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 作者:素馨小花(潇湘vip2013.07.09完结)
太子?大婚?希雅的头有些疼起来,蹩了蹩眉。
“希雅,不怕。”将空碗放在石几上,名扬轻搂着妻子入怀,“太医说,越是你担心的,越是你恐惧的,越是你不想凑及的,越发要告诉你。只有你接受了这一切,你的病才能彻底好。”
“嗯,我知道。”希雅的眼中露出忧郁之神,双手紧紧的圈着丈夫的腰身,“我不怕。”她知道,无论她是好是坏,这个男人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对她不离不弃。
“可是,楼府拿不出五行宝衣。”
五行宝衣?似乎看到自己的孩子那乌黑的身子裹在五行宝衣中的一幕,希雅的脸都白了,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我的孩子……我们的囡囡受不起。”
“是啊。”名扬有些悲愤的点头,“早知道我们的囡囡受不起,就不该接受那件五行宝衣。早知道那五行宝衣克我们的囡囡和你的命,我就应该毁了它。”
“不。”希雅急忙捂着丈夫的唇,“这话是大逆不道。五行宝衣没有错,是我,是我不该坏了海岛的规矩。”
见妻子又要老调重弹,明白是妻子狂燥之前的表像,名扬急忙回神,轻揉着妻子的背,“希雅,你答应过我,不怕的。”
本是十分激动的人,又平静下来,“嗯,我不怕,不怕。”
“太子大婚,我的希雅去不去看热闹?”要知道,妻子原来最喜欢看热闹,如今却总是深锁大院,闭门不出。
“没有五行宝衣,不能大婚。”她多少也懂东傲的规矩,五行宝衣必须在大婚前交到皇宫的内库局。
“可是,陛下为了东傲平稳,不致发生动乱,已是和为夫、楼致远父子、何英韶讲定,由我们几人作证,五行宝衣已归内库局了。”
这是什么意思?希雅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丈夫,继而恍然大悟,“陛下要你说谎?”
名扬点了点头。
“五行宝衣明明在楼致远的手中,为何不拿出来?”继而想到什么,希雅有些焦急的摇着名扬的身子,“虞姜呢?虞姜妹妹呢?她为何不将五行宝衣拿出来?”
名扬避过妻子焦急的眼神,“为夫不知道虞姜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楼致远却说他从来没有拿过五行宝衣。”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希雅有些糊涂了,“不是在当天,送给他了?”当天钦天监的神师认为那五行宝衣克孩子和她的命,丈夫心焦的拿着五行宝衣骑马而去啊。
名扬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事也怨为夫。当初心焦你的病情,也未讲国法,只身送到楼致远的手中。导致现在楼致远不承认。”
“这……说不通啊。”希雅虽时有糊涂,但一旦好起来,聪慧如昔,“惜君是他的女儿,他有五行宝衣为什么不给他的女儿?”
“为夫也想不通。”名扬盯着妻子看了许久,发现妻子神清气爽,终于决定说出心中多时不敢说的话,“不过。你听了下面的话,也许就会想通了。”
“什么话?”
“答应为夫,不要激动。”
“好。”
见妻子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名扬咬了咬唇,“楼致远说,五行宝衣为夫根本就没有交予他。”
“怎么可能?”希雅惊叫着从秋千上滑了下来,“他为什么要说谎?”
“希雅。”名扬拉过妻子,坐到他的腿上,“你不是答应过为夫,不激动?”
“楼致远还说了些什么?”见丈夫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神情,希雅伸手摸着丈夫的脸,“说吧,这一次,我一定不激动。”
“他……他还说,五行宝衣肯定和我们的囡囡一起下葬了。是我们舍不得拿出来。”明显感觉得到妻子心胸的起伏过大,名扬搂着妻子的手紧了三分,“为夫不得不和你说这件事?希雅,你要冷静。你明白不?”
希雅的脸苍白之极,盯着丈夫的脸,“你是说,楼致远要挖我们的囡囡的坟找出五行宝衣?”
名扬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这般狠心?”希雅苍白的脸更是苍白了,“他应该知道我和虞姜是表姐妹啊。我不会妒忌虞姜的孩子是帝后星的。”为了不影响虞府在东傲的地位,她这个海岛上的表姐从来不透露这个消息。这也仅是虞府、楼府、名府之间不传的秘密。
名扬摸着妻子的秀发,“不管我们是不是亲戚。可是,开墓一事,为夫肯定不同意。囡囡本就命苦,怎么能够再遭此劫?是以,为夫不得不同意陛下的主意,和他们一起撒下瞒天大谎。”
难怪一向正直的丈夫会撒谎?原来是以不开启孩子的墓为条件交换的?希雅将头搁在丈夫的肩头,“名扬,囡囡去了,我很心痛。可是,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了她而不得不撒谎,一定也会痛心。痛心她的到来是给自己的父亲带来麻烦,让她英雄般的父亲变得缩头缩尾。”
“希雅,你……”名扬似心中有感,扶正妻子,“你的意思是说……宁愿开墓,也不愿说谎?”
希雅点了点头,“我失去了囡囡,但没有失去做为人的尊严。楼致远如此诋毁我的丈夫,我怎么能够同意?所以,名扬,开墓吧。我相信,囡囡会原谅我们。”
本来,他也想开墓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又怕妻子受到刺激。再说孩子是他和妻子二人的,开墓这大事不能瞒着她。不想妻子深明大义,支持他开墓?他感动的将妻子搂进怀中,“希雅,谢谢你。”
“开了墓,我们替囡囡做八十一天的法事,超度她的灵魂早些转世。因了她不怕灵魂被打扰也要救她父亲的英雄之名,神仙会关注她,让她当一名小仙子的。”
“不行啊。”名扬痛惜的看着妻子,见妻子不明白的神情,他继续说道:“希雅,你应该知道,五行宝衣肯定不在我们囡囡身上了。如果开墓这件事大张旗鼓的进行,整个东傲国的人都会知道五行宝衣失踪的事,到时候,一定会引得东傲大乱。”
“大乱正好。”希雅的语气有些愤懑,“这样陛下就知道你没有撒谎,知道楼致远私藏了五行宝衣,知道……”
看见妻子越来越激动,名扬直是轻拍着妻子的背,“希雅,冷静些。这件事,牵涉过广,若认真查起来,只怕……”凭直觉,他觉得会有一个惊天阴谋。
“只怕什么?”
“这样。”名扬拍了拍妻子的手,“你哪天觉得舒服了,约个时间请虞姜过府一趟叙叙姐妹之情,告诉她五行宝衣之事。探探她的口风。如果她知道这件事,那我们就得开囡囡的墓以证清白。如果她不知道这件事,那这件事就有待商榷。”
“怎么说?”
见妻子不明白,名扬叹了口气,“事关重大,无论开墓与否,我们都不能让东傲国人知道,只能仅我们几人和陛下知道。只要陛下能够证明为夫的清白就够了。”
事关丈夫的清白?希雅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仍旧不明白丈夫所言,但她一向聪慧,点了点头,“我会约虞姜妹妹来府中一叙,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119章两姐妹伤谈往事
楼府,漫天的红幔随风飘舞,在炎热的季节更显得火热。可楼府来往穿梭的仆人们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炎热,而是人人满脸含笑的来来往往。
“这是喜饼,放在那个大红箱子中,赶明儿沿路要派的。”
“这是喜糖,放在那个黄梨木箱子中,进宫的时候要派发给那些宫人的。”
“还有啊,这几套喜服,去交给花儿……”
“……”
看着楼府热情洋溢的仆人,看着热热闹闹的画面,虞姜的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回首看向楼惜君所住的阁楼处,又看向皇宫的方向,“好好好,终于要嫁了,姐姐啊,你的事,我终于完成了。”
她永远记得那一年,骆冰雁对她的嘱托,这也成了她一生的责任。导致后来,她的女儿也是从小就学习治国安邦之策,学习恭德贤良之言。好在,如今万事都要团圆了。
“夫人。”
虞姜从往事中回过神,看着持着一封信件奔来的丫环,“什么事?”只怕又是哪家的贺贴罢。
“这是兵部尚书府名夫人的请柬。”
“希雅?”虞姜眼神中抹过一丝痛心,伸手从丫环手中接过信件,摆了摆手,“没你的事了,去罢。”
眼见丫环下去了,虞姜找了个太师椅坐了下来,展开信,写的是希望姐妹一叙的信。
将信放在桌上,虞姜轻叹了一口气,“表姐,你的命也真苦。”虽然有表姐夫名扬的万般宠爱,但自从失去女儿后,表姐的心智大受损伤,时好时坏。如今表姐有邀,想来身子是好的。想到这里,她向花厅外看了看,见管家正好经过,“管家,你过来。”
“夫人有何吩咐?”
“准备一些冰镇的果子,我要去名府一趟。”
“是,夫人。”
少时,虞姜仅带着二名丫环,坐着马车,来到了名府。很快的,名府的人进去通报,希雅满脸含笑的迎了出来。
“姐姐。”虞姜急忙下了马车,走到希雅的面前,直是拉着希雅的手,指着天上的毒日,“这日头毒得狠,晒着了,姐夫又该怨我了。”虞姜、骆冰雁、希雅这群闺蜜见面向来以姐妹相称,是以人们不以为怪。
“哪这么经不起日头毒晒?”希雅笑着挽着虞姜的手,指了指自家园子的方向,“走,我们姐妹好久未聚,到后面的园子说说话。”
“知道姐夫宠你,为你耗尽万金打造清凉园。”虞姜故意作出羡慕状,直是靠在希雅的肩头,“妹妹我羡慕死了。”
“你呀。”希雅用手捏了捏虞姜的鼻子,“都是有二个孩子的人了,惜君也快成太子妃了,你这个当娘的,还这般皮?”
“你是姐姐嘛。”说着,虞姜凑近希雅的耳边,“再说,我就剩你一个表姐了。”
表姐?希雅的眼红了红,拍了拍虞姜的脸颊,又回首看着身后跟随的一众仆人,知道他们手中提着的一定是冰镇的果子,这是虞姜来名府常带的东西,“你们将那些果子放在桌上,下去罢,这里不用你们招呼了。”
眼见着一众仆人远去,虞姜扶着希雅坐下来,亲自将冰镇的梅子取了出来,一一送到表姐的口中。
“好吃。”希雅吃得舒心,直是拉着虞姜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这是我们海岛的镇岛之宝,多少年了,自父亲送给了我,皓枫也不愿意再拿回。正好,送给惜君作嫁装罢。”
“真漂亮。”虞姜将玉簪接了过来,仔细的看着,是一支纯红色的玉簪,偏偏上面有一紫色的结节,状似盛开的桃花,“海岛的镇岛之宝呢,这么尊贵,只怕我们惜君受之不起。”
接过虞姜递过来的玉簪,希雅将紫色结节轻摁一下,一条银丝冲出玉簪,缠上了附近的大树,希雅再轻轻一带一用力之下,大树拦腰而断。眼见虞姜惊讶的眼神,希雅轻轻一笑,又将紫色桃花结节轻摁一下,又见银丝亮过,全部回到玉簪中。
“原来,这里有机关?”而且可以杀人于不眨眼之中。
闻言,希雅点了点头,重新将玉簪递到虞姜的手中,“这是难得的宝物,自先祖留下来,就是我海岛历来的镇岛之宝。如今皓枫不收,我也不能据为已有。”说着,直是将虞姜还待推回的手捏紧,“再说,惜君就像我的孩子,我送给她,只当……”
眼见希雅的眼红了,知道她想起那失去的孩子了,虞姜急忙接过玉簪,“好好好,我收下了,你别伤心了。惹真出个什么事,姐夫会劈了我的。”
虞姜的一番话,惹得希雅‘噗哧’一笑,伸手抹了抹泪,再度伸手捏了虞姜的脸颊,“就你会说俏皮话。难怪致远那般疼你。”
终是上了年岁,虞姜有些忸怩,“姐姐。”
“姐姐知道惜君要大婚了,不知道有多高兴。无形中就会想到我那苦命的囡囡。”说到这里,希雅的眼睛又红了些,“只可惜……”
“都是我不好。”忆起当年往事,虞姜眼露愧色,“如果不是我让万灵送吃的予你……”
“不怨灵儿。”希雅拍了拍虞姜的手,“更不怨你。”眼见虞姜还想说什么,希雅轻叹一声,“这都是命。”
“可是,如果不是我让万灵送海鲜予你,如果你没有出来迎接万灵,就不会踩到冰粒,也就不会摔倒,更不会……”
“好了。”希雅拍了拍虞姜的脸颊,“都说了过去了,过去了,你也是一片好心。知道我喜欢那海鲜的味急急的命人送了来,唉……只能说,是我犯了海岛的大忌,海岛的先祖在惩罚我……唉,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说到这里,希雅强颜欢笑,“再说,看到惜君,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了,只当囡囡一直在我的身边就是了。”
虞姜有些感动的握着希雅的手,“嗯。”
“倒是灵儿,怎么自从惜君出生后不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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