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除了花艳丽和吴雨克三人之外,只有那只引起人贪欲、诱惑人送命的大金兔才知道了!
    第 8 卷
    第61章:第一章、裸女死尸
    第一章、裸女死尸
    作者:唐玉文
    夏末,郎蛮河发大水,山洪暴发,巨浪滔天,声震若雷,令人惊悸。
    这是一个有千百户人家的古老小镇,因镇郊河堤上长满了袅娜的杨柳,春来柳丝轻拂,秋来柳絮飘飞,人们以景命名,便将之称为柳林镇。
    郎蛮河绕镇而过,通往镇外有一座建于明代的古老的石拱桥,人称架虹桥。历朝历代的不少文人骚客皆吟诗作赋将它赞美,古桥绿柳,使之成为了柳林镇的一大景观:绿柳飞虹,蔚为壮观。
    可是,此时的胜景却被一种恐怖、凄凉的气氛所笼罩着。因为在桥头拥挤喧哗着看热闹的人堆里,正躺着一具赤裸的女尸,鹤云神探吴雨克,正在和他的助手马东南,在检验女尸,勘察现场,上上下下地忙乎着。
    “惨死的女尸约莫十七八岁,身上的衣物、首饰尽数失踪。乳胸之上有掐痕和咬痕,她是被凶手扼颈窒息而死。下身有创伤、血痕与秽物,看来她一定是被凶手强暴之后杀人灭口,剥衣裸身投入河中,被浊浪冲刷到此让桥湾挡住……”
    此时,小马一边勘验着女士,以便将他的发现详细而具体地向吴雨克报告。而鹤云神探吴雨克,依旧右手捏动着他的那对光滑的小钢球,左手拿着那个装满了桂东烈酒“泡打灯”的扁形铜酒壶,呷着一口烈酒,边听边思索。
    这是一九四四年夏末的一天上午,刚才吴雨克与小马正在雨克私人侦探所里品茶聊天,突然接到有人报案,于是他们二人就立即赶到这儿来,叫人将女尸打捞上岸,开始调查勘验。
    报案的人叫何老四,高高瘦瘦的,是个卖针头线脑、走街串巷的小货郎。
    “吴探长,”他望着那具性感俏丽的女尸,口水咕嘟喉结滚动,“我刚才贩卖针线从这桥上经过,发现这桥湾的水涡里有白晃晃的疑团东西。我近前用扁担拨开它上面的污浊物一看,发现竟是一具女尸,被吓了个半死,于是便跌跌撞撞地跑到你们那儿去报案……”因为激动和恐惧,他一头一脸全是汗水,说时他撩起衣襟去抹汗,襟下红光一闪,吴雨克眼尖,发现他竟贴身穿着一件绣花肚兜!
    据说这小子还未成家,是打哪儿弄来的这件香艳的绣花肚兜?吴雨克在心中嘀咕一句,看来这小子还颇有点儿艳福呢!
    “让开让开!”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凶蛮粗鲁的喝叫声,只见鹤云市警察局负责刑侦的警长卢有林,在几个荷枪实弹的黑衣警察的吆喝拥簇之下,挤近前来。
    “吴探长,你和小马好早啊,”他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冲着吴雨克拱手打哈哈,“你们勘验死尸和现场,有什么收获没有?”
    显然他也是才刚接到别人的报案,这才急匆匆地带人赶了过来。
    这两年来,吴雨克与小马破案,卢警长抢功领赏,登报出风头,已经尝到了大大的甜头。逮着这个好处,因此卢有林算是与吴雨克€€上了。今天他得报听说架虹桥这儿发现了裸体女尸,且吴雨克和小马已经在案发现场查找线索勘验尸体了。为了来捡现成,卢有林便急忙带着他的手下,匆匆赶到现场来。
    “只是掌握了一些基本情况,”吴雨克随口应付他,“至于有价值的破案线索,正在查找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年近五旬、身穿长袍的矮个儿胖子,领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妹子,神情慌张而焦虑地挤了过来。
    他,就是镇上“雨生食杂店”的老板刘雨生,以及他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刘芷馨。
    “吴探长,”他喘着粗气,抹着大汗地对吴雨克道,“在我店中打杂的远房侄女小翠,已经失踪了两天一夜,我们到处寻找也不见她的踪影,我听说这儿发现了年轻女尸,便急忙带了小女刘芷馨过来看究竟!”
    “刘雨生,你别来添乱!”卢警长过来粗鲁而毫不客气地制止他,“这具女尸是被山洪从上游冲下来的无名女尸,绝对不是你的远房侄女,你快走开,莫来妨碍我们破案!”说这就要下令他的部下驱赶刘雨生。
    “卢警长,”吴雨克捏动着手中的小钢球,过来劝阻卢有林,“既然刘老板带着女儿赶了过来,就让他们父女辨认一下嘛,说不定真是刘老板失踪的远房侄女呢?”
    “那好吧,刘雨生,”卢有林尴尬、气恼地瞪了吴探长一眼,只得让步,“你们给我好好地辨认一下,不是你的远房侄女就赶快给我滚,莫在这里耽搁影响我们破案!”
    “是,是!”刘雨生战战兢兢地答,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个老实、本分而又胆小的生意人。
    刘雨生领着他的女儿刘芷馨不惧肮脏腥臭在女尸前蹲下,仔细地观察辨认起来。
    刘雨生的女儿刘芷馨,生得长睫大眼,胸高腰细,眸寒秋水酒窝闪闪,面对裸体女尸神情羞涩窘迫地低头查看着。由于她生得娇娆漂亮又蹲在一具裸体女尸跟前,所以引得围观的男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些好色的家伙还贱声浪笑,直吞口水,咕嘟咕嘟的,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去。
    看了一会儿,刘芷馨突然悲泣、哽咽起来。她走到父亲的身边,指了指女尸的下腹,噙泪低语几句。
    “吴探长,”刘雨生悲戚地走到吴雨克的跟前,抹着老泪说,“我敢认定,这具女尸就是我已失踪的远房侄女小翠!”
    “你敢认定?”卢警长过来凶声凶气地问,“你凭什么认定?”
    “这?!”刘雨生指了指女尸的下腹,吭吭吃吃的说不出口。
    “我,我来说,”刘芷馨见父亲不好开口,将牙一咬将心一横,鼓足勇气对吴雨克说,“因为我经常和小翠一起洗澡和睡觉,知道她身上的一些特征,她,她的下腹有一大一小两颗黑痣,在她后,后臀的左瓣上有,有一块小小的红,红色胎记……”
    吴雨克与小马过去翻动女士一检验,果然,大小黑痣与红色的胎记赫然在目,由此看来,死者正是刘雨生的远房侄女小翠无疑!
    将卢警长叫到身边,吴雨克与他商量两句,然后对大伙儿宣布:“现已查明,死者正是刘雨生刘老板的远房侄女小翠,这具女尸可以让刘老板带回去安葬了。至于谁是凶手及其有关案情,待我们进一步调查、勘测以后再公布!”
    此时,刘雨生已经脱下了他的长衫,盖在了裸体女尸的身上。而刘芷馨,因为被众人的注目与议论,已经面红耳赤,垂目低头,惊惶羞怯地躲在父亲的身后哽咽垂泪,手脚瑟瑟地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羞怯惶恐的刘芷馨怎么也没想到,人丛中正有一双淫亵、凶狠的眼睛在定定地望着她,劫难,正在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第62章:第二章、庙会遇险
    第二章、庙会遇险
    作者:唐玉文
    安葬了小翠的尸体,吴雨克与小马到刘雨生的是杂店里向他们父女俩了解过几次情况,卢警长也抓了几个所谓的嫌疑犯严刑拷打了一阵,但都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破案线索,此案就这样不了了之地悬了起来。
    说话间秋天很快就到了,郎蛮山稻浪翻金,瓜果飘香,一遍丰收的景象。农夫们忙这收割稻菽,挖取薯蓣;果农们也采摘柑橙,贩卖橘柚,里里外外地忙乎起来。
    望着在店铺里忙来忙去的女儿,“雨生食杂店”的老板刘雨生感到非常的心疼和无奈。刘雨生看见,因为小翠的惨死给刘芷馨的刺激和打击相当的大,吃不香睡不着还经常做恶梦,时时一身冷汗地骇叫着从梦中惊醒,人活脱脱的瘦了一大圈。见女儿变得如此的憔悴虚弱,令将其视为掌上明珠的他十分心痛和怜爱。
    这天既是一个好天气,也是柳林镇难得的一年一度牛王节庙会。刘雨生就想借助牛王佳节的喜庆气氛,冲淡刘芷馨心中的恐惧和忧伤。恰巧有街坊女伴来邀刘芷馨去逛庙会,刘雨生就叫女儿随女伴们出去玩玩,给牛王烧支香祈求保佑,诳逛庙会听听大戏,忘掉惊恐和忧伤,心情平和高兴起来。
    刘雨生妻子早逝,只给他留下了儿子刘志敏和女儿刘芷馨。他将儿子刘志敏叫出来看守店铺,就让女儿高高兴兴地随着街坊女伴们,说说笑笑地往镇西的牛王庙走去。
    在柳林镇,牛王庙是一个最大的风景名胜地,里边供奉着高大威猛的牛王神。据传,某年柳林镇地区瘟神作怪,牲畜发生瘟疫牛羊猪狗全部死光,令农夫们根本无法耕耘播种与生存,生产和生活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就在这关键时刻,为了驱除瘟疫拯救乡亲们出苦难,仙界牛王慨然下凡,击败瘟神除去瘟疫,变化出千万头神牛帮助农夫们耕耘播种赶上了季节,使得乡亲们这一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家家富足老少平安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大伙儿为了感激和报答牛王,就在镇西兴建了这座高大巍峨、金碧辉煌的牛王庙,举办庙会烧香祭拜唱戏庆贺,使得牛王节庙会成了柳林镇最热闹最热烈的一个民间传统佳节。
    佳节庙会,喜庆热烈,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刘芷馨先是随着街坊女伴们到牛王庙里烧香祈福,求牛王保佑他们一家老少平安,害死小翠的凶手早日伏诛,血仇得报。接着又和大伙儿去看大戏,逛货摊,买东西,尝小吃,忙了个不亦乐乎。她和姊妹们一道说,一道笑,一道跳,心里畅快极了。那些因小翠之死而投放在她心灵之上的阴影与痛苦,刹那间已被庙会佳节的快乐气氛,给驱散得干干净净了。
    人说快乐忘日短,她们一帮女娃儿这一玩一逛就是大半天,直到太阳偏西这才猛然发觉时间不早,赶忙邀齐伴儿往家赶路。即使是回家,她们仍然是一心沉浸在庙会所带来的快乐之中,谈看过的戏剧,评点上台的演员,慨叹吃过的美味,赏玩所买的东西,兴致勃勃地往前走。
    “嗬嗬,靓妹们,你们回家了?”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有人淫声贱气地打招呼。尖叫声中大伙儿一齐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蠢头蠢脑的家伙,正带着三四个街痞小混混儿,嘻嘻哈哈地张开手臂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个蠢头蠢脑的家伙名叫陈之奎,一个生性下流淫荡鄙劣的痞子。由于他愚蠢下流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名声太臭,所以至今还没有人家肯将女儿嫁给他,令他打着光棍儿。
    “陈之奎,你快给我们让开,”领头的女孩儿大声斥责他,“否则我们就告你非礼耍流氓,让警察抓你去坐牢!”
    “我陈之奎天不怕地不怕,笑将坐牢当回家,”陈之奎色迷迷地望着娇柔俏丽的刘芷馨,哈哈浪笑道,“今天我就要对我们的镇上娇花刘芷馨非礼耍流氓,你们又能将我怎么样?”说着伸出他的那双狗爪子,就要朝刘芷馨坚挺的乳胸上抓将过来。
    “陈之奎,癞皮狗,”刘芷馨又羞又气,挥手用力地打开了陈之奎伸向她乳胸的狗爪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你找死啊!”
    “面对绝色靓妹,我可以连命都不要,”说着陈之奎突然上前,猛地一下搂住她的纤腰,路出一幅色狼无赖的嘴脸笑道,“今天我就要找死,你能拿我怎么样?”说着一边伸着自己的臭嘴去亲刘芷馨的香腮,一边死死地搂住她往路旁的松林里拖。
    “流氓,恶棍,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刘芷馨一边脚踢手抓地挣扎反抗,一边恨声恨气地忿忿骂。其他的女伴也大叫着“来人哪,救命啊!”上来撕扯陈之奎,援救刘芷馨。
    “靓妹们,”其他的痞子小混混们也嬉皮笑脸地过来,拉扯刘芷馨的女伴为陈之奎解围,“既然我们陈二哥看上了陈芷馨,就让他俩玩玩嘛,你们到这儿来多什么事?扫什么兴?”
    此时的陈之奎欲火焚心,恨不得立马将刘芷馨这绝色佳人弄到手。此时他见众痞子们阻挡刘芷馨的女伴为他助阵,心中更是得意。“弟兄们,谢谢了!”他冲痞子们道声谢,紧搂了拼命挣扎喊叫的刘芷馨,更用力地望道旁的黑松林里拖去。
    “陈之奎,快放开她!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妇女,你到底是不是人?”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有人怒声喝道。说着他还几步冲上前来,用力掰开陈之奎搂抱刘芷馨的手,将她从陈之奎的怀抱里夺了过来。
    性命攸关之际被人所救,刘芷馨对来人万分地感激。她心情复杂地举目望来人,只见他高挑俊秀,文雅帅气,赶忙俏目含情,感激地对他施礼致谢:“关键时刻出手救下奴家,泊,泊舟哥——哦,李公子,谢谢你!”
    原来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仗义出手从陈之奎狗爪之下救下刘芷馨的,竟是街上的一个穷书生、陈之奎的未婚妹夫李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