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叫。
    此时的情况相当的危急,丝毫也耽搁不得。花艳丽纵马,挥枪,“砰砰砰”前打后击,一下子撂倒了好几个匪徒。
    幸亏她当日向白有卿学会了骑马打枪,要不今天可就要被撂倒在这儿了。花艳丽在暗道侥幸的同时,不由得也在心中对白有卿充满了谢意。
    “今天本姑奶奶杀死滚地雷,是因为他强暴我还要杀我!”花艳丽挥舞着盒子炮,对前后夹击自己的土匪们大声喊道,“杀了人报了仇,姑奶奶今天就豁出去了,让我者生,挡我者死,想送命的你们就来吧!”说着她“砰砰砰”打倒了好几个朝她开枪、挡道的匪徒,然后奋力催马,一手打枪一手挥缰,踏着土匪们的死尸飞快地向山下跑去……
    第58章:第三十二章、名探的苦衷
    第三十二章、名探的苦衷
    作者:唐玉文
    阿春与秦珍居住的那间略显狭窄、简陋的房间,夫妻俩正在一边喝酒一边商量他们利用花艳丽杀伍士林报仇的事情。
    “阿珍,我不明白,你这么热心地撮合伍士林与花艳丽的婚事,”阿春心存疑虑地问,“莫非你真的要让花艳丽杀死伍士林,借助她的手为自己报仇?”
    “这事儿表面上看好像是这样子,其实不然,”秦珍猛地喝了一口烈酒,原本苍白消瘦的脸因为酒力被摧得绯红,“伍士林曾为桂东巨盗‘一枪毙命’,并非那么好杀。我促成花艳丽以婚姻的形式潜伏在伍士林的身边并伺机次杀伍士林,就是用她来投石问路!”
    “阿珍你真是出了个好主意,”阿春用带有明显讨好口吻的语气对秦珍道,“花艳丽杀得了伍士林,我们不会吹灰之力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到时再将花艳丽除掉灭口,就可高枕无忧了!”
    “如果花艳丽杀不到伍士林,配上了身子又白白丧命,也与我们无关,因为我们没受到丝毫的损失!”秦珍得意地说,“而且当伍士林与花艳丽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突然出手,就能更容易地将他俩送归黄泉了!”
    “杀了伍士林和花艳丽之后,”阿春说,“有一件珍贵的宝贝我们一定要将它取走!”
    “什么宝贝?”秦珍放下手中的酒杯,疑惑地望着阿春问。
    “那只大金兔,”阿春说,“那只金灿灿沉甸甸九斤八两重的、茅大罗三张刚等人为之丧命的那只大金兔呀!”
    “那当然,我们又不是傻子,”秦珍说,“除了大金兔,为官为匪多年的伍士林家里肯定还有很多的金银珠宝和现金,到时我们将它们全部掳走,来个报仇发财双赢双利!”
    “好,阿珍,”阿春兴高采烈地举起酒杯对秦珍道,“为我们即将取得的胜利干杯!”
    “不过,我们也不要高兴得太早,”秦珍神情冷静地说,“桂东私家名探吴雨克已经盯上了我们,可能他和小马已经估计到了我就是那个刺伤吴雨克甚至打电话向他挑战的安个神秘女人,所以他俩一定会时时监视并盯梢我们,甚至在关键的时候跳出来怀我们的好事,因此我们对他俩要多加提防和警惕!”
    “没问题,”阿春说,“我已经准备了一着对付吴雨克和小马的毒招,他俩若敢来破坏我们的好事,我就叫他俩身首异处,命丧黄泉!”
    “这还差不多,”秦珍赞赏地冲他一笑,“这样才配做我秦珍的老公!”
    “阿珍,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阿春告诉秦珍,“伍士林去了鹤云市开会至今未回,花艳丽也突然失踪不知去向,这对我们的复仇计划是否有影响?”
    “伍士林到市里开会是去商讨剿灭滚地雷匪帮,花艳丽失踪是去搬助手来对付伍士林,”秦珍胸有成竹地推论道,“因此,它们对我们的复仇计划,是毫无影响的!”说到得意处,秦珍便举起酒杯高兴地喝了起来。
    就在阿春和秦珍呆在屋子里惬意地喝酒议事的时候,吴雨克和小马,却还在为案情的事儿呆在“好运来”大酒店的客房里左右为难,大伤脑筋。
    经过他俩这段时间的细致调查,已经对案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伍士林强娶花艳芳,贪欲又令他收下了茅大等士绅吏民的大金兔,致使贪财而又好色的茅大、罗三、张刚等人为之相继短命,就连李冬哥、花艳芳及其父母、使女迎儿、县局警察十数人也无辜丧生。而花艳丽即因之生恨,立誓报仇,几近疯狂。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不惜委身巨匪滚地雷,并不顾廉耻地与匪徒白友卿通奸。如今又姐夫姨妹泡在一起,有消息传出他俩不久还要结婚,由此可见复仇意念的疯狂和不可思议。县府大院的门房阿春及其妻子秦珍,可能是因为秦珍妹妹的离奇失踪及其他们自身的原因,潜伏在伍士林的身边图谋不轨,与花艳丽一样伺机报复杀人。而本案的主要事主伍士林,虽然他现在又是县长又是警察局长的身兼双职,但曾为匪号称“一枪毙命”,杀人无数罪行累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令吴雨克这个被人誉为桂东私家名探的破案高手也难以下手。于公,他无法将阴险狡诈而又颇有后台的伍士林缉捕下狱,令其受到严惩;不能放任花艳丽、阿春夫妇行私刑疯狂报复,违法杀人!于私,他不愿因为自己的阻止干预而令伍士林逍遥法外,继续为恶,令那些惨死在其手上的无辜冤魂含恨九泉;不愿因为自己的阻止干预而令花艳丽、阿春夫妇大仇难报,愧对死去的亲友而遗恨终生!
    “唉!”想到这儿吴雨克用力地捏着手中的小钢球无奈地嗟叹,“能为而无法为,不能为而又被迫为之,看来被人誉为‘桂东名探’的我,就要栽倒在这桩离奇古怪的金兔奇案上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探长,你和必要自责呢?”小马劝慰吴雨克说,“既然现在这扯蛋的法律不能制裁伍士林这巨匪,为什么不能让花艳丽等人来惩罚他?花艳丽等人为亲人报仇的方法与手段虽不可取,难道我们就忍心让他们的亲人含恨九泉?再加上伍士林已经警告过我们,再从中搅乎就要抓住送我们进大牢。纵容坏人损伤受害者还要去坐牢,如果让外人知道,岂不要讥笑我们是草包侦探和猪脑男人?”
    “是啊,”吴雨克抿酒,苦笑着摇头,“人们总以为身为名探就一定能包打天下,破案如神,而那些小说家们为了捞稿费,也将名探写成智勇双全,天下无敌,其实,名探也会失败受挫,也会受伤受辱,也有很多的无奈与痛楚,这些隐衷,外人谁能理解和体会呢?”
    “所以我的看法是,”小马道,“我们不要为了维护名探的虚名而放纵坏人,损伤受害者;不能为了眼下这所谓的扯蛋法律,去让无辜受害,冤魂遗恨!”
    “小马你说得对,目前社会黑暗,官匪勾结,平民受害,法律不公,”吴雨克十分伤感地摇着头灌酒涅钢球,“作为被人寄予希望的侦探,不能为无辜伸冤已经是很亏心了,千万不要为虎作伥,遗臭后人!”
    “探长,”小马问,“那你的意见是?”
    “该报的仇总要报,该死的人总要死,该发生的事情总要发生,”吴雨克道,“我们还是以维护受害者的权益为前提,顺其自然,见机行事吧!”
    第59章:第三十三章、仁至义尽
    第三十三章、仁至义尽
    作者:唐玉文
    却说一心要复仇杀死伍士林的花艳丽,杀死了凶残地强暴她的巨匪滚地雷,纵马击毙了挡路的山匪,杀开条血路冲下郎蛮山,冒险脱身,又一次绝处得生,逃离死劫。
    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花艳丽找了个背人处,拴马,挂枪,脱下衣衫浸入了一个清澈的小山潭里,将满是血污的衣衫,以及被滚地雷强暴而弄脏了的身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洗干净。她要以一个决然的心态、一个干净的身子进城去杀人,取报仇!
    沐浴着阳光,闻着花香听着鸟语,看着湿淋淋的衣裤一缕缕地被晒干,花艳丽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舒适和宁静。想起她与父母、姐姐同甘共苦的日子,浓浓的乡情亲情就充盈于胸,她不禁噙泪轻轻地念叨着父母、姐姐的名字。想起与对心情郎李冬哥相处的昼昼夜夜,花艳丽的心中就充满了爱的留恋和轻的忆念。在亲亲地呼唤李冬哥的名字时,她不禁唱起了一支古老的情歌:“日月更替情亦真,哥死妹生也连心;来生再作比翼鸟,不让情缘失半分!”唱着唱着,她不禁算算涩涩地留了个满脸泪。
    转个念头,望着自己细嫩的乳胸窈窕的花身花艳丽禁不住苦笑一下。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一个漂亮的女人更难!匪徒龟奴窥视,色狼淫棍算计,可真算是处处陷阱,日日危艰啊!如果不是生得漂亮,姐姐会与李冬哥情缘绝断,含恨九泉?如果不是生得漂亮,滚地雷、白有卿会诱迫自己,伍士林会在意自己?可是即使这样,还是爱不能爱,逃不能逃,躲不能躲,要含恨受强暴,忍辱嫁姐夫,即使想报仇,也要用自己这漂亮性感的身子作武器,真是羞煞人,笑煞人,狠煞人!
    花艳丽知道,吴雨克和小马是好人,他们说得也是对的,但自己要想杀伍士林这巨匪报仇,又不得不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花艳丽也知道,阿春和秦珍帮她救她,一定有他们的目的、用心和企图,但她现在为了杀伍士林报仇,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顾不了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衣衫晒干,心绪理顺,花艳丽穿好衣服,掖好手枪,纵马进入福船县城。她知道这几天伍士林到市里去开会,对她这两天的失踪容易蒙骗过关。阿春秦珍两口子为了他们自己的所求,也会为自己的事儿加以掩饰。自己这次纵马入城,将会有一场生死对决发生,与伍士林,或者是与阿春夫妇!
    进入福船县城,为了掩饰自己这两天的行踪,花艳丽到牲口市场上去处理那匹救了她性命的骏马,将它便宜地卖给了一个爱马如命的庄稼汉子,她相信那庄稼汉子一定会像待亲人一样待它!接着她把夺自滚地雷并杀死了好几个土匪的那支二十四响盒子炮藏好,然后再用那笔卖马的钱买了一套高贵华丽的衣裙换上,这才婷婷娜娜地回到县府的内院里来。
    就在花艳丽卖马藏枪,买衣换裙的时候,吴雨克和小马,不用通报就急冲冲地闯进了阿春、秦珍的家。
    “秦珍,你这次上我而又向我发出挑战的神秘女人,”吴雨克笑眯眯地捏动着手里的小钢球,问她,“你不会介意吧?”
    “你人都已经进来了,我介意又有什么用呢?”秦珍也笑道,“吴探长,我自信很少在你的面前露出过破绽,你是怎样认定我就是那个神秘女人的?”
    “对精明的侦探来说,有一两个破绽就以足够,”吴雨克说,“那次你在门房当着我和阿春的面接电话,我边听出了你的声音便是那神秘女人的声音!那天你和阿春打龟奴救花艳丽,你的身手也让我认出了这就是那神秘女人的身手€€€€就是你无意中露出的这两个破绽,便让我认定了你就是那个刺杀我并打电话向我挑战的那个神秘的女人!这么样,秦珍,我的这些认定没错吧?”
    “没错,你不愧为桂东名探,佩服!”说到这儿秦珍换了种口气问,“吴探长,今日你和小马贸然来访,有何贵干?”
    “你该不是来破坏我们的好事,”阿春冷冷地问,“不让我们协助花艳丽杀伍士林报仇吧?”
    “不是!”吴雨克答,“伍士林身为巨匪滥杀无辜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你们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秦珍又问一句。
    “希望你们适可而止,不要滥杀无辜,乱开杀戒!”吴雨克答,“冤有头债有主,乱杀无辜,你们也该死!”
    “要不是因为我妹的惨死,我们也不会乱杀人!”秦珍慨然而道,“我们答应你,因为报仇的举动不是好事,不应该扩大和沿袭下去!”
    “但愿你们能遵守自己的承诺,告辞!”说完,吴雨克就带着小马离开了阿春和秦珍的家。
    他俩是要去找花艳丽,正面接触她一下。
    吴雨克和小马找到花艳丽时,她刚回家不久。
    刚才一回到县府大院伍士林的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花艳丽便立即洗澡,化装,往身上喷洒那种法国进口的香味儿极浓的香水。她决心要与过去的自己作一个彻底的告别,另辟蹊径,报仇,脱身,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她才刚忙完一切,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喝茶消闲,就见下人将吴雨克和小马带了进来。
    “花小姐,”下人毕恭毕敬地对她说,“吴先生和马先生说是县长和您的老朋友,说有要事找您,我就领他们进来了!”
    “知道了,”花艳丽绷着脸儿对那下人挥了挥手,“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