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 作者:素馨小花(潇湘vip2013.07.09完结)
二年的时间,他的活动范围从起初的方圆十里扩展为方圆百里。
二年的时间,他虽然不见面具人、高悦、刘德等人的真实面相,可是多多少少和他们培养出了一些感情。
思绪拉回,他将手中的弹弓轻轻的在手心中敲打着,千年铉铁制的柄,千年冰蚕丝制的拉筋和丝兜,铉铁也好、千年冰蚕丝也罢,无论火烧刀斩都不能动弹它们分毫。弹弓手柄虽然是千年铉铁,拿在手中却没什么分量!这把弹弓可以说是弹弓中的极品,而这一切,无非是面具人为了讨好他。
讨好?只是讨好?可面具人凭什么要讨好他?
回想着面具人救他的一幕幕,回想着面具人宠他的一幕幕……看着手中即可以打猎又可以当利刃的弹弓,“NND,为什么要对本岁这么好?”接着,手在腰间摸了摸,从腰包中取出数粒弹珠,嘴角露出苦笑,“天牧,小七……如果你们现在看本岁是用珍珠打猎,不知是什么感想?”
面具人似乎极度的宠他,无一不投他所好。即使他用于射击的弹珠,都用珍珠来替代。
摸着手中光莹细腻的珍珠,他撇了撇嘴,“也许,是他杀了你们,心生歉疚。所以千方百计的对本岁好,好让本岁不报仇?”重新抬起小脸,望着大雪压顶的树冠,“可是,也不对啊。如果他真的杀了你们,又怕本岁报仇的话,直接杀了本岁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讨好本岁?唉呀,真烦……天牧,如果你在的话,本岁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说到这里,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脑袋,自合州事变以来,三年时光,他的个子长了不少,相貌也变了不少,但是那一头短短的标志性的卷发仍旧没有变化。
“过了这个冬天,本岁就十二岁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真丢脸啊,居然还没有逃出去?”
现在,他可以独自出来打猎,也可以独自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自由活动,高悦也好、刘德也罢都不再跟着他。可他知道,这林子中机关重重,以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要想逃出生天,难上加难。
“小七、小九、花儿、天牧……只要你们活着,你们看好了,总有一天,本岁可以逃出生天和你们相聚。”现在,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的取得那个面具人的信任,尽量的让面具人觉得他没有逃跑之心。是以这么多年来,他一次也没有逃过。他现在只是等,老老实实的等,等面具人自觉的将他带出这座山。
“时机未成熟,不能冒然行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公子爷,这还是你教我的呢。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年,本岁也要学越王的忍……呃……当然,本岁可没有卧薪尝胆。本岁生活的地方简直堪比天堂。可是,本岁怎么觉得生在富贵之中却不移贫贱之志更难能可贵啊!”
说到这里,他再次摸了摸头,长叹一声,“也许,你又重新请了个小书僮了吧。早就忘了本岁了。忘了就忘了吧,你是哪里人我都不知道,也许以后再也碰不到喽!”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一直自言自语的人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渍,重新拾起丢在一旁的野兔,“对不起了,虽然本岁现在不缺吃的、不缺穿的,但如果不杀死你们空手而归的话,以后本岁就出不来了。本岁得做好二手准备。”如果那个主人实在是不带他出山,他也可以以打猎为借口常出来逛逛,看能不能逛出一条逃出生天的路来。
撇了撇嘴,提着野兔,一径往洞天的方向走去,行至熟悉的洞天天地前,洞门豁然而开。
“小主子,你可回来了。主人来了,见不到你,在发脾气呢。”
“又不是不回来?发什么脾气?”岁岁白了小丫头绿罗一眼,将手中的野兔丢到绿罗的手上,“主人在哪里?”
这个洞天,犹如一个王国,这个王国所有的人都惧怕主子,可这个小主子就不怕。绿罗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内室的方向,“老地方。”
又是那间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一切情形的暗室?岁岁摸了摸脑袋,迈步往内室方向走去。
步过大厅,可以清楚的看见内室的门关着,也就是说,里面有人,而且肯定又在谈论着什么要紧的事。
一如以往般,他对内室中那群人谈论的话题不感兴趣,从来不会走到内室的门口处偷听。再说,如果偷听的话,肯定会被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他没必要去做傻子。是以,一如以往,他来到离内室有七、八步距离之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二眼无神的盯着内室的方向,只等着内室中那个神秘的、待他极好甚至于可以说极宠他的面具人宣他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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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章 洞天天地的阴谋
洞天天地内室中,气氛相当的紧张,坐在玉制书桌边的面具人不停的用手指敲打着书桌,发出清脆的声音,眼睛中的神采变幻无常,看来在想着心思。
高悦和刘德二人仍旧是涂着极重的油彩,不能见真容。均一袭黑衣,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书桌对面,等待着面具人开口。
“楼致远那个老东西,居然露出这一手,打了本座一个措手不及。”
东傲城中的探子来信,楼致远为了收未来女婿的心,提议在太子十八岁的时候举行全国选妃大典。当今皇帝已是首肯,来年元霄佳节,太子满十八岁,东傲国三品以上各大臣家、凡十岁至十五岁的未婚或未定婚的女子要在元霄节这一天到宫中备选,所有被选中的女子入住丽人阁。直待楼惜君及笄和太子大婚后,那帮被选中的女子就可正式封号入主东宫。
离楼惜君及笄之年尚有三年,楼致远此为无异‘逼’当今皇上提前将兵权交到太子手中。而现在,离来年的元霄,只差二个月了。
高悦有些不明白,“老皇帝对太子的丽人阁不是非常不满?还因了丽人阁疏远了太子?何以现在又同意了丽人阁的存在?而且还让所有被选中的女子入住丽人阁?”
“老头子原来就是个花心的主。”面具人说到这里,长叹一声,“现在的老七和老头子年青的时候一模一样,啧啧啧,本座到现在方明白,老七的智慧过人之处。”
智慧过人?
“花心超过老头子,文才超过老头子……说白了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老七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再加上楼致远那个老东西的鞠躬尽瘁,老头子能不站到老七身边去?”
“主人也没办法了?”眼见面具人摇了摇头,高悦迟疑半晌,“也就是说,明年元霄的时候,太子就可以拥有东傲三成的兵力了?”
面具人似乎极度沉痛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的兵力?”只怕抵不住太子和楼致远兵力结合。
闻言,面具人眼中怒气横生,一扫平时的幽雅,手中的匕首从袖口处飞快的滑出,正中远处的靶中心,“多年的努力真的要毁于一旦?”
“主人。”多时不说话的刘德小心的跨上一步,“属下倒有个建议。”
“说。”
“二手准备。”刘德说到这里,见主人明显有些感兴趣,是以继续说道:“是该看小主子到底有没有用的时候了。”
“哦?”
“小主子和太子分开不过三年。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太子念不念旧情?我们可以暗中下手以小主人的命要挟太子推迟选妃大典。如果太子同意了,小主人就是我们以后成功挟制太子的王牌。如果太子不同意,那就说明小主人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面具人闻言,眼睛中露出复杂的神情,继而以手支颔,“你说的二手准备,还有一个呢?”
“另一方面,我们还有二个月的时间。可以组织京中的卧底全盘出洞。务必杀了楼惜君以阻止这次选妃大典的举行。再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选妃大典顺利结束,太子掌了三成的兵权,可是,离楼惜君及笄还有三年,这三年中,我们仍旧有机会。务必在太子大婚前将楼惜君置于死地。这样一来,帝后星无出……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帝后星无出,江山不定!
“有点意思。”面具人呶着嘴,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老七选妃本座可以不必心焦,让他选去?”
“可是,如果我们能够用小主人阻止太子选妃,相对于暗杀楼惜君而言则简单了许多。毕竟,暗杀楼惜君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不一定会成功。所以,要先用小主人试试。这就是属下所说的二手准备。”
“用岁岁啊。”面具人眼光有些犹豫,站了起来,围着内室踱步,“本座有些舍不得。这三年来,本座越来越喜欢那孩子了。”
“主人。”高悦为刘德的二手准备叫好,眼见主人迟疑,他站了出来,“其实,刘兄弟的计策极好。如果太子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也就是说太子根本没有将小主人当一回事,从此小主人就会死了心,一门心思的待在主人的身边。”
“如果老七答应了呢?”
“主人要以大局为重。”高悦急步上前,作揖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知道小主人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对于以后我们的千秋大业而言,小主人无疑就是一块永远也用不尽的能源,我们可以继续用小主人的命挟持太子对我们步步退让,直至完成主人的千秋大业。”
通过内室的反光镜,可以看见熟悉的、顽皮的容颜正二眼无神的盯着内室的方向,还嘟着嘴,显然等得极是不耐烦了。面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半晌又咬了咬牙,“好,本座命你们护岁岁去京城。”
刘德和高悦兴奋的想互看了一眼,主人同意了?
“不过,你们得答应本座,无论老七同意与否,你们要确保岁岁的安全。”说到这里,面具人再次通过反光镜看着外面的红衣身影,“皇室有喜事,老头子肯定会诏我们回京。到时候,我和你们在京中相逢。”
“是!”
面具人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下,看向刘德,“丽人阁的事怎么样了?”
“丽人阁回信,太子爷仍旧没有宠幸她们。”
“哦?”面具人有些怀疑,眼中的神采不时的闪现着,“三年了,老七此为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花心还是不花心?”
“应该是花心。”刘德凑近面具人身边,继续说道:“听丽人阁中的人说,现在不光是我们的人,即使连原来在御香湖那些太子宠幸过的人都沾不到雨露了。”
“怎么说?”
“其实,太子仍旧喜欢在她们那里夜夜笙歌,总有留宿在她们那里的想法。可偏偏在关键时刻,楼惜君就会带着一众人出现,对着太子念些什么《东傲律例》。主人想一想,太子再怎么花心,却清楚的知道他的小命全靠楼致远了,是以只好随了楼惜君离开丽人阁。”
闻言,面具人只是轻手敲着书桌,想着心事。
“在下还听说,楼致远对太子的花花生活也十分不满。可为了虞夫人的承诺,他是一忍再忍,是以想出早些让楼惜君入住东宫的办法。就是希望楼惜君能够时时的监督太子远离酒色、勤于政事。同时,楼惜君进了东宫就可以很好的约束那些美姬,让她们少打太子的主意。为了得到三成兵权,太子已是答应了楼致远,在楼惜君未及笄之前,不再流年于美姬的身边,直待楼惜君及笄大婚后,由楼惜君一手安排由谁侍寝的问题。楼惜君无出,其余的美姬不得有出。”
“无出?无出?为了兵权?”面具人冷冷的笑出声,“老七还真是能忍啊。”说到这里,他的手猛地一抬,从袖口处很快的再次滑出一柄匕首,再一次稳稳当当的刺中靶子的中心,“老七,你的命真好,不过是皇后所生,不过是先古预言所说的什么帝星,本座不信,本座从来不信……”
“所以说,主人。一个人的命不会一味的好下去。现在有楼致远帮着太子。可哪一天楼惜君没有了,楼致远一定不会帮着太子了。主人,楼致远那里,我们也要早做准备。”
“哦?这话怎么说?”
“主人想一想。如果我们暗杀成功,楼惜君不小心死了……一来,楼致远痛失爱女,也许会将爱女的逝去归罪于太子,如果他们二人绝裂,太子失了楼致远,后果就会凄凉许多。二来,我们可以栽脏嫁祸、找个替罪羊替楼惜君报仇从而拉扰楼致远,到那个时候,主人还怕什么、还顾及什么呢?”
思索半晌,面具人摆了摆手,“楼家一门忠烈。我们投鼠却需忌器,暂时不能惊动楼致远那个老狐狸。否则我们就是自投罗网。除非楼惜君死,除非楼致远真的感激我们为他报了杀女之仇,否则,我们一定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楼致远的身上。”
“是!”
“去把岁岁叫进来,本座要和他好好说说,要他在路上听你们的话。这一别,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不过二个月而已,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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