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由于没有父母姐姐的碍事阻挠,所以花艳丽与李冬哥二人的恋情丝毫也没受到外人的影响和骚扰,顺心如意地进展深化起来。除了外出办事,李冬哥就会和花艳丽在一起。两人一起到山坡上采笋拾蘑菇,在菜园子里种菜摘菜,或者是呆在屋里,看花艳丽洗衣补衣,李冬哥跳水劈柴。
    傍晚,吃过饭洗过澡,李冬哥就会与花艳丽一起,来到后园的那棵桂花树下,就着月光说体己话。说一些“牛郎织女”、“七将军和三公主”、“张生与莺莺”等美丽动人的民间爱情故事。
    有时他们就唱山歌,唱桂东郎蛮山独有的古老的爱情山歌:
    开始总是花艳丽先唱:
    “白马飘飘见郎哥,
    郎哥抱我上香车;
    哥妹相拥亲个吻,
    连心走过相思河!”
    紧接着,李冬哥就柔情无限地对答:
    “情义千斤重如山,
    我与阿妹入洞房;
    鱼水合欢鸳鸯醉,
    恩爱百年幸福长!”
    他俩就这样一唱一和,一问一答,情深意浓,柔情无限。唱到后来,两人便紧紧相拥,长吻绵绵。
    这天傍晚,蓝天无云,月光如水。李冬哥和花艳丽两人又像以往一样,来到后园的桂花树下唱情歌,一问一答,情来爱去的唱得比以往还多,还动情。当李冬哥唱完那首“情义千斤重如山,我与阿妹入洞房;鱼水合欢鸳鸯醉,恩爱百年幸福长”时,动情又动心的花艳丽,突然紧紧地一把将李冬哥搂住,含情脉脉而又颤抖着激动的声音问:“冬哥,你真的原意与我‘鱼水合欢鸳鸯醉,恩爱百年幸福长’吗?”
    “愿意呀,”李冬哥也紧抱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轻轻地吻着她说,“只要艳丽你愿意,我可以和你生死与共,厮守终生!”
    “那好,”花艳丽柔情绵绵,痴爱无限地说,“今夜就让我们蓝天当被,绿草为床,美丽的桂花树下就是我们馨香的洞房!冬哥,我愿意做你不穿嫁衣的新娘!”
    “艳丽,我早就想做你不挽红绸的新郎了,”李冬哥更近更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情妹,激情腾涌地说,“婚姻是神圣的,只是就这样随意地要你告别少女时代成为我的妻子,太委屈你了!”
    “只要两人真心相爱,立誓厮守终生,何必去计较婚姻的形式和过程呢?”花艳丽说,“爱只求结果,只求赋予,只求问心无愧地让你所爱的人幸福和快乐,即使自己作出一些牺牲,付出一些代价,甚至是受一些痛苦和委屈,又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呢?”
    “艳丽你说的对,”李冬哥说,“能与你相恋相爱是我此生的荣幸!”说着,李冬哥就像一个醉汉似的,抖着手去脱花艳丽丰满乳胸上的花扣子。
    “冬哥,你要负责任地回答我,”花艳丽突然按住他解自己胸扣的手,“你真的愿意与我恩爱百年,无悔无怨?”
    “愿意!”李冬哥响亮地答,“如背誓言,天打雷劈,命丧黄泉!”
    “如果有一天我艳芳姐姐在伍士林面前失宠,被他抛弃前来找你,”花艳丽问,“你会旧情复发,弃我而与她重修旧好吗?”
    “绝对不会,”李冬哥斩钉截铁地答,“我今天若与你有了这种关系,做了你桂花树下的新郎,我就会为你负责一辈子,海枯石烂心都不变!”
    “那好!”花艳丽放心地说,“你这么情真意切又有决心,我愿意将自己的花身交给你!”说着,她也斗着手儿去解他的裤带。
    “艳丽,我也有一句话问你,”李冬哥也紧紧抓住她解自己裤带的手,“如果我行走江湖遭到了意外,你会为我守身,为我报仇吗?”
    “我会的,只要不是你的错,”花艳丽答,“我会拼上一条命,要对方为你偿命!”
    “那好,艳丽,我愿意做你桂花树下的新郎!”李冬哥说。
    “我也是,冬哥,我愿意做你不穿嫁衣的新娘!”花艳丽也说。
    就这样,他袒露他的雄奇强健,她裸现她的娇媚温柔,两人你拥着我,我搂着你,在蓝天之下,在绿草之上,身心融合在温馨的桂花树影里,做了一对,不穿嫁衣的新娘和不挽红绸的新郎……
    第35章:第九章、人死兔失
    第九章、人死兔失
    伍士林伍县长为夫人设宴庆寿,不但收到了很多的珠宝古玩,绫罗绸缎,而且还收到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珍贵金兔。他既取悦了自己心爱的家人,又获去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情财双得,心里的那个没劲儿可就别提了。就来做梦,也是喜笑吟吟,梦呓嘻嘻了!
    得了只这么珍贵的金兔,得了这么大的面子,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花艳芳的心里既高兴又满足,简直把伍士林当作了她的知己和恩人。所以这几天与伍士林欢爱的时候,她都极尽温柔,百依百顺,让伍士林得取所需尽意尽兴地发挥得畅快淋漓,乐之至极!那几天他们夫妻俩不是数珠宝古玩,就是翻看绫罗绸缎,搂着金兔连连做发财大梦,谋划着如何利用这金兔、珠宝当更大的官,发更大的财。
    女儿嫁得了如此有权有势的县官,又捞得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花家父母也庆幸万分,乐之陶陶。他们想:如果不是自己压着花艳芳与李冬哥断清,哪儿能攀得这么尊贵的女婿,哪儿能捞得到这么多的钱财?于是,面对着那一推白花花的光洋,两个贪财势利的老者也做起了他们的美梦:花老娘就想请几个温顺听话的丫环奴仆,要他们为自己捶背捏腰,而花老爹呢,却想为自己建一栋冬暖夏凉的华屋美厦,再取一房或两房娇媚年轻的小老婆……
    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乐极生悲,金兔招灾,阎王小鬼正在鬼门关前等着他们。
    这天,闲着无事,伍士林县长又和夫人花艳芳赏在内室赏玩金兔。对于这只金灿灿、沉甸甸的大金兔,伍县长曾请省城的古玩、赏金专家鉴赏评估过。他们都说像这样大的金兔谁也没见过,它虽然是新雕琢而成的现货,但凭它的成色,它的重量以及它的雕琢工艺,卖个两三万元现大洋不成问题!听说这只白得的金兔这么值钱,伍士林就想将它呈送给省城的大官,买一个比县长大的市长或行署专员当当。但花艳芳却以这是福船县城的官吏士绅们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要私自珍藏作纪念,不准变卖也不准送人。为此事伍士林劝说过她很多回,但花艳芳死死地搂住大金兔就是不放口。
    “吴雨克这乌鸦嘴,说什么金兔带杀气会有血光之灾,可现在过了这么久屁大的事儿也没有,”伍士林爱抚着花艳芳手中金灿灿的大金兔说,“如果我们听信了他的话,怕死撤宴不收礼,哪儿能捞得到这么多的财宝?”
    “哼,什么狗屁老板?一点儿也不会做人,”花艳芳也一撇嘴,“且不说拿钱送礼来讨好我们,就连一句吉祥讨人喜欢的话也不会说,活该他在福船县发不了财!”
    “可不,”伍士林说,“如果我们将大金兔从珍藏的死宝变成换利的活宝,把它送给省、市府的大员换个更大的官儿来当,我们可能会捞得到更多更值钱的宝贝!”
    “不行!”花艳芳再次拒绝,“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我的私产,你要换官另想办法,我不准你打我的大金兔的主意!”
    “县长,”他俩正在为是否用大金兔换更大的官当的话题争执,就突然有贴身下人来报,“珠宝商人罗三说有要事儿求见您,见他不见?”
    这个罗三能说会道,办事精明老到,给伍士林送过不少大礼,而且这个价值连城的大金兔就是他提议大伙儿捐款做成的,伍士林以后还想多利用他来发财呢,对一个这么有用的人来说,怎么会不见呢?“叫他在客厅里等着,我这就出去见他!”出来时伍士林怕花艳芳一人呆着烦闷,还特意派人将岳父岳母叫来,在房里陪着花艳芳说闲话。
    伍士林来到客厅,罗三老远就媚笑着和他打招呼:“伍县长,草民有要事求见,请您莫怪!”
    这罗三三角眼,苕瓜头,精精瘦瘦的满脑瓜子鬼主意儿。见他如此说,伍士林赶忙大度地将手一摆,说:“你我都已是老熟人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用客气!”
    “那好啊,”罗三说,“我先前和县长提的,想要进县府当参议员的事,今天可不可以定下来?”
    这个罗三因为搞珠宝生意亏了本,已厌倦江湖,就想恳求伍士林给个职位让他进县府里来混碗饭吃。尽管罗三已经给了伍士林三百块现大洋,但想多榨他油水的伍士林,哼哼哈哈敷衍着就是不答应。
    “罗三,这是好难办喽,”伍士林望了望罗三的口袋直摇头叹气,“我为了替你争取这个职位,已经送了四百块现大洋给鹤云市市长,但他说没有个千儿两千块现大洋的无法搞得定!”
    因为福船县是由鹤云市管辖,所有的县长副县长、参议员副参议员全有市府核定和委任。伍士林就是以次来作借口,敲诈罗三的现大洋。
    “贪得无厌的狗官,”罗三见此暗暗地在心中忿忿骂,“诈我的前吸我的血,我要你一会儿比死都难受!”
    “那这样,过两天我再送一千块现大洋过来,”罗三笑着队伍是林说,“为我的事儿老是麻烦伍县长,太感谢您了!”
    “那等你送过钱来我再到市府跑跑,”伍士林假笑着说,“说不定你的事儿就搞定了!”
    “谢谢,”罗三打着揖告辞,“告辞告辞!”
    “慢走慢走,”伍士林起身挥挥手,“不送不送!”
    伍县长打发走罗三赶回内室,谁知才到门口便被岳父岳母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所绊倒。他慌忙跑入内室,又见使女迎儿被人砍死在床前,而她的娇妻花艳芳,以及那只由她保管的大金兔,一齐全都不见了!
    “来人,来人,快来人!”
    面对此血腥惨案和夫人金兔的失踪,伍士林立即惊慌亦恼怒地大叫起来。
    “县长,您有什么事?”刚才来通报罗三求见的那个贴身下人赶忙跑进来,问。
    “府内三人被杀,夫人和金兔一并失踪,”伍士林气急败坏地说,“你快给我将县警察局的张刚张局长给我叫来!”
    第 5 卷
    第36章:第十章、张刚追凶
    第十章、张刚追凶
    伍府连丧三名,伍县长的岳父岳母以及一名使女惨死,县长夫人和那只大金兔一道失踪,伍士林如雷殛顶气恨交加。他当即命令下人去找县警察局长张刚,勘察血案现场寻找破案线索。
    “伍县长,”见伍县长派人急招,张刚张局长丝毫也不敢怠慢,急忙带着人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家发生了血案,”伍士林心急如焚地说,“夫人又和那只大金兔一并失踪,你快给我查查,是谁作的案,夫人和大金兔又去了哪儿!”
    “县长,”张刚进言,“此案凶险罪犯狡诈,我看我们还是到市里去请桂东名探吴雨克来破案比较保险!”
    “不用!”伍士林说,“那家伙现在化装成客商正在我们福船县,满嘴胡说的老给我找晦气,我不喜欢他,这个案件还是有你来侦破我比较放心!”
    “是!”
    这县警察局长张刚,不但会武功枪法好还极有心计,是个城府很深的精灵汉子。他奉命带人进入那间满是死尸和血迹的内室,验尸看过现场后,出来对伍士林道:“县长,从血案现场的迹相来看,定是有人勾引尊夫人携了大金兔要私奔,被花家二老及使女碰上,方才被迫铤而走险杀人出逃的!”
    “不可能吧?”伍士林疑质,“如果是花艳芳与情夫携宝私奔,怎么会下得了手杀自己的双亲?”
    “如果是尊夫人被人胁迫,或者是点穴击昏,身不由己呢?”张刚说着又问伍士林,“伍县长,恕我问得冒昧,尊夫人与你结婚之前,有没有相好的情人或表弟表哥?”
    “有!”对张刚的分析伍县长觉得有理,他不但不怪他而且还说,“艳芳在嫁给我之前,与本镇的后生李冬哥相好定亲并准备结婚,是我强求她才和李冬哥断情,屈服父母的压力违心嫁给我的!她的心里对旧情人惦记难忘,就是与我成亲好久了,还直在梦中喊冬哥的名字呢!”
    “这就对了,”张刚沉思着摸了下巴点头,“事情的蹊跷之处就在这儿!”
    “什么蹊跷之处?”伍士林问他,“莫非花艳芳真狠得下心来抛弃我,杀死父母双亲与奸夫一道携宝私奔外逃?”
    “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敢肯定,”张刚说,“但待我将李冬哥抓来狠一审就知道了!”
    “那张局长你可一定要抓紧时间办,”伍士林虎着脸儿给他下令,“我限你半个月之内一定要破案,抓住凶手找回大金兔和夫人!”
    “是!”张刚立正应道。他行伍出身是个急性子的人,说完马上就带着人外出去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