夺美人而大动干戈,便下跪恳求柳倩原谅,并用现金和首饰来堵她的嘴,哄骗着将这个贪财、幼稚而又爱慕虚荣的姑娘稳住了下来。刘以瑞英俊,刘太福多钱,自此之后柳倩为情为钱便耍娇卖痴地在刘氏父子之间周旋起来,轮留与他们幽会成了刘氏父子的共同情人……”
    “吴探长,”柳妈突然气愤地打断吴雨克的述说,“当众揭露别人的隐私,甚至是揭死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我向你表示强烈的抗议!”
    “我很抱歉,柳妈”吴雨克说,“因为它与案情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所以我不得不说!”
    “柳妈你让吴探长说嘛,”正听得入迷的卢警长毫不客气地喝止住她,“乱哇哇地开嘴,你插什么话嘛,真扫兴!”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刘太福便将性感漂亮的后妻罗艳芳娶进别墅,刘以瑞也不愿再爱被父亲睡过的柳倩,”吴雨克接着说道,“父子俩为了彻底摆脱柳倩的纠缠还一脚将她踢出了别墅。柳倩被刘太福和刘以瑞玩弄了这么久,肚中还怀上了不知是刘氏父子谁人的孽种,如今却被二刘如踢破鞋一般赶出别墅,无人收留心生绝望的她便留下一纸遗书投入郎蛮河中寻了短见,随波香逝后来连尸首也没找到。失去爱女又穷疯子的柳氏夫妻决定要干掉二刘为女儿报仇,然而刘太福父子俩财大气粗家中又养有那么多的丫环奴仆,他们就这样去为女儿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他们夫妻俩便商定了个长期的复仇之计,柳宜还剃度进神灵寺去当和尚,取法名为“不归”习武收徒以便报仇。而柳珍凤却寻找机会进了太福别墅当佣人,一步步取得刘氏父子的信任进而成为了别墅之中大权在握的管家婆……”
    “啊?!”听到这儿厅中的众人齐齐品出了味儿来:“莫非这太福别墅疑案的元凶竟然是柳妈?”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柳妈阴沉着脸连声冷笑,“如果吴雨克拿不出证据,他说的这一些我全当他放狗屁!”
    “柳妈,”小马走过去,将从不归和尚身上得到的那张带血的照片和刚刚从柳妈房中搜出的柳倩遗书冲她一亮,“你看这两样东西,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吴探长刚才所说的话?”
    “就算刚才吴雨克所说的都是真的,”柳妈恨恨地盯住吴雨克问,“那我是怎样杀的刘太福父子?你们又能用什么证据来证明我的罪行?”
    “如果连起码的案情都未弄清楚,我还能在这儿大谈什么本案的真相?”吴雨克停了捏弄小钢球却再灌了一口烈酒,“你的复仇计划,不但要取刘太福、刘以瑞父子俩的性命,而且还要他们母子、养父女乱伦,互相残杀,使太福别墅臭不可闻……”
    “那你说说我的作案过程,”柳妈挑战似地恨瞪着吴雨克,“我不想听你满嘴喷粪地说废话!”
    “那我告诉你,”吴雨克说,“首先,你柳妈借给刘太福送宵夜、茶水之机,在他的吃食中投下烈性春药,并在刘太福神智迷乱之时打开刘玉琴的房门将他推进去,让淫火焚心而又已失去了理智的刘太福,疯狂地强暴了自己的养女;接着你又用同样的毒招致使刘以瑞和罗艳芳勾搭成奸,并在刘太福要分三分之一家产给刘玉琴这件事儿上大作文章,挑起贪财而又偏激的奸夫淫妇对刘太福产生刻骨的仇恨;你还在刘太福的茶水中投下慢性毒药,想搞垮他的身体让他饱受折磨,痛苦而死……”
    “柳珍凤你这只野猪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下流残忍地坑害我?”听到这儿已近发疯的刘玉琴突然猛地扑了过去,晃动着手铐揪住柳妈便不要命地撕打起来。
    “因为我恨你们刘家所有的人,”柳妈用力地摔开撕打她的刘玉琴,咬牙切齿地狞笑道,“我要你们一个个都臭名远扬,不得好死!”
    第25章:第二十四章、真相大白
    第二十四章、真相大白
    “够了,柳珍凤,”见柳妈与丈夫不归和尚内外勾结,胡乱杀人还如此胡闹,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气愤地开口喝止她,“刘太福父子罪孽深重该死,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罗艳芳和刘玉琴何其无辜,竟被你还得这样惨,难道你打着为女报仇的幌子,就可以滥杀无辜吗?”
    “吴探长你别理她这疯婆子,”卢警长急欲得知案情的真相,赶忙去劝慰、催促吴雨克,“这案情你继续说下去!”
    “案发的那夜,”吴雨克冲卢警长点点头,继续开言对大伙儿说,“刘太福吃了柳妈掺在食物中的烈性春药,兽性大发,又闯进刘玉琴的房中去强暴她。刘玉琴痛恨至极,于反抗挣扎中一刀刺伤刘太福没将他刺死。刘太福受伤流血反而清醒了过来,于是他就捂着流血的胸口跑到罗艳芳的房前敲门求救。此时罗艳芳正与刘以瑞在房中鬼混,刘太福闯进房中碰到这一切,已经丧失理智的她便与自己的儿子和后妻争吵、扭打起来。欲做长久夫妻而早起歹念要杀死刘太福谋夺家产的罗艳芳和刘以瑞,便不但不给他治伤敷药,反而在打闹中再捅上一刀要置他于死地……”
    “大家都听清楚了吧,”柳妈得意地对卢警长等人说道,“现在吴雨克已失言说刘太福是刘以瑞和罗艳芳所害,怎么又栽赃陷害说他是被我杀害的呢?”
    “柳妈你别忙,我的话儿还未说完呢!”吴雨克笑笑,望着柳妈不急也不恼地说,“那晚,刘太福中了刘以瑞的一刀之后,忍着剧痛推开奸夫淫妇拼命逃出房来,后又捂着流血的胸口去向你柳妈求救。恰巧其时不归和尚正在房中与你柳妈亲热,你们见刘太福身中两刀送上门来,决定趁机杀死他为自己的女儿报仇。不归和尚出手点穴将刘太福弄昏,急欲为女儿报仇的心态使你们丧失了人性。你们二人合力把两枚大铁钉钉入已经昏迷的刘太福的头顶心将他弄死,然后擦净血迹将刘太福的尸体抬入他的卧室,伪造成刘玉琴兄妹弑父,罗艳芳杀夫的假现场迷惑外人。为了杀人灭口让刘以瑞和罗艳芳做你们的替罪羊,你们又斩尽杀绝继续作案,不归和尚掐死了罗艳芳,又将外出为父亲定棺材寻墓地的刘以瑞点穴弄昏,挟着他扔下悬崖将其活活摔死€€€€柳妈,我上述的这些案情推理没有说错吧?”
    “错是没有错,”柳妈冷笑一声道,“但吴探长你若拿不出相关的证据,你上述的这些所谓的推理就成了个一文不值的狗臭屁!”
    “你以为我真的就找不到相关的证据了?”吴雨克捏动着手中的小钢球,直至地盯住柳妈问。
    “不错,”柳妈得意地一笑,“我已经叫不归和尚将它们全毁了!那些证据不是被他扔了埋了就是已全都化成了灰烬,你吴雨克到哪儿寻它们去?”
    “可惜呀柳妈,你高兴得太早了!它们却让我们从不归和尚在寺庙里的宿舍中给全搜了出来!”吴雨克掏出小酒瓶呷了口烈酒,得意地冲着柳妈笑道。
    “我不信,”柳妈声嘶力竭地叫道,“不归和尚向来对我言听计从,哪儿会违抗我的指令,留下那些能送自己上断头台的罪证?”
    “大慨是不归和尚怕你有一天会将他也坑害,”小马这时插话道,“所以特意留下那些罪证来以求自保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柳妈继续大声叫道,“不归和尚是绝对不会对我生有二心的!”
    “不管你信不信,”吴雨克笑道,“但它却是实际存在的不争的事实!”说着,吴雨克得意地捏动着手中的小钢球,回头去喊小马:“小马,你们将柳妈所要的证据全拿上来让她看看!”
    “好的!”小马答,他手提着一只黑皮包和几个捧着瓶瓶本本、钉钉锤锤的警察走了上来。
    望着小马和警察们手上的瓶瓶本本,钉钉锤锤,柳妈猛地打了个寒颤,额头上顿时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柳妈,你看好,”小马将这些物证一样样地展示给她看,“这里边有你没用完的毒药、春药,有你和不归和尚钉死刘太福时所使用的小锤和铁钉,有刘氏父子和罗艳芳记着你罪行的日记,不归和尚柳宜还杀害刘以瑞时所取走的、刘以瑞装有现金和他夺自蓝慧丽处的金银首饰的黑皮包……”
    “原来,”卢警长略有所悟地说,“杀害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