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磨铁vip2014-06-08完结)
彩亲钅巡囊桓觯谷槐晃乙凰?*龙抓手,便将其一举抓爆了,这合理么?这科学么?
别说是别人,我自己都有些发懵,觉得怎么都说不通。
我伸手去拉浮在空中的朵朵,小丫头脸色苍白的飘开,不敢靠近我,说怕,你的手好热。杂毛小道倒是热情地过来,将我好是一番称赞,说不错、不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小子这双手虽然经常惹麻烦,倒霉运,但是用来抓鬼,却是一等一的利器。不过呢,你要把握好,不要跟朵朵玩的时候,一时激动,就……要真的是那样了,老子第一个把你的皮扒了,放风筝玩!
我问他怎么过来了?
杂毛小道说他在舞池里面蹦迪呢,周围都是热辣的小靓妹,玩得那叫一个畅快,正想勾搭一个去酒店滚床单,结果遇见了我那新房客小澜,她是和几个朋友来这边玩的,本来想找我一起过去聊聊,结果遇到了阿根,听说我有事,便追了出了。出来之后人影无踪,他便费尽心力给我卜了一卦,大凶,杀机浮现,于是他循着《金篆玉函》查询气机的法子,一路寻找而来。
还好,还好,总算在最后关头,赶上了,没有错过精彩剧情。
杂毛小道说完,指着地下躺着的这位络腮胡男,说怎么回事,这位被鬼上身的仁兄是谁?
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解释清楚,杂毛小道不停地咂嘴,说也奇怪了,这哥们长得一幅磕碜样,心智也怎么这么不成熟?跑了出来,不想着潜伏在窝里,避过风头,还想着找俺们这些打酱油的路人麻烦,脑子真的坏掉了。有本事,去找张伟国他们干架去,老子还赞叹他一声牛波伊!
我说怎么老打电话给你不通了,原来是泡美眉去了,那天下午看你表情就奇怪,是不是看上了小澜了?
杂毛小道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露出招牌式的流氓笑容,与我调侃一番,而是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严肃地说没有,那个小澜,很像一位故人……我问是谁?他摇头没说。
肥虫子将剩下的那两条食尸豿给收拾了,得意洋洋地飞回来,见到杂毛小道,亲昵地往他脸上蹭。杂毛小道一直以来都对金蚕蛊存着敬畏之情,生怕这小东西给自己来一下,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让肥虫子蹭了一脸的血。这吃货,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同蛊相残,最喜欢的食物就是蛊毒,这是它诞生之日起,就铭刻进骨子里面的习性,除非是消灭它,要不然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我望着在地上昏迷的络腮胡,这位我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老兄,现如今看来,还真的是个活雷锋。
至少肥虫子就很喜欢这样白送食物、不求回报的家伙。
我们歇了一口气,又去看了那个身体已然不完整了的老妇人。看着这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我们都沉默了。看得出来,这个老妇人是在经受到一番折磨之后,被活活咬死的。这世界上总是有这么一些人,泯灭了人性,却又掌握着常人所没有的力量和权利,故而会做出一些耸人听闻的事情来。
这种事情太多,就不举例了。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和杂毛小道所能够控制的了。望着这血淋淋的场面,我把通讯录里赵中华的号码翻出来,打电话给他。接电话的是他老婆,之后病房里已经睡去的赵中华被叫醒了,我把今天碰到的事情给他讲起,他说他知道了,问了我们所处的位置,让我们等一下,他叫上面派人过来。
我们就在垃圾场中等待了大概半个钟头,来了两辆车,一辆黑色奥迪,一辆加厚的旅行车。总共七个人,为首的很眼熟,自我介绍的时候才知道叫作曹彦君,曾在地下室里面和杂毛小道的两个师侄子一起围殴被鬼上身的小东和蔓丽。他对我们的态度,明显就比那个黄鹏飞要好得多,人也礼貌随和,自言是正一派龙虎山贵溪古镇的俗家子弟,在这里是个闲职,勉强混混而已。
遇到这般妙人,自然是比黄鹏飞那般的二百五好得多。有人忙着收拾勘查现场,羁押凶手,我和杂毛小道则在车中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叙述给他听。有人负责记录,曹彦君也并不为难我们,偶尔会实事求是地问几句话。谈到如何处理那人和狗的尸体是,我建议最好是就地焚烧,并且用生石灰和艾草熏,他也一一照办,叫了两个人,立刻去采购一应的用具。
我们站在车边聊天,曹彦君很遗憾地跟我说,组织里像我这般的蛊师并不多,中原重道礼佛,派流纷繁,传承也多;而巫蛊之术,则多传于少数民族手中——特别是蛊,这个东西从古至今,一直都被严厉打击,只有偏远的少数民族山区的寨子里,才会有所传承。而往往掌握这种手段的人,大部分都是很固执了,有着难离故土的感情和对外人的不信任、不理解,顽固,能够进入组织的并不多,虽有,但是本事并算不高。
可惜了,可惜了,要是你来,至少南方区这边,能够占有一席之地的。
我抱拳说多谢美意,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浪荡惯了,受不得拘束,被人一管啊,浑身都发痒,像中蛊了一样,难受得紧。算了,反正是朋友,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一声招呼的事。曹彦君拍着我肩膀大笑,说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人嘛,就怕有个病啊灾啊的,所以呢,总是有求人的时候。我求你,你求我,关系就这么铁定下来了。说完这些,我们相互留了联络方式。
杂毛小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着号码一愣,接通之后,草草说了几句,脸色大变。
他走到了一边去,嘀嘀咕咕说了几分钟,然后匆匆走回来,问曹彦君他可以走了么?曹彦君要交好于我们,自然说好,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了。然后,杂毛小道拉着我来到一边,告诉我他要回家一趟。看他神色有些慌张,我急忙问是怎么回事?杂毛小道长叹一声,说他三叔萧应武出事了,现在生死不知,需要他和虎皮猫大人回去。
我奇怪,说到底怎么回事?
杂毛小道的眉头一阵抽动,咬着牙说你还记得今年二月末,我们在神农架的那个山洞子里面,三叔不是说不要拿里面的任何物件么?我说是,记得呢。那里面的东西,太邪性了,给人阴森森、心里面沉甸甸的感觉,拿出去,那不是徒留祸端么?杂毛小道说你我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却不是——那可是古董,几千年的东西,说不定能够卖个好价钱呢?
我心中一动,说是周林?
杂毛小道点头,说就是周林这狗东西,他从里面偷偷拿了一个黑蝠雕老玉佩,并且一直藏在身边。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周林回到句容之后,说要回家一趟,办点私事,一去便是五个多月。而后返回的时候,三叔见他身上有黑气,冉冉萦绕,问他怎么回事?他还回答说是在家中,撞到了煞。三叔并不以为意,给他制了一张符,让他好生收起来,日夜诵念即可。
本来也相安无事,谁知道,这畜牲在今天中午的时候,趁着三叔午睡,竟然想要弑师,欲夺其魂魄。
三叔并不提防这畜牲,一时间便着了道。幸好有姜宝看见,呼唤了众人,周林那畜牲这才惊慌而逃,不见踪影。而三叔的头顶上,居然已经被密密麻麻插上了十三根银针,直入脑髓,分神锁魂。
我心中一跳,说这可如何是好?
杂毛小道说现在不说这么多了,这件事情连他爷爷都束手无策,完全不敢动弹。唯有想到虎皮猫大人,不知道它有没有主意了。所以,他必须要带着虎皮猫大人返回句容,去见一见他三叔的模样,再做定夺。我问我要不要去,杂毛小道说不用了,你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干着急而已。
当下我们便不再深谈,找曹彦君借了车,去家中把睡懒觉的虎皮猫大人接过来,然后换乘我的车,把杂毛小道和虎皮猫大人送到南方市白云机场。
第八章 平淡
我站在机场外面的广场上,看着一辆大型波音747朝着天空尽头飞去,尾灯闪亮,心中恍然若失。
夜空下繁星点点,也许是城市灯火的光学折射,看得不是很清晰。我突然发现自己有好久没有仰望那令人生畏的苍穹,正如很久没有审视自己的本心。身边有行人走动,路过我,都会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然后匆匆离去。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仅仅是匆匆换洗了一下,身上依然还有之前掉进垃圾堆的臭味。
杂毛小道走了,虎皮猫大人也走了,这只扁毛畜生在来的路上,与朵朵依依惜别,说了一大堆钦慕的鸟语,然而朵朵却懵懂无知,扮鬼脸,并不理会它,让伟大的虎皮猫大人十分神伤,差一点都不想回去。这肥厮!最后,杂毛小道再三请求,还是看在三叔生死未卜的面子上,大人才勉强答应,舍身离去。
它泪眼朦胧地冲我喊,陆左哥哥,收了我做你的宠物吧?嘎嘎……
朵朵小萝莉闭着眼睛正修炼鬼道真解,肥虫子在旁边监督着,黑豆眼瞪圆,而我和杂毛小道差点吐了一地——尼玛,陆左哥哥……这一句话从这只肥鸟儿的嘴里面说出来,节操都碎了一地,让我们不知从何说起。
杂毛小道走得很急,还好我有个机场的朋友,于是帮忙留了一张最近的机票,一路狂奔,终于赶上了航班。
这一路的辛劳,自不必说。
送走了人,我当晚也就没有着急再赶着回去,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次日,我返回东官,与阿根、古伟两人碰头,了解了店子的事宜。中午的时候我跑了趟郊区,与尚玉琳、宋丽娜交接房子的搬离事宜。有过一场近乎生死离别的经历,两人也看开了很多,对于物质上面的东西,反而并没有太过在意,特别是宋会计,以前那种浓重的市井感觉,消失不见了,人也成熟了很多。
这让我感觉很好,人有的时候,确实需要改变一下观念。
返回市区的房子,我与新房客张君澜和潘丽正式地见了面。很巧,这个潘丽自称是一家大型珠宝公司的推广策划,我也是随意,便将麒麟胎的外观和形状说与她听,她迟疑,说她入行也有四年多,策划过几十场大型的珠宝玉石展览会,但是天生自带麒麟形状胎盘的玉石,却是没有见过,也从未听人说起。不过不妨紧,现在这个社会资讯发达,不是有网络么?去相关的论坛上发帖求助,说不定会有效果呢?
听她这么说,我的思路豁然开朗,一人之力不如万人之力,如此一来,自然最好。
潘丽答应我,帮我在相关专业的网络论坛上发帖找寻。为了感谢这个事情,我还特意请她们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小澜问我为什么要找这个叫做麒麟胎的东西,而且貌似很急。我只推说是个人喜爱,往昔听别人提过,便特别想要拥有一个。这个理由其实十分牵强,以至于小澜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我真的没有心思去编故事,所以并不理会她的好奇,当做不知。
这个长得像杂毛小道故人(莫不是初恋情人?)的女孩子,似乎有一些不简单呢。
东官这边事了,我便不再停留,驱车返回了洪山。苗疆餐房的生意已经步入了正轨,并不需要我再操心什么,每天的那十道菜,我也给予了取消,不再出手——人鬼殊途,被鬼上身,终究是害大于利。朵朵虽然并没没有伤害我的想法,然后经常出入我的躯体,对我和她,都会有所损害的,长此以往,总不算一个事儿。我已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钱是赚不完的,用道行上的进步来赚钱,似乎有些缘木求鱼了。
为此事阿东没少跟我埋怨,不过我坚持,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不是餐房聘请的厨师,而是股东之一。
虽然如此,餐房已经拥有了良好的顾客群体,阿东从家中请来的大厨与原来的李师傅相互磨合,口味也稳固下来,来自少数民族边区的美食和风情,在这附近也算是小有名声了。阿东告诉我,我们这里的苗家腌鱼和晋平酸汤鱼已经成为了招牌菜,并且上了地方电视台的一档美食节目,虽然这里面花了一些钱,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餐房在“大众点评”洪山站里人气颇高,广受好评。
我嘴角噙着笑,听着阿东如数家珍地跟我说着这些东西,心中多少有了一丝温暖。
长期在黑暗和死亡边缘挣扎的我,对于这种平静而阳光的生活,心中还是十分向往的,正如我十六岁背着简陋的行囊南下打工,那些艰难但是充满着简单快乐的时光,有欢乐,有痛苦,但是永远不会消磨对未来的希望。阿东便是这样,所以他是幸福的。而我呢?我想我也是幸福的,因为我有了朵朵、金蚕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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