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 作者:素馨小花(潇湘vip2013.07.09完结)
岁岁嘴中嚼着食物,用眼示意绿罗。绿罗回头张望,当看到杨浦的时候,脸霎时间苍白。
杨浦认出绿罗,满脸堆笑的走近绿罗和岁岁身边,一屁股坐下,“小丫头,我们有缘啊。”
绿罗吓得急忙站了起来,站在了岁岁的身后。
岁岁伸出手,挡住了杨浦预备拉扯绿罗的手,“兄台眼生得狠。何以和我的丫头说有缘?”
“你的丫头惊了本公子的马,让本公子受了伤。官府抓拿归案,也不知你们用什么手段脱了困?如今是天意啊,还是让你们逢到了本公子的手中。”
闻言,知道杨浦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岁岁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此说来,你打算如何解决这桩事情?”
杨浦扳起手指头,“这件事,说来年深日久,我骑的那匹马可是匹母马。如果还活着的话,只怕已生下不少小马了。”
岁岁心中不屑的笑了一声,接着话说道:“如果那些小马中有母马的话,只怕又不知生下多少小母马来?”
未料岁岁会接话,杨浦起先一愣,接着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理。”
感觉绿罗着急要解释,岁岁伸手将绿罗挡在身后,依旧笑看着杨浦,“依兄台的意思,马生马,马再生马,这几年下来,当年那匹母马的子孙后代不知道有多少匹了?”
“正是。”杨浦挺起胸脯,色迷迷的看向绿罗,“偏偏的,我那匹母马自那年受伤后,一病不起,抛下我独自西去,唉……”
“兄台如此黯然神伤,这份感情……”岁岁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倒显得,种马不如兄台啊。”
‘噗哧’数声,有不少人口中的酒水喷了出来。早在杨浦上楼坐在那一直不言语的红衣小公子身边,众人就都起了好奇心,凭直觉知道有事,果然,那上楼的公子明显是找茬。而那红衣小公子要么不出声,出声倒也惊人。
“你?”杨浦终于明白岁岁所言,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指着岁岁,“污口伤人?”
微挑着眉,岁岁仍旧纹丝不动的坐着,斜睨着杨浦,“总比见色起心要好。”
“天子脚下,难道还没有王法了?”杨浦自仗着翼王小舅子的身份,想着京城中的各级官员只怕都得给他一些面子,“今天,本公子要你们主仆在这里将新债旧债都还了。”
“旧债?”
“大宛良马二十匹。”
如此算帐?岁岁嘴角撇过一丝讥笑,“新债?”
“你说本公子是种马。”
又闻‘噗哧’的喷水声一地,岁岁‘诶’了一声,好笑的站了起来,“本岁可没有说兄台是种马。这话,可不能冤枉本岁。”
‘本岁’二字出口,三楼一时静极。所有的人在揣测,本岁?红衣?小公子?继而,所有人的眼睛睁大,老天爷,莫不是他们方方谈论了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岁公公?有悔不当初的意识到这个问题,恨恨的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其余的起哄的人,都转过身子,不再敢笑,也不敢再看岁岁的方向。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仔细听着岁岁和杨浦的动静。
见岁岁拒不承认,杨浦怒气冲冲的一一指过所有三楼明着喝酒实则看好戏的人,“这酒楼的人都可以作证,你方才就是那般说的。”
“别说酒楼的人不会给你作证……”岁岁弹了弹身上不小心撒下的茶水,“就说本岁确实没有说那话,你就不能冤枉本岁。”
“你!”
岁岁挡开杨浦指在她面前的手,“因为,本岁方才说的是‘兄台如此黯然神伤,这份感情……倒显得,种马不如兄台啊’。”说到这里,眼见着杨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岁岁讥笑提醒,“不是种马,是种马不如。”
终于,所有的食客憋不住,笑得几近内伤,纷纷趴在桌子上。原来这个岁公公果然杀人不见血啊,难怪可以随着太子殿下走南闯北,为太子殿下披荆斩棘。
‘啪’的一声,由于站得近,岁岁骤不及防,脸上被杨浦扇了一耳光。岁岁本来没什么武功,再加上杨浦这一掌扇得极狠,岁岁经不住步步倒退,终于倒在了地上。
“啊。”的一声惊叫,酒楼上所有的人纷纷跑着下楼,事不关已,得罪权倾皇城、太子殿下身边红人的勾当他们可不干。
眼见岁岁嘴角流下血来,绿罗急忙扑上前,“小主人。”
挣扎着被绿罗扶起来,岁岁懊恼的用手擦去嘴角流下的血渍,“你敢打本岁?”自从当上大内总管以来,多少人见她的面要点头哈腰,今天这一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本公子不但要打,还要踹呢。”杨浦说着话,一脚是死命的往岁岁身上踹来。
绿罗眼尖,惊叫一声挡在了岁岁的面前,一声‘啊’的尖叫,绿罗肚子正中杨浦的一脚,口中喷出血来,疼痛难忍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得冷汗直流。直是推着岁岁要来拉她的手,“小主人,快跑、快跑。”
“跑,没那么容易。”说着话,杨浦再度扑上绿罗和岁岁身边,再度抬起脚往绿罗身上踹去。“帮,我就让你帮个够。”
不想杨浦如此嚣张,岁岁怀抱着绿罗,愤怒的抽出靴中的弹弓,极快的将珍珠上到丝兜中,但杨浦的脚更快,岁岁弹弓不及拉出,眼见着杨浦的脚要踹到绿罗的身上,岁岁背过身子,硬替绿罗承了杨浦的一脚,一时间,只觉得右肩背钻心的疼,亦是吐出一口鲜血,随着力道,抱着绿罗滚到了酒楼角落处。
随着‘咻、咻、咻’三声划破天空,滚到酒楼角落的岁岁一旦身体稳住,手中的弹珠尽数发出,直击杨浦上中下而去。
“唉哟。”杨浦不防,近距离被岁岁射中,只觉得脸上、手臂、腿上似火烧般的痛,“你敢射伤本公子?”说着话,杨浦再度往岁岁和绿罗跟前扑去。并且‘嗖’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眼见着大刀要劈在身上,岁岁手中的弹珠是连番击出,可距离太近,杨浦气盛,一时间,危险备至。
“住手!住手。”
酒楼老板早从跑下楼来的客人口中得知,上面那一袭红衣的小公子估计是新近红遍天下的大人物岁公公,而有个蛮横的人似乎不知岁公公的身份,正在找茬呢。这还得了,不管楼上的人是不是岁公公,酒楼闹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以,酒楼老板急急的命小二跑到最近的衙门报了案。
喊着‘住手、住手’的正是衙门来的衙役,为首的捕头眼见杨浦要动刀杀人,厉声喝道:“大胆的狂徒,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杀人?”
眼见来了官差,眼见杨浦的刀险险的劈来,岁岁眼珠一转,“要你死个痛快。”不避不让,却是抬起手,将弹珠射向杨浦的大刀,大刀失了准头,险险的从岁岁手背上划过,一时间,岁岁右手背上鲜血如注般的流了出来。
捕头见杨浦不听规劝,仍旧一力杀人,已是不舒服,大手一挥,指着杨浦的方向,“拿下那个狂徒。”
瞬时间,跟随而来的衙役蜂拥而上,将杨浦制服。
“我姐夫是翼王殿下,我姐夫是翼王殿下,你们谁敢抓我,谁敢抓我?”
听着杨浦嚣张的叫声,捕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杨浦一眼,天子脚下见个人都是官,他得罪不起,是以堆上笑,“这位公子,不管你是谁的小舅子,请跟小的们回衙门一趟,将事情交待清楚即可。谁也不冤枉谁?再说,公子若有冤,我们老爷正好替公子伸冤啊。”
眼见抬出姐夫,这捕头已没有先前的嘴脸,杨浦得意的看向岁岁和绿罗,“有你们好受的。”
绿罗的肚子已好了许多,眼见岁岁替她挡了一脚口吐鲜血,又眼见岁岁的右手背被杨浦的大刀所伤,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小主人,怎么办啦,小主人,你流了好多血。殿下知道了,要杀了奴婢的,要杀了奴婢的。”
呃?殿下?为首的捕头耳尖,会是哪个殿下?眼睛上下扫过岁岁,一时间眼睛睁得老大,京城有传言,太子殿下的当红太监岁公公出宫之时素爱红衣……天啦,眼前人不会是岁公公吧?想到这里,捕头浑身一个劲的冒冷汗,打了个机灵。急步走到岁岁身边,搀扶着岁岁,“小……小公子,还好不?”
“好?”岁岁撕下外袍的一角,缠在出血不止的手背上,“好得狠。好得足够他杀人未遂,足够杀他偿命了。”
明知杨浦报了翼王殿下小舅子的身份,却仍旧这般张狂的要置杨浦予死地?捕头心中明白,这红衣小公子定是现在权倾皇城的岁公公无疑了。急忙躬身陪笑,“要不,先去医馆包包伤口。”
“不必了。”岁岁摆了摆手,左右推开绿罗和捕头,走到杨浦的身边,“包扎好了,如何治你的罪。”
杨浦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刀,“谁治谁的罪还说不定。”
“NND,本岁一辈子还未曾吃过这种亏。”说到这里,岁岁猛地吐出一口血痰,“今天是本岁的奇耻大辱,一定要杀一儆百。”
本岁?清清楚楚听到‘本岁’二字,捕头的腿有些发软,今天他是撞到什么瘟神了,怎么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眼前这二人,似乎谁也得罪不起啊。
“走,绿罗,扶着本岁去衙门。”
闻言,捕头眼前一黑,急忙怒视着一众跟随着他的衙役,“还不去找一顶轿子来,你们没看见小公子浑身是伤,如何走到衙门去?”
衙役们似乎也有所明白,急忙答应着找轿子去了。
杨浦诧异的看着急急跑出酒楼的衙役,又诧异的看着似乎无限讨好的上前扶着岁岁的捕头,有些生闷气。冷哼一声,将刀收好,又急忙捂着生疼的脸,随后跟来。
方方走到酒楼下,不出二步,绿罗已是站住。
感觉绿罗站住了,岁岁抬起头,望进一双震惊难挡的眼中,“天牧!”
天牧从震惊转而痛心的看着浑身是伤的岁岁,急忙上前扶住,“你……你……怎么了?”
“栽了。”岁岁撇了撇嘴,指了指身后,“这个人渣想夺了绿罗,杀了本岁。桩桩件件足以判他死罪。你去通知小七,就说本岁有事耽搁了,这二天暂时回不去。具体事情也无需和公子爷说清楚,公子爷这段时间事多,不要分他的心。”
向来冷静的天牧此时眼中尽是慌乱,只是急急的答应着,又见岁岁被扶上轿往衙门而去,“对了对了,我得去准备药,我得去准备药,不能让人看出来,不能让人看出来。”
138章天牧替岁岁疗伤
皇宫,御书房。
批阅完堆在面前厚厚的奏折,龙睿终于长吁一口气,伸了伸懒腰,一杯茶已是递到了龙睿的面前,“殿下请用茶。”
看着一直站在身边服侍他的小诚子,龙睿接过茶闻了闻,“加了荷叶,嗯,我喜欢的味道。你倒是机灵。”
“是岁公公吩咐了的,殿下勤于政事,久了必乏,加些荷叶,可以清香提神。”
岁岁?龙睿若有所思,“她人呢?”
“今儿个出宫办事去了。”
自从当上大内总管,小书僮往外跑得倒是勤快。这也好,以后她终是要出宫,他不能太束缚她。想到她要出宫,龙睿的心仍旧一阵阵的抽痛,用手捂了捂胸,低头喝着茶,想着心事。
这段时间,他刻意冷落他的小书僮,不过是将一份不能付出的心收回,不能付出的情收回。是以,这段时间他总是刻意的往楼惜君的鸾凤殿去。可是,身子在楼惜君那里,魂似乎已飞到小书僮的身边,想着她在做什么?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时有将楼惜君所言未听进耳中。
楼惜君只当他这段时间处理朝政累了。是以每每看到他走神的时候就劝他早些回宫休息。回到紫辰殿的他第一件事就是习惯性的看一看他的外室,那抹熟悉的人影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他的心会失落许多。如果在的话,他的心会觉得非常的踏实。
在明知道小书僮十有八九是女孩的身份下,仍旧将她留在了他的身边,对她而言不公平。二十岁出宫的她是老姑娘了,谁还会娶她?
一想到有人会娶她?龙睿心中升起一股无缘由的怒火,他妒忌,妒忌那个将要娶她的人。
眼见龙睿蹩紧了眉头,捏着茶杯的手暴着青筋,只当是茶的味口不对,小诚子急忙问道:“殿下,是茶太烫了还是味道太浓了?”
龙睿重重的放下茶杯,将整个身子靠在龙椅上,用手揉着额头,这段时间,他都觉得心绪烦燥不安。
一直站在旁边小心侍候的小信子急忙伸出手,“让奴才来吧。”说着,走到龙椅后,替龙睿轻轻的摁着额头。
随着御书房外一阵阵‘恭迎太子妃娘娘’的声音传来,楼惜君已是出现在御书房门口,眼见小诚子跪迎,眼见替龙睿摁着额头的小信子要松手跪迎,楼惜君急忙说道:“不必了,你们忙你们的。”
听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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